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萌噠噠
歐元踢完了球有些意興闌珊，「我倒是想找」，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憑良心講他覺得自己長得挺帥，而且人也成熟——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要是對他沒感覺，幹嘛那麼關心他，還安慰他，想到這兒歐元有點羞澀。
「想找面前不就有嗎？」後面有人起鬨，推了一把歐元，正巧把他推到班花身上。
「卧槽！」歐元一個踉蹌過去，剛好撲在班花身上，班花臉紅了，歐元站直了就想好好收拾收拾他家不省事兒的兄弟，怎麼當兄弟的，連大嫂是誰都不知道差點讓他清白不保！他剛往兄弟頭上甩了一巴掌，不省事兒的兄弟就指著一個方向，嘴巴張的跟個雞蛋一樣，「歐元兒，你那個矮子同桌！我擦這丫可以啊，那男人一頭黃毛，道上混的吧，她對象？」
胡說！
她未來對象我不還站在這兒嗎？心裡是這麼想，但他還是轉頭瞟了一眼——是他同桌的藍棉襖，整個學校能在現在這個季節找出穿棉襖的並不多見，尤其她還十幾年如一日的捅袖口。兩個人並排長椅上，旁邊的垃圾桶上還擱著一瓶喝完的奶茶，兩個吸管。
「這家奶茶店人平時都挺少的」，趙禾搓了搓手，又看了魏詹一眼，「老闆要感謝你坐他家門口。」
魏警官遠遠看著確實賞心悅目，寬肩窄腰好身材，長眼薄唇。在相親市場上可能拉低分數的金髮馬尾在高中學校門口卻符合了少女們的漫畫心理，尤其是在一片下巴鬍子都沒冒出來的稚嫩小男生里，他成熟的像行走的荷爾蒙。
「回去吧」，魏詹頂著一頭金髮不嫌招搖，但這個頭繩讓他覺的頭跟幾天沒洗一樣。
趙禾點了點頭，站起來想把空盒子扔回垃圾桶，帽子從腦門上掉下來了。魏詹從手勾住，帽子戴久了她發頂還冒著熱氣，魏詹扣在她腦門上，帽子上面是翹起來的，她鼻頭紅紅的，配著很可愛，魏詹用手壓了一下蓬鬆的帽子，癟了下去，沒一會兒又冒出頭。
他又壓了一下。
很像打情罵俏，歐元看著，如果是別人他可能還會嫉妒，但是是魏詹，他一把將手上的球砸了過去，他用勁兒很大，球上帶著風，很凌厲，擦著兩個人的耳朵過去。
兩個人還沒發火歐元先火了，「你怎麼在這兒？」，他還有些委屈，「你不是說跟我媽有事兒嗎？」
趙禾說，「我和魏警官也有事兒啊」。
歐元：……
他看了魏詹一眼，不僅僅是委屈了，「你跟我說清楚，不是喜歡我嗎？怎麼跟他在一塊了？」
趙禾一臉懵逼，「你胡說什麼。」
歐元眼眶微微發紅，「你為什麼對我好？」
趙禾心說：是為了錢啊，你媽給我了很多的錢。但還沒等他回答，歐元又說，「你就是喜歡我，你移情別戀！」
趙禾……「你搞錯了？」
「為什麼？！」歐元不死心，「我哪兒不好了？」
什麼為什麼，哪兒來的為什麼，旁邊魏詹嘴裡正叼著煙，「你抽煙，牙太黃。」
魏詹咳嗽了兩聲，歐元已經淚奔了，朝著趙禾吼了一句以後戒煙，又開始對魏詹發火，「你一大把年紀都能當她叔叔你也好意思？臭不要臉，變態！」
魏詹掃了眼歐元，覺得自己的新頭繩確實不太吉利。但他又實在懶得和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爭執，手插著兜掠過他就走。
歐元很見不得魏詹這幅姿態，兩方爭奪一方冷漠就顯得另一方被逼上懸崖，「你以為她會喜歡你？你瞧瞧你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頭髮，整個人就一屎黃色造型別緻的殺馬特，像你這樣的警察就應該被勒令下崗！」
魏詹半闔的眼睛睜開，回頭突然揪住歐元的領子，「再說一遍。」
身後歐元幾個狗腿子聞聲已經跑來了，幾個人在旁邊聽了半天的戲，合著是這黃毛的還是一警察，「警察叔叔，你別動手啊，你動手打人是知法犯法！」幾個人在學校能囂張到現在也是有眼色的，譬如他們很懂，面前這個成年男人的骨骼和肌肉完全可以收拾他們幾個未成年。
畢竟是在學校，魏詹鬆了手。
趙禾臉冷了下來，拉著魏詹離開。歐元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肩膀突然垂了下來。
——
「你生氣了嗎？」，趙禾怕冷，把臉藏在魏詹的衣服后。
魏詹按了剎車，摩托車速度慢了下來，「沒有」。
「之前半個月沒見了，警局很忙嗎？」
魏詹說了句還行，一路疾馳到地下室，開春了這裡比起別的地方還是有些陰冷，趙禾一到巷子里就發抖，說，「該考慮換個房子了。」
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路到門口，趙禾已經進了門，他立在門外，臉臉微微垂著，太高的個頭讓整個房間遍布他的影子，挺闊的肩膀，筆直的長腿，鋒利的面容。
「那天晚上，歐元家，我做了一個夢。」
「那天？」趙禾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之後才想到他說的是哪天，「美夢吧？」
他點了點頭，「算是吧」。
趙禾說，「我也做了一個夢」，她想了想，又笑了笑，「也算是美夢。」
——
林桑的真人秀節目晚上九點半開始錄，明星的私人時間很少，每天有很多的台本要背，很多的通告要趕，這場做完了還要預備下一場，兩個人差不多都忘了今天趙禾說的話。
這次要錄的是一場老牌的真人秀節目，因為這期林桑是贊助商品的代言人，所以鏡頭格外多，等到了收工的點也差不多十二點了，長時間沒休息讓他有些頭疼。
走到後台的時候陳哥給他遞了一杯水，有些心疼，「門口還站了不少粉絲，走後門吧？」
林桑嗓子有些啞，「走正門吧，她們也等了一天。」初春天還有些冷，尤其是到了半夜。不說一些虛頭巴腦的話，他從入行一開始就知道粉絲都是衣食父母，她們給他帶來榮耀與花環，他其實能給他們的也只是幾張簽名與合照。
外面等人的粉絲年紀大都在十四到二十五之間，高中生和大學生居多。很多人都是從早上開始蹲點蹲到現在，眼看著都到十二點了，部分人回去了，部分人一方面覺得沒戲，一方面又想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