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戲份很重的一個橘子

13.戲份很重的一個橘子

「你不是去帝都了?」

鍾晚櫻有點懵,今天他不是參加開機發布會,之後要直接進組拍戲來著?

季天澤覷了她一眼,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資料隨手翻了翻,看到了季天陽的名字。

他沒有問,倒是回答了鍾晚櫻的問題,「嗯,下午就回來了,臨時改了拍攝日程,先在這邊取景。」

鍾晚櫻想起在魚水看的八卦,自己離八卦中心這麼近,實在很難忍住不問啊。

她挽了挽耳邊碎發,若無其事地拿了個橘子開始剝,「聽說《長夜》男二是向文軒。」

季天澤又淡淡「嗯」了一聲,準備點煙的動作停了,轉而瞄準鍾晚櫻手中的橘子,「給我一半。」

鍾晚櫻愣了幾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他是在要橘子。

「快點。」季天澤叼著煙催促。

不是……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人很不爽啊。

憑什麼?

鍾晚櫻淡淡望著他,若無其事地往嘴裡送了一瓣,沒有要給他的準備。

季天澤又說,「喂,我口渴了。」

那你倒是去冰箱里拿水啊。

季天澤靠著沙發背,搭起二郎腿,懶懶說道,「鍾晚櫻,你這樣吃獨食是會遭天譴的。」

吃個橘子就會遭天譴?桌上不還有那麼多呢嗎,真以為自己是太子爺還得人伺候啊。

見鍾晚櫻沒有要給的打算,季天澤扔了煙,起身走到她跟前,然後慢慢俯下身,湊到鍾晚櫻面前。

他的身上有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青檸香味,忽然放大的俊臉讓顏控的鐘晚櫻有些晃神,回過神后覺得臉有些發熱。

季天澤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就著鍾晚櫻的手咬了一瓣橘子。

鍾晚櫻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往旁邊退,「流氓啊你!」

「我們結婚了,這詞不適合用在我們之間。」季天澤偏了偏頭,還伸出一根手指擺動,對著她吃橘子,吃得極其曖昧又色/情!

他眯著眼一臉似是回味享受的表情,勾起嘴角說了兩個字,「很甜。」

鍾晚櫻躲在一邊,突然伸手將剩下的橘子往季天澤臉上一按!

……

……

「靠!你神經病啊!快給我紙!」

季天澤懵逼,不就是開個玩笑,反應這麼大!

橘子汁弄到眼睛里又酸又疼,他捂著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氣急敗壞地大聲怒吼著,可顯然沒用。

鍾晚櫻扯了兩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手,站起來舒了口氣,她眯了眯眼睛,對季天澤放狠話,「季天澤,你少惹我。」

雖然說起話來一副十分有底氣的樣子,可鍾晚櫻心裡頭其實還是有點惴惴不安,鬼知道這個臭流氓會做點什麼,她拿著資料進了房間,把門鎖得緊緊的。

等了大約一刻鐘,都沒聽到季天澤的響動,鍾晚櫻覺得有些奇怪,把門拉開一條縫——

完了!

當鍾晚櫻想關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門被季天澤狠狠拉著,他再稍稍一用力,鍾晚櫻完全擋不住,季天澤那張欠扁的臉在她面前放大。

鍾晚櫻不住往後退,最後跌坐在了床上。

季天澤微微屈身,離她越來越近……

鍾晚櫻睜大了眼睛看他,眼裡滿是防備,緊抿著唇,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這是季天澤第一次細看她的臉,她的皮膚是偏冷的白,又很細膩,離得這麼近也看不出什麼瑕疵,只有眼下淡青,大約是沒有睡好。秀眉淡淡彎彎,如霧如遠山,不是現下最時興的粗平眉,卻格外秀氣好看,唇色也是偏淡……

季天澤越靠越近,在鼻尖很快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什麼,直起身子,別開眼不再看鐘晚櫻。

他把剝好了準備用來報復鍾晚櫻的橘子扔在床上,有些不自然地說了句,「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說完這句他咳了咳清清嗓子,「對了,你,你是不是要採訪季天陽?我把他私人號碼發你手機上。還有事,先出去了。」

季天澤走得很快,甚至有些狼狽。

鍾晚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打量著被扔在床上的橘子,十分懷疑季天澤是不是對這個橘子做了什麼。

等她出房間時,只見明黃色的跑車從窗前一閃而過。

這人有毛病吧?

迅速開車駛出江山如畫的季天澤也覺得自己有點毛病,他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手肘撐在窗邊掩唇,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剛差點親上去了,這個女人簡直有毒,是不是給自己下蠱了?

娶回來真是個禍害。

他把季天陽的號碼發給鍾晚櫻,又馬上打了傅光延的電話,「在哪?」

「星城機場。」

「回星城了?剛好,出來組局。」

「行啊,把嫂子帶出來一起玩?」

季天澤一個急剎車停在紅燈前,有點惱羞成怒,「靠,你別提她。」

傅光延一身黑灰打扮格外低調,他一邊躲著接機的粉絲群、從普通通道出來,一邊輕笑,「怎麼?我真是開眼了,你這突然發個結婚通知,我還是接受媒體採訪才知道的,對象是誰我都不知道,問得我是啞口無言啊。」

「少給我廢話,快點來。」

季天澤剛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突然一個女生尖叫,「啊!傅光延在那邊!」緊接著只聽一聲「我靠」,電話就被掐斷了。

在機場被粉絲髮現了?

