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8.chapter 8

「一周前,高三五班胡曉月為了節省回家的時間,選擇離家近的西街這條道,警察向校方透露,他們認為嫌疑人目前就躲藏在西街,很有可能就是西街的流賴。」

西街是一群地痞老賴撒潑打滾地集中營,那個地方開了一排又一排的歌廳和酒吧,三教九流混跡在這種能讓人看花眼的地方容易生存,那裡也是警察頻繁登門的重要場所。西街是離明珠最遠的一個街,案件發生的地點也離明珠遠,怪不得校方能把消息遮掩的密不透風,誰看到警車去了西街都聯想不到事件起因是女高中生遇害。

揚允字字句句都咬緊牙道:「最後胡曉月遇害,她被捅了好幾刀,刀口錯亂,沒有當場死亡——而是在沒有人幫助她打急救的情況下,流血過多而死。」

一瞬間的悚然像透心涼的針劑打在全班學生們的身上,毛骨悚然地感覺還沒有退卻,揚允便繼續道:「高三二班楊沫在回家的路上同樣遇害,她被害的那條路只不過距離明珠高中三千多米,因為衚衕狹窄沒有及時被人發現,這次兇手似乎得到經驗,從數刀直接降為兩刀,楊沫當場身亡。」

揚允話音未落時,就有幾個女同學把頭埋在桌子上,抱著頭痛哭抽泣不止。

江卓看著學生們對此事件興緻勃勃討論,只有聊起八卦時的趣味和興奮,卻沒有真正面臨危險時的緊迫感,直到揚允直截了當說出真相,給這些單純的學生們敲一起警鐘!

在聽到胡曉月死去,同學們只是兔死狐悲,害怕在他們頭頂持續盤旋,畢竟他們都不知道胡曉月是誰,悲傷還是有限的。直到聽到隔壁班級的楊沫,全班陷入了一場悲壯的氛圍。二班是他們一貫競爭對手,也是聯誼班級,二班每一個學生,他們都能叫出名來,可以說是很相熟了,尤其是楊沫,校花級的大美女,不少大男孩暗戀的對象——

就這麼如同泡沫般消散,無聲無息,只有那張美麗的臉蛋還浮在大家的腦海中。

揚允不忍地看著自己可愛努力的學生們難過,但她並不後悔。校方不告訴他們真相大部分原因還是怕耽誤他們學業問題,成績固然重要,高考固然重要,但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候,他們再毫無警覺,步了前三名死去的學生後塵,她怕自己會後悔啊!

這個班級每一位同學,哪個不是她辛苦教導出來的,對於他們的成績和夢想,她更為看重,但絕對不能是在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基礎上,還讓他們放鬆警惕把精力全部投入在學習。

揚允強忍著鼻子酸勁,趁熱打鐵道:「現在學校把晚自習放學時間改為七點鐘,提前半個小時放學,這個時間持續到兇手被警方抓捕之後。但你們放學,一定要結伴而走,誰要是敢自己單獨一個人走,我會直接把電話打給家長,讓他們親自接送你!」

這個年紀如果有家人來接送,無疑不會成為笑柄,但目前誰也笑不出來,如果真被家裡知道學校出了這樣的事情,天天接送是必然的。

這時揚允從衣兜中掏出手機,繼續道:「第三位受害者是高三三班的班蕊,在明珠還挺有名氣的,你們應該都聽過她,世界少年跆拳道冠軍,她僥倖從兇手手底下逃脫,並且提供了警方一把刀,應該是殺害前兩名女孩的兇器,我現在發到班級V信群里,你們看一看,認清楚了,誰都不能確保兇手會不會用類似的刀再次行兇,但是以後只要碰到類似的刀都要及時避開。」

