chapter 17 目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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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大論終於結束了，我長出一口氣說道：「真是難為你了，為了個魔法元素居然羅理八嗦這麼久。我猜你。。。一定是個話特膩的人，平常的深沉都是裝的，你說是吧小公主？」

「。。。嗯。」小公主整個腦袋都藏在一本很大的書後面，我湊過去看看書名，原來是世界地理知識。

雷奧大叫道：「什麼話！你要知道我講的這些可不是那裡都有的聽的，裡面又有魔法，又有種族，又有位面，這些可都是我的智慧結晶啊。」

「智慧結晶？」我挑眉問道：「這些難道不是異界書本上的知識嗎？應該都是前人總結的吧，什麼時候成了個人的智慧結晶了。」

雷奧蹦起來激動的說道：「當然是了！你以為那裡跟這裡一樣嗎？那裡可不是人人都有看書的權利，平民認識字的都沒幾個！在他們眼裡魔法是恐怖與神秘的代言辭，他們。。。」

「停！」我伸手止住了他說道：「你是不是把自己跟人類搞混？你不是人類，你是魔獸耶，大名頂頂的獸王一族耶。」

「獸王怎麼了，獸王就理解魔法的本質嗎？獸王就知道神聖巨龍，就理解位面嗎？」他脫力一般的坐回椅子，緩緩說道：「根本不是，他們對知識的渴求幾乎為零。除了耀武揚威、爭權奪利就剩下睡覺，就連火雲法典都沒什麼可看的。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根本沒法跟精靈相比，甚至連人類都不如。我就是看不慣這些才會離開獸神殿，踏上求知的征途。」說道這裡雷奧突然站起來激昂的說道：「我獨自走遍了整個大陸，拜訪過精靈長老的密室，瀏覽過人類皇家藏書館，看過大魔導士的筆記才把魔法基礎理論在無法試驗的前提下總結出來。其中精神系就一位精靈長老筆記上理論，距今已有七八千年。而現在知道精神力是什麼的都沒幾個，就更別說魔法本質了，大陸各族還停留在背誦咒語和對神的崇拜上。見過龍的有幾個？知道位面的又有幾個？」

我誤會他了？看來異世界被我想的複雜的多。

我把雷奧按回椅子陪笑道：「別激動，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只是你的這些理論在這個位面沒用呀，這裡有龍嗎？這裡有魔法元素嗎？當然沒有，這裡只有幾十億人類，你的結晶在這裡根本沒用。」

雷奧立刻反駁道：「也不能這麼說啦，雖然不同的位面法則各部相同，不過也有很多相同的呀，比如精神力就是一樣。」

「正好我對這個有興趣，從剛才我就一直想問你到底什麼是精神力。」智慧的結晶肯定很強！

雷奧聽到我問精神力開心的答道：「問的很好！對精神力的解釋除了神恐怕自由我能解釋了。精神力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力量，任何靈魂都有精神力，只是強弱不同，而這個強弱取決於靈魂儲存精神力的多少。既然是儲存就會有其產生來源、儲存容器和消耗，我剛才說過精神力可以來自先天也可以後天修鍊，意思是某些種族先天容器很大，比方說龍族先天的容器有房間這麼大，而人類卻只有茶杯的大小，修鍊的意思就是擴大的容器的容積。精神力的來源是靈魂，補充的速度與容器的大小成正比，而消耗的方式就太多太多了，任何用腦的活動都要消耗精神力，當它將要耗盡的時候會感到疲勞、睏倦，而完全耗盡就意味著死亡。

由此可見精神力一切生物都必不可少，對魔法師更是重要，因為釋放魔法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為了將消耗降到最低，魔法師想出了很多辦法。最簡單的一個就是儲存魔力，我說過釋放魔法的第一步就是感受魔法元素並將它們聚集起來，這個過程既耗時又會無意義的消耗精神力。為了忽略這個過程魔法師通過冥想將魔法元素聚集起來儲存在身體里，這樣魔法元素成了魔力。有了魔力魔法師在施法的時候只要把它釋放出來然後進行控制就行了。當然魔力還可以儲存在特殊的魔法道具中幫助魔法師施法。由於冥想是每個魔法師的必修，魔力也比較好衡量，漸漸的魔力的大小成了確定魔法師等級的標準。而精神力修鍊困難，幾乎沒有很好的提升途徑，它只能在冥想中得到極微小的提升，久而久之就被人們忽略掉了。

