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她沒空

2.第2章 她沒空

黃昏已至,院子外葡萄藤上落下最後一抹餘暉。

屋子傳出飯菜香,喬母站在廚房招呼:「喬顏,來幫忙端菜!」

喬父正和穆靳堯坐在沙發上,兩人談論要政,喬顏插不上話,聽見老媽在叫,小跑去了廚房。

喬母把她拉到角落低聲叮囑:「今兒靳堯回來,你可別給我出什麼岔子,他一休假就回來接你,心頭可是惦記著你的!」

喬顏斜眼瞟了一眼客廳,她鬱悶:「媽,你能不能談點別的。」

喬母只當她害羞,又體貼叮囑了幾句。讓她端了盤魚出去,聲音揚了幾度:「老喬,別閑聊了,快過來洗手吃飯。」

一家子人坐在飯桌吃飯,頭頂昏黃的燈光照耀,喬顏埋頭咬著筷子,懶得抬頭看坐在對面的穆靳堯。

他沉著張臉,渾身都是肅穆嚴厲的氣息,整個飯桌氣氛也頓時有些壓抑。

她扒拉碗里的米飯,琢磨著飯後要不要出去溜達一圈避開尷尬,一塊紅燒魚落在她碗里。

她抬頭一看,對上他波瀾不驚的黑眸,他沉道,「吃。」

就這麼一個字,亦如他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她心裡泛起一股子酸楚,也不知矯情個什麼勁道。

關於吃魚,還有這麼一個事故。

她四歲多的時候,某日從幼兒園回來,上了一堂自然課,就鬧著要喬母做魚給她吃。大人怕孩子被魚刺卡著,平常魚也吃的少。

被她這麼一鬧,都有些猝不及防。

穆靳堯一聽她哭嚎著要吃魚,乾脆就把她接回了自個家,那個時候他不過剛上初中,飯菜卻做得有模有樣。

給她蒸了一盤魚,仔仔細細把魚刺給她挑了出來,這才安撫了她那顆躁動的心。

此後院子里的大人就時常打趣她,只要見她去穆家,就問:「喬丫頭,靳堯又給你做魚吃啦?」

再瞅瞅碗里這魚,也是挑好了刺的,她眼睛酸酸的,一口咬了魚肉,抬眸朝他擠出一絲笑。

他依舊板著張臉,看不出喜怒。

吃完飯她主動溜去廚房刷了碗,倒不是想在他面前表現,而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兩人氣氛彆扭的可怕。

等她剛把抹布搭好,就聽喬母在喊:「喬顏,嚴宴叫你出去。」

得,就算他不來,她也會親自上門找他。

聽見他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理了理髮梢,聲音清脆,「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出了廚房,見穆靳堯跟尊閻王似的坐在那兒,聽著喬父講話,連眼神都不帶斜的。她心裡一悶,出去找嚴宴。

天已經黑透了,鐵鏽斑駁的柵欄外,嚴宴一身白襯衣,寸頭剪的精神,一張小白臉上滿是愧疚:「喬顏,對不起,我聽說……」

喬顏秀眉一擰,頗為不耐煩:「嚴宴,為什麼隔三岔五就有不三不四的女人來找我示威,每次都和你有關,我和你風水相衝還是屬相不合?」

小嘴麻溜的,跟說相聲似的,嘴笨的嚴宴哪裡是她的對手,況且這事確實是他的錯。

微薄燈光下,他臉紅通通,憋了半天才出聲:「我給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滴個乖乖。

喬顏扶額,嘴角抽搐,眼神像是要迸射出刀子,「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她和嚴宴,是純真的革命友誼!

從小到大,一個班上學習,一個大院生活。

他幾歲尿褲子幾歲爬牆翻院,幾歲偷人家地里的黃瓜她可都知道。

她目光如注,眯眼狠厲的打量他渾身上下,嘖嘖搖頭:「好你個嚴宴,我一直把你當哥們,你卻……」

不等她說完,嚴宴一把握住她嫩滑小手,臉紅了一片,眸光也炙熱起來:「我是真的喜歡你,喬顏,你就當我的女朋友吧!」

喬顏一愣,腦子一片空白,還沒回答,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冷厲寒涼的聲音:「手拿開。」

嚴宴手果真如耗子般縮了回去,動作迅猛,跟做了賊似的。

喬顏身體一滯,感覺身後火辣辣的目光,她愣是忍住沒回頭。

不過幾秒功夫,一道清冷的氣息傳來,如鋼鐵般的手臂不知何時摟上她纖細的腰,將她整個嬌小柔弱的身體都靠在他的懷中。

他的胸膛太過堅硬,如一座高山,她腦袋貼在他的胸膛,能聽見他有力搏動的心跳聲。

腦門染了層薄汗,她微微顰眉,想掙扎,感覺到他手臂蠻橫霸道的禁錮。

她沒有半點反抗餘地。

一抬頭,看見他突兀的喉結上下滑動,稜角分明的下巴剛毅如刀鋒。

他黑眸一黯,聲音沉冷森涼,「這麼晚,不回去?」

肅穆蕭瑟模樣,實在讓人打了個寒顫,嚴宴到底是個小青年,臉色再難看,也不敢得罪他,只得賠笑:「穆軍長,我找喬顏有事。」

「她沒空。」

他毋庸置疑口氣,讓人心頭一沉,果斷殘忍的拒絕,讓人有點受不了。

嚴宴視線看向喬顏,可憐兮兮的,有點乞求,有點期待,還有點莫名的倔強。

喬顏心頭髮顫,腦袋快埋到胸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悶悶道:「嚴宴,我們確實不合適……」

一句話如同砒霜,將嚴宴最後一點希望都給磨滅了。

他苦著張臉,仍舊有點不死心:「喬顏,我是真的……」

「我送你回去。」

穆靳堯黑著張臉,如鋼筋般的手掌攥住他的手腕,嚴宴一個白面書生,哪裡經得起他這麼一捏。

頓時疼的臉色慘白,說話都有點發抖:「穆軍長,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慫的丟人,但他確實不敢跟這個閻王較真。

穆靳堯鬆開他的手,他長呼吸一口,緩過神來,不捨得看向喬顏,眼睛泛著光:「喬顏,我下次再來找你。」

「……」

喬顏無語,這種時候,他還能拖她下水,見嚴宴跑的比兔子還快,她翻了個白眼,準備回屋。

他手禁錮的死死,她一動,額頭就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

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她瞅了他一眼,「穆靳堯,放我回屋。」

這一次,她不再叫他靳哥。

「不放。」

他低沉的嗓音格外迷人,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

他不痛不癢,「小丫頭片子,桃花運還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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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難逃:首長,夫人要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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