季天澤突然覺得心情十分舒暢,報應來得真快啊,他搭著方向盤開始哼小曲。

……

……

自那日季天澤為了一個橘子發了一頓神經、突然離開之後,鍾晚櫻一周都沒有見過他,期間只有他經紀人周騰來幫他拿過一次衣服。

聽周騰的意思,是已經進組拍戲了。

他不在正好,鍾晚櫻正式開始了一人獨霸豪宅的舒心日子,隨隨便便就在某寶下了幾十單,揮霍完一個月工資才算消停。

季天澤再回來時以為自己進錯了門。

這田園碎花風的桌布他勉強能理解,日式竹編吊燈他也覺得OK,甚至滿冰箱的飲料滿柜子的零食他還很滿意,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要換掉他的寫真海報啊?這插畫難道比他好看嗎?

他在陽台上找到自己的海報掛了回去才算滿意。一邊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一邊盤腿坐在沙發上吃鍾晚櫻買的零食,越吃越停不下來,抹茶夾心餅乾,香辣小魚仔,燈影牛肉,奧利奧雪媚娘……

鍾晚櫻回來時就看他在不停地吃,微微一愣,垃圾桶好像都滿得冒頭了。

季天澤往嘴裡送了一顆蛋黃酥,斜眼睨她。

鍾晚櫻換了鞋子走上前,把零食袋子拿開,倒不是她小氣不給他吃零食,只是……

「你不是在拍戲嗎?還吃啊?」

能不能有點當明星的自我修養?

季天澤咽完蛋黃酥才說話,口氣中滿是「你什麼都不懂」的迷之鄙視,「你懂什麼?我現在得增重。」他看了眼手機,「六點二十了,你晚上吃什麼?」

鍾晚櫻也看了下時間,「我約了朋友吃飯,等會就出去。」

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季天澤止了話頭,又開了一包薯片,「哦。」

想起今天糟糕又尷尬的採訪,又想起對象是他哥哥,鍾晚櫻一點都不想理他,徑直走回房間。

晚上有點冷,她得換件厚點的外套。

她出門的時候,季天澤還盤坐在沙發上,一手舉著手機打字,一手拿著魷魚片。

「我先出去了。」

季天澤敷衍地點了點頭。

鍾晚櫻本想好心提醒一下,這附近有很多外賣,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也餓不死。

鍾茶茶約了她去吃一家私房菜。

一進店,看那裝修那菜單,鍾晚櫻就問道,「怎麼,搶銀行了?」

鍾茶茶舉起手腕在鍾晚櫻面前晃了晃,一臉神秘。

那手錶晃眼得很,鍾晚櫻皺眉:「傅光延同款?」

鍾茶茶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想不知道也很難好嗎。

「說吧,哪來這麼多錢?」

「賣版權啊,你不知道,竟然有公司來找我買《蕭蕭》的影視版權,真是完全沒想到啊,我大一寫的誒,那都能賣出去!我開始還以為是騙子呢。」

鍾茶茶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對了,你有沒有上過作者號?《天子守國門》現在還有很多人看誒,我平時掃個書,好多人推你這本,我敢打包票肯定有人想跟你買版權啊,IP現在這麼熱。」

鍾晚櫻搖搖頭,「算了吧,都多少年前寫的東西了。」她似乎不是很想提這些,翻了翻菜單,「再加一個菊花茶吧,最近有點兒上火。」

「加唄。」鍾茶茶撐著下巴,「對了,買我書的是中星影視,他們還問我有沒有好的IP作品可以推薦,你那幾篇小說不用想他們肯定會要的,中星的古裝劇做得最好了,你真不打算賣?」

鍾晚櫻輕嘆,「讓我媽知道我還寫過小說,你嫌我過得太清閑了嗎?而且最近台里事情多,我哪有時間想那些。」

兩人聊著天,服務員一盤盤上菜,鍾茶茶一看,鍾晚櫻夾的都是清淡小菜,調侃道:「怎麼,你還真上火了啊。」鍾茶茶眯著眼睛湊近,「讓我猜猜,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諧啊?」

鍾晚櫻白了她一眼,「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鍾晚櫻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就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陽穴,「我這段時間被安排去做人物專訪,你知道今天採訪的是誰嗎?是季天澤他哥。我問十句他答一句就不錯了,你說這怎麼剪出二十分鐘同期?好煩。」

「季天澤還有哥哥?怎麼樣怎麼樣?長得帥嗎?幹什麼的?」

……

……

完全不是一個次元的腦迴路。

吃完飯回家,鍾晚櫻絞盡腦汁地想了一路,明天怎麼剪季天陽的採訪?隨便一腦補就覺得那尷尬感都能溢出屏幕,不然再去採訪採訪他公司的員工?

她停好車,看到房子亮著燈,心裡嘀咕著:季天澤還在家嗎?奇怪。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鍾晚櫻聽到有個陌生女聲義憤填膺,「現在局面已經很明顯了,季天澤就是最後那匹金剛狼,好人真的不能再跟周騰這個假預言家走了,他上警報查殺,查殺他的狼隊友傅光延,白天白狼王自爆帶走周騰,這是為什麼?兩狼自殺成功污了小白一手,我是站小白是真預言家的,不要說兩狼自殺干不出來,季天澤和傅光延是完全有可能打出這種花板子的……」

What?

家裡竟然這麼多人,被季天澤那一大幫親戚圍攻所支配的恐懼感又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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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亦醉晚櫻[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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