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

手機開機后,辛澤劍先給范曉玲發了個簡訊報平安,然後又撥通了雲寒露的號碼,告訴對方自己有事要找她,雲寒露說她馬上要做SPA了,報了個咖啡廳的名字,讓辛澤劍去那裡等她。辛澤劍當時就無語了,一個400多歲的女人還做這玩意?

在路上,朱厭聞到烤雞的味道一直往外鑽,被逼無奈的辛澤劍買了兩隻燒雞,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讓朱厭吃了這800年來的第一頓飯。

朱厭雖然意猶未盡,但它現在的體型吃不了太多東西,兩隻燒雞足夠了。它心滿意足的露出兩隻眼睛偷窺,看上去還真有點可愛。

到咖啡廳后,辛澤劍選了二樓靠窗的雙人座等雲寒露。

「請問先生是等人嗎?」侍者很有禮貌。

「是的。」

「先點些什麼嗎?」

「愛爾蘭咖啡。」辛澤劍只喝過這種咖啡,感覺味道不錯。

一首玫瑰色的人生剛剛結束,迷失在天堂又響了起來,悠揚、婉轉的鋼琴聲徘徊在每個人的耳畔。

演奏者的鋼琴技巧十分正統,觸鍵明確,音量的增減與平衡運用自如,雖然表現手法非常樸素,卻恰到好處。

一曲結束,辛澤劍忍不住看了眼一樓的鋼琴台,鋼琴前坐著一個清爽有活力的女孩,她穿著得體的黑色演出服,臉上那副黑框眼鏡非但沒能遮擋住秀美的容顏,反而為她加了不少分。

What?竟然是張瑾?范曉玲的閨蜜兼室友,她在這裡打工?

辛澤劍叫住路過的侍者,讓他帶給張瑾100塊小費,並吩咐對方不要告訴她是誰給的。這種事幾乎每天都發生,侍者也見怪不怪。

「呵,背著曉玲勾搭妹子呢?」

雲寒露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毫不客氣的坐到桌對面。

辛澤劍指指張瑾:「曉玲的朋友。」

他將朱厭從兜里拎出來,像雲寒露扔去。

「這是什麼?朱厭?」

朱厭看到雲寒露后非常恐懼,可惜無法逃脫她的魔掌。

「小明在她那。」辛澤劍指指雲寒露,聽到這話朱厭立刻就不掙扎了。

「這個和你那只是一對,我感覺放在一起比較好。」

「你這小東西也搞對象?」雲寒露彈了下朱厭的額頭,她召喚出封印朱厭的盒子,把這隻小朱厭吸了進去。

其實一個棋盤並不是只能封印一隻妖魔鬼怪,但是將複數的妖魔和妖獸封印在一起,它們之間會互相殘殺。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雲寒露喚來侍者點了杯焦糖瑪奇朵。

辛澤劍將左手伸過去,展示著天羅奕局的微縮圖。

「天羅奕局?」雲寒露激動的將辛澤劍的手拽過來,害得他肋骨撞在桌子上,「是真貨,你怎麼搞到的?」

雲寒露放手后,辛澤劍揉著肋骨把在東麗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雲寒露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可靠人物,所以辛澤劍從不刻意的對她隱瞞任何事。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仙器,我還以為所有的天羅奕局都在滄海界中,沒想到竟在這出現了,想必南羽家的仙人也只是碰巧獲得的,好好珍惜吧。」

辛澤劍想到雲寒露曾說過,朱子語給他的丹藥只能在滄海界中煉製,那個自稱是龍族的郝帥也說過大部分的龍族都前往滄海界了,沒想到這個天羅奕局也和滄海界扯上了關係。

「雲姐,滄海界是什麼?」

「滄海界啊,對地球來說,算是更高一級的世界。」

「難道是仙界?」

「有些類似吧,滄海界有點像神話故事中的天界和仙界,一些傳說中的種族,比如龍族、靈獸什麼的都在那裡居住,還有一些土生土長的人類。」雲寒露小口喝著咖啡。

「雲姐去過滄海界嗎?」

「沒有。」雲寒露眉中出現陰翳之色,「我現在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想找人。」

「雲姐想找的是誰呢?」

「你不會認識他的,如果那個人想躲起來,恐怕連神也無法找到他。」

「沒這麼誇張吧?」辛澤劍尷尬的笑了兩聲。

「我找了他四百年。」雲寒露的眼神簡直令人心碎。

「會不會在滄海界?」

「不可能,他發過誓再也不踏入那裡一步。」雲寒露的表情舒緩了一些,「算了,不說這個了。」

二人在夢中的婚禮這首鋼琴曲中沉默著。

兩首曲子過後,雲寒露打破了沉默:「想不到你竟然是麒麟天將的朋友。」

「哎,你說老蘆啊?他很有名嗎?」

「很有名。」

「真的假的?」

「麒麟不是四聖獸那種等級的靈獸,所以麒麟的天將也只是普通天將而已。」雲寒露喝著咖啡,「但我很早就聽說這一屆的麒麟天將是史無前例的奇才,他8歲成為天將,15歲達到第一階層,16歲時擊殺了傳說中的九尾狐,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原來是在東麗市當夜梟嗎?」

