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老人碰瓷

67.老人碰瓷

豹哥兒盯著老管事兒手裡面的木盒,嘴角終於是忍不住勾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弧度。

被這樣一種好似志在必得的目光緊緊壓迫著,老管事兒也只是皺了皺眉頭,面上的神色卻是不動分毫,一副巍然不動的模樣。

「這位官爺,老朽並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說著,他便把自己手中的漆黑木盒往桌面上一放,頓時就吸引住了對面所有人的目光。

但是他也不以為然,就恍惚全然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一般,只是淡淡的說道:「官爺慎言!這沒有依據的話語,也是不要輕易脫口而出的好……」

「畢竟,老朽與手下的那一群年輕人,雖然也只是別人府裡面的下人,但是這不管怎麼說,在我們出來的時候,頭頂上還是頂著這謝大將軍府的名聲呢……」

他抬眼往豹哥兒那群差役那邊看去,果然就看見在他提到謝大將軍府的時候,那群差役們臉上的神色還是禁不住微微變幻、有些動搖的意思。

畢竟,這謝府到底還是在這邊塞稱霸了幾十年,這時提到了謝府的名頭,即使不是萬能的,但還是能夠恐嚇道一些人,使人心中動搖猶豫。

見此情景,老管事兒又再接再厲的又往上加了一把火:「老朽不管怎麼樣,這出門在外就是得注意著維護我們謝府的聲望。」

「今天官爺們把這無憑無據的話拿在嘴裡面亂說亂講,若只是污衊老朽個人的名聲,這件事情倒還不至於次!但是,你們若是一定要往我們謝府的名頭上潑髒水……」

說到了這兒,老管事兒頓時一拍桌子,厲聲喝道:「若是你們一定要用這沒憑據的事情,往我們謝府名聲上潑髒水,那麼這件事情,就是絕不會就這麼輕易過去的!!」

老管事兒雖說是年紀大了,但是此時的一番言語卻說的如同雷霆驚怒一般,在這些差役耳邊轟然炸響,動人心智!

其中有幾個稍稍年輕些的小差役,被這一番話和老管事兒背後的謝府這麼一恐嚇,自己的臉上禁不住地就露出些許動搖之色,心裏面也是悄悄地在打著退堂鼓。

見此,老管事兒才慢慢平緩了自己方才冷厲的嚇人的語氣,微微的又低喘了一會兒,向著那幾個稍稍年輕些的小差役繼續說道:「這其中利害緣故,你們自己好好思慮一下吧!」

「老朽也是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了,什麼風風雨雨沒有見過?現在也是看在你們中間還有這幾個年輕孩子的緣故,總是忍不住再想要操心的多勸上幾句,也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你們好……」

此時這話說來,與方才的感覺又是大相徑庭,聲音和緩溫善、語氣循循善誘,就好似一個溫和善良的長輩在對自己諄諄教導一般,聽在人的耳朵裡面就覺得舒服。

「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的想想,到底是為了什麼,非得要在這般沒憑沒據的情況下、硬是拼著將來得罪謝府,也一定要憑空捏造污衊我們謝府的名聲?」

「你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又值得嗎?你們這些一時頭腦發熱的年輕人們想過了嗎?!」

老管事兒又是搖頭又是嘆息,彷彿像是將自己心中對於這些年輕差役們的遺憾之情,展露的淋漓盡致。

就這麼一番夾槍帶棒,又是義正言辭、厲聲大喝,又是循循善誘、細心安撫的話語下來,在豹哥兒所帶領的那幫差役們之中,還真的是有不少的人面露為難之色,很明顯的便是心神心念有所動搖。

當真是來帶頭的豹哥兒,給看得是火冒三丈!

這群頭腦一直都是拎不清的——蠢貨!!!

當初是誰一聽說那幕後的主使者,可以在事後拿出大筆的銀錢犒勞他們,就一個個的沖昏頭腦、眼紅手癢的連連點頭,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考慮,忙不送的就答應下來了!

他們可曾知道,這筆銀錢是那麼好拿的嗎?他們腦子一發熱就拍頭答應下來了,卻從來就沒有用自己的腦子好好想過,事後得罪了謝府了的他們到底還有沒有福氣來享用這一大筆銀錢!

雖說最後自己經過重重考慮,又因著對方拿著自己這一幫老兄弟以前落草為寇的經歷為要挾,也不得不答應下來這件事。

但是無論如何,他對著自己手下那一幫見錢眼開、頭腦發昏的豬腦殼依舊還是感到頭疼得很。

如果單是這樣,他還能用自己的這一班兒老兄弟以前都是窮怕了的人來安慰自己,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氣急敗壞、如鯁在喉,有一種想要當場跳腳破口大罵的衝動。

但是……但是……

豹哥兒現在看著自己的手下,只不過因為對面的那個老頭剛剛慷慨激昂的說了一番話,就一個個的面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一改剛才他們氣勢洶洶來踹門時候的自信狀態。

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實際上他們這個隊伍裡面,已經有多少的人悄悄地在自己的心裏面敲響了退堂鼓。

面對著現在的這幅情況,豹哥兒幾乎是被氣得想要當場給他們嘔出幾口血來!

