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木葉

55.木葉

人們常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

眼睛是可以表達思想感情的,有時候無需對話,你便可從他的眼睛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在佐紀的印象中,止水的眼睛如水般溫潤,又有韌性。如同他的人,溫和中帶著堅毅。

然而在團藏眼眶中的那隻右眼,正死氣沉沉地盯著她,如同一潭死水,全然沒有當年的靈動。

內心的憤怒頃刻溢滿,怒火在佐助的吼叫聲中更是達到頂點。

她咬了咬牙,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快速將手伸到團藏的眼眶旁,無視了他驚恐的表情,猛地將那隻眼睛挖了出來。

鮮血淋了滿手,她快速將眼睛放進了提前準備好的藥水瓶子中,然後俯身撿起地上那隻鑲嵌滿寫輪眼的手臂,一起放入了捲軸中。

趁著團藏還有一口氣的時間,她離他幾米遠,緩緩開口道:「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你為了維護木葉的和平,私下做了很多骯髒齷齪的事情,我承認你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可是你錯在私心太重,為了一己私慾,不惜犧牲無數人。」

一棵樹的枝葉繁茂,離不開根的伸展。根越往地下生長,樹更會茁壯。可是在根向下延伸之時,被水浸泡,被蟲啃咬以至腐爛。

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和平,那隻不過是掩蓋私慾的借口。為了達成自己的野望,他讓無數人家破人亡。走到現在,那顆為了木葉和平的初心早已辜負。

「宇智波一族是你為了鞏固政權的犧牲品,現在正在侵略木葉的敵人也是你當年犯下的罪孽。如今木葉遭受敵人來襲,你卻只為了那火影之位,選擇袖手旁觀,等五代火影與曉同歸於盡。那麼現在,你還好意思說出自己是為了和平嗎?」

不等團藏開口,佐紀一字一句地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才是木葉之恥!」

說完,她轉過頭看向了佐助,然後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她將團藏殺得只剩血皮,然後留給佐助補刀。

佐助立馬會意,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展平胳膊,手上凝聚著雷光的激流朝團藏猛地襲去。

身經百戰的團藏,就算只剩下一口氣,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放棄,在佐紀放下鎖鏈之後,他猛然撕開衣服,赫然露出了胸口的封印:「你們這種危險人物,還是跟老夫一起下地獄吧!」

「停手,佐助!」看著團藏胸口的封印漸漸爬滿全身,佐紀快速閃到佐助身邊,一把撈起他,一個飛雷神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待他們降落之時,只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休息一下吧,辛苦了,」佐紀靠在樹榦前呼了口氣,然後低頭對那些只有她能看到的東西說道,「你們也辛苦了。」

她的腳下有著幾隻紫色的像豬一樣的物種,那是佐紀新收的式神食夢貘。它可以讓敵人陷入短時間的沉睡。

「佐紀大人,他們的夢也很美味呢。」食夢貘發出愉快的哼哼聲,然後漸漸消失在佐紀的腳邊。

「那是你眼睛的能力?」佐助皺眉,看向佐紀腳邊,卻只瞧見一團空氣。

「是吧,」佐紀點了點頭,「簡單理解來說,他們相當於我的通靈獸,只不過如果我不賦予他們實體,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這次戰鬥,她選擇召喚了食夢貘,先是把多餘的根部成員催眠,緊接著催眠了山中風和油女取根。

而佐助在戰鬥時,提前為她標記了飛雷神坐標。而佐助與團藏對決時,故意露出破綻,讓他鬆懈,才讓佐紀有機可乘。

那種犧牲掉一隻眼睛來改變命運的禁術,佐紀只在祖母留下的寫輪眼相關文獻中看到過。一個人原本只有兩隻眼,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令自己失明的事情,這種禁術也就只有眼睛多的團藏有恃無恐了吧。

「話說你的眼睛……」佐紀抬頭看向佐助,認真對上他的黑眸。

「啊。」佐助隨意應了一聲。

是的,他的眼睛在這次戰鬥中進化成萬花筒了,這是他未曾料到的事情

佐紀說,眼睛的進化需要強烈的情感刺激。他覺得看到那種噁心的場面,沒有一個宇智波不會憤怒。

「你的萬花筒,很漂亮。」佐紀輕輕撫上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她的這雙眼睛,正是鼬和佐助,以及祖母佐良娜的傳承。但她覺得自己的還是與佐助的眼睛最為接近。

