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向那些歷代強者們拜師學藝嗎？這真的是無比巨大的優勢啊，只是主神並不告訴真天隼收取的代價是什麼，讓他有點在意，可是不管了！一隻手臂還是一條腿也好，隨她吧。

真天隼利用主神賦予【位面遷躍】的能力，重新回到了學校的洗手間，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就是憑空知道怎麼使用這個能力，知識全灌入了他的腦海，就像呼吸一樣。

洗手間內，真天隼雙手撐著大理石台，表情陰沉，他並不後悔支付代價換來能力，正如主神所說，獲得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如果這能夠保護自己珍視的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隼君。」

清脆中夾雜著關懷情緒的女聲毫無徵兆地在真天隼的耳邊響起，讓他不由得一怔。

真天隼驀然回首，站在他旁邊不遠處的是擁有藍色短髮的可愛少女。

「蕾姆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真天隼意外不已，下意識以為自己進入到的是女廁所。

「叫我蕾姆就可以了。」蕾姆對後面加上同學的陌生稱呼，感到一些沮喪，她掃了一眼被隼一拳打碎，導致無數裂痕產生的鏡子，心再一次被揪緊，很不是滋味，心疼地道：「因為擔心隼君，所以我放心不下追了過來。」

「我沒什麼好擔心的。」真天隼煩躁起來，為什麼這個超高校級的雙子總是纏著他啊，明明都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她是受到矚目的人氣少女，而他只是什麼長處都沒有的小透明，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喜歡我，沒有緣由就被人喜歡的話，他早就成後宮男主了，還有一個頗為重要且不能忽視的理由就是，真天隼是FFF團成員，背叛團組織的事，絕不能做，有害團組織的事，絕不能做，誓必遵從團組織的教誨。

「隼君你在說謊。」蕾姆走上前來，挽起隼的手，看到上面被玻璃割破的傷口，緊張地說：「快去醫務室消毒吧，我替隼君包紮一下。」

「不需要，這點小傷而已，不要離我太近了，你的粉絲會不開心的。」真天隼拒絕蕾姆的好意，有個女生這麼關心自己，理當非常開心才是，可他知道這並不相配，隨即繞過蕾姆走出了洗手間，只把孤單背影留給了蕾姆。

回到課室后，真天隼並沒有把自己和主神定下契約的事情告訴悠信，要是被他知道真天隼支付不知名代價只是為了替他復仇，肯定會竭力制止並搬出一大堆婆媽的心靈雞湯。

第一堂課講了些什麼內容，真天隼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全程在作業本上寫寫畫畫，要去跟誰學習？學什麼技能？怎麼拜師？都做好了詳細的計劃。

一堂課很快就過去了，課間的時間總是很熱鬧，同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各種話題，女的多數是偶像或八卦，男的則是遊戲和運動。

真天隼和悠信到走廊上去吹風，課室里空氣過於渾濁，一點也不清新，還是走廊外面舒服。

「你的手是被打骨折的嗎？」隼指著悠信綁著繃帶的手臂問道。

「嗯...」悠信從鼻子里哼出聲音，意興闌珊，似乎並不想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再怎麼說男生被其他人打成這個樣子，總歸是有些丟臉，也擔心真天隼聊著聊著又沉不住氣，衝去找內山青二算賬。

真天隼冷聲道：「他們真夠狠的，在學校也敢下這麼重的手。」

「算了，不要再糾結不放。」

「我知道。」真天隼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已躍躍欲試。

這時走廊的盡頭，一個年輕人在幾個學生的簇擁下直直走來，周遭的平民學生都識相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走廊過道的中間。

這個臉，真天隼已經看過一次了，走路都一股子闊少風，不愧是內山家的少爺，內山青二，有錢人家出生的少爺多少帶著睥睨他人的高傲氣質。

梳著大背頭，右耳戴著一顆耳釘，展現自己的時尚潮流。

真天隼本來靠著走廊欄杆，等到內山青二和他的幾個小弟走近了，他忽然攔到了路中間，凝視著眼前身高比他還要高上些許的內山青二，問：「我兄弟是你打傷的嗎？」

「你算哪個蔥啊！？竟然敢攔內山少爺的道。」

沒想到最先有意見的不是內山青二，反而是他身邊的小弟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維護自家主子，對了，應該叫侍從，不該叫小弟，日之國戰國時代的傳統一直延續至今。

