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騷亂,亂賊眉目

製造騷亂,亂賊眉目

「製造騷亂是有意為之,不過是為了阻止其它人來搶奪鳳翔鞭罷了。」百蘭槐接過西木涼的話,若有所思道「這些人,的確陰險狡詐,但是,鳳翔鞭的誘惑力如此之大,不會沒人前來冰城。」

「這,才是問題所在。」西木涼看向城外,這些黑衣人想要伺機而動,不知西木焉是否找到禦敵之策……

「問題所在?」百蘭槐輕聲說道,看了一眼西木涼,轉身走出了放置張帆屍體的地方,出了門,吩咐門邊看守的守衛,讓他與其他人一起將張帆尋個好地方埋了。

「稟告少城主。」有人急急趕來,單膝跪地行了一禮才道「少城主,門外有人自稱是西木宮人,說是西木宮主派他前來送來解藥。」

「帶我前去看看。」百蘭槐示意那守衛起身,緩緩說道,說罷,又回頭看看西木涼,說道「將領,西木宮來人,將領是否要一同前往?」

西木涼點點頭,隨百蘭槐一同前往議事廳,到達議事廳之時,西木涼眯眼看向那人,笑道「副將領,好久不見。」

「參見將領。」西木豻朝西木涼抱拳行了一禮,抬頭看向西木涼,說道「宮主讓我前來將這解藥送來。」

說罷,將解藥拿了出來,遞給西木涼,說道「醫聖將這解藥濃縮成藥丸,說是一人一顆所中之葯便足以解開。」

西木涼接過西木豻手中的青瓷藥瓶,遞給一旁站着的丫鬟,復又看向百蘭槐,說道「少城主,這是西木豻,西木宮副將領。」

「副將領。」百蘭槐抱拳朝西木豻行了一禮,西木豻回了一禮,方才緩緩道「西木宮主派我前來助少城主一臂之力。」

「在此替父親謝過西木宮主了。」百蘭槐抱拳道,西木豻笑道「少城主哪裏話,既然結盟,便不必言謝。」

……

「宮主,現在的時辰,想必副將領已經到了冰城。」君越看向西木焉,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一切順利,不出什麼岔子才好。」

「放心吧,這一次,本主要讓屠影一派有來無回。」西木焉勾唇輕笑,唇角上揚的愈發張揚。

君越眉頭輕皺,看向西木焉,西木焉,何時,你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小時候,你雖是給人以狠辣之感,卻不至於一心要將人置於死地……

「可是你如今不也是一反當年模樣么?」西木焉淡淡說道,面上皆是看破之色,微微斂眸,看不到她眼中的失落與無奈之色,轉而睜眼,滿眼皆是狠辣與決絕,她說「君越,你我皆不是當年的孩童,自來這世間之時便已註定了本主要走上這條路,一去不返……」

「無論如何,我皆會與你一同完成你的任務,無論生死……」君越看着西木焉決然的背影,開口淡淡說道,你即知我心中所想,那麼,原因一定不必多說……

西木焉有窺探人心的能力,別人心中所想,有意無意,她皆會聽到……

君越,其實我寧願你不會陪我一同前往,不要在這條路上愈陷愈深……

這條路,愈走愈黑,愈走愈孤獨,愈走愈……想要放棄……

君越看着西木焉慢慢走遠的背影,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也走了出去。

現在,西木宮內染上巫毒的人皆是服了解藥,蔓延的狀況得以控制,但是一些由於救治不及時的人已經死亡,這些人,便派了人去將他們埋了,至此,巫毒事件就算告一段落了……

「西木涼將領,你說要幫我為這些弟兄報仇,怎麼還不動作,莫不是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便想要反悔?」蔣舟看向西木涼,大聲說道,西木涼笑道「首領稍安勿躁,我要等的人到了。」

西木豻抱拳朝蔣舟行了一禮,說道「在下西木豻,久仰首領大名。」

蔣舟將西木豻上下打量了一番,誇讚道「不錯,是個練家子,只是以前從未聽過閣下的名號。」

「在下確實不如西木涼將領有名氣,此次前來,也是奉西木宮主之命。」西木豻看向蔣舟,說道。

「既然將領等的人已經到了,那將領不妨說說下一步想要做何?」蔣舟看向西木涼,大笑道。

「此次前來,要一舉殲滅冰城城外的一眾黑衣人,為的便是給冰城死去的弟兄報仇。」西木涼淡淡笑道,頓了頓,又道「當日,我著人將那西堇的頭顱掏空,殺了一隻畜牲,在頭顱里盛了血與器臟,之後送了過去。」西木涼說這些話時,臉上皆是平淡之色,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好看弧度。