江卓跟大家一起打開V信,點開班級群,一張圖片在緩存十五秒的時候清晰的映在他的眼中。

江卓的眼睛忽然間睜大。

這是一把灰突突沒有什麼特點的刀,它的風格很老派,舊社會風格,沒有花紋也沒有被兇手使用過得痕迹,江卓卻認得出來,這種風格的刀是殺手界某個老派殺手喜歡的,他在心裡不斷否認,又用手指把刀柄中間放大,直到那拇指大的凹痕出現,他虛脫般的靠在椅背上,身上的冷汗淋淋。

這不是什麼流賴捅人事件,而是殺手在『養鷹』。

『養鷹』在殺手界里很常見,只要是老牌又有口碑的殺手都可以去養。所謂『養鷹』就是老牌殺手培養一個新的殺手,等這個新殺手在殺人的時候留有他的痕迹,能讓圈內人、主顧和警察認為此人是他殺的,這就算『養鷹』成功,從此以後這隻鷹就是他的替身,甚至可以代替他被警察抓住、被同行殺死。

然而『養鷹』極其殘忍,因為『鷹』剛開始不會殺人,老牌殺手就讓他先殺小孩,殺完小孩再殺少女,等少女殺完差不多了,就開始挑男孩殺,慢慢遞進才能輪到成年人。江卓是大明星的時候,和主持人統計過『養一條鷹』需要殺多少個人,他們做了個統計表,最有天賦的『鷹』也得殺死28到40個人,這裡面絕大部分是小孩女人老人,資質一般的『鷹』需要填地命就更多了。

說實話,連大明星和主持人這種完成過很多次任務的殺手,都覺得『養鷹』是極為變態的事情,能做出這種構思的人,泯滅人性這都算一句誇獎了。

江卓認出了這把刀來自於那位老牌殺手,自然也就從揚允字裡行間中,看出這一切都是『鷹』的傑作。

他此時陷入了恐慌和迷茫當中。丹雲市的那些警察能抓到經驗豐富的老牌殺手?這簡直比□□想吃天鵝肉一樣白日做夢,換個豐京的警察還差不多,但是現在老牌殺手已經把『鷹』的訓練場投入到了明珠高中,一群聚集少年少女的場所,多好的訓練營啊,新鮮的血液、嬌嫩的**,都是『鷹』最喜歡的獵物了。

但這意味著殺戮不會因為放學時間的調整而停止!

反而失態將會越演越烈,『鷹』會在青澀嬌嫩的**中穿梭,學會老牌殺手的必殺技,也會在殺人中找到快樂,有些『鷹』甚至會沉迷其中,在他們不為學習而殺人,而是為了享受殺人的樂趣殺人,那時死亡人數也會變得更多!

而且,班蕊逃出『鷹』的控制,並且把刀弄丟,老牌殺手一定會懲罰『鷹』,他的強大是『鷹』不敢反抗所以只會把怒火撒在學生身上,江卓都能夠遇見,明珠的學生們將要面臨他們一生之中的噩夢。

現在已經有了一捆看不見的繩子,拉住他們的四肢,不斷牽扯進深淵。

不知道是不是和重生有關係,江卓有了普通人的悲憫,可以用正常思維去想事情——

用什麼方法去阻止『鷹』以後的行動。

晚上七點,鈴聲並沒有被學校調好,可能認為捅人事件很快就會結束,沒必要再浪費功夫調回來又調回去。

江卓仍舊一個人回家,揚允也不可能每天都盯著他,全班都有了危機意識結伴而行,而他的危機意識比誰都強烈,但他偏偏選擇獨行,就是希望能把那位『鷹』引出來,再想辦法解決。

江卓知道這個辦法簡直糟糕透了,因為自己這麼個弱雞的身體遇到『鷹』也是被殺的羚羊,還比不上三班的班蕊一個女同學呢。

可是誰又比他更了解,他們有多麼恐怖呢?

