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草包少爺3

67.草包少爺3

魔族一向大方,但唯獨對自己在意的人卻十分的護短小心眼愛記仇,作為魔族的至寶銀靡自然也有這樣獨特的小性子。

只是面對安科的求助神殿內的聖光依然無動於衷,依附在安科體內的銀靡越發變本加厲,暴漲的情欠谷幾乎要將安科奔潰。

如月輝一般的金髮凌/亂的披散在神殿的台階上,如同寶石一般的藍眼睛含/著淚,淚眼朦朧連聖光的柱身都變得模糊,安科不再看向聖光,微蜷曲著身體,嬌/嫩的唇/瓣含/咬著潔白的手背,顫抖著極力忍耐不/泄/出任何聲音,白袍之下的雙/腿無意識的相互磨蹭著。

安柯越是極力忍耐,銀靡越是不滿,似乎要逼著安柯當著聖光的面自己解掉身上的衣袍,慰藉自己。

神殿內只剩下聖子殿下隱忍的低泣聲。

就在這時銀靡散發出來的黑芒漸漸的凝聚成型向毒蛇一般交纏著安柯軟/綿的身軀,安柯潔白如雪的手腕被黑色如觸手一般的纏繞著,被安柯咬著的手背鬆開了,晶瑩的水絲連著安柯的唇和手背,黑芒迅速的纏了上去直至安柯的手指,水絲被它全是吞噬而盡。

漸漸的黑芒越來越多分枝,安柯身上的法袍因黑芒的力量正被腐蝕著,富含光明之力的衣物變得破碎不堪,完全遮掩不住安柯雪白的肌膚,黑芒似乎很喜歡露出來的肌膚,分枝盤踞起來像舌頭一樣掃著,很快的柔嫩的肌膚出現了淡淡的粉色。

安柯不知道著黑芒是從何而來的,他的力量完全被黑芒壓制住,額心的銀靡印記越發妖/艷,栩栩如生,他想抵抗黑芒的侵擾,黑芒越抓著他不放,到最後聖子殿下只能無力的接受黑芒從裡到外的侵/占。

奇異的是明明無比抗拒著黑芒,可黑芒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難受就稍稍減少一點,但隨之而來卻是更加可怕的煎熬,沒有被黑芒碰觸的肌膚叫囂著被公平的撫/慰。

沒有光明的守護,安柯的神智被銀靡的力量折騰得變得迷茫,藍色的眼睛里水汽,迷離誘人,誰也沒想到平日里冷淡的聖子,會有這樣美麗勾人的神情。

在聖光面前安柯身上象徵光明殘破不堪的法袍終是被黑芒解開了,在它落地的那一刻,安柯瞳孔睜大,只覺得心中一直守著的最喜愛的最珍貴的東西出現了裂縫,並且在迅速的瓦解著。

沒有人能救他,過了今晚,他就不在是昔日里那個最為純潔的聖子,他好似光著身軀站在暗黑的邊緣,銀靡的力量在不斷扭曲著引誘著安柯,只差最後一步這個屬於光明的聖子便會墮入黑暗的深淵,一隻由黑芒化成的手緊緊的拉住他,無法喘息,無法回頭,污穢的自己再也無法留在聖光身邊。

晶瑩的淚水緩緩的從安柯艷/麗的眼角流下,像是瀕死的小獸,絕望的哀鳴,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適應黑芒,但在聖光做著這樣不潔的事,安柯的體內的被壓抑的光明之力突然暴動起來。

掌控黑芒的銀靡開始慌了,安柯竟然選擇自爆而亡,這樣寧死也要抵抗銀靡自然不允許,空氣開始散發誘人墮落情/欲的香味,銀靡試圖逆轉屬於安柯自己的光明之力,只是安柯以生命為代價的力量讓銀靡十分棘手,一不小心安柯的便會身亡。

銀靡焦躁又小心翼翼的逆轉即將自爆的光明之力,然而情況並沒有好轉,安柯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原本難耐的呼吸漸漸的變得細微。

這一刻安柯的神智終於有了一絲清明,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宛若晨曦迎風初開的風信子般,純白無暇,臨死前他好像看到年幼的自己,在聖子試煉之時,溫柔的光明引導他一步一步走向聖光,成為聖子。

