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 50

42.Chapter 50

據說愛我的讀者,跟不怎麼愛我的讀者,所看到的內容不一樣哦~

她不答話,項尋攬着她往前走,路過許家陽身邊又停下,放在她腰上的手刻意收緊些,看向許家陽問道:「也來這裏吃飯?」

許家陽目光從童敏年腰間一掠而過,沒去看她,只盯着項尋,不輕不重地回了個「恩」字。

不理他的冷淡,項尋又問:「一個人?」

許家陽壓着情緒:「跟朋友一起。」

項尋挑眉:「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許家陽吐出四個字:「女性朋友。」

項尋笑笑:「女性朋友真不少。」低頭瞧看童敏年,「我就沒那麼好的福氣。」

童敏年誰也沒看,視線落在他處,許家陽冷笑一聲:「自謙。」

項尋看向他:「過獎。」

許家陽磨磨后槽牙,沒再多說:「朋友還在等我,先走了。」

項尋帶着童敏年往旁邊讓了讓:「自便。」

許家陽身影消失在廊道拐角后,童敏年沒好氣地掙脫開項尋放在她腰間的手,抬腳要走時卻又被他拉住胳膊,她皺眉看他:「不吃飯么?」

項尋沒答反問:「剛才跟許家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她敷衍道。

「沒說什麼,單純對視?」他挑唇,「這性質就惡劣了。」

童敏年眉間有絲惱怒,感受到他握住她胳膊的力道,那絲惱怒又逐漸變成無奈煩悶,說:「跟他說恭喜。」

「恭喜他什麼?」項尋追問。

童敏年沒必要隱瞞:「郭雅瓊懷上了。」

「許家陽的?」

她抬了抬頭:「應該是。」

項尋聞言笑了下:「許家陽這是飢不擇食?」

童敏年甩開他手,項尋又問:「郭雅瓊上次打電話來家裏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事?」

「恩。」不情不願。

「有意思。她肚子裏有了許家陽的種,還特地告知一聲你這個前妻。」項尋摸了下她的臉,「生怕你不知道許家陽風流。」

她打掉他手:「不正合你意么?」

項尋不言,帶她往包間走。

看項尋和童敏年一道進來,顧秘書稍稍放下一顆心,他就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項尋遲到,他怕童敏年發火,惹得項尋最後拿他當出氣筒,現在看兩人摟着腰進來,他不免慶幸,顧秘書起身喊了聲「項總」,童嫿有樣學樣,也從椅子上離開,朝着項尋喊了聲「姑父」。

項尋心情不錯,摸了摸童嫿腦袋,又幫童敏年拉開椅子,自己坐在童敏年旁邊,顧秘書忙出去喊人點菜,項尋胳膊搭在童敏年椅背上,這個姿勢讓他跟童敏年相離極近,童敏年看了眼童嫿,偏頭低聲對項尋說:「你注意點。」

項尋摸了下她的手:「又沒當着孩子的面親你,你怕什麼?」

童敏年眉微擰:「你膩不膩?」

「還好。」項尋眉目染著一層氣定神閑的笑意。

童敏年不再白費力氣,沒搭理他,點完菜,她說:「我下午準備帶童嫿出去逛逛。」

「恩。」項尋夾了一筷子喂到她嘴邊,童敏年雖不情願,還是張口吃下,項尋翹起唇角:「讓顧秘書陪着去,幫你們拎東西。」

童敏年臉色微變,項尋又夾菜喂她,她偏頭躲開:「我自己會吃。」

項尋只好把菜送給自己嘴裏,說:「我喜歡喂你。」

顧秘書素來知道項尋對童敏年的寵法,是肉麻是膩歪,但跟他沒關係,對此種場景司空見慣,他倒不以為意,只吃自己的裝作沒看到。童嫿偷偷瞥了幾眼,不想正好跟項尋視線撞上,她臉一紅,有種偷了東西被當場捉住的羞迫感,項尋卻沒在意她,拿起童敏年的杯子喝了口水,童敏年看他一眼,沒說話。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童敏年開了口:「下午逛街我跟童嫿兩個人去就行,不用顧秘書跟着。」

項尋沒理會,徑直對顧秘書說:「下午送完太太回去,來公司找我一下。」

顧秘書點頭:「知道了。」

童敏年怒從心起,忿忿看向項尋,項尋用拇指颳了刮她臉頰,微笑:「晚上有應酬,不用等我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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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敏年帶童嫿逛了會兒商場,後來實在覺得沒意思就讓顧秘書送她們回了家,顧秘書把她的行程彙報給項尋,項尋聽后沒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今天先下班,明天早點來公司。」

顧秘書點點頭,離開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蔣秘書正抱着一摞文件進來讓項尋簽字,項尋讓他把文件放下,蔣秘書又遞給項尋一張邀請函。他合上手頭的文件,接過邀請函看了眼,蔣秘書說:「科達電子成立10周年,給您遞了邀請函,是回絕還是什麼?」

