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怪異

蘇老取過水晶球，看著這一異狀，不由得感到頗為好奇。當即便運轉神識向內探去，可是平常無往不利的神識居然受到了莫大的干擾。

「這...」蘇老不敢聲張，默不作聲的把猩紅色的水晶球給立即收了起來。而一旁的一位鬍鬚皆白的老者一身褐色衣袍，他卻是把這一切盡收眼底。「蘇長老，該上路了。」淡淡道。他平時就看蘇老諸多的不順眼，類似今天這事，為了幾個低賤的貧民居然浪費這些東西，浪費自己的時間。像這種事情比比皆是。

「仙長，那我孩子...」柳雲急切的看著這一切。

「沒資質，不行」一旁的長老淡淡的說道，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在他看來，自己肯屈尊與眼前之人說話都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翟長老，話有些重了」此時，蘇老再好的脾氣也被這老傢伙給氣沒了，漸漸地來了脾氣。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就憑水晶球內發生的一切，他就知道此事定非同尋常。冥冥之中感覺到眼前的少年於自己宗門有莫大的干係。所以他竭力於想把眼前這個懂事的孩子給帶回去。

「少年，願意和我去修行嗎？」另眾人詫異的是蘇老竟直接想要把石方帶走，在眾人看來石方的測試應該是失敗了，因為測試正常的反應不會如石方測試這般先是急劇膨脹，隨後啞然消失。但是蘇老的做法倒是令人有些詫異。

「不可，蘇長老，你要知道，宗門現在缺少的是新鮮血液，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人。」翟長老一臉陰陽怪氣的陰翳說道。後面的幾名弟子也只能是暗暗的站著，不敢插話，至於今日剛收的幾名弟子更是不敢多語，極為老實的待在眾人身後。

「唉，」他也明白，只要也眼前之人在此，今日自己是帶不走石方的，奈何宗門之內自己雖說是屬於老好人那種，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後台什麼的。所以有什麼想法之時受到頗多的掣肘，而眼前之人雖地位不如自己奈何其在宗門內自己卻是不敢招惹他的。

「長老美意石方心領了，奈何家母身體不好，小子想留在家裡伺候母親，希望仙人成全。」石方恭聲道。石方也並非傻子，從蘇老對待那位翟長老的態度中就可以得見一二。

周圍之人也是詫異不已，仙人邀請你你都不去，在很多人看來，石方已經是不識趣了。只有極少的人可以察覺的出來真正的原因。

「好，這是一本我早年獲得的一本書，有空可以仔細研究研究，」蘇老捻著鬍子淡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冊子，正要給予石方。

可同時見得那翟長老正欲發話，蘇老先發制人「翟長老，這是我早年在某處所得，是屬於我個人的東西，您要不要先檢查一下？」說罷還做出遞過去的樣子。

「呵呵，不用了，」話及此時，自己若是再行阻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徒增笑柄。

「如此大禮，小子不能收！」石方對於蘇老的做法已經是夠感激的了，斷然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小傢伙，不用這樣，你如果不收的話，那我現在就扔了它，」說罷就做出一副欲丟的樣子。

「你就收下吧，少年人，」

「是啊是啊...」

.....

眾人都是勸道。

「那...小子就卻之不恭了。」石方顫顫巍巍的從蘇老手中接過這本泛黃的冊子，心中卻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

夜色如水。

「娘，我想從軍，」飯桌前望著未動一箸的菜肴，石方首先打破了沉寂。既然不能修行，那就上戰場如父親般建功立業，闖下一個萬載功名。

片刻的沉寂之後，「去吧，」柳雲似也不像白天那樣悲傷了，隨著理智漸漸的清晰，他也明白，自己兒子一生才剛剛開始，自己可不能關他一輩子。

「娘，你為何...」

「為何同意是嗎？」

石方耷拉著腦袋。「嗯。」本以為自己提出從軍的要求母親會百般為難，卻沒想到出乎意料的順利。

「因為你是我兒子，是你爹的兒子，你爹年輕時也是如你這般胸有凌雲之志，所以為娘才會中了他的圈套，被她騙走，這個騙子...騙子...」說到一半時，柳雲已然是聲淚俱下。

石方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縱有萬般不舍。整個不大的屋子內充斥著陣陣悲憤的氣息。

......

深夜，手中捧著那本泛黃的冊子，奇怪的是書面上並沒有什麼字，石方小心翼翼的翻開第一頁「人，天地之果。天地，人之因......」剛開始的時候看著還有點困惑，可是隨著漸漸的深入石方頓時感到這次自己撿到寶了，這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

石方越看越快、越看越快，等到看了一半之後石方按照其內的運行方法開始暗自運行起來。雖說今日測試失敗，但是石方不服輸的精神卻不允許他去相信那就是唯一的答案。

「氣聚丹田，力灌於頂！！！」伴隨著石方一聲輕呵，模模糊糊的石方竟然感受到了四周遊離的能量，這讓石方不由得大喜。

「吸！！！」繼續按照其內所說，正欲汲取天地靈力灌注己身，可是在天地靈力剛到達石方體內之時，在石方丹田之內一塊暗紅色的小斑點感覺到了天地靈力之後便是瞬間無限的放大，伴隨著紅斑的不斷擴大，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暗黑色恐怖字元四處激蕩，剎那之後石方整個身體上遍布那種晦澀難懂的符印，而且不斷的收縮，每一次的收縮都會伴隨著劇烈的陣痛。

「啊！！！」石方在也忍不住了，痛的大聲喊叫起來，旁邊房間內柳雲正在縫製石方出行的衣物，聽得這一聲嘶嚎，頓時三魂丟了七魄，嚇得不輕，趕忙放下手中事物向石方房內跑去。待得柳雲見得石方在地上蜷縮一團，身體上布滿了不斷涌動的黑色字元，看著石方扭曲的面龐，柳雲頓時感到了整個天都塌了下來。自己今天剛剛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人，如果...如果...

「這...這是怎麼了？」

「方兒，方兒你怎麼了，方兒...」柳雲大聲哭泣道。上前抱住自己的孩子，看石方身上一團漆黑的東西讓人心悸。

「啊！！！」石方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嘶嚎著。

痛，痛入骨髓的痛。

柳雲了解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不能忍受的痛苦他不會這樣的嘶嚎，看著石方身上布滿的黑色符文，「這是什麼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一家啊...啊！！！」柳雲再也顧不得小時的家教，向著天上破口大罵。「方兒，方兒！！！」柳雲大聲的嘶嚎著，抱緊石方，生怕他傷害他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黑色的恐怖符文開始急劇的收縮，石方的皮膚都幾乎皺到了一起，霎時間石方沖開柳雲的懷抱奪門而去，一頭扎進了門前的小池塘。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