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兩小無猜:嚼煎餅果子的美女》
早上6點30,陳原按照約定的時間,早早地站在女生公寓門囗了,陳原一邊著急的往門口張望,一邊心裡忐忑著,他有點後悔昨天晚上讓龍小雨住到安心的宿舍了。
7點一刻,才看見龍小雨一個人懶洋洋的走了出來,陳原連忙走了上去。
"安心呢,她不去嗎?"
"就知道安心,安心,也不知道替本姑娘把包背上,沒有一點眼力勁兒!"龍小雨說完就把小背包扔了過來,陳原還在往樓門囗時瞅。
"人家安姑娘鄭重地告訴我,她今早上有課,不能陪我玩了,走吧,還傻愣著幹啥"。
"她真不去了嗎?"陳原站著沒動。
"走吧,你們家安心答應中午請我走吃飯,這回總信了吧"。龍小雨邊說邊拽著陳原離開了原地,剛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對著三樓大喊,"安姐姐,你放心,我只借用原原一早上!"
陳原被弄的莫名其妙,他想抽出手,龍小雨摟他的胳膊更緊了,"小心眼,昨天一碰你的手,像蠍子蟄了似的,怕什麼,我剛不是請假報告了么?"
"敢問龍姑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還行吧,馬馬虎虎"。
"那昨晚上你們聊的開心不?"
"我沒有說,我是你表妹",龍小雨賣開了關子,所問非所答。
"那你們晚上都聊些啥?"
"其實呢,安心沒說幾句話,大都是余靜在和我聊,什麼年齡,藉貫,住址,此行的目的,我感覺就像是在審問,就差問體重,血型和身高了"。
"那你都怎麼回答的?"
龍小雨抽出了摟著陳原的左手,氣呼呼的說,"你也不告訴我,她們兩個是學法律的,人家三繞兩繞,就把我的底細全摸清了,思路敏捷,問題邏輯縝密,本姑娘是最後才醒悟過來了,真是才女啊,本姑娘服了"。
"你都怎麼說的嘛?"
"我實話實說啦,本姑娘與陳原是發小兼鄰居,分別已七年有餘,兩小無猜,偶有書信往來,今是偶然出差來京探望故友,別無他意"。
"安心有啥發應沒?"這是陳原最擔心的。
"問我冷不冷,蓋的被子合適不,喝水不呀?挺像一個大姐姐的,還有,當我描繪我們美麗的枝依河時,她只插了一句,說我描繪的景色和她媽媽年輕時拍的一張照片的風景挺像的"。
"余靜有沒有問起過我?"
"當然了,讓我給她倆彙報你小時候的表現,我還是替你美言的,說陳原同學小時候雖然聰明可愛調皮,但還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比如有一次他爸爸媽媽出差了,給了他食堂的飯票,結果呢,他把飯票拿到橋頭換成了兩隻小兔子抱回家,然後天天到我家混飯吃,還哄騙年幼無知的我,說送我一隻小兔子,讓我天天從家裡拿白菜喂兔子"。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說了呀,又如,有一次陳原同學看見本班的文學青年田伊淑有厭學情緒,有早戀傾向,便主動關心和幫助女同學,有一天田同學的作業本上被人寫上了三個大字,"我愛你",老師質問是誰寫,陳原同學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承認了!"
陳原生氣地站在原地不走了,龍小雨樂的咯咯大笑。
"逗你呢,我哪敢在心上人面前胡說呢,我說你為情所困,茶飯不思,昨天僅點了兩份肉菜"。龍小雨說完趕緊跑了,陳原拎起背包就去砸她,兩人歡快地追逐在清晨的校園馬路上。
這才是真正的龍小雨,當年張晨菇領著陳原和龍小雨出去玩的時候,龍小雨就喜歡充當大姐姐的角色,拉著陳原的小手,嘰嘰喳喳講個不停,當陳原稍有不耐煩的時候,她會板起面孔,我比你大四個月,張阿姨還說過,讓我好好管管你,陳原的耳朵甚至被龍小雨揪過......
出了校門,兩人來到公交車站,龍小雨湊過來說,"原原,去長城太遠了,就去附近的北海公園吧,我還惦記中午那頓火鍋呢?"
陳原對龍小雨的突然到來,既是歡喜又是害怕,多年不見的發小還是那麼活沷漂亮,還是那麼笑起來樂咯咯的,那麼大方和任性,說真的,他是最近死皮賴臉的才拉上了安心的手,安心有時候也會拍拍他的臉蛋,說上一堆你們小孩子不懂事,別胡鬧小心姐姐不理你了的話,兩個女孩她都琢磨不透......