精神力對武者也很重要，武者修鍊的鬥氣也需要精神力驅動，只不過鬥氣來自武者的自身與魔法元素無關。」

一摹緋紅侵蝕了湛藍的領地，將雲畫上了一條紅邊，不知不覺已是黃昏。此時的昨天我還在為一雙運動鞋憂心，二十多個小時后。。。只有黃昏依然如故。

「嘣！」隨著一聲輕響淡淡的酒香瀰漫開來，不知何時雷奧手中出現了一個黑水晶般精緻的酒瓶，紅紅的葡萄酒正在緩慢的注入同樣不知來路的高腳杯。

屋中的氣氛有些奇怪，雷奧上手的動作看似高雅卻又謹慎至極，雙眉微皺臉上的微笑消失無蹤，好像不是在注酒而是在拆除一顆原子彈！隨著杯中紅色液體的旋轉酒香轉濃，它猛然鑽入了鼻孔，沁人心脾是那麼純真，那麼澄清，彷彿是清晨最晶瑩剔透的雨露。

我想起來了，那不是普通的葡萄酒，是人稱酒中之最的魔界名酒佛爾斯，雷奧的最愛。

雷奧注酒的動作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僅僅是半杯他就折騰了半天。

終於他如釋重負般的放下酒瓶，而紅酒剛好蔓過高腳杯上一條微難可查的細線。

「喂！」我的喊聲嚇了雷奧一跳，他像受驚的小鳥一般，險些跌坐到地上。小公主聞聲看了我們一眼又鑽入書中去了。

雷奧慌亂的穩住高腳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埋怨道：「幹嗎呀，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我心中好笑他真是個視美酒如命的傢伙，調侃道：「我說你有好酒怎麼也不知道讓我們也分享一下？」

雷奧的表情瞬間凝固臉色也開始轉青，他突然把酒瓶塞入一個長方形的黑匣子，然後把匣子藏在身後。整個動作幾乎只用了不到一秒，地上只留下從匣子里流出的淡淡白霧，想必它一定是美酒的冷藏容器。

「別藏了，我可都看見了。快點交出來，否則。。。」我用眼睛不停的向他身後看接著說道：「我可就搶了。」

雷奧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不是不沾酒嗎？小公主也沒到飲酒的年齡吧。」

我挑眉看著他拉長音道：「嗯～？」

看著雷奧痛苦掙扎的表情，我終於憋不住大笑起來。我對酒根本沒興趣，剛才只是報復他對我大喊大叫。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開玩笑啦，沒人搶你的寶貝，你放心吧。」

「差點要了我老命。」雷奧的心終於放到肚子里，去窗邊品嘗美酒去了。

晝夜交替已接近尾聲，落日撒下它最後的餘輝歸入沉寂，我打開頂燈問道：「小公主，你看世界地理幹嗎？相當探險家嗎？」

「我要去法國。」

「啊？去法國旅遊嗎？我可不會說法語。」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小公主頭也不抬冰冷的答道：「不必會法語，會破壞就行。」

「破壞？！」小公主毫無感情的聲音著實嚇人。

一聲悶響小公主合上了手中的書，她紫潭般的雙瞳閃過一絲波動：「我的出生地在法國赤血總部，那裡必須毀滅。」

「可是那裡不是你的家嗎？為什麼要。。。」我的話被她的冰冷打斷了。

「家。。。從前有過，那只是一間實驗室，而現在沒有了。赤血早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紅盾也一樣。」

「這話什麼意思？他們不是負責消滅翼手嗎？」沒了他們翼手泛濫可怎麼辦法呀。

「真正的翼手在十九年就已經絕跡，昨天的翼手是【赤血】製造的生物兵器。。。就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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