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沉痛打擊

85.沉痛打擊

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重要的事說三遍!「現在才公之於眾太晚了,誰會相信。戰事一起,南楚卻說大周太子是假冒的,這樣的話,只要主帥隨便用一個南楚再擾亂軍心的理由就能掩飾過去。況且當日,李原靖只是給元貝開了個方便之門,當做沒看見罷了,並不知這其中細節。」

「你這消息夕禹也會收到一份嗎?」蕭閱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駱少津聽聞,有些恍然大悟,「自然。」

「那我們便等等。」

駱少津看着他,點了點頭。

夜幕下垂,時值春日,城郊的夜風吹拂在身上透著一絲涼意。駱少津將自己的黑色斗篷脫下來披在了蕭閱身上。

斗篷才上身,蕭閱便下意識的攏了攏,可看駱少津沒了這斗篷衣袍被風吹的颯颯而動,便忙要脫下來,「我不冷,你傷沒好全,別感冒了,不對,別得了風寒了。」

「我有內功護體,不妨事,殿下穿好便是。」言訖,駱少津抬手替蕭閱繫上了斗篷的系帶,順手將帽子拎起來蓋在蕭閱的頭上。

蕭閱仰面看着他,笑了笑,「你真的不冷?」

「不冷,況且,有人比屬下穿的還少都不冷,屬下這不算什麼。」

這話才說完,蕭閱便見白夕禹穿了件單薄的白衣,就這樣迎著夜風,持着一把洞簫緩緩而來,月光將他的身影投在湖水上,那清冷如雪的模樣看的蕭閱很是讚歎,這世界怎會有冷的這樣好看的少年。

「我可以把信給你,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多生事端,你明白我的意思。」

白夕禹站到他二人面前,直視着駱少津,清冽的聲音裏帶着些寒意。

見他果真來了,蕭閱心裏鬆口氣的同時也覺的有些對不住。

「只要太子回到大周,身份得正,南楚的危機立馬就能解除,只是...」駱少津的臉色並不好看,說到這裏時停頓了下,正要接着再說,蕭閱卻道:「你放心,燕王的身份,絕不會被南楚或者天下任何一個人知道,我向你保證。」

白夕禹的目光放在了蕭閱身上。

不知道為何,看到他,蕭閱腦海里總是揮之不去他坐在歸雲樓大廳上被人要價時那一臉淡然卓絕的模樣。

「如果你沒做到,我會殺了你。」

白夕禹寒冽的殺氣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朝蕭閱迸射而出,蕭閱感知到了,卻更加堅定的說道:「我保證。而且,阿駱也保證。」

拉拉駱少津的袖子,蕭閱忙朝他使眼色。駱少津睨他一眼,隨即道:「我答應。」

白夕禹看着他二人,繼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牛皮小包。蕭閱忙接過打開,只是當看到裏頭這張薄如蟬翼的東西時,卻被駭的險些拿不住,只愣著,半晌才回過神來震驚的看着白夕禹。

「竟是要這樣取信,我以為...」駱少津也是驚訝,只看到這張帶着些紅跡的人皮時才完全理解了白夕禹為何不肯取信的緣故。

「以為只要拿那筆墨抄寫下來就好?」白夕禹略有些諷意的接過話道,隨即淡淡的笑了笑,「那墨汁只有透過人皮接觸到木製品,上頭的文字才會出現。我起初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王爺背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看不清實體的字樣罷了。」

「你怎麼做到的?」蕭閱心中有愧,他感覺到白夕禹現在很是心傷。

「他睡著了,在我身旁,毫無防備。」白夕禹盯着蕭閱,眼中寒冽未有散去。

「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駱少津問到了點兒上,蕭閱也忙跟着點頭,他實在是被震驚到了。白夕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燕王的皮給活生生的扒了,這要不想條後路,情況還真是不樂觀。

「只是表皮,並未太連着肉,沒有傷的多重,所以才會這樣薄。但我仍用了許多麻沸散,取下後用了千鈺谷調製的最好的外傷傷葯,過幾日就會痊癒。」

蕭閱聽的出白夕禹的語氣是很心疼的。忙垂眼看了下這牛皮小包,頓覺千斤重。

「你們走吧。」白夕禹說完便轉身欲走,駱少津卻上前一步叫住了他,「夕禹,你真的決定待在南楚輔佐燕王了?」

白夕禹沒有轉身,也沒有答話。駱少津盯着他單薄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的身子,加重了語氣,「用什麼身份?他的玩物還是小倌,我不明白,你為何要一直用這樣卑微的身份,你明明有能力可以不用。可你卻願意用卑微的連一個女人都可以隨便欺辱你的身份來待那李原靖!」

