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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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奧笑道：「其實小公主她。。。」

「小夜！你們快來吃飯！」走廊盡頭傳來一個男人洪亮的喊聲打斷了雷奧的話。

我隨口回答道：「來了！」

捷克！這個聲音是照顧我、關心我的捷克！被我喊了一年爸爸的捷克！天哪！我該如何面對他，應該對他說什麼。還有一直叫我姐姐的弟弟，怎麼跟他們解釋雷奧和小公主的事情。怎麼解釋我身體的變化。

說實話？他們信嗎？

編瞎話？來的急嗎？

腦子好亂呀！

「小姐，我們先去吃飯吧。捷克先生等的有點著急了。」

雷奧不緊不慢的聲音讓我突然想起昨晚他和小公主就見過捷克，雷奧肯定編了一個合理的身份，否則捷克不會讓他們進屋。想到這裡我急忙問道：「雷奧！快說你怎麼蒙過捷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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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啦！」陽光終於拜託沙簾的束縛直射而入，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強烈的陽光撒在臉上卻沒有明顯的不適感，如果此時在北京我應該躲在某個空調全開的房間里吧。沖繩不愧是旅遊聖地，全年都是旅遊季節，就算是最熱的八月氣溫也比較舒適。

一陣少有的涼風拂面而過，帶走了一些不快卻讓我想起捷克失落與憂鬱交織的雙眼。剛才的餐廳實在有夠沉悶，與我有關的對話從「小夜你變了」到「對不起，我心裡很亂」結束。我知道捷克關心我，在為我擔心，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專心填飽肚子。席間捷克試圖通過誇獎『我女兒』打破沉悶的氣氛，可惜換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和三股不同溫度的目光。一股是極地冰寒般的冰冷，一股是足以蒸發一切的怒焰，當然還有一股是飄忽不定的怪異目光。最後還是雷奧瞎扯一堆解救出了可憐的捷克，也讓這頓午餐平安結束，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救捷克，還是在救自己。

坐在窗邊極目遠望附近沒有什麼高大建築物，即使是在二樓的窗口也能看的很遠。當幾片絲綿薄雲從天空的盡頭爬過頭頸，雷奧的故事也講到差不多了。

屋中的雷奧不知何時變成了雄獅的模樣卧在房間正中，每一根黑髮都油光鉦亮，每一塊肌肉都代表著力量，充滿狂野的身軀幾乎佔據了半個房間。而小公主愜意的靠在雷奧身上，聽著他簡捷明了的敘述，自始至終都在把玩手中的項鏈沒說過一句話。冰艷的面頰，袖外的小臂和金絲秀髮被陽光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氳更顯聖潔和寧靜。黑與白的對比，狂野與寧靜的反差，當它們出現在這兩個人身上時卻是另一番的和諧。想不到野獸與小天使的搭配也能如此自然，難道僅僅是因為一條簡單的項鏈嗎？這一刻我彷彿在小公主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年在迷失森林外的草原上，我也曾這樣靠在雷奧身上，聽他講述異界的故事。當年那個初登異界的少年不知道還在不在，而現在雷奧還是雷奧，靠在他身上的酷似自己的小公主，而我卻已在地球飄流不知道多久。

不過一切終將水落石出，雷奧總算講到寂靜沙漠之戰了，那麼就先從第一個謎開始吧。

我走到雷奧身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當時你知道那是陷阱為什麼還要去。」

雷奧雙眼突然移開，乾淨利索的回答道：「記不清了。」

「撒謊！異界的一點一滴你都記得輕輕楚楚，能把這麼事兒忘了？」

我抱住他的大腦袋慢慢靠近，直到他漫無目的四處遊走的雙眼只能看到我才說道：「回答我！」

雷奧試圖掙脫，可惜死神鐮刀已纏於髮絲之間，腦袋在我充滿神力的雙手中動彈不得。他沉默了片刻無奈的說道：「真記不清了，大概。。。是一時衝動吧，也許當時我想試試到底是魔王的巨斧厲害，還是我的短劍厲害吧。」