江卓看著空蕩蕩地街道,空無一人,回家的這條路很僻靜,因為是高檔小區圍建,出入的都是車輛,很少有行人。

『鷹』今天應該不會狩獵,之前的獵物跑了,武器丟了,肯定會被那個脾氣不好的老牌殺手懲罰得很嚴厲,沒幾天的休養根本下不來床。

江卓失望又慶幸,但他不會把慶幸掛在臉上,嘴角劃過勾魂奪魄的笑容,用右手比了槍的手勢,向黑洞般的街口假裝開槍,在這沒有人跡的地方肆無忌憚放狠話:「快來啊,來啊,大爺我陪你玩,虐死你這傢伙找不到北讓你找媽媽,小崽子連殺手都不是,還敢在我面前逞凶?欠收拾!」

江卓一番挑釁的話說完,真覺得自己是那種所向披靡有勇有謀的救世主,整個明珠高中的可愛軟萌的同學們等著他拯救,一股熱浪從心底湧出,虛榮感頓時爆棚,邁著漂浮的步伐哼著小曲向家的方向走去。

直到後面窸窸窣窣地聲音,被他敏銳的神經給抓住,讓他身體變得緊繃,面色從囂張轉為嚴肅。

江卓已經快要走到街尾,甚至都能看到花谷苑白色別墅的輪廓。

他現在不是名叫大明星的殺手,但還是擁有殺手應該具備的素質,在察覺危險即將來臨前保持冷靜,尋找退路,所以江卓還在裝作沒有發現後面的動靜,若無其事的行走,而眼神餘光觀察那條路最方便逃脫。

當他剛剛發現花谷苑被裝載報警器的鐵欄時,後面的那人就不按常理出牌的先跳了出來——

「小子,站住!」

「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別廢話,多說一句話,我就捅你一刀!」

「知道最近警察正抓的捅人嫌疑犯嗎?就是我們倆,所以你不用懷疑我到底敢不敢用刀劃過你的身體——」

江卓轉過身,看見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一瘦一旁。高瘦的那個像竹竿,空著手,沒拿刀子,矮胖的像個渾圓的地瓜,拿著刀子在比劃。

兩人一唱一和地,卻見江卓沒什麼反應,於是又走近幾步,只差半米的時候——

江卓轉身就跑,竹竿和地瓜兩人錯愕半天沒及時的反應過來,這被江卓佔了先機,竹竿和地瓜再往前去追,氣喘吁吁也追不上他了。

地瓜嗓門特別亮,在空蕩的街道一喊就特別有存在感:「小小小——子!你他媽的給老子站住,再跑我天天在這個街道堵你!」

竹竿氣虛體弱,跟在地瓜後面道:「唉唉,等等我!」

江卓沒有選擇跑回家,他很清楚自己的體力,堅持三分鐘的急速奔跑就很不容易了,所以他直接跑到剛才注意到的那個鐵欄前,這是一個死胡同,後面有地瓜和竹竿,前面是高達兩米三的鐵欄,上面布滿著尖刺,還有手觸報警器。

地瓜一路尾隨,先到了地方,看到江卓前面沒路了,獰笑著把玩著手裡的刀:「小子,跑啊,傻逼了吧?錢拿出來,大爺就不傷你。」

竹竿也到了,但剛到就攤在地上,氣喘吁吁:「這小子能從這條道回家住這附近,怎麼也得挺有錢,必須給咱們陪點精神損失費、體力消耗費、腿部關節損傷費——」

沒有等他把各種費用報完名,江卓忽然邪肆笑了下,柔和的燈光下那面容魅惑地令人窒息,地瓜這般直男也覺得自己有一刻心跳是暫停的。

腦海里只留下一句話——

太他娘的妖孽了。

江卓忽然動了,以側立的姿勢站在鐵欄旁,抓住下尾,那裡是唯一報警器沒連接的地方,用胳膊的力量支撐身體,腳踩住下尾身體倒立,手鬆開直接後空翻。身體輕盈地落到了花谷苑內,鐵欄上的警報器始終沒有響起。