「……」佐助面對佐紀的直球,不知如何接話。他閉上眼,胸口一塊大石落地后,疲憊猛然湧上心頭。

佐紀見他不語,也沒再開口,只是隨意地依靠在樹榦前,靜靜地等待著另一位重要人物出場。

沒過一會,小白欣喜地跳到了她的懷中:「佐紀,我剛才差點就被飛石砸到了!好驚險的說!」

「是嗎?辛苦你了。」佐紀微微勾起嘴角,輕撫它的頭。

然後她抬眼,對上了三雙熟悉的眼眸。

「佐紀……佐助……真的是你們嗎?」鳴人瞪大雙眼,那雙籃眸中除了驚訝,還有些許欣喜。

「是啊,好久不見呢,」佐紀偏了偏頭,朝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還有卡卡西隊長……以及……修一。」

她特意讓小白去通知鳴人和卡卡西,叫他們來這裡找他們。但沒想到奈良修一也跟著一起來了。

其實奈良修一在她印象中,一開始是一副弔兒郎當懶散的模樣,直到晴也死後,聽到他的一席話,她才驀然覺得這個看似什麼都不管的人,看的最清楚,也是最聰明的存在。

曾經的三人小隊日常恍若隔世。

「哎……看到你還活著,我很高興。」奈良修一看著佐紀好端端的站在他的不遠處,身著黑底紅雲襯衫,心裡很是複雜。

她的模樣過了這麼多年,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仍是十多歲的樣子。只不過這身穿著,她是加入了曉嗎?

哎,宇智波佐紀,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巨大的麻煩。可是知道她還活著,他卻覺得這些好像並不是最重要的。

彷彿回到了年少時光,那年的三人,他一味抱怨麻煩,晴也總是嚷嚷抽卡,而佐紀則淡淡吐槽。雖然任務接二連三,可他們沒有歷經生離死別,沒有體會人間疾苦,那般無憂無慮。

不同於奈良修一的懷念,卡卡西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佐紀和佐助:「你們這身衣服……」

他還沒說完,佐助快速把曉袍脫下,然後一把扔向佐紀。而佐紀接過曉袍,在收拾進捲軸時,順便從裡面拿出一件灰色的披風給自己圍上。

動作一氣呵成。

「……」卡卡西頓時變成死魚眼。

好吧,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按照他對兩人的了解,這種嫁禍的手段,一定不是單純的佐助想出來的。

可一根筋的鳴人卻沒有反應過來,他先是欣喜,然後想到曉袍,皺起眉頭:「佐紀,佐助,你們……和曉的那幫人是一夥的嗎?」

「當然不是,」佐紀攤了攤手,「我們只是覺得這件衣服穿起來比較帥氣,適合裝逼。」

聽到佐紀否認和曉有關,鳴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眯起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跟我回木葉吧,佐助,佐紀!」

他當初外出修鍊,正是為了帶回佐助,而在歷經了自來也師傅的去世,他忽然覺得自己更了解佐助了。

佐助曾對他說,他永遠都不會理解他。可現在,越是經歷磨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靈離他更進一步。

原來失去最重要的人是如此痛苦。沒有切身體會,果真是無法感同身受。

「不可能。」佐助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鳴人那燦爛的笑容僵住,他愣愣地看著佐助嘲諷的笑容,臉上露出狐疑:「為什麼?」

「鳴人,不是我們願不願意回來,而是能不能回來呢。」指望佐助解釋清楚是不可能的,於是佐紀語重心長開口道。

「我不明白……只要你們願意回來,那……」鳴人大喊道。

「鳴人!」卡卡西打斷了他的話。

他眉頭微微蹙起,認真打量著佐助和佐紀,他們顯然剛才歷經了一場惡戰。

根據根部人員的彙報,殺掉團藏的人是曉組織成員宇智波佐助。即使猜到關於曉只是佐紀的策略,可殺害團藏是事實,有這個污點在,即使他們願意回來。恐怕也會遭到阻攔。

況且,看樣子他們並不願意回來。

佐紀也不廢話,從捲軸里掏出那隻噁心的手臂,甩到了鳴人他們面前:「這就是理由。」

「嗚哇!這是什麼!」鳴人被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

「這是……」卡卡西和奈良修一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所以,我們能不能回木葉,決定權並不在我們,」佐紀輕笑一聲,「而在你身上啊,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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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多看漂亮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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