豬腦子啊你們都是!!

當初眼紅那一大筆銀錢、一個個叫著、嚷著想要主動往謝府的頭上潑髒水的是你們,現在只不過就因著一個老頭的一番話、搬出了謝府的名頭來嚇唬了你們一番,就又一個個被嚇的畏畏縮縮、心裏面打著退堂鼓的還是你們!!

你們一個個都這麼能、又這麼慫,怎麼不上天呢!

現在這件事做都已經做了一半了,就差馬上的臨門一腳,你們卻因為畏懼謝大將軍府的名頭、半路撒手不想幹了?想要退縮回自己的烏龜殼子裡面?!

這是能夠半路上說撒手不幹就能撒手不甘的嗎?!

現在你畏懼謝大將軍府的名頭、畏懼謝大將軍府可能在時候的報復,那你在做這件事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這件事事呢?那時候你們都在幹嘛?腦子是不是都被將來幕後主使所許諾的大筆銀錢給淹了?!

現在才知道怕了?晚了!

這個火坑他們已經主動跳進去了,現在還想要怎麼安然無恙的再爬出來?!

若是當初這個幕後黑手在剛剛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拼著以前他們落草為寇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危險、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謝府,那樣說不定還能與謝府合作,得到謝府的幾分庇護。

但是當時他手下的那一班兄弟們,早就被那幕後黑手所許諾的大筆銀錢給迷花了眼睛,早就看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而他作為他們這一眾兄弟們的頭頭,一面要考慮這自己兄弟們的意見、一面又要顧忌著那幕後指使者拿捏著的把柄,最後在幾經周折思慮下,還是答應了這個條件。

從此就是一頭踏進了一個火坑裡面,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不能再有其他的反悔之意。

現在他們已經狠狠地得罪了謝大將軍府,就算是此時收手,事後謝府依舊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更別提那個真正指使他們的幕後黑手,手裡面還捏著他們這一班兄弟的致命把柄,若是現在他們一群人收手不幹了,那這個幕後黑手一樣也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到時候,他們這一班兄弟就是既得罪了謝大將軍府,又得罪了他們背後那個實力不明、卻又捏著他們把柄的幕後指使者。

那時候就還有他們一眾兄弟們的活路嗎?!

想到了這兒,豹哥兒原本還在充斥著怒氣的眼神,瞬間一冷,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別慌!對面的那個老頭也只是拿話來激你們,其實他只是因為被自己人贓並獲拿了個當場,這才心裏面發虛的只能用一些道貌岸然、看似慷慨激昂的話語也嚇唬你們一番。

現在,豹哥兒也只能不斷地拿著這些話,自己在心裏面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別擔心!自己對面的那個謝府里的老傢伙兒其實早就已經黔驢技窮了,已經耍不出什麼花招來了,他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這樣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不得不說,豹哥兒自己的心裏面也好受了許多。

等到他轉身看著那一幫跟在自己身後弟兄們,看著其中有不少的人眼底里那發虛的神情,他也已經不再和他們一樣發虛,而是頗有底氣的開口呵斥了一番。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都是官差,是來追回咱們驛館裡面丟失的失物的,你們這個畏首畏尾的模樣像個什麼樣子!」

他又轉頭,注意到隨著天色漸漸大亮,驛館裡面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起身了。此時,在門外就有不少的人、來來往往的經過。

其中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因著現在這屋子裡面兩方人馬對峙的情景,正在好奇的圍攏過來,探頭探腦的往這屋子裡面看著,漸漸地這門外便是已經圍攏了一圈兒的人。

這裡是驛館,不是尋常的旅館客棧,所以現在能夠在這裡下榻的人,不是在地方上有些身份地位、就是那些替有身份地位的人家裡面出來辦事兒的下人家奴。

而豹哥兒看著這些看熱鬧的人,眼睛咕嚕嚕的一轉,心裏面瞬間就又打定了一個主意。

「我們是堂堂正正的來追回我們驛館裡面丟失的失物的,現在老人家您被我們當場堵了個人贓並獲,就不要再百般抵賴了。」

他故意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對面的老管事兒大聲說道:「就算是您把謝府的名頭給搬出來壓人,這偷了東西就是偷了東西,您就不要再否認了!」

「小子我看您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心疼您老人家,這又是看在你們謝大將軍府的面子上,所以只要您把我們驛館裡面丟失的玉雕馬兒給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們也是不會故意難為您老人家的,也不會送您去見官的!」

豹哥兒一臉橫肉,卻硬是把這一席話說出了一種義正言辭、寬宏大量的感覺。

這些話,既是說給老管事兒聽得,也是故意說給門外的那些人聽得!