到死安柯還是想回歸聖光的懷抱。

曾經他以為自己死後會鋪滿鮮花,穿著潔白的法袍,安詳的離去,沒想到今日竟會是不堪,他的笑容多了一絲譏諷,自嘲著即將自己死的這麼不體面,卻一點都不懼怕。

暮然間沉寂的聖光在安柯走向死亡的最後一刻光芒四起,屬於光明的白芒紛紛從聖光之柱里飛泄/出來,與黑芒一般凝聚成型交纏住安柯,柔和溫暖的光明之力在安撫著安柯體內暴走的力量。

意識模糊的安柯只覺得身體變得飄忽不定,涌動的光明之力將他包圍住,如情人一般擁抱著安柯,被黑芒忽略的部位終於得到了溫撫,敏感的身體變得不再難受,甚至舒服到展開自己的身體。

聖光突然出手讓銀靡十分不滿,然而誰也驅逐不了誰,只能分頭用不同屬性的力量佔據安柯的身體,慰撫著沉浸在情欠谷之中的聖子,安柯的低吟變得柔媚起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銀靡還是聖光讓他的聲音變了味。

黑與白在都試圖爭奪安柯的身體,卻怎麼也分不出勝負,神殿內起霧了,雲霧繚繞中,隱隱有黑白兩道身影將安柯夾在中間,夜色正濃,天空之上的滿月如玉盤,揮灑著如水的銀輝,今晚註定是一個讓人舒服的夜晚。

當晨曦溫柔的拂照著光明神殿時,清脆的鳥鳴聲陣陣,一身翠羽的鳴鳥終究是忍住不悄悄的靠近還睡著的聖子,一夜之後柔/滑的金髮變得越發燦燦生輝,好似流淌著無限月輝,卷長的睫毛如小扇微微顫動,清澈的眼眸睜開的一瞬間帶著迷茫的水汽。

安柯將手伸了出去,幼鳥肥胖的身體向球一般滾向美麗的聖子殿下,小爪子終於銜在安柯的手指上,親昵的啄著,好像在求撫摸一般。

終是如了這隻肥啾的願望,安柯的手指輕柔的滑過它的後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似晨光一般平靜安寧充滿美好。

肥啾得意的晃了晃身體,突然舉得一陣森冷,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盯著他,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警告它,沒膽的肥啾一下子拍著翅膀飛走了。

在不知道的黑暗中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嗤笑,真沒膽。

身在神殿的安柯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好似忘了什麼,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身在神殿,他的記憶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紗,無法掀開。

柔和的晨光灑在光潔的地板,照在幾道影子上,光明教廷的女僕們聚在走廊的某一處角落裡偷偷的交談。

「哎,就該給那個人渣好好教訓一下。」

「可不是。」

「也不看他什麼德性。」

「可憐潔麗雅好好的聖女說沒就沒了。」

「感謝吾神,請庇佑我們的安柯聖子吧。」

……

「咳,咳。」

走廊馬上安靜了下來,為首的侍從出聲制止了她們的閑話,神色嚴肅,說道:「這裡可是教廷,不是你們談閑話的地方。」

這個侍從便是專門負責安柯起居的侍女卡嘉莉。

將換洗的屬於聖子的長袍遞給在一旁靜候的女僕,卡嘉莉示意一眾女僕可以退出去了,端起放著精緻點心和紅茶的托盤,青蔥玉/指輕敲著布滿繁雜的金絲花紋木門。

「進來。」

帶著一絲冷意的音調,依舊優雅迷人,卡嘉莉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推開木門。

陽光灑在淡金色的長發捶地而落,皎潔的光輝之下安柯眉目精緻如美玉般,一身潔白的長袍,讓他好像散發出炫目的光芒,讓人感到聖潔而不可褻瀆。

一雙藍眸許是剛沐浴過後,退去了以往的冰冷,如同清澈的湖泊,身上流露出溫潤舒適的氣質讓人如浴春風。

聖子殿下難得溫柔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看到,這樣柔和的安柯讓卡嘉莉怔怔地移不開雙眼,恨不得拜倒在對方的長袍之下,親吻的衣袍。