「先留着。」將邀請函放去抽屜,項尋又拿了另一份文件過來看,頭也沒抬地對蔣秘書說:「挑份禮物給科達送去。」

蔣秘書應聲點頭:「好。」看項尋沒事再吩咐,問:「項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項尋拿起鋼筆在文件上籤下名字:「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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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閆耀明一起吃飯,談了下閆耀明從國外帶回來的那筆投資金,閆耀明也有意跟他合作,談了會兒正事,酒過三巡,話題漸漸岔開,繞到許家陽身上。

閆耀明藉著酒意為許家陽打抱不平:「我說你這事做得也太不道德了,許家陽怎麼說好歹是你大學室友,你怎麼能搶人家老婆呢?」

項尋不以為然:「我可沒搶,許家陽和年年婚姻失敗在先。」

「得了吧!」閆耀明顯然不信他那一套說辭,「你不趁虛而入,他倆能走到離婚那一步?我可聽朱起東說了,當年許家陽創業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是你替他把債還清的。」

項尋笑:「敢情我幫他還債還還錯了?」

閆耀明搖頭擺腦:「你要不是覺得搶同學老婆,心裏過意不去,會那麼爽快幫他還債?不是愧疚是什麼?」

項尋好整以暇:「幫人還債也不一定是出於愧疚。」

「那是出於什麼?」閆耀明笑了下,「難不成還能是室友愛?」

項尋不答,只說:「好歹也是我妻子前夫,總不能看他活活被人打死。」

「不對呀。就是因為是妻子前夫,你才更應該想看到他被人打死才是。」閆耀明給自己面前的酒杯蓄滿酒,「我們大學當了四年室友,我可從來沒發現你還有聖父屬性。」

項尋笑笑:「偶爾當回好人也不錯。」

閆耀明又幫項尋倒酒,說:「不過我挺好奇,許家陽的牆角,你是怎麼撬得動的?我之前可沒發現童敏年對你有半點意思。」

項尋挑眉:「以前沒意思,不代表永遠都沒意思。」

「該不會是你拿錢逼迫人家就範的吧?」說着又學項尋的語氣,「年年,嫁給我,這筆錢你拿去給許家陽還債。」

項尋懶得理他:「我像那種趁火打劫的人?」

閆耀明還真就仔細瞅了瞅項尋,瞅完:「像,越看越像。」

項尋不跟他一般見識:「那我問你,如果我真趁火打劫了,年年為什麼到現在還跟着我?為什麼不離婚?」

閆耀明重複他的話:「為什麼?」

「簡單。」項尋說,「當年她嫁我是她主觀意願,我沒逼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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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夜裏十點多,吳嫂看他滿身酒氣,忙煮了杯醒酒茶端出來,項尋讓吳嫂把茶放在茶几上,他後背倚著沙發,揉了揉太陽穴,吳嫂問:「項先生要不要吃點東西?」

項尋閉着眼沒答話,伸手鬆了松領帶,問她:「今天太太回來后,心情怎麼樣?」

吳嫂仔細回憶了下,說:「沒什麼特別的,跟平常差不多。」

項尋問:「沒有不高興?」

吳嫂覺得童敏年就沒高興過,說:「看不出來不高興。」

突然聽到下樓聲,項尋看過去,童嫿正站在樓梯上,吳嫂見狀便問:「怎麼了?」

顧秘書看了項尋一眼,見他對鄉民的問題沒什麼反應,這才答話:「我們項總過來接個人。」

「接人啊。」鄉民咕噥了句,心裏琢磨著,這第一次來能接什麼人?

誰知顧秘書緊接着就問他:「童東山一家你認識么?」

「認識,怎麼不認識。」提到童東山,鄉民嘆了口氣,有些可惜,又有點憐憫,說:「可憐呦,好好的活人就這麼給淹死了,車開到水塘里去了,一車人一個都沒活,好像是說吃酒回來的路上喝多了,把油門當剎車踩了。」

顧秘書也不知這鄉民說的是真是假,看項尋只顧走路,臉色不大好,他不敢多問,又把話題往別處繞開,說:「這路這麼窄,能開車么?旁邊也沒見水塘啊。」

「進村還有條馬路呢。」他指了個方向,「就那兒。」

項尋聽罷,低聲開了口,語氣似是不悅:「來之前沒查路線?」

顧秘書後背一熱,忙說:「我現在就叫錢司機把車開進來。」又仔細問了鄉民,打電話給等在路口的錢司機,照着鄉民的說法,讓他繞路從另一邊把車開進村。掛上電話,他心裏想着,難怪,原來還有條路,本來還思忖著這窮鄉僻壤怎麼就養出了項總太太那樣的美人兒。

看他結束通話,鄉民耐不住好奇問他:「你們找童東山有什麼事么?他人不在了,頭七都過去好段時間了,現在家裏就一個老太太帶着小孫女,可憐呦。」

這次是項尋接的話,不冷不熱的一句:「來接他女兒。」說話間已經進了村,項尋嫌棄地在水泥地上踏腳下的泥,顧秘書掏出幾張面紙遞到他手上,項尋看也沒看地接過來,沒擦鞋,倒是擦了幾把未被弄髒的手。

鄉民聽了項尋的話,也跟着停下來,看着他在地上踏泥,問:「你們是來接嫿嫿的?」

項尋這次卻沒再理他,顧秘書笑了笑,說:「我們項總是童嫿姑父,今天過來接她去城裏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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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腔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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