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第三場舞會2

在旋轉中，莉迪亞離開夏洛克……

然後又落回他的懷抱里。

誰讓沙龍舞是一曲需要交換舞伴的舞呢，好在兜兜轉轉，莉迪亞又回來了。

「莉迪亞，也許你應該專心一點，還是你不踩到我的腳就覺得不值得跳這一場舞呢？」

對於莉迪亞的分神，夏洛克輕聲的在她的耳邊提醒她，希望她的眼神是一直看向自己的。

「夏洛克，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舞蹈就不會擅長跳舞，誰知道你的舞步那麼熟練。看來不愛跳舞只是你的表象，你的舞步告訴我你對舞會應該是很熱衷的。」

莉迪亞如夏洛克所願，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卻對他的過去感興趣了。

「我已經28歲了，莉迪亞，可不是像你一樣年輕的16歲，哪怕不愛跳舞，這已然成了我熟練的技能。」

夏洛克看著莉迪亞，用年紀解釋自己的熟練。

「是嗎？我以為這樣複雜的舞蹈，普通人哪怕原來很熟練，只要不經常練習，也是很容易出錯的。」

莉迪亞第一個不相信，算上前世，她也28歲，怎麼沒有很熟練，雖然這會很難解釋為什麼到現在她也沒有踩上夏洛克的皮鞋。

「所以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夏洛克自信的揚眉，少有的張揚。

「好吧，不普通的夏洛克，你覺得朗伯恩的舞會怎麼樣？」

莉迪亞看著自豪的夏洛克，覺得這樣的他很鮮活，和沉穩少言的偵探形象不同。

「確切的說，這算不上你們朗伯恩的鄉村舞會吧。舉辦舞會的賓利一家在舞會的安排上更靠近倫敦的舞會。但我覺得不錯，這裡的舞會比倫敦的更有活力。」

夏洛克的鮮活就展現了那麼一下，又恢復了自己平常的模樣。

「不需要回答得那麼認真吧，只需要誇獎一下就好了，畢竟是我長大的村莊。」

莉迪亞因為夏洛克一本正經的回答而微微無語。

「說起來朗伯恩這個村莊是少有的凈土啊。這些年，我們的國家發展得很好，許多村莊的人們湧向城市，像朗伯恩這樣穩定安寧的已經不多了。」

夏洛克認真的誇獎了朗伯恩。

「哪怕出了布朗醫生謀殺柯林斯先生的案子？」

莉迪亞表示不相信，在她原來看來，只有城市才會有謀殺，像朗伯恩這樣村莊最多就是偷竊了。

「哪怕發生了這個案子。我以為莉迪亞你是看報紙的，大城市裡的犯罪率你居然沒有注意到？」

夏洛克就在倫敦辦案，他最了解忙碌的蘇格蘭場。

「我知道，拜託，現在都要1860年了，你居然還看不起女士！」

莉迪亞俏皮的扯扯嘴角。

「我知道現在城市的高犯罪率是因為人口的流動，這是城市發展的一個必然結果，但以後是可以恢復和平的。」

「確切的說，現在還是1859年，莉迪亞你有在認真的看報紙啊！」

夏洛克欣賞的看著侃侃而談的莉迪亞，總覺得她一直有成熟於她的年紀的思維。

「作為女王統治的時代，你看不起女士是要吃虧的。」

莉迪亞被誇得有點小驕傲，可愛得不行。

「說起來，莉迪亞你一年的大多數時間還是呆在朗伯恩的吧，那什麼時候去倫敦呢？」

夏洛克的耳朵紅了，他把話題帶回安全的區域。

「有需要的時候，沒事我才不想去倫敦呢，就像你說的，倫敦的舞會實在是太無聊了，都差不多也就算了，我連角落都不敢去。」

莉迪亞說起倫敦就撇嘴，看起來還是喜歡自己的家——朗伯恩。

「那你的聖誕節都是在這裡過的？」

前面莉迪亞說到了時間，夏洛克才想起來已經快要到1859年的聖誕節了。

「當然，聖誕節就要和家人一起嘛。難道夏洛克聖誕節不回家？」

隨著姐妹們的長大，莉迪亞知道全家一起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她更希望多待在朗伯恩，更何況是聖誕節。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和哥哥都會回家和父母一起過聖誕節，但總會有無法聚在一起的時候。要知道我的父母自己就很喜歡四處旅遊，難免有錯過節日的時候。」

夏洛克可以理解班納特一家的生活，但是福爾摩斯一家就不是那麼傳統了。

「那你哥哥呢，如果你哥哥已經成家了，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過。」

以夏洛克的年紀，莉迪亞覺得夏洛克的哥哥應該已經成婚了。

「沒有，我們對工作都太熱愛了。」

夏洛克想起自己更聰明卻不愛動彈的哥哥，笑著搖頭。

「那福爾摩斯夫人也不催嗎？」

莉迪亞覺得和夏洛克聊家常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母親她沒有催促我們。難道班納特太太會催你們結婚嗎？」