果然,聽了他所說的這一番話,頓時場上的情況立刻就向著他們這邊傾斜過來,不但他手下的那一班兄弟有、不少的人不再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更有甚者,在門外看熱鬧的那一圈兒人聽了他所說的這一番話,頓時就炸開了鍋,在門外議論紛紛、熙熙攘攘吵鬧個不停。

因著這驛館裡面丟失的那個玉雕馬兒已經是前兩天的事情了,而這驛館裡面的差役們不管不顧謝府的威勢和名頭,就是一口咬定是他們謝府的下人偷了那個東西,也不是現在才有的。

所以暫時在這驛館裡面下榻的這些人,對於這件事情也都是有所耳聞。

所謂看熱鬧的從來就不嫌棄事兒大!

所以,在這門外看熱鬧的人一炸鍋,頓時就是熱熱鬧鬧的討論成了一片,群魔亂舞,說什麼的都有。

這頭,一個黃衫儒生正在和一個白衣秀士交頭接耳,一個說著謝府著實可惡,不但偷拿別人事物,現在竟是還要百般抵賴,另一個就說不錯不錯,不但抵賴,現在竟然還是要拿謝府的權勢來壓人了……

那頭,又有一個褐衣短打的武人對著一個長衫小吏輕聲低語,一個覺得這謝府好歹也是邊關當地的望族,怎麼出像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另一個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出了這樣一個刁蠻的下人,就說明這謝府的家風也是不怎麼樣的……

甚至還有人說,這謝府在這關同洲已經盤踞了數十年,根深蒂固、枝繁葉茂,勢力也實在是大的不像話,現在居然還敢以勢力壓人,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這些儒生學子就應該聯名上書,上報給朝廷,好好整治一番如同謝府這樣的武夫……

當然,這個這樣說的儒生學子,很快就被在場的眾人給譏諷嘲笑為只知道死讀書的書獃子!

先不說,他們算是個幾斤幾兩的小蝦米,竟然想要玩什麼給朝廷聯名上書扳倒謝大將軍府,這天底下仗勢欺人的事情這麼多,這朝廷怎麼可能會理你這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單是說,你就算真的弄了一個聯名上書,這在謝府的勢力範圍內,你這個書獃子能不能出了關同洲還是個大問題呢!

再者說了,他們在這裡動動嘴皮子、罵歸罵,但是這謝大將軍府所率領的宣陽郡、以及這名滿天下的宣陽鐵騎,可是實打實的是大啟朝和塞外蠻夷之間、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這倘若真的有一天,這謝府倒了,那這宣陽鐵騎的軍心估摸著也就散得差不多了!到了那時候,蠻夷們提著刀、騎著馬,來他們大啟朝搶錢搶女人,那他們這關同洲就是頭一個遭殃的。

那時候,能指望你這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書獃子提槍上戰場,來保家衛國嗎?!

於是很快,這個儒生學子就在圍觀的眾人之間的冷嘲熱諷下,敗下陣來,但是他卻仍舊不想服輸,依然漲紅著一張臉,和那些冷嘲熱飯的人爭辯著什麼。

一時間,在場圍觀的眾人就這麼亂成了一團兒。

聽著耳邊依舊有不少的人在口口聲聲的口誅筆伐這謝府,這場鬧劇中的關鍵人物之一的豹哥兒,站在這屋子裡面頗為滿意的暗中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準備一條道走到了底,也不打算再半路撒手或者回頭,那麼他就得把這件事情給做的漂漂亮亮的。

畢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是嗎?

方才他所說給外面圍觀的那群人聽的那番話,也是要故意抹黑他們謝府名頭的其中一個計劃,現在,這件事情的重頭戲才要上來。

他得當著眾人的面,真真切切的拿到他們驛館裡面丟失的玉雕馬兒,徹底坐實謝府下人們竊賊的身份。

所以,此時他便背對著眾人,嘴角上掛著勢在必得的微笑,向著(在他眼中)現在頗為可憐的老管事兒伸出手來。

「請您老人家把您手裡面的盒子交給我,小子我保證不會把您扭送到官府裡面去。」

此言一出,頓時在門外爭論的圍觀眾人們瞬間就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齊刷刷的投向了老管事兒手中抱著的木頭盒子。

那個驛館裡面丟失的玉雕馬兒,就藏在這個木頭盒子裡面。

現在大傢伙兒都覺得這件事情已經下了定論了,就單等著老管事兒把自己手裡面的贓物給交出來。

可是豹哥兒卻覺得,只怕自己對面的那個老頭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束手就範,估摸著總是要再掙扎一下才能老老實實的認清現實。