蕭閱看着駱少津,認識這大半年以來,還未見他如此氣鬱難抒的說過話。

白夕禹寂靜片刻才淡淡的接話,「少津,你有見過明知你身份且還殺了他的孩子,也依然能毫無防備的躺在你身旁睡覺的男人嗎?」

駱少津頭一次被他人拿話堵住,竟一時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蕭閱看着白夕禹就這樣沿着湖邊漸行漸遠,心中不知怎的,看着那單薄的背影有些惆悵,「他和那燕王發生過什麼,夕禹竟待他如此?」

駱少津同樣盯着那背影離開的方向,應道:「他是孤兒,五歲時被賣到小倌樓,是李原靖救了他,他最初的武功便是李原靖教他的。」

「那後來怎會和你一起入了影門?」

蕭閱問道,卻見駱少津搖了搖頭,「這點我也不曾得知,門主未有提起。他自九歲入影門后,便沒有去過任何地方。直到兩年前得知李原靖娶妻才出影門來了南楚。」

蕭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多問,只看着手中的牛皮小包,極為小心的放進懷裏。這可是白夕禹付了很大代價一直要替李原靖保守的秘密,如今為了自己,為了南楚交到自己手中,可不得好生保管,直到派上用場。

信一到手,蕭閱原以為現下可以順利的回大周了。經歷了這麼些事,他現下倒是十分迫切的回去,不為別的,就位制止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至於自己的心愿,暫且先放着,解決了當下再說。

但蕭閱沒有想到,拿信是一個過程,拿到信回去也是一個過程。

大周發兵攻打南楚,燕王本只要抓住蕭閱獻給儀貴妃,大周便可立馬撤兵。但不知是南楚現下的精力只在如何抵抗大周上還是有旁的什麼原因,使得燕王並沒有派人在南楚境內到處捉拿逃掉的蕭閱。

沒有燕王的威脅,回程之路便方便許多。只是蕭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南楚竟陷入了兩難之境,北流竟推翻了對南楚的承諾,以南楚送假皇子到北流,用心不純為由,在大周出兵后三日,發兵十萬朝南楚邊界臨淵城發起了攻擊。

不過蕭閱心裏清楚,那燕王現在應該是在思考着該如何正確的理自己才對,所以才沒有那個空閑來同自己侃大山。只是,三日未免有些長了,但再長也長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那種令蕭閱又熟悉又討厭的危機感復又回到了身上。再觀所處這間牢房,幾乎可以用重兵把守來形容,那些個王府衛兵將此處里一層外一層的守的滴水不漏,簡直讓人插翅難飛。

蕭閱坐在這草垛上抬頭看去,只見這些王府衛兵一個個面目肅然,且一半朝外看着,一半卻轉身朝牢房內的自己看着,弄的蕭閱渾身不自在。這大概也就是感覺被十幾雙眼睛盯着的現狀了,而這種現狀已保持了三日。

不再和那些衛兵對視,蕭閱轉過身面朝牆壁坐着,腦子卻一直沒有閑下來。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走錯了一步路。從穿越到這個世界,自己一直想的便是如何開溜,如何逍遙的生活,卻忽略了這身體本來身份會帶來的麻煩。

一味的逃避開溜不是好辦法,得真正弄清楚大周現下發生了何事,以及這幾國之間的真正關係,解除了本身危機,才能真的開溜啊。

蕭閱回想着幾日前燕王將他抓住時簡略說的那幾句話,雖沒什麼重點可圈,但有一點能確定,燕王一定和北流有所勾結,不然,他不會說出那句:大周太子不在大周待着,便只能在北流或陰間待着。

現下處於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蕭閱才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在駱少津那兒多套些關於這些事的話來,如今毫無準備的讓自己見招拆招委實有些困難。這和當初在北流的情況全然不同。

在北流,雖然處境一樣困難,但元貝因着私心想要折磨自己,所以才沒有立即要了自己的命。北流大倫沾木爾也因為要利用自己而對自己表面平和。雖那時是暗藏波濤,但命到底是能保住的,如今在這被重兵包圍的王府大牢內,蕭閱卻有些不敢保證了。