夏洛克在回憶以後，很確定的回答莉迪亞。

如果福爾摩斯夫人在這裡，她一定會告訴莉迪亞，不是這樣的，她只是知道催婚對兩個兒子沒有用，她怎麼可能不操心自己兒子的婚姻。

「當然啦，母親她恨不得明天她的五個女兒都出嫁了。不過我知道母親是擔心父親走了，我們沒有依靠才這麼著急，不然她可捨不得我們。」

說起班納特太太，莉迪亞的眼睛就亮晶晶的，看起來她很愛自己的母親。

……

不知不覺間，莉迪亞和夏洛克聊了很多。

而這一曲沙龍舞也結束了，莉迪亞由夏洛克帶著去到人少的沙發那裡坐著休息。

「我去給你拿一杯喝的，感謝你的腳下留情。」

夏洛克看莉迪亞坐下歇腳了，才挪步去飲料區了。

飲料區的人不少，夏洛克被拖住了腳步。

而莉迪亞歇腳的地方也來了不速之客。

「莉迪亞小姐，你好。」

達西先生似乎是特地來找莉迪亞的。

「達西先生，你好。」

莉迪亞只好站起身，回禮。

「莉迪亞小姐請坐，我只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達西先生看出來一曲舞蹈之後，莉迪亞有些疲憊。

「前段時間得了風寒，確實需要多休息，感謝達西先生的體貼。不知道達西先生來找我是想要問什麼？」

莉迪亞從善如流的坐下了，至於達西先生是不是沒有地方坐，畢竟他和莉迪亞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坐一張沙發，哪怕沙發很寬敞，這就不是莉迪亞關心的了。

單獨一個人站著，達西先生不那麼自在的挪了一下腳。

「是關於德比郡的玫瑰花圃，我的妹妹很喜歡那裡，我知道現在那裡歸莉迪亞小姐所有，不知道莉迪亞小姐可不可以忍痛割愛。」

「抱歉，我沒有出售那裡的想法。」

對於達西先生買下玫瑰花圃的意願，莉迪亞一口就拒絕了。

「價格可以商量的。」

沒想到被立刻回絕的達西先生還是不太願意放棄，像這樣被一口回絕的事，他還是遇到得不多，倫敦上層人士誰不是每句話都是轉無數圈才隱晦的表達的。

「如果達西先生你調查過我，你就會知道，我並不缺錢。甚至我也不需要達西先生的任何幫助。那麼在玫瑰花圃是逝去長輩留給我的禮物的情況下，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出售？」

莉迪亞很現實的問達西先生，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

「看來我今天要無功而返了，打擾了，莉迪亞小姐。」

莉迪亞把話說得那麼清楚，達西先生也只能放棄了。

「莉迪亞，你們在說什麼？達西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夏洛克終於和拖著他聊天的人結束了話頭，拿著果汁就來找莉迪亞了。

「福爾摩斯先生，早就聽說你在這裡查案了，又一個案子手到擒來？」

與夏洛克明顯認識的達西先生少有的和藹可親。

「達西先生過獎了。你有事找莉迪亞嗎？」

夏洛克直接問達西，顯然知道是達西找到這裡來尋莉迪亞說話的。

「事實上我們已經談完了，我正要和莉迪亞小姐告別。那我就不打擾了。」

達西先生很快就走開了。

……

見達西離開，莉迪亞才抱怨夏洛克給她拿的喝的居然是果汁。

「所以你覺得我只能喝果汁嗎？」

「你想喝酒？我記得上次在舞會上看見你，雖然你手上拿的是酒，但明明沒有喝。」

觀察仔細的夏洛克直接K.O了莉迪亞。

「好吧，你很有道理。謝謝你的果汁。」

說不過夏洛克的莉迪亞直接接過橙汁。

「這位達西先生不是喜歡你的第二個姐姐嗎，怎麼來找你說話了。」

夏洛克再次問到了點子上，看來達西先生雖然偽裝的不錯，但是他控制不住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所以他是來說其他事情的。達西先生雖然英俊，但還是太高冷了，整個一個大理石雕像，也不知道在瞪我的賓利小姐看上他什麼。」

因為達西的短暫出現，莉迪亞獲得賓利小姐的討厭套餐一份，具體包括瞪眼，蔑視臉和內心默默的詛咒。

「金錢和地位的魅力。那麼莉迪亞你呢，會不會嚮往金錢和地位？」

夏洛克銳利的看了瞪著莉迪亞的賓利小姐一眼。

「當然會啦，誰能拒絕金錢和地位？不過我更傾向於自己去獲得它，要知道已婚女子可只能依附於丈夫，連自己的財產權都沒有，又何來的金錢和地位。」

莉迪亞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注意到皺眉的夏洛克。

其實這個時候應該皺眉的可不應該是夏洛克。

同一時間的倫敦，莉迪亞事業的保.護傘——麥克林伯爵被一位政府官員約談了，不到一年以前才剛換了合伙人的莉迪亞不得不在不久的將來再次去倫敦為新合伙人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