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被下藥了

第二十七章:被下藥了

宋枕月走了之後,顧令儀自然落單了。

一直在周圍打量的趙冼眼見著終於得了空,剛想抬腳往那邊走,陸宗林卻又下來坐下,暗暗啐了一口,恨恨的灌了了口酒。

周圍的人看出他的心思,忙不迭的起鬨。

「趙大少爺這是為哪位伊人憔悴啊?」

「我可聽說趙大少爺追了人家好幾年啊。」

說罷又是引起一陣鬨笑。

趙冼也自覺臉上無光。

自己跟顧令儀是同系的,自從大一在一個活動上見到之後就一直想惦記著她。

可她好像刻意躲避自己,雖是同級的但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好不容易見了面之後總感覺那個宋枕月也加以阻撓。

她們倆整天黏在一起,形影不離,自己就算湊上去也說不了什麼。

一個有些賊眉鼠眼的男生湊過來,「我說,純情路線來不了,最起碼得嘗嘗味兒吧。」

說罷幾個人都猥瑣的笑得前仰後合。

趙冼眼底的光閃了閃,幾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有些事便這樣不謀而合的決定了。賊眉鼠眼的男生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便起身。

這邊陸宗林剛在顧令儀這邊坐下沒說幾句話,就被人打斷了。

「呦,陸師哥,今兒是你的慶功宴,可你怎麼自個兒躲到這享清閑啊。」

聲音已經引起了在場別的同學的注意,活躍的性子的也都聚了過來。

「這可不行啊,來來來,哥幾個,把大東主駕走!」

幾個人已經湊上來把陸宗林拽了起來,陸宗林心知是躲不過去,多半要被灌酒,只得賠笑著說,「自己走,我自己走。」

轉頭示意顧令儀不要亂跑,這才跟著他們走了,倒也不遠,就在隔壁幾桌。

一個人待著無聊,顧令儀正在想要不要先走,趙冼就湊了上來。

「令儀,枕月走了?」

「啊,她有點事情,先離開了。」

趙冼聞言,笑著說,「原來如此。」

不知為何,他的笑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總讓顧令儀有些彆扭,不由得默默往旁邊湊了湊。

可趙冼又湊了上來,「令儀,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

「對不起,我可能接下來都要忙實習。」

意料之中的再次被拒絕,可趙冼並不氣餒,「那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令儀打斷了。

「對不起,我可能接下來都挺忙的,那個,我去林師姐那邊看看。」

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不待他做出反應就立馬移出了座位。

趙冼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几絲狠光閃了閃,朝暗處走去。

陸宗林作為東主,被大家逮住了之後,一直在喝,這群人喝嗨了,哪裡肯讓他走,早就七暈八素了。

顧令儀跑到了林學姐那裡,可平時的聯繫並不太多,坐了一會兒便想著要不就回去吧。

剛起身,趙冼就拿著兩杯酒迎面而來,顧令儀一愣的功夫,他已經開了口。

「三年的同學了,平時沒機會見面,來,令儀,今天我借著這個機會敬你一杯。」

要說平時,喝一杯幾杯的也並不在乎,只是今天不管是滿滿還是師哥都三令五申的告誡自己要小心,整的自己也疑神疑鬼的。

見自己有些遲疑,沒想到同桌的趙冼的同學竟然起鬨,不接實在說不過去。

顧令儀只得接過他手中的酒,誰知剛接過,他就一飲而盡,倒轉杯子示意飲盡。

在眾人拍手起鬨的鬧聲中,顧令儀只得一飲而盡。

本以為一旦開了頭,很難停下,沒想到趙冼倒也沒繼續敬酒,跟陸師兄到了別之後就向外走去。

當然,以陸宗林當時的狀態,顧令儀很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同他道了別。

拿上包走了出去,看時間還早才八九點,大概還能悠閑的坐著公交車回學校。

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有點兒暈?