這場面被地瓜和竹竿看得目瞪口呆,竹竿半天總結出:「這是——體操運動員?」

只見江卓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後舉著右手中指,對他們說出兩個字:「傻逼!」

江卓當然不會理會兩個流氓的反應,直接出了草坪,走近小區。

而地瓜望著那個消瘦的背影,腦海里閃現禍國殃民的笑容,摸著自己的心臟道:「竹竿,為什麼我心跳那麼快?」

竹竿吞咽著口水道:「我好想也有這種感覺。」

地瓜和竹竿相互對視,同時向對方道:「我感覺春天要來了——」

在兩個流氓面前表現很瀟洒的江卓,此時正一瘸一拐地走著,胳膊因為剛才的拉伸和撐立,酸疼地沒有了知覺,腰現在也不像自己的腰,果然強硬的去做這種需要軟度的動作,是在自討苦吃。

江卓舌尖舔了舔嘴唇,在無人的情況下露出苦兮兮地表情。

……

江卓回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到家了,但外衣還沒有脫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顯得風塵僕僕,英俊的面容上還留有夜晚的寒霜,拿著杯子喝了幾口帶熱氣的水,才跟坐在對面的姜姨交談。

在江卓換鞋進門的時候,就聽到這二人的聲音從玄關傳過來。

「這棟房子以後就是夏漣的,我以後會住在公司,姜姐您可以繼續留在這裡,每個月的薪水不會變的。」父親聲音沉著有力,但提及夏漣這個名字時他的語調不自覺地波動起伏。

姜姨面沉如水,看不出多少喜悅,直接問道:「先生您要和夫人離婚,我一個保姆是不應該插嘴問的,但我想知道您要搬出去,那小卓去哪?」

父親坦白道:「我知道您一直照顧江卓,對他有感情了,但他確實不能留在這裡了,您上回也看到夏漣對我們爺倆的態度了,她現在是恨我,也連帶著把小卓恨上了,我打算讓江卓到我老朋友的兒子他那住短時間,等我把新家裝修好了,他再住進去,如果他不願意就在學校旁邊租個房子住吧。」

姜姨莫名覺得氣憤,想要斥責父親照顧不了小卓,就扔給別人,但當她看到江卓從玄關走出的時候,鼻子一酸,傷感湧上心頭,這才知道她所有的憤恨都來源於捨不得離開這個孩子。

江卓走過去,擁抱住姜姨道:「您可別哭啊,我會心疼的。」

也不知道這孩子哪學的甜言蜜語,逗地姜姨一笑,只是心裡的陰霾揮之不去。

江卓心疼地拍了拍姜姨的後背,望向父親:「爸,就先讓姜姨留在別墅這,等咱們房子裝修好,再讓姜姨搬過來。」

父親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可比以前懂事了,還會替你姜姨著想了,不會惹什麼禍給我打預防針吧。」

江卓放開姜姨,懶洋洋的把書包甩到沙發上,少年獨有的陽光健康的身體斜靠在椅子上,挑眉道:「整天在學校待著,能惹什麼禍啊?爸,你和我媽以前吵架可不這樣啊,這次我媽態度太堅決了,您跟我說真話,到底做沒做對不起她事?」

父親扯了扯衣領,清著嗓子,表現為嚴父的樣子,「小孩子別胡亂說,明明是你媽整天神經兮兮疑神疑鬼的——」

江卓琢磨著,老爸一見老媽那慫樣,肯定不敢出軌,既然是誤會那總得有解開的一天,先去外面住段時間也好,讓他們彼此都冷靜一下。不過這二位都有地方住,好像就他沒個去處,便無奈地又問:「爸,剛才你說讓我去誰家住?」

父親直挺著腰板,英俊的臉上劃過得意的笑容,拉著江卓胳膊坐在椅子上,道:「你記不記得老爸跟你說過,老爸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次環球旅遊的經歷?」