「好生噁心。」蔣舟一臉嫌惡的說道,之後又道「之後呢?將領打算如何?」

「之後……他們殺了你冰城的張帆。」西木涼一臉平淡的說道。

「混賬!是你讓他們殺了我冰城弟兄!」蔣舟氣憤說道「妄我尊你為西木宮將領高看你些許,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苟且之徒罷了。」

「首領不必着急,且聽我將話說完。」西木涼輕笑着看向蔣舟,緩緩說道「首領帶領一眾兄弟,定是明白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既然如此,便說來聽聽。若是不合適,我便殺了你,以慰我兄弟在天之靈!」蔣舟瞪着西木涼,憤憤說道。

西木涼看着蔣舟狠拍了一下桌子,坐了下來,輕笑道「誘敵深入,方可瓮中抓鱉。」

「當時屠影一派來人進了冰城之時,我便有所察覺,他殺害張帆之時,我便在場。」不待西木涼說完,蔣舟便問道「既然將領在場,該是看清了那人相貌罷。」西木涼搖搖頭,道「當時只看到了那人一身黑衣,且以黑巾蒙面,故而看不清來人樣貌。」

「既然看不清楚,且不說那人現在是否身在冰城,就算他站在將領面前,將領也不會知道,又何談瓮中抓鱉?」蔣舟輕蔑笑道。

「確實認不出來,畢竟屠影一派中人,皆是擅長易容秘術。」西木涼回應道。

「那將領這番話,便是唬我蔣舟了。」蔣舟一拍桌案,便站了起來,做勢便要向門外走去,西木涼卻是淡淡說道「首領怎生如此急躁,長期如此,西木宮怕是不能與冰城好生合作了。」

「依將領所言,便是瞧不起我蔣舟了?」蔣舟轉身,看向西木涼,高聲問道。

「在下不敢。」西木涼抱拳笑道,蔣舟哼了一聲,道「亡的是我弟兄,不是你西木宮人,將領自然不會着急。恕蔣舟有事在身,不便奉陪。」

說罷,蔣舟抱拳朝西木涼行了一禮,轉身欲走,西木涼卻突然說道「那殺害張帆之人,便在首領身邊,首領就不想知道是何人?」

蔣舟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的打算,說道「我身邊?你是說梁斌?」

蔣舟微作思慮,這才說出了梁斌的姓名,自己身邊人倒是多,不過,自己中意的可是沒有幾個,虛心好學且天賦不錯的,其中便有一個梁斌,這梁斌向來會辦事,說話也是順着他,自然最為蔣舟看中。可是,正是因為此人太過乖順,卻是讓他不得不防,此人比武之時,向來不會嶄露頭角,似是隨意玩耍,只是幾招虛勢便算自己打不過別人,不過,被自己派去着手做一些重要之事卻是無人不服……

「看來,首領心中也是有了一番思慮。」西木涼笑道。

「將領為何這樣懷疑梁斌?不是說自己不曾看清那人嗎?」蔣舟心下雖是贊同西木涼的看法,卻是轉身,疑惑看向西木涼,問道。

「張帆死時,將領可曾看到梁斌有一絲一毫的驚訝亦或對兄弟的憐憫之情?」西木涼問道。

「這……」蔣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確實如西木涼所言,這梁斌倒是頗顯淡定,當時一同到看守高台之前,警鐘還未敲響之時,本該是梁斌帶隊巡查的隊伍卻是不見梁斌的人,警鐘敲響之時才見到梁斌,後來一同在高台之上見了張帆的屍體,他雖是面露悲色,卻是沒有半點驚駭模樣,當時自己雖是心有疑慮,卻是不曾想太多,畢竟,沒有足夠的證據……

「只憑這一點不足以說梁斌便是那兇手。」蔣舟再次反駁。

「誠如首領所言,這一點不足以說明任何問題,但是,之後,少城主審了梁斌與郭鵬兩人。」西木涼看向蔣舟,緩緩說道,他似是知道蔣舟要如何問他一般,直接說道「首領想知道我是如何判斷的是嗎?當時我便懷疑張帆慘死之時為何那郭鵬驚嚇成那般模樣。」

頓了頓,他又說道「盤問二人之時,郭鵬說是自己像是被魘住了一般,這便足以說明郭鵬當時並不是因為受了驚嚇的原因才那般痴獃,是因為,有人動了手腳。而這人,便是梁斌。」

「何以見得?據我所知,梁斌是不會醫術之類的。」蔣舟問道。

「因為……郭鵬說是自己像是被魘住了一般,是中了巫毒。」西木涼緩緩說道「郭鵬被帶下去之後,我去看了郭鵬,他與中巫毒的人癥狀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在慢慢變的清醒,而且,並無大礙。我想,張帆與郭鵬一同守夜,為何殺了張帆卻留下郭鵬,一方面,是為了作證,另一方面,首領要比我清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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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仙涅槃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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