看著電車上悶悶不樂的陳原,龍小雨拍了拍他的肩膀,"原原,別擔心,只要你讓本姑娘早上玩的開心,本姑娘一定不會胡說你的,昨晚上,我都誇過你了,志存高遠,準備考研呢,還有呢,志向高雅,對班裡的女同學一般都不多看幾眼,為人正直,誠實可靠,細心體貼,當然了,家境中等......"
"我咋感覺你越來越像個媒婆了,真的這麼說的?豬嘴裡還能吐出像牙?"陳原心略微踏實了點,但他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說的都是真的呀,只要你今天大方,本姑娘一定會成全你好事的,啍,看你昨天的小氣樣,連女孩子想吃啥都不道?下車了,趕緊找地方買兩根糖葫蘆奉上!"
北海公園裡,龍小雨很有范地擺起各種姿勢照相,陳原認真地蹲在地上給照著,划船時,又不失時機地買上一堆小零食,一卷膠捲照完了,趕緊又換上一卷,兩人開心地回憶著過去,憧憬著未來。
"我爸爸堅決反對我將來當演員,其實我也沒想好,將來幹什麼"。龍小雨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是,你演個小姑娘還行,萬一讓你演個中年婦女或老太太,那多損壞你的光輝形象了"。陳原一臉嚴肅的說道,"或者,你演個女特務,最後倒在血泊中了,萬一再演個小丫環,被主人打了個耳光....."陳原的話還未說完,龍小雨的手就伸了過來。
"我媽媽說,我將來可以搞個播音,你聽,我這聲音是不是很好聽?"
"這個,我看行,你說話吐字清晰,悅耳動聽,就是有時語速太快,同時聲音缺少男性的磁性......"
"原原,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考研?"
"我覺得還是要考的,活到老,學到老嘛"。
"我爸爸媽媽對考研的興趣都不大,說女孩子趕緊找個工作,學那麼多知識也沒啥用,還有研究生將來也不好嫁,他們倆讓我將來回到他們身邊上班,所以啊,我下定決心,上大學時,要把祖國的大好河山飽覽完!"龍小雨說完,開心地敞開雙手,開懷大笑。
"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你爸爸媽媽還擔心你嫁不出去?"陳原沖龍小雨做了個鬼臉。
"我爸爸媽媽不允許我在大學里談戀愛,還偷偷地讓人監視我!"
"我估計追你的男生有一火車了吧!"
"但是,本姑娘能看上的沒有幾個,對了,你和那個安心到底談的怎麼樣了?給姐姐說個實話,親過沒有?"。
龍小雨不知道安心正在讀研究生,只是聽陳原含糊的說過不是工學院的,他們交往了才幾個月。
陳原對安心提的問題感到很驚訝,他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原原,你將來想在那兒上班,北京還是別的地方?"
"這個,真沒多想過,等讀完研究生再說"。
"原原,我感覺安心對你挺在意的"。龍小雨淡淡地說了一句后,抱著雙手輕輕地低下了頭。
"熱飲還要不,一會兒,我給你再買個桔子味的吧"。陳原吃了一口鍋巴在問道,龍小雨仍低著頭,似乎在思考。
船靠岸了,龍小雨又恢復了歡快的模樣,在湖邊讓陳原連續拍了三四張相,又讓陳原站到湖邊,她端起了相機,按下了快門,這時一對情侶走過,她趕緊跑過去,遞上相機示意讓別人幫她倆照張合影,取鏡框中,湖邊陳原開心地笑著,旁邊龍小雨緊緊地依偎著,陳原的頭頂上,多了龍小雨做兔子狀的兩根指頭。
出了公園門口,陳原看見路邊有雞蛋煎餅果子,趕緊又買了一個,龍小雨大口嚼著,一邊吃著一邊誇著陳原,"嗯,這個好吃,這件事辦的還行。"。
"你省點肚子吧,一會兒回去還吃火鍋呢"。
龍小雨上下轉了轉眼睛,很無辜的說了一句,"原原,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晚上的火車,我下午必須得回去歸隊,那個火鍋等下次吧"。
陳原看了看錶,"現在趕回去學校,吃完火鍋,來得及的"。
"我才不回去,坐在你們中間,給你倆當燈泡呢,我想吃炸醬麵,你就在附近找個館子吧"。龍小雨撅起了嘴。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吃個飯"。龍小雨又耍起了脾氣,雙手夾在牛仔褲里,悠閑地朝前走去,陳原無可奈何的跟走龍小雨的身後。
衚衕里,老北京炸醬麵館里,店裡的錄音機正放著流行歌,錄音機里那個女歌手深情地唱著......
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懂
只是一路上我們都在沉默
其實我不要太多的承諾
只要你能說聲愛我
藏在你的天空握住他的溫柔
我的淚水始終沒有停過
我可以給你無盡的等候
取代你已融化些許的冷漠
喔----愛情的故事對我
就象一場空白等候
喔----愛情故事對我
就像一場沒有開始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