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22.chapter 22

身穿明珠高中校服的兩個少年,結伴穿過空蕩的街道,無人路過的小巷,直到燈火通明的蝴蝶公園,兩人才鬆了口氣。

夜晚的霓燈照在他們的臉上,清晰的勾勒出青澀陽剛的輪廓,臉上洋溢著這個年紀獨有的朝氣,這兩個少年,正是辛海和張沅。

他們的家與西街相鄰,但兩個區域有一道涇渭分明的線,西街的混混從不來這裡撒潑,居住這裡的人不敢往西街去,彷彿這是兩個不同位面地世界,互不來往,互不干擾的生存著。

蝴蝶公園後面,就是矗立穹下的高層建築,辛海和張沅的家就在那裡。

這時張沅叫住辛海,「辛海,有句話我憋了好幾天,不知道應不應該對你說。」

辛海臉上堆起兩坨肉,笑起來很是真誠:「有話直說!」

其實辛海自認為,他跟張沅不熟,倆人最近能走到一起,還是因為捅人嫌疑犯還沒有被警方抓捕,確保安全才搭伴回家。平時在學校倆人也沒多少交流,放學回家后,更從沒聯繫過,張沅想跟他說的話,辛海都認為可有可無。

不過兩個人是同學,要給些面子,不然以後相處起來也會尷尬,辛海還記得父親的諄諄教導,只有你給別人留下臉面,別人才能給你面子。向來崇拜父親的辛海,在學校里的為人處事,也是這麼做的。

張沅有個鋒利如懸挂的小刀的眉毛,每次挑起眉都很具有攻擊性,只有碰到令他不喜歡的人,或說起不喜歡的事,他才會做出這樣的表情,這時張沅的眉毛就挑了起來,對辛海道:「你最近和那個江卓走的很近啊。」

辛海的眼皮跳動,他也沒想到張沅想說的是這回事。

在教室里,張沅離他坐的位置不遠,晚自習張沅向同學們不留餘地抹黑江卓的事,辛海也聽到了幾句,當時心中就頗為反感,卻沒想過替江卓出頭,畢竟他跟江卓關係也不怎麼好,而且江卓那種人,一定睚眥必報,能逗的他跟傻逼似的,換做了張沅,還不是捉弄的手到擒來?

辛海在心中對張沅憐憫的笑了笑,表面上一口否定:「我跟江卓不熟,之前有交集都是生物老師把他推到我小組裡,迫不得已跟他說兩句話。」

張沅笑了笑,對辛海的解釋半信半疑,但這不耽誤他添油加醋的排貶江卓:「你別小看了江卓,我親眼看見他在廁所里跟十三班的學生抽煙,他本來長得挺那啥的,抽起煙更勾人了,他又想混娛樂圈,你說娛樂圈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江卓那種去了能學好嗎?聽說試鏡《他們來了》的時候他就帶著夜場老闆過去的——」

辛海憨笑一聲,心裡膈應的不行。

張沅這孫子之前跟別人說,他也就是反感,現在當著他面胡說八道,簡直在鄙視他的智商。

明珠高中是什麼地方?

丹雲市最好的私立高中,被人稱作『小狀元學府』。安保嚴格,門衛都是退伍的特種兵,各個火眼金睛,陌生人出入需要打電話核實真實身份,讓校內老師或者領導親自接待,才可以進入,當時程育銘帶著劇組進入明珠高中,副校董就在車裡,才讓他們進去的。試鏡的演員都是提前遞交身份證複印件,經過一一比對,才可進入,連車都不放行。

所謂江卓跟夜場老闆一起去試鏡這種說法,只要有頭腦的人,都知道是騙人的,認同這樣說法的人,不僅在抹黑江卓,也是在對明珠高中的侮辱。

這是辛海無比反感張沅不留餘地抹黑江卓的原因,他沒有想到,張沅並不甘心只是單純的抹黑江卓,他還有更深層次的目標,張沅繼續道:「江卓成績明顯退大家的後腿,又因為抄襲英語作文,惹怒了英語老師,之前班長就想讓江卓調回十三班,只是揚允老師沒有鬆口,但如果我把江卓的事全部告訴揚允老師,她一定會同意江卓調班的。」

辛海這就驚訝,在他眼中,都認為張沅真是恨的江卓很深沉啊,如果江卓真的因為張沅那些胡言亂語而調班,就算事情有多麼不可信,都會被人認定,空穴來風必有因,倒時江卓的名聲就會在明珠高中臭不可聞。

不過,辛海不認為揚允會這麼做,揚允作為老師非常重視學生的學業,但更加重視學生的生命和名譽,不可能眼睜睜就毀掉了江卓。

所以辛海不可置否的對張沅道:「你願意告狀,你就去吧。」

張沅從辛海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耐煩,悻悻地揉了揉鼻子,安靜了一會,眼球就開始打轉,原來最討厭江卓的辛海都不配合他了,要不要考慮聯合班長把江卓給攆走——