江卓探出懷疑的眼神,道:「您還有這經歷?」

父親嘶地一聲倒吸口氣:「把你眼珠收一收,看不起你老爸啊?」

「當然不是,老爸我愛你。」江卓雙指併攏送上一記飛吻,眼角像蝶羽扇動,無形的電波朝向前面那英俊的中年男人襲去。

可能江卓這張臉太過妖孽,連自家老爸竟然都沒有免疫,因為常年熬夜略顯粗糙的皮膚竟然浮上了紅暈,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只寫了一串電話,道:「當年我環球旅遊,認識各國各界的好友,如今還在聯繫的也就那幾位,這個電話號碼主人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他是M國人,一個純粹的商人,你老爸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中還能談得來的,他兒子據說高中就回國了,住在明珠高中附近。」

「哦——他叫什麼?」江卓把卡片夾在雙指之間,用力彈起,卡片從空中旋轉起來,漸漸地又落回他的掌心。

父親道:「他姓季——」兜裏手機鈴聲響起來。

父親拿起手機接聽道:「喂?」

「打架?又是個明星?還是那個?行了行了,我上回怎麼解決的你沒看到嗎?」

「OK!我現在就過去,不過以後他再進門迎賓員也不用給他開門了,我們酒店不歡迎他好吧?」

「耽誤陪我兒子聊天的時間!扣你半個月獎金!」

父親撂下電話,看向兒子,猶豫地張了張嘴。

江卓笑著道:「爸,你去吧,你走了我就去寫作業。」

父親露出笑容,拍了拍江卓的腦袋道:「行,你上去吧,哦對了,你媽催著明天晚上咱倆就得搬出去,明晚放學你就打這個電話,另外搬家的事他也會替你負責的。」

江卓在心裡嘆口氣,表面保持笑容點點頭道:「你放心。」

父親又和上次一樣拎著公文包就離開了,家裡也忽然變冷了,江卓又安撫了姜姨幾句就拎著書包上樓了,他坐在椅子上,兩條胳膊都放在寫字桌上,眼睛望著雪白的牆壁,思緒頃刻間有些雜亂。

便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煩惱,他期望能陪伴在父母的身邊,做一個聽話孝順的好孩子,儘管現在沒辦法做到,以後——

以後一定可以的。

江卓輕易便能想開,失望、難過、悲傷來得快去的也快,整天沒心沒肺地開心愉快的活著,所以儘管以前他是殺手,他都沒有被同化的很極端很徹底,但他死的也很快,甚至連誰想殺他都不知道。

江卓又在腦袋裡過一遍可能幹掉他的人,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去思考這麼不可愛的事情。

江卓拿起書包把書本全部倒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奮筆勤書,姜姨來了兩回,等吃完晚飯又開始寫作業,今天完成的時間比較早,到了深夜就偷摸跑出去鍛煉,累成死狗一樣回來洗澡睡覺。

儘管這一天過得很疲憊,精神卻異常的放鬆,睡得很香甜,這非常不容易,一個殺手能保持好的睡眠超過八個小時就證明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只有死人才會不用擔心自己□□-掉。

江卓上學的第三天,辛海竟然站在大門口前迎接他,冷傲地目光掃視著江卓的臉,問道:「你昨天是一個人回去的嗎?」

出什麼事了嗎?

江卓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江卓微笑道:「當然不是,我跟別人一起回去的。」

辛海冷冷笑道:「騙人,你是自己回去的。」

江卓見他還不讓開,便抱著手臂,愜意而悠然地倚靠在牆壁上,挑眉道:「哦?你跟蹤我?」

辛海臉色一僵,立即否認:「當然不是。」

江卓身體往前,靠近辛海,眨眼問:「我走的時候你一直注視著我?」

辛海眼皮一跳:「當然不!」

江卓的舌尖舔著發乾的唇,這個動作竟然有些性感,而他離辛海越來越近即將要貼上的時候,他趴在辛海的耳邊吹口氣:「你暗戀我啊?看著我是怎麼離開的?」

轟地一聲,辛海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了,像有把燃燒的大火在心口沸騰,紅著臉轉身跑回班級,看江卓一眼都不敢。

江卓吹了個曲調,嘟囔道:「小朋友臉皮太薄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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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明星生活手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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