「隼，你幹嘛啊？」

悠信趕緊上前來拉住真天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把他拉到一邊，可是真天隼全然無動於衷，他就這麼不卑不亢地和內山青二對視著。

內山青二上下打量了隼一番，淡淡地道：「報上你的家名。」

「真天家。」

「真天家？沒聽過的家名啊，那就是平民咯。」內山青二咧嘴一笑，戲謔地道：「你知道平民階層和武士階層的差距嗎？要是朝廷沒有發布【新刀狩令】，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而不用負責。」

「呵呵，也就說你被沒收佩刀了？那不過就是敗犬嘛。」真天隼以嘲笑的口吻，反唇相譏。

武士可以說是日之國特色了，在幕府尚未頒布【新刀狩令】之前，武士階層是可以隨意拿平民試刀的，屬於一個比較黑暗的時代，平民只是為了供奉武士階級而存在，許多平民參加戰爭就是為了獲得功勛，成為武士。

刀，對於武士來說是一種象徵，一種榮譽，是生命的一部分。為了榮譽可以戰死，可以自殺。

可是放任武士手持佩刀又很危險，引起了民眾不滿，於是就有了【新刀狩令】，只有一部分人允許保留佩刀，那才是真正的人上人，被沒收佩刀的武士多半屬於不夠強大的勢力，罵一句敗犬，名副其實。

「你有種再說一遍！？」內山青二頓時被激怒了，彷彿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都炸毛了，這一句敗犬，完全擊中了他的軟肋。

「被戳到痛處了嗎？」真天隼訕笑道：「明天放學，我在操場等你，有種的，別跑，不管你帶多少人來都可以。」

「找我約架嗎？很好！到時候，我非當著全校的面打斷你的腿不可！」內山青二擱下一句狠話，憤憤不平地離去，現在還在上學時間內，在這期間打架，校方不可能坐視不管，放學時間就不一定了。

幾個侍從臨走前還做拳頭狀威脅真天隼，罵罵咧咧地跟著他家主子悻悻然離去。

等到內山青二那一群人離開后，原本寂靜的走廊再一次爆發出了熱烈的討論聲，各種言論不斷竄出，都是圍繞真天隼和內山青二約架的話題。

「那傢伙到底是誰啊？背後有靠山嗎？居然敢挑戰內山家的少主。」

「大概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想幫自己朋友報仇吧。」

「呵呵，內山家的少主要弄死他還不容易？沒有一點家勢就想跟別人斗，估計會被打殘廢吧。」

「我只知道明天有大新聞了！」

附近的同學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一面倒的輿論，讓悠信愁得直皺眉，好不容易才平息的風波又被真天隼攪得更大了，這是全校都不得不矚目的大事件啊，他忍不住立刻就去質問真天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內山青二本人也是修鍊過的，至少有凡級二階的實力，比普通人類要強，你和我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是名門貴族之後，要找來一群打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去哪裡找人幫忙？」

「不需要，我一個就夠了。」真天隼拍了拍悠信的肩膀，沉聲道：「相信我，明天我一定要他當著全校的面跟你道歉。」

悠信嘴巴微張，難以置信地追問：「你就是為了這個理由，才特意把事情鬧這麼大的嗎？」

「是啊，凡階以上還有，妖、鬼、虎、龍，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就算凡階，對一般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

「你可是要畢業考【錦龍衛】的人啊，要求是鬼級，怎麼可以這個時候就慫呢？」

「我不是慫，我是擔心你，你只有一天時間，怎麼可能有贏面啊？」

「我自有辦法。」

真天隼這麼說，可悠信壓根就沒辦法放心，哪怕他們已經有十幾年的交情，彼此都想當熟悉，只是這一次實在是太離譜了！

真天隼沒有等到第二節課開始上課，就早退了，他要盡量擠出時間拿來修行，回到家就收拾行李，給媽媽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只是離開一天時間，媽媽也不會太在意吧。

他要去的第一個世界是——龍珠！

憑什麼一定要從低位面開始練起？真天隼一上來就去戰鬥力爆表的超武位面，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