安柯輕咳了兩下,將伺候他的卡嘉莉喚回心神,冷淡道:「將東西放在那裡吧。」、

隨意的指著書桌的另一端,剛剛那柔和的一幕好似不曾出現過。

卡嘉莉端起白色瓷壺,將色澤榮潤的紅茶緩緩倒入瓷杯中,濃郁的香氣瞬間蓬勃而出,一瞬間香氣四溢。

接過卡嘉莉遞過來的杯子,安柯並沒有先急著喝下去,而是讓卡嘉莉退出去,在外頭等候著。

直至屋內就剩安柯一人後,他才閉眼輕聞紅茶散發出來的茶香,好似沉浸在紅茶帶給他的愉悅之中,好一會才喝下入口。

濃厚鮮甜的味道,是安柯最喜歡的,只是這樣美妙的獨享時間還不到片刻便被打斷了。

「聖子殿下,教皇那邊傳話來,請您過去。」

卡嘉莉恭敬的聲音從門的外頭傳來,安柯不得不放下手中剛抿了一口的茶杯,起身離去,茶葉晃著淡淡的漣漪。

空無一人的屋內只剩下安柯輕抿了一口的紅茶,突然從地板上鑽出一道黑芒正是夜裡差點將安柯逼瘋的傢伙,漸漸的化成了人形。

「呵,真是可愛的小傢伙。」

黑色深邃的眼睛,儘管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邪惡,但還是遮掩不住那如同精心雕刻分明的五官,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低沉的嗓音,更是添加了他迷人的資本。

暮然出現的男人帥破天際,卻無人知道他的來歷,只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與銀靡一般,男人將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薄唇含在安柯喝過的地方順著喝了下去,放下茶杯那一刻還不忘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說道:「真是美味。」

他的聲音就像是開在黑暗中最為靡麗的魔花,帶著誘人墮落的情/色,揉碎了將人拉入地獄,不知他這話是在評論杯里的紅茶,還是在說誰。

安柯並不知道他離開后發生了什麼事,從教皇那會來,冰冷的眉眼卻帶上淡淡的憂愁和失落,教皇希望安柯能夠出教遊歷,傳播光明教廷的信仰。

這是每一個身在光明教廷的人該做的事,安柯自然不能免俗,從前有潔麗雅接手這些事,但現在只能由安柯獨自面對。

教皇希望安柯隱去聖子的身份在都德曼斯遊歷三年,開闊視野,這是每一個被教廷給予厚望的聖子必經之事。

安柯再一次踏入聖光神殿,光明之力一如既往的在他到來時歡呼著,這是它們最喜愛的聖子,神殿上的沉寂的聖光依舊庄嚴神聖。

聖光就在眼前,可不知為何會覺得很遙遠,安柯難過的想著,只是過了一夜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心中空落落的,缺了一塊,這樣的感覺讓人窒息,卻什麼也不能說,就連他最崇敬的聖光也不可說。

安柯愣愣的看著聖光,他這是對聖光也有不可以說的秘密么,這樣的事本該如驚濤駭浪一般激起安柯的心弦,但是現在他卻只覺得疲憊,再大的事也不提起勁來。

「如果我死了,你會將我接到身邊嗎?」

這樣大不敬的話是不能對聖光說的,聖光是神物不會為哪一個信徒有不舍之情,明知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在無理取鬧,但安柯還是問了出來。

無聲無息嗎,這一刻連一向因安柯而活躍的光明之力都安靜了下來。

安柯就在神殿等了一天一夜,他好似又是過去那個無事一身輕被忽視的聖子,只需要靜靜的在神殿內守著聖光。

他突然想起潔麗雅臨走之前說的話,聖光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死人,是真的嗎?

安柯這樣問著自己,卻沒有答案,天一亮,他便起身離開屬於聖光的神殿,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神殿內的光明之力發出了淡淡的哀鳴,聖光黯淡了幾分。

安柯答應了遊歷之事,卻不知該去何處,莫名的他看了向西邊,那是黑暗教廷的老巢所在的方向。

只是美麗的聖子殿下卻迷路了。

黑暗教廷確實是在西邊,但是與光明教廷相距遙遠,中間不知有多少天險阻隔,若沒有從都城的中心傳送法陣的幫忙,只怕安柯就是走個10年也無法到達黑暗教廷。

好在他誤打誤撞隨著人群進了星湖城。

星湖城是都德曼斯大路上最浪漫的城市,無數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便是由這裡傳說出來的,然而這一切跟安柯並沒有什麼關係,初入俗世的聖子殿下正餓著肚子呢。

換下一身象徵光明的白袍,安柯穿著一身簡單的麻衣,親愛的教皇陛下希望他純潔的聖子能已最平凡的樣貌看到世間疾苦,帶領世人走向光明。

只是道理我們都懂,但是帶領世人走向光明卻不是餓著肚子能解決的。

安柯依舊冷艷一張臉,但是他的眼睛里不再含/著冰,餘光若有若無飄向街邊的麵包店,鬆軟可口的白麵包散發著淡淡的麥香,向著安柯打招呼。

想吃。

毫無察覺下,安柯的腳步漸漸的挪向了麵包店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他是教廷嬌養出來的聖子,又安靜的過分,交談過的人屈指可數,現在他面臨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與外人交談。