果然,就像他所猜測的那樣,老管事兒聽了他所說的話,不但沒有把自己手中的木頭盒子給交出來,反而又把那盒子給抱在自己懷裡面報得更緊了。

「什麼你們驛館裡面丟失的玉雕馬兒,老朽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盒子裡面是老朽自己的東西,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才請工匠師傅們製作而成的,和你的玉雕馬兒有什麼關係?」

管事兒他老人家依舊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但是豹哥兒卻總覺得,自己能從那老頭聲音裡面聽出來心虛的意思。

於是他就又放下心來,只是慢悠悠的說道:「老人家,就算是您再否認也沒有用啊!那東西就在您這兒,我勸您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出來吧,不要弄到最後,大家的臉上都難堪的份上!」

老管事兒卻是把盒子給抱得更緊了,厲聲喝道:「年輕人,你這拿不出證據來,卻還是口口聲聲的在污衊我們謝府,你這是安得什麼心?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頗有些憐憫的看著還在堅守著自己最後一絲尊嚴的老管事兒,再看看現在已經不站在老管事兒那一邊的圍觀眾人,豹哥兒現在得意的心情簡直就是要飛出來了。

就算是你們謝府,猜到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故意指示我們往你們頭上潑髒水,那又怎麼樣?

現在被拿了個人贓並獲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抱著這種好笑而又憐憫的心情,豹哥兒也不準備和老管事兒再多廢話了,直接就是往前走了兩步,一伸手就抓住了管事兒他老人家死死地抱在懷裡面的木盒子,手上面用力硬是給扯了下來。

「誒呦!」

可是卻沒想到,隨著盒子被扯下來,那個老管事兒也像是被人狠推了一把一樣,『哎呦哎呦』的叫著,乾瘦的身體在半空中晃蕩了幾下,也是「啪嘰」一聲,痛苦的摔倒在地上。

看著在地上痛苦的哀聲叫喚著的老管事兒,手裡面還拿著盒子的豹哥兒頓時愣了一下。

他好像,並沒有用了多大的力氣吧!這人怎麼忽忽悠悠就倒了?!

這頭,老管事兒還在痛苦哀叫、豹哥兒還在發愣,而外面圍觀的人群們確實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說你把那盒子拿下里就算了,那個老人看起來也是那麼大把的年紀了,方才既然已經說是拿到丟失的東西之後就不再計較了,那何苦還要再把這麼大年紀的一個老人給推倒在地上呢?

這看著也怪是可憐的!

聽著外面的人已經在議論紛紛,豹哥兒眉頭一皺,也不再理會地上還在哎哎呦呦叫著的老管事兒,直接就把自己手中的木盒子給打開了。

他要用直接的證據堵住外面的那些人的嘴巴!

「嘩啦!」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剛才在這木盒子上打開了一條縫隙,裡面竟然是瞬間就掉出來了一堆玉珠子!

他目瞪口呆的完全打開了這個木盒,卻是沒有見到任何的玉雕馬兒,只見到整整一盒子的玉珠子隨著他打開的動作,全都從盒子裡面滾落了出來,「嘩啦嘩啦」的滾了滿地都是!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個什麼鬼?不是說好的玉雕馬兒的贓物嗎?

這邊,還在地上哀哀叫著的老管事兒,見著這散了一地的玉珠子,頓時嚎啕了一聲:「老朽請人整整用了好幾月的時間,給自家孫女所做的將來的陪嫁啊!」

說完,老管事兒便是捂著自己的胸口很是悶咳了幾聲,最後竟然是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哎呦!這……這是被人給氣出人命來了?」

門外,還有一個不怕事兒大的人驚愕的喊了一聲。

豹哥兒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被騙了!

這是他心裏面所閃過的頭一個念頭!

可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派人在驛館裡面盯著這些謝府的人,他敢確定,謝府根本就沒有人有機會外出,那玉雕馬匹絕對也沒有機會運到外面去。

那東西一定還在這驛館裡面!就算是不在這個老管事兒的房間裡面,也一定是在其他謝府下人們的房間裡面。

想到了這一點兒的豹哥兒,頓時就想要轉頭吩咐自己的手下,趕快趁著謝府里的其他人還沒有來的時候,搜查一下這個老管事兒房間里的其他地方。

只是還沒等他說出口,門外突然就竄出來了一個青衣小廝,一把撲到昏倒的老管事兒的身上,哭喊道:「管事兒,你老人家怎麼了?」

說著,那個青衣小廝就一把揪著了豹哥兒的衣袖:「你血口噴人、憑空污衊我們謝府的聲譽,現在竟然還對著管事兒這麼一個老人家,下了如此狠手……」

「你、你跟我去見官……」

豹哥兒:「……」

頓時,整個場面的情況就是急轉直下。

這事情,終於是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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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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