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卧底
警察局大廳之中吵吵嚷嚷，就像是菜市場一樣。被帶到警察局的十幾個人，見有人來保釋自己，立刻就有了主心骨，大聲的叫起冤枉來。
「安靜，都給我安靜，我們局長來了，你們來一個代表吧！」見局長秦峰向這邊走來，被眾律師團團圍住的警官立刻如釋重負，對著吵吵嚷嚷的眾人大聲喊到。
「你們都是大律師，都應該知道，聚眾鬥毆，持械械鬥應該怎麼量刑吧！」警察局長面若寒霜，對著一眾律師說道。
「歐陽局長，雖說是聚眾鬥毆，可我們才是受害者，也是我們報的案，這算是自首了吧！何況，對方也沒有造成傷害。」一個戴著眼鏡，高高瘦瘦，看起來斯斯文文，留著兩撇八字鬍須的中年男子排眾而出，對著警察局長說到。
「劉大律師，他們情節非常惡劣，在公共場合，就敢叫囂著把人砍死。要不是那人跑得快，恐怕現在已經屍骨無存了。你也是法律工作者，自然要維護法律的公平公正，這事情，我們還是交給法官。」
歐陽局長對劉大律師沒有任何的好臉色，這個為虎作倀的爪牙，一次次的鑽法律的漏洞，幫助嫌疑人逃脫法律制裁，警局上下都恨得牙痒痒的，卻又無能為力。
「歐陽局長的意思是，只能法庭上見，沒有任何回還的餘地。」劉大律師臉色一沉，收起了之前燦爛的笑容。
「是的，送客。」歐陽局長輕輕點頭，下達逐客令。
「歐陽局長，我還要和我的當事人再說兩句，不會這也不允許吧！」劉大律師說完，徑直走到了黑西裝的那一邊。
「你們老老實實在裡面待著，別給光哥惹事生非，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們。」劉大律師沉聲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警察局的大門。
見劉大律師一走，其他律師也紛紛撤退。
「囂張，太囂張了，把警察局當成什麼地方，什麼人都敢來撒野。」歐陽局長一拳擊在桌上，恨恨說到。
歐陽局長其實也知道，就算是把這些人送上法庭，最多也就是三五個月的事。到時候人家再交些保釋金，人還不是照樣出來逍遙快活。
之所以這樣做，歐陽局長其實就是想噁心噁心他們，挫挫他們的囂張氣焰。
「局長，現在可以把我朋友放了吧！」鹿青城見識了十幾個律師同時出現的大場面，不失時機的出現在歐陽局長的面前。
「帶走，不過你要跟他說，叫他小心點，光頭不會放過他的。」歐陽局長到鹿青城揮揮手，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好累。
「警官，我都說八百遍了，我是正當防衛，是他們先動手的。還有視頻為證，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另一個房間中，鄭陽一臉的無奈，自己口水都說幹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這些警察就是不讓自己離開。
「鄭陽，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就在鄭陽決定閉嘴再也不說話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鹿青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妞還算義氣，沒有把我扔下。」鄭陽想著，站起身來，對著龍隊長和另一名警官說道，「看吧！我就說我是冤枉的，現在信了吧！」
龍隊長一臉無奈，搖搖頭道：「那你還不趕緊走，還想待會兒。」
「鬼才想，這裡我一秒鐘都不想待。」鄭陽說完，奪門而出。
「鄭陽，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事。」出了警察局的大門，鹿青城拉住鄭陽認真說到。
「這又不怪你，打架的事情，你又不知道。更何況，你是警察，抓壞人是你的職責，雖然我不是壞人，但是也不能怪你。」被鹿青城帶出警察局，鄭陽早把之前對鹿青城的一點點怨氣，忘得一乾二淨。
「好哥們，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壓壓驚。」鹿青城拉著鄭陽，直奔自己的私家車而去。
……
「想吃什麼，隨便點。」鹿青城把鄭陽帶到一個夜排檔，看著琳琅滿目的海鮮說到。
「這個我還真不會點，鹿美女，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我這人不挑食。」鄭陽確實是不會點菜，從小到大，就沒有下過幾次館子，更別說這種連菜譜的沒有的夜排檔。
「老闆娘，給我們來一個水煮海鮮吧！要大份的，配菜多放點。蝦蛄螃蟹這些一定要新鮮的，要是有死的，我砸了你的店。」鹿青城張牙舞爪，就像是一個小太妹，哪裡有一個警察的樣子。
「鹿美女，你這樣說真的好嗎？」在老闆娘連連保證一定新鮮離開之後，鄭陽悄聲問道。
「你不知道，你要是不凶一點，他們就會認為你好欺負，給你放一些死的海鮮，以次充好。我這樣說，只是保證自己不吃虧，畢竟我現在是消費者。」鹿青城一邊說著，鑽進一個蒙古包之中。
「給我來一罐王老吉，我開車不喝酒，鄭陽你喝什麼？」剛剛坐定，老闆娘送過來兩樣小菜，順便推銷起酒水。
「那也王老吉吧！還下火，正好去去火氣。」鄭陽一語雙關，同時對著鹿青城和老闆娘說到。
「好勒，兩位稍等。」老闆娘說完，扭著肥碩的大屁股，轉身離去。
不多時，一盆熱氣騰騰的水煮海鮮就端上了桌，鄭陽和鹿青城兩人二話不說，就開始大快朵頤。
與此同時，鄭陽和鹿青城都不知道，警察局中，針對兩人的算計已經開始。
「局長，這個鄭陽，倒是沒有絲毫問題。只是他口口聲聲說到的師妹，不知道和金色年華有什麼關係。」龍隊長審訊完鄭陽，直接到了歐陽局長的辦公室。
「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鄭陽的師妹紫煙，可能和這幾個月來的失蹤人口有關。既然鄭陽想進入金色年華內部，我們或許可以展開合作。」歐陽局長拿著香煙，並沒有要點燃的意思。
「局長您是說，讓鄭陽做我們的卧底，暗中調查金色年華。」龍隊長瞬間明白了局長的意思。
「差不多就這意思，不過不是卧底，是卧底的保鏢。卧底人選，還得另選其人。」歐陽局長說這話的時候，腦海里浮現出了鹿青城的身影。
「不合適，不合適，除非她自己要求，否則誰也不敢讓她去冒險。」剛剛想到鹿青城，歐陽局長又在心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