尤其是這燕王將他抓來,卻三日沒有理他的時候。他弄不清楚這個燕王在以這太子為主的『戲份』里佔了多少重量。所以,當被抓住時,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怕言語過多,會露出什麼破綻,到時候更不好周旋下去。

只是,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斃,也不能等著駱少津那傢伙,我現在發現,那小子極端不靠譜啊。

身體突然如被抽干力氣一般斜著倒在草垛上,蕭閱擰眉思索著脫身之法。就算不能立即脫身也不能被關在這無法踏足而出的地方,任何機會都必須得離開這牢房才有可能握住。

正想着,草垛上突然爬出一隻較小的蟑螂,正好抵到蕭閱的小拇指上。蕭閱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坐起身瞅著那蟑螂,抬手將其順手一彈便彈出去老遠。

直到那蟑螂在遠處急速降落時蕭閱才收回了目光,可就這麼放鬆的一瞬,他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立馬看了那蟑螂一眼,隨即偷偷朝後瞄了一眼那一直盯着他的十幾雙眼睛,緊接着才裝作無意的抬手撓了撓胸脯。

當指尖觸碰到那一直被那放在裏衣深處物件時,蕭閱的眼睛一亮,但片刻后又暗了下去。

只轉過身靠着牆壁裝作無意的看向那把套在牢門上的大鎖,接着目光便在就進幾個衛兵身上流連了一圈,可都沒有發現鑰匙之類的東西。

那燕王定把鑰匙放在了身上!操,他幹嘛不把自己直接關在密室算了。

翻了個白眼,蕭閱無語的暗罵,但眼睛卻依然盯着那鎖孔,盯着盯着,蕭閱發現了一點異樣。這異樣令他心中一喜,立馬裝作焦躁憤怒的起身在牢房內來回踱步,以便能更近的看清那把大鎖。

待幾次確定后,蕭閱發現,自己是真的能從那鎖眼中看清那鎖的內部結構!

我擦,我什麼時候這麼碉堡了。是這鎖的問題,還是我這雙眼睛被那對我有點歉意的閻王爺如添加武力值一般也給添加了一番?

蕭閱想不通,但也不想去想通。只再看了眼牆角和那些個站在牢門外的衛兵后,便開口嚷道:「我要喝水。」

轉過身子,蕭閱盤腿坐在草垛上,冷着眼對外頭的衛兵吩咐道。

衛兵們聽到他的咋呼並不理睬,仍舊如石像一般待在原地,雙眼如放空一般盯着前方。

蕭閱起身從草垛站起來朝那牢門的圓木柵欄走來,站定后,抬起腳便從那空隙處踢了對面那衛兵一腳。那衛兵當時便有些莫名和惱意,卻無發作跡象,只垂了下眼,仍無表情的看着蕭閱。

蕭閱試探出了他們的態度,在心裏鬆了口氣,隨即挺著胸脯大聲嚷道:「我還以為你們聽不懂人話呢,我要喝水,耳朵聾啦!」

這話一出,旁邊幾個衛兵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級稍長的開口道:「去給他弄碗水來。」

缺了口的釉碗內盛着半碗水,蕭閱假意罵罵咧咧的從那衛兵手中接了過來,端著碗便不耐煩的轉過了身,接着抬腿朝內走了幾步。手臂貌似向上抬了幾下后,便又將身體轉了過來。

霎時間,那碗中便響起一陣滋滋聲,白煙濃郁而起。

「怎麼回事。」外頭衛兵來不及查看,才一開口便因着這飄來的煙霧紛紛暈倒在地。

蕭閱看着,眼神鬆動了許多,不到一會兒,這牢房內的衛兵悉數癱倒在地。這千鈺谷的**丸果然有效,好在當時自己把它貼身放在身上,遇見了這麼些事兒竟也沒有落下。

想到千鈺谷那拿着一把摺扇儒雅的樣子,蕭閱覺的很是順眼,並且這傢伙很貼心,小木瓶內的**丸有兩種,一種是**丸,另一種便是吃了能抵制**丸藥效的解藥了。

只是蕭閱覺的,下次有必要提醒他,不要把兩種藥丸做成一樣的顏色,再在上面刻字區分,這樣很是麻煩,倒不如直接用顏□□分來的好。

但這都是后話,現下,蕭閱已立刻跑到那大鎖前,緊接着撕下自己的衣擺,再將那衣擺撕成小拇指一般寬的條狀。幾條下來后,蕭閱連忙將其拿在手心裏搓了起來,直到將它門搓成了一股細小的繩狀才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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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被強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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