「噗——————」

辛澤劍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喝咖啡也能醉嗎?雲姐你喝多了沒有?咱倆說的肯定不是一個人!」

「你不可能真正的了解每一個人,哪怕你們朝夕相處。」雲寒露淡定的用紙巾擦拭桌子。

「是啊,就像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成為天將一樣…但我一時半會還真接受不了這個信息。」

「你比他有前途多了,你是白虎的天將。」

「是嗎…雲姐,九尾狐有多強?」

「九尾狐是五大妖王之一,也就是金木水火土中的火之妖王,實力應該和四聖獸中的朱雀不相上下。」

「噗——————」

又一口咖啡噴了出來,辛澤劍感覺世界觀都坍塌了。

「不過火之妖王早就死了,麒麟天將殺死的只是它的長子,實力應該只有它的一半。」

「感覺壓力好大…」

走出咖啡廳時,張瑾也正巧結束了兼職,三人在門口撞見了。

「行啊小子,」張瑾大大咧咧的拍著辛澤劍的後背,「背著我家玲爺搞起外遇來了?」

「我倒是敢啊?」辛澤劍做著介紹,「這是雲姐,是曉玲的老師,這個是張瑾,曉玲的好朋友。」

「雲姐你好漂亮!」張瑾瞪大了眼睛,「你是曉玲的老師?那你是教什麼的呢?」

雲寒露露出迷人的微笑:「武術。」

「我也想學!我也想學!」張瑾抱住雲寒露的手臂,「雲姐,有時間的話也教教我吧!」

「好啊。」雲寒露答應的很痛快,「有時間的話,可以讓曉玲帶你來找我。」

「就這麼說定了!」張瑾興奮的抱著雲寒露的手臂蹦蹦跳跳著。

「鋼琴彈得蠻有意境的。」辛澤劍稱讚道,「尤其是那首迷失在天堂。」

張瑾臉紅了:「哪、哪有啊…可不許告訴別人我在這裡打工啊!」

「是怕被他們發現你在這裡裝淑女,還是怕被咖啡廳的人知道你其實是個瘋丫頭啊?」

「魂淡!我要滅口!」

「也許你可以試試用美食堵住我的嘴,說不定會奏效呢。」

「想都別想!」

辛澤劍發現雲寒露又消沉了,忍不住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雲姐,你喜歡哪首曲子?」

「夢中的婚禮。」

雲寒露用夢囈般的語氣說著,她的視線越過張瑾的肩膀,越過鋼筋混凝土的叢林,一直消失在無盡的蒼穹中。

回到寢室時已經是晚上了,王文志對辛澤劍的歸來沒有多大反應,只是隨便打了個招呼就繼續投入到遊戲的世界中。

王文志和辛澤劍幾乎不和同學走動,也不參加任何社團,所以他們的寢室一直比較安靜,只有某個名為胡珖的生命體出現時會稍微有點不同。

「屌絲啊你?」辛澤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有兩個老婆還整天玩遊戲。」

「…」王文志只是嘆了口氣。

「嗯?」辛澤劍好奇的坐起來,「你有點反常啊?」

王文志直接合上了筆記本。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你還真不應該這麼下去。」辛澤劍點著頭。

「你也這麼想?」

「別擺出這麼認真的表情好不好?我只是隨口一說,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

王文志思考了很久,終於開口:「有點事想問你。」

「說吧。」

「算了,你不可能知道的。」王文志又打開筆記本。

「靠,愛說不說。」辛澤劍又躺了下去。

「你知道一個叫做獵人的組織嗎?」

「…」

沉默了好一會。

王文志嘆著氣:「看,我就說你不可能知道吧。」

這時辛澤劍撥打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哎,呂哥,我是小辛,找你還真有點事,能告訴我獵人的聯繫方式嗎?對,我在石坤!我能記住,你就說吧!嗯嗯,都記住了。好的,就這點事,以後來石坤時記得聯繫我,咱倆好好吃一頓,OK,BYE!」

掛了手機后,辛澤劍得意的對王文志一揚下巴。

「大哥!」王文志撲向床頭,「我服了!」

「去去去,離我遠點!你要獵人的聯繫方式幹什麼?」

「我是個男人,」王文志又坐回寫字檯前,他指指筆記本,「總不能一直花女人的錢吧?」

「說的在理,所以你想去當獵人?」辛澤劍跳下床。

「這應該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了,」王文志抱著頭靠在椅子上,「而且很適合我。」

「何以見得?」

「我一個星期才睡一次覺,晚上閑出來的時間難道都要打遊戲?還不如去掙點錢呢。」

「哎,你這是說到點上了。」辛澤劍也有點心動,他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每天晚上閑的我都快瘋了,算我一個怎麼樣?」

「走!」

兩道黑影在育林大學公寓區一閃而過,有所察覺的霍佳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將頭埋到文件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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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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