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膽子肥

2.膽子肥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趙師傅便親自端著串串進來,他將串串放在桌面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們。

「串串來咯。」

「趙師傅,你烤的串串還是一如既往的香。」許蕎看着串串,烤的金黃金黃的,上面撒了各種調料,空氣中瀰漫着串串獨特的香味。

「喜歡就多吃一點,那你們先吃着。」

「好的。」

許蕎動作利落的將酒瓶打開,然後在兩個酒杯里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譚叮噹看着酒杯里的酒,已經把剛才何晴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她端起酒杯,然後直接一口悶,動作豪放的讓許蕎有些咋舌。

「喝這麼猛幹嘛?」

「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在拍攝,什麼都不能吃,基本上都是空腹,拍攝的簡直都快壓抑死了,難得能出來跟你喝喝酒擼擼串。」說着譚叮噹一口酒下肚。

許蕎不禁也扯開唇角。

「那感情好,今天我們兩個就盡情的喝,不醉不歸,反正我們兩人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了,哪像陸梔優那個小婊砸,現在還不知道跟她家沈醫生在那裏秀恩愛呢。」

「噗……」譚叮噹咧嘴笑了起來。

「聽你這幽怨的聲音,感情是被人塞了狗糧啊?」

「可不是嗎?」

「好,不說了,來,乾杯!」

女人跟女人之間,聊的最多的就是八卦,當然許蕎跟譚叮噹也不能避免,兩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聊著娛樂圈裏的八卦,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和串串簽。

許蕎臉頰紅潤微醺,眼神迷離。

「走吧……我們回家吧。」譚叮噹有些身形不穩的站起來,她走搖搖晃晃的走到許蕎的身邊,將她扶起來。

「好……回家咯……」

於是兩人就這樣互相依靠,腳步漂浮的朝外面走去,還沒有走出幾步,譚叮噹突然的頓住了腳步。

「啊……差點忘了……帶口罩……我的口罩……」譚叮噹一隻手跟許蕎相處扶著,一隻手在包包里摸索了半天,然後才從包包里掏出口罩勉強的戴上。

「走吧……」

「叮噹……你說我不過才二十四而已,我姨居然還怕我嫁不出去……她居然給我相親,你說……我真的已經丑到要靠相親才能嫁出去的地步嗎?」許蕎將頭靠在譚叮噹的肩膀上,嘴裏喋喋不休起來。

譚叮噹笑着起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怎麼會呢,在我心裏你最美,哈哈哈。」

許蕎聽完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是吧,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但是你知道她背着我做什麼了嗎?」許蕎突然停住腳步,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譚叮噹茫然的搖頭。

「不知道。」

「她居然發了一條朋友圈……買一贈一,買我家喵星人送我……我長那麼好看……居然是買喵星人送我!」說到最後,許蕎不禁有些義憤填膺。

幾乎是在她的話剛說完,許蕎就聽到一聲輕微的笑聲。

但這笑聲聽在許蕎的耳朵里異常的刺耳。

她抬起頭,環顧了一圈,視線落在她隔壁一個身穿迷彩外套的男人身上。

許蕎不禁鬆開譚叮噹,然後腳步虛浮的朝那個男人走去。

「哎,蕎麥,你等等我呀……」譚叮噹嬌笑着,然後也跟着走了過去。

坐在他身邊的穿黑色長衣的男人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許蕎,不禁對他對面的那個男人說道,「老大,完了,她們朝我走過來了!」

而他口中所謂的老大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神色冷峻,他淡淡的喝着自己的酒,一言不發。

而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只是略微的掃了她們一眼,然後給了那個黑衣服男人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

許蕎眯着眼睛看着他坐直的背影。

許蕎搖搖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剛才笑什麼?」她兇巴巴的問道。

結果她話剛說出口,她對面的那兩個男人都詫異的抬頭看着她。

而那個被她拍了肩膀的男人卻已經皺起了眉頭。

沈洛陽伸出手,將她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拂下去,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不是我。」

「胡說,我明明聽到你笑的……你當我瞎嗎!」許蕎不依不饒的伸手戳着他的肩膀。

他的眉頭擰的已經可以打一個結。

坐在他對面的陳然看他的臉色不好,趕緊開口道:「那個……那個其實剛才是……」

「我跟你說話了嗎?」許蕎撐著勉強可以看清人的眼睛瞪了陳然一眼。

陳然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沈洛陽側頭看了一眼她戳著自己肩膀上的手。

纖細,白皙,骨節分明,典型的一雙嬌生慣養的雙手。

這次,他轉過頭來。

原本平淡的眼神卻突然微微深邃了一下。

記憶里那個小女孩立刻浮現了出來,當初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她跟現在的她還真的是天差地別。

