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定安王大喜

一百零二章:定安王大喜

「說這麼多,主上的狀況你可能解?」姚青站在百里無魚身後,靜靜看着他,百年來他不停的在做些事情盡量彌補,可到頭來真的有兩全的辦法嗎?

百里無魚身子一震,咬牙將頭匍匐在了地面,「臣下無能,暫不能替主上分憂!」

莫問水藍色眸子黯了黯,沒有說話。

「此蠱不除,主上會如何?」

百里無魚頭深埋在地上,指甲在地面劃過,捏成了拳頭,一字一頓道:「記憶盡失,受制於下蠱之人。」

「這百里翎真是會變本加厲!她到底想把主上害成什麼樣子她才滿意!」姚青一臉慍怒,盯着地上的百里無魚恨道,「要不是我……」

「好了,姚青!」莫問打斷了他,「如此,之前說過的事情,儘早落實下去。百里翎還要交給你照顧,管好自己的脾氣!」

姚青一臉不情願,但想到這事事情唯一解決的途徑,無奈深吸了一口氣道:「是!主上!」

……

十日後,上京城外。

一衣衫凌亂,虯髯垢面的男子看着上京兩個大字,冷笑了一聲,牽着馬匹向城門走去。

「站住!」守門城衛一臉嫌棄的攔住了他,「幹什麼的!」

那男子冷眼打量了守城之人,為多說話,手向馬鞍之下伸去。

「你幹什麼!老實點!」那守城之人,手不自覺握在了刀柄之上,向後退了兩步,緊張的看着他。

男子冷笑一聲,心中暗嘲這上京的守門之人,何時變成如此的貪生怕死之徒了?他搖頭,將那刻着的睚眥的令牌亮了出來。

「原來是定安王府的人,小人有眼不識,請大人勿怪!」那守門之人一見令牌,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討好道:「今日是定安王大喜之日,大人想必是趕來道喜的吧!那您得趕緊了,這馬上都……」

那男子一聽卻怒了,一把揪住了守將的衣領,怒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的,小的說,今日是定安王大喜……大喜之日……」

那守將還未說完,便見面前男子一個翻身上了馬,絕塵而去,不多時便到了定安王府大門口。

「王府今日謝客,壯士請回!」門口的守將看到來人,還未等他開口,帥先說道。

男子聞言,眉頭緊皺,看似想發怒,良久卻一笑,鬆了眉頭,平靜的說道:「我有要事,勞煩……」

「王爺吩咐過,今日無論何事,一概不見!請回!」話音剛落,卻覺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虯髯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守衛門人,苦笑了一番,自言自語道:「小玉,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可是為了他,真的值得么?」

大概是王府喜宴,門口只留了三人輪流守門。男子很快解決了三人,緊了緊身上的包袱,快步向內走去。

剛過石門,一道寒光襲來。男子嘴角一勾,果然來了。閃身避開了去。

那寒光一收,跟着男子變了方向,一黑衣暗衛,手持長劍,向男子襲去,很快卻落了下風。見同伴落了下成,院中又多出了兩名黑衣暗衛。一人見有空擋,長劍如虹,刺了過去。男子餘光掃過,反手徑直捏住了劍身,內力灌入手臂,帶着怒氣折斷了長劍,低聲笑道:「十九,慢了!」

接着一掌,擊中了那名喚作十九的暗衛。

那暗衛一怔,認出了十七,捂住胸口,收住了動作。怒道:「十七!你幹什麼!」

另外兩名暗衛聞聲一震,同時收住了動作,改為攔住了十七。有些尷尬道:「十七,你怎麼回來了,主子他在……」

「讓開!」十七打斷了那人的話語,他從上京城外做出決定開始,便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又何必多言呢,「我今日必要見到他」

「十七你……」三名暗衛不知十七發生了什麼,為何竟敢直呼主子為他。都是皺着眉頭看着他。

十七面無表情,冷盯着對面的三名黑衣男子,見他們未動,明顯有些不耐煩,呵斥道:「讓開!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你……」

對面之人明顯還想說些什麼,十七卻已失去了耐心,向王府內院沖了進去。

「站住!」三名黑衣人咬牙拔出了劍,向十七刺去。

幾人交戰的聲響,驚動了院中的其他人。少時,王府的侍衛也趕了過來,團團將十七圍了個嚴實。

「十七,收手吧!看在昔日情分上,我們會替你向王爺求情的!」青璃看到十七,也是一震。雖然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十七很明顯是要硬闖今日喜宴。

十七牙關緊咬,手中長劍緊握,看着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侍衛,心中冷笑,剛準備說些什麼,便見三名黑衣人迅速消失在了院子中,隨後聽身後大門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