江卓本人卻在校門,半蹲著身子,把鞋帶系好,連平常會攜帶的綁腿沙袋也解開了,魅惑的臉上出奇的平淡,毫無往常笑模樣,對前面兩個小混混道:「你們把這事告訴我,是想把我當槍使,吃准了我心急救人,到時候解決了嫌疑犯,就成了你們的功勞。」

地瓜和竹筍笑的毫無愧疚感,道:「我們各有所需,各有所求,畢竟我們是西街的人,不是警察,也不是熱血青年。」

江卓起身,把校服脫掉扔給地瓜,問道:「我問個問題,你們怎麼就認定那個人就是警方要抓捕的嫌疑犯的?」

地瓜和竹筍相識一笑,地瓜回答江卓:「在我描述完他殺人的信息,你一個高中生都認得出那是誰,我們又怎麼認不出?」

竹筍接著道:「西街的小友哥交友甚廣,有幾個警察朋友,能透露點有用的信息。」

地瓜道:「也不怕跟你說,小友哥有那傻逼正臉照片,但我們這種在底層的小混混,是看不著的。」

江卓開始做原地縱跳,和雙腿交替跳的熱身運動,腦中迅速旋轉,這個小友哥為什麼能拍到鷹的照片?

殺手在訓練殺人前,會訓練對鏡頭敏感程度,甚至會用到斯金納的徹底行為主義法,讓殺手對照相機、攝像機、鏡子等一切可以照出模樣的東西,產生負面情緒。這樣做任務的時候,他們可以依靠本能躲避那些隨處可見的反射物。

鷹是殺手培養的替身,必須要接受一切殺手所經歷的訓練,按道理說,不可能被人拍到照片,尤其正臉。

江卓想不明白,也沒逼迫自己去深想,這種時候,直接把麻煩的事情交給別人就好了,於是對地瓜竹筍道:「你們去找那個小友哥,讓他把照片給我傳過來。」

地瓜和竹筍此時全無得意的表情,苦兮兮的道:「你可別難為我們,小友哥對我們來講就是上層人士,已經脫離底層的藩籬,讓我們去找他?恐怕沒到十米遠,就能被他的保鏢叉出去了。」

江卓看向兩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嘖嘖道:「真沒用。」

地瓜討好的笑了笑,看江卓還單手抱著巧克力和水,於是故作殷勤的道:「這個我也幫你拿著吧。」

江卓把巧克力和水都往後挪了挪,搖頭道:「這是給我哥買的,你不能碰。」

地瓜一聽來氣了,嘿,給什麼哥哥買的東西,連碰都不能碰了?

竹筍在旁邊猥瑣笑道:「情哥哥?」

江卓勾人的眼睛撩了竹筍一眼,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竹筍害怕江卓下句話就是『會被滅口哦』,便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誰知江卓也沒繼續說下去,他看了看月色,把地瓜手裡的校服又拿了回去,巧克力和水用校服包裹起來,綁在腰上,然後對著皎潔的月光,舒展了一下胳膊,擰了擰肩膀。

所有的熱身運動完成之後,江卓不知是對月亮,還是對默默注視他的地瓜竹筍說道:「萬籟俱靜,星光爭輝。」

竹筍小聲問地瓜:「他說的啥意思?」

地瓜白了他一眼:「就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而天上的星星們還在殊死搏鬥。」

竹筍嘀咕道:「你解釋的對嗎,和這小子說的一個字都重合不上。」

地瓜面色嚴峻,道:「你要是找字典翻譯,這個意思並不准確,因為這是出自黑暗世界中的一句名言。」

「當整個世界的人們回到家中,享受安逸的生活時,黑暗世界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江卓對地瓜和竹筍說了幾句話,就像矯健的羚羊,迅速奔跑起來,穿過熙攘的馬路,越過川流的車輛,直到被夜色包裹住,他的身影漸漸和夜色重合。

地瓜和竹筍獃獃的望了那個消瘦的背影很久,一陣冷風吹過來,才把他們徹底吹醒。

竹筍眨了眨眼,問道:「他剛才好像說了什麼。」

地瓜擰了擰眉,道:「好像讓我們轉告誰——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你呢?」

竹筍搖頭道:「我也不記得了。」

地瓜絞盡腦汁的想,忽然拍了一下腦門道:「我記得最後兩個字,報警!」

竹筍搖搖頭道:「不對吧,他說了挺長一句話,報警是最後說的。」

地瓜拽他走,道:「別管那麼多,先報警去,反正咱們不摻和在裡面,警察對咱們也沒辦法,但要是那小子被捅死了,就有點可惜了——」

「對啊,那小子長得怪好看的,笑起來,就讓我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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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明星生活手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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