「請你將你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眼裏已是一片冷色。

許蕎看着他,一種熟悉感驀然漫上心頭。

許蕎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被蠱惑了。

「真像……」她突然低低的出聲。

在許蕎這句話說出口,坐在沈洛陽對面的兩人迅速就感覺到了來自空氣中的冷意。

沈洛陽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嘴唇也緊緊的抿在一起。

「是不是你……」許蕎突然靠近他的耳邊,用手半遮掩著說道。

譚叮噹看着許蕎的舉動,非但沒有阻止,而且還笑了起來,她笑着笑着,身形不穩,然後一屁股坐在那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身邊。

宋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往裏面挪了一點位置,默然的收回視線。

譚叮噹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動作,不禁說道:「你離我那麼遠幹嘛?」

她說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酒氣。

宋臨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喂,你為什麼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宋臨完全就當聽不到一般,無視她的話。

「我告訴你,我可是譚叮噹……譚叮噹……」譚叮噹扯了扯臉上的口罩,她的口罩本來就戴的並不牢,所以被她這麼一拽,口罩就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坐在宋臨旁邊的陳然瞬間就睜大了眼睛。

還真的是譚叮噹!

然而宋臨依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完完全全的無視。

譚叮噹瞪了他一眼,然後嫌他無趣的很,於是便雙手托腮,一臉看熱鬧的看着許蕎。

沈洛陽沒有想到她居然就這樣俯了過來,因為她靠他極近,所以他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他下意識的將她推開一些距離。

「離我遠一點。」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來。

見沈洛陽站起來,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也趕緊站了起來。

沈洛陽抬腳就朝外面走去。

許蕎看着他的背影,隱約的覺得這個背影好像跟記憶中的背影重合在一起,莫名的熟悉感更加的劇烈。

她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是你……是你對……不對……」她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被她抓住衣袖的沈洛陽很是不耐煩。

宋臨和陳然在心裏都有些為這個姑娘的大膽點個贊,畢竟這麼多年,敢這樣直接拽着他們隊長不放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

「鬆開。」沈洛陽冷厲著聲音。

可是許蕎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不但不鬆手,反而一把將沈洛陽的手臂抱在懷裏。

她燥熱的臉頰貼在他面料冰涼的迷彩外套上,她不禁嘆謂出聲。

宋臨正筆直的站在一旁,突然感到後背一沉。

他側過頭,卻發現靠在他背上的正是剛才那個女人,譚叮噹。

她靠在他的背上,眼睛微微閉上,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往他的身上靠着。

他下意識的就準備挪開位置,可是還沒有等他動,聲音便從後面傳了過來。

「我會……摔倒的……」

聞言,他的背部微微僵硬了一下,他現在都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裝醉,但是他卻冷著臉,繼續保持他筆直的站姿,任由她靠在他的身上。

沈洛陽眸光一冷,周遭都散發着駭人的寒氣。

他閃電般的伸出大手,直接扣在許蕎抓在他手臂上的手腕上,幾乎是輕輕的朝外一擰,許蕎便鬆開了手,她的手被他扣在手心裏,他動作利落的將她猛的轉了一個身,然後將她的雙手扣在她的後背。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的臉戳回正面,他僅憑一隻手就將她的兩隻手腕輕輕鬆鬆的扣住,他的力道用的十分精準,既不會讓她輕易的掙脫開,也不會讓她感覺到多大的疼痛。

「現在清醒了嗎?」他冷冷的問道。

許蕎一時沒有吭聲,低下頭,不禁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胃裏隱隱的開始翻江倒海。

「你鬆開我……我難受……」許蕎不由小聲的嘟囔。

既然許蕎的聲音很小,但是沈洛陽在軍隊呆了那麼多年,受了那麼多年的特殊管理,他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聲音,他伸手將她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

她眼睛已經緊緊的閉了起來,面頰潮紅,秀氣的眉頭也是緊緊的擰在一起,一副極其不舒服的樣子。

「哪裏不舒服?」他冷著聲音問道。

許蕎覺得胃裏一陣痙攣抽搐,胃酸一下子衝到了嗓子眼。

「唔……」許蕎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沈洛陽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聽到一些慘絕人寰的聲音。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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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犬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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