「笑話!我南黎國皇子的情是你能求的?」

眾人驚詫,都看向門口,見一身着青玉色錦緞,腰系玉帶的男子,站於皇帝君臨海身側,被一幫人簇擁著走來。

一院子的侍衛慌忙跪在了地上,齊聲道:「叩見皇上!」

唯有十七仍背對大門而立,沒有動。

「東晉皇,你們這待客之道,竟是這般?真是讓本王大開了眼界。」南木風嘴角扯出一抹邪笑,饒有興緻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靜靜等著君臨海發話。

君臨海眉頭一皺,這南木天這小子還真是如傳文一般油鹽不進。他眉頭一皺,冷盯着立於院中的十七。心中暗惱,沒想到這定安王府里竟會有個南黎的皇子。他雙目微眯,淡笑道:「朕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南黎皇子硬闖這定安王府,難道是南黎之禮?朕雖是一國之君,但這在定安王府發生的事,是定安王的家事。朕有心無力,怕是要讓南黎風王爺失望了。

「誒呀呀,東晉皇帝這般體恤,親近子民,真是東晉百姓的福氣。看來我皇兄還是太操心了,邊境的子民被外族搶了牛羊,還讓他們不要計較。真是管的太寬,如東晉皇帝這般,讓他們自行去處理,想必定能輕鬆不少。」

這一席看似褒獎,實則貶損的話,讓君臨海明黃色龍袍中的手攥成了拳頭。表面卻哈哈一笑,道:「南黎王爺還是不要亂類比的好,這天下之事,有些看似相似,其實理不相通。」

「哈哈哈,是么?原來東晉皇上是這般認為的,小王還真是長了見識。不過就怕這世人愚鈍,同小王一般以為其理想通。誤會了,那可就不好了。」南木風淡然一笑,溫文爾雅,靜靜看着君臨海。

「臣等恭迎皇上聖駕!」

君臨海心中暗恨,正不知如何應對南木風,蕭子祁便同一幫大臣迎了出來。他鬆了一口氣,努力平靜道:「平身吧!子祁啊,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要因朕壞了氣氛!」

「皇上親臨,乃臣之幸事,怎麼會壞了氣氛。臣斗膽請皇上入內,飲一杯酒,為臣添一份祥瑞之氣。」蕭子祁走出來,便看見了十七,心中詫異,卻礙於君臨海在場,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誒——不用拍朕馬屁,你們心裏如何想,朕清楚的很!朕來,也是因為南黎國的王爺和皇子想來你這兒圖個熱鬧。」

「軒皇侄,你的賀禮不妨就在此給定安王吧。」

十七聞聲,回頭對上南木風那頗有興緻的眼神,片刻,回過頭,取下包袱走到蕭子祁面前,冷笑一聲,低聲道:「大喜之日,美人在懷!到是我忽略了,王爺這麼忙,豈顧得上,她在外面生死憂關呢?」

說罷將手中包袱往蕭子祁懷裏一塞,眼神冰冷道:「此番便當十七替她給你送了份賀禮,從此世界再無十七,王爺好自為之。」

十七說完,轉身毫不留戀的向外走去,走到南木風身邊頓了頓腳步,道:「皇叔可要同行?」

「自當,東晉皇帝,小王先行別過。」南木風當看不見君臨海那暗沉的可以滴出墨的神情,笑着隨着十七走出了定安王府。

君臨海自是也沒有心情呆下去了,草草說了兩句,便帶着人離開了。

「王爺,不如就打開看看……」青玄看着自家主子將賓客晾於外院,自己卻一直盯着手中的包袱,又不打開,終是開口說道,見蕭子祁變了臉色,一怔,硬著頭皮道,「想必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屬下是不想,王爺再次錯過了玉姑娘一番心意。」

青玄一番話,引得蕭子祁一番側目,「再次?」

「是,王爺恕罪,屬下斗膽直言。」青玄見蕭子祁聽進了自己的話,徑直跪了下去,接着言道,「屬下覺得王爺關心則亂,誤會了玉姑娘。」

「誤會?」是誤會嗎?那為何她不肯解釋,如果她懇說,他便信。

「是,所以屬下斗膽請王爺看看包袱中是何物。或許就能證實一切。」青玄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嘆息。這一月余,王爺每日都會站在那窗前良久,靜靜看着窗外。他何嘗不知道,王爺定是在想玉姑娘呢。

老王爺和王妃的事,給王爺心裏留下的陰影很深,可他實在不忍看着王爺因為此錯過自己心愛的女子。所以就算王爺要怪罪於他,他也認了。

蕭子祁心中苦笑,自己到底在怕什麼?是在怕自己做錯了么?真是可笑。想着心中一橫,手指微顫,解開了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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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夢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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