安柯在麵包店的玻璃櫥窗便踟躕了許久,路過的人總是把視線留在了安柯身上。

星湖城是個浪漫的愛情之地,自然遍地是美人,可安柯一入城便立馬刷新了星湖城的最高顏值,需知星湖城的人居民以美為貴,安柯歲一身粗布麻衣,卻遮掩不住他的美貌,顏狗們自然無法將目光移開,很快的就有人沒注意看路撞倒欄杆上了。

安柯並不知他的美貌已經引起小小的騷/動了,美麗的眸子幾乎黏在了白麵包上,悄悄的吧唧著嘴,好在店主很早就注意到安柯,見安柯遲遲沒有動靜,便主動向打招呼。

「先生......」

「麻煩幫我打包一條長棍麵包,謝謝。」

店主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打斷了,男人從安柯身邊躍過,擋在了安柯的身前,店主看清他的面容后便紅著臉轉身為男人準備他要的長棍麵包。

安柯就在呆愣愣的站在男人身後,高/挺的背影,男人的氣息讓他莫名的熟悉卻又不知在那見過。

男人轉身與安柯對視的那一刻,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

陌生的男人很好看,俊美帥氣如神祇一般,但最為吸引安柯的卻是男人如太陽一般金色的眼睛,那是他想象中聖光化成/人該有的模樣。

或者該說男人每一個地方都十分符合安柯的幻象,除了那一頭黑色不羈的短髮。

「接著,」男人隨意的將長棍麵包扔向安柯,「還不錯。」

安柯接住扔向他的長棍麵包,憑著直覺跟上男人了步伐,心裡有一道聲音不斷催促著他快跟上,再快一點。

最後竟是安柯跟著男人回家了,坐在椅子上咬著長棍麵包。

麵包很大還有些硬,安柯沒辦法一口咬下去,只好沿著邊緣伸出舌頭的舔/了舔,讓麵包表皮濕/潤一些含/著吃。

男人就在一旁意味深長看著安柯舔/著長棍麵包,仿若安柯手上的不是麵包,而是別的東西。

薩恩突然捏住安柯的下巴,對上清澈驚訝的藍眸,順著在麵包咬過濕潤的地方輕輕的咬了一口,「味道不錯,也許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安柯一愣,手裡的麵包就像是一團火焰般,又燙又熱,讓他有些局促,突然出現的薩恩實在太符合安柯關於聖光的幻想,好似聖光化成人便是薩恩。

安柯不自覺的抓緊手裡的麵包,可憐的長棍麵包被捏碎了一層,細細碎碎的麵包屑落了下來,安柯瞬間驚醒,清澈的目光里漸漸地染上几絲防備。

面對陌生人不善言辭的聖子殿下一向都是冷著一張臉,並不會像今天這樣跟著男人回家,即使這個男人長的十分英俊,滿足了安柯所有關於聖光的幻想。

這個男人很危險。

薩恩並不知道安柯已經在心裡給他標上危險的標籤,他並不清楚眼前這個一身聖潔之氣的少年是什麼身份,事實上他對於自己的舉動感到很驚訝,雖然喜歡容貌美麗的少年,但他從未將人帶回家過。

但少年出現的那一刻,便立馬吸引著他,也許安柯是個例外。

這麼一想薩恩不在糾結自己驀然唐突的舉動,甚至連安柯眼裡的防備也不在意,直接來了個摸頭殺。

安柯金色的頭髮比薩恩想象中還要柔軟,忍不住多揉了幾下,沒有反抗的聖子殿下乖巧得讓薩恩整顆心都軟了大半。

在安柯瞪大的雙眼中薩恩終於收手了,面對被揉得凌亂的金髮,男人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只是擺了擺手讓安柯在他的家裡自便。

夜色將近,安柯在薩恩的家裡住了下來,作為主人的薩恩在晚飯後以不知去向。

今日並不是滿月,安柯的身體卻有些蠢蠢欲動,聖子漂亮的臉頰微微泛紅,氤氳水汽的眸子哪裡也不敢看,只能閉眼心中默默的對著聖光祈禱。

只是今夜註定不平靜,薩恩不知何時出現在安柯的身後,與白日里溫和斯文的樣子不同,夜裡的他眼眸是邪魅的黑墨色,輕笑道:「找到了,新玩具。」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快穿之美人無過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快穿之美人無過
上一章下一章

67.草包少爺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