「是嗎？」

「不願意說就算了，接下來該說你是怎麼活過來吧。」我盯他一會兒，看他不說我也真沒有辦法，總不能敲開他的腦袋看吧。於是放開了他。我不知道的是小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雷奧輕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在這之前我有幾個疑問：第一，魔王莫斯塔馬的魔導器厲害之極，你是怎麼打敗他的。第二，到底是誰安排的陷阱，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莫斯塔馬的魔導器確實厲害，他的一擊就洞穿我的左肩和三隻羽翼。不過在他打算給我致命一擊的時候魔導器出了故障，引起故障的原因到現在我都沒搞清楚。後來他失去了魔導器就像老虎沒了牙，在兩倍領域下更是毫無反抗之力，最後在我的『破空斬』下魂飛湮滅了。」

雷奧驚道：「你用了兩倍領域！」

「非常不幸，確實兩倍領域。當時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基本上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我不但極其殘忍的殺死了魔王，還殺光了附近所有的人。最後招來了光、暗兩神。你知道我這是為了什麼！」我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的一時衝動！」

雙肩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動，該死的雷奧又讓我想起滾滾黃沙中的那一幕。一想到它整顆心就像被人生生的挖出胸膛，被一隻巨大的魔爪狠狠的揉搓擠壓著。

「對不起。。。」一隻模糊的毛爪扶過眼前，帶去了幾滴晶瑩的淚滴。

「滾開！」撥開他的爪子猛的倒退數步直到後背撞到牆壁，我長吸一口氣后才勉強穩住身子。定了定神再次吸了一口氣，我抬起手中的死神鐮刀遙指雷奧說道：「我告訴你雷奧，現在起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死，如果真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鐮刀下！」

雷奧怔怔的看著我慢慢收回了爪子回答道：「好。。。好的。」

我吼道：「向我保證！」

「好的，我保證。」

「很好。我出去散散心，晚飯前回來。。。你們不要來找我。」我慢慢帶上死神之袍的帽子隱去身影，接著縱身一躍飛出了窗子。

坐在海邊淺水的沙灘上，看藍色的海面上一道又一道的白浪扑打過來，彷彿大海一次又一次地伸出手臂擁抱我，我享受著這無邊的寧靜與溫柔。遠處，分不清大海與藍天，此時抬頭看空中的白雲，如同停泊的巨浪，展翅而不飛翔。隨手抓一把泥沙，多像流質的陽光啊，溫暖而又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一對攜手的情侶踏著浪花從海邊跑過來，我急忙閃到一旁，我可不想安靜的淺灘被女性刺耳的驚叫破壞掉。

女人突然停在我身邊驚叫道：「老公，你看好可愛的小妹妹呀！」

小公主！我差點喊出聲音來。我驚奇的發現小公主就雙抱膝坐在我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更讓我驚奇的是她純潔卻無溫的臉正對著我，好像能看得見我！

「老公，好像有點冷。」

「是呀，突然進了冰窖一樣。我看我們還是快回旅館吧，要是生病可就不好了。」

看著兩個礙事的人慌忙遠去的身影，我收起了半截死神鐮刀。雖然死神之袍能控制領域，不過鐮刀慢慢出現放出的寒氣還是有的。

「你能看見我？」我懶懶的躺在小公主身邊目光陷入一片湛藍之中。

「不能。」

「那？」我坐起來看著她潔白如玉的側臉。

「感覺。」

「你能感覺到我？」

「是的。」

「小公主，告訴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偶遇嗎？」

「也許。」

「。。。」我沉默了，再次躺下慢慢現出身形。

突然想起《Lonely》中Sibela的一段演繹。

「Iamlonelylonelylonely」

「Iamlonelylonelyinmylife」

「Iamlonelylonelylonely」

「Godhelpmehelpmetosurvive」

「Everybody『strippingonme」

「OhLordehelpmeplease」

「Ididsomebadthingsinmylife」

「Whycan『tyourescueme」

「Causeyou『vegotallIneed」

「IknowIgottopaytheprice」

小公主突然用她美瞳看向我說道：「大貓他其實。。。」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可是他與我不同。。。神不老不死，而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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