趕忙扶住路燈,顧令儀努力眨了眨眼,頓時有點天旋地轉的意思。

「令儀?」

聲音從身後傳來,顧令儀轉頭就瞧見了趙冼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令儀,你怎麼了?」趙冼邊說著邊向前走了幾步作勢要扶著她。

可顧令儀並沒有讓他扶住,而是揮開了他的手。

她可不傻,今天喝的酒並不多,完全不至於暈到這個程度。

踉蹌了幾步,頭暈的更厲害了,想起之前滿滿說的話,顧令儀微咬下唇,這次恐怕是著了他的道了。

可此時路上雖然車流不息,但幾乎沒有可能注意到這邊。

顧令儀暗暗咬了下唇,傳來的疼痛感讓自己清醒了幾分,趁機就要往馬路中間走去。

邊走就要拿出手機,可這東西越到用的時候越找不到,加上頭腦不清楚,急的要哭了。

可趙冼並不會任由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掉,再三的被她拒絕,讓自己徹底失了耐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等生米煮成熟飯,看她還能跑哪兒去。

想著便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她。

「令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著便攬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顧令儀發現不僅僅是頭暈,最要命的是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想推開他,卻沒有絲毫效果,只能被他帶著走進停車場。

眼前的景物已經越來越迷糊了,顧令儀知道一旦進了停車場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狠狠的咬了舌頭,襲來的巨大的痛感夾雜著血腥的味道,顧令儀覺得手上有了幾分力氣,便拼了命的推開他,轉身跑開。

突然被推開趙冼顯然有些意外,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追了上去。

已經暈成這個樣子,顧令儀哪裡跑的過他,幾乎馬上就被他追上。

他伸手一拽自己,重心一個不穩,向旁邊摔去,正好撞在了承重石柱上。

「哐」的一聲,顧令儀一頭撞在了石柱上,頓時天旋地轉個徹底。

頭上的劇痛,腦部的混沌,在耳膜的嗡嗡聲中,顧令儀無力的輕合了眼睫。

看著她這樣,趙冼被嚇了一跳,他沒想搞成這麼嚴重的。

連忙湊上前去,扶起了她,顫抖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還好還好,還有氣。

許是緩了過來,感受到了他的碰觸,顧令儀本能的推開他。

看她還能想著要推開自己,趙冼放下的心又起了歹意,四處張望一下,生怕被人撞見,趕忙連拖帶拽的把她拉起來,朝車子走去。

眼看著他的車越來越近,顧令儀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趙冼以為自己就要成功距離自己的車子只有一步之遙之時,振聾發聵的轟鳴聲響起。

一輛黑色的跑車伴隨著這刺耳的聲音朝著這邊衝來,直直的朝自己撞來,就在即將撞上的一步之遙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倏的停下。

趙冼被這架勢當下嚇得僵愣在現場,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腿還打著顫,火氣立馬上來想罵對方怎麼開的車。

可是很顯然,對方並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車門嚯的一下打開,下來的男人冷峻的眉眼上是難掩的怒氣,緊抿著唇一言不發,整個人周身圍繞著一股陰鬱之氣。

趙冼噤了聲,硬是咽下到嘴邊的話。

這個男人的氣勢不可一世,趙冼自己自認跟他不可相比,便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頭又拉扯著顧令儀往車裡走。

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卻徑直朝自己走來,這下不得不說話了。

可趙冼話還沒說出口,男人一拳打在自己臉上,趙冼當下吃痛的哀嚎了一聲,怕是被硬生生打掉了牙齒。

一時只顧得自己,顧令儀沒了扶力,依著車倒了下去,那男人一把將她撈回懷裡。

迷糊間的顧令儀只感受到突然沒了禁錮,可隨後又立馬被扯入個溫暖的懷裡,下意識的想推開,只聽到頭頂隱約傳來,「別動。」

這熟悉的聲音觸動了心弦,顧令儀勉強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雖然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了,可一片模糊之中顧令儀竟然看到了易韶來的側臉,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已經出現幻覺了。

想著便又不安分的推了起來,易韶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感受到懷裡人的抗拒,易韶來由半攬改為全抱,輕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道:「是我。」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顧令儀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天神的般的男人,一眼望進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

鼻子一酸,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前。

易韶來原本看著他不管不顧的拖著她往前走的時候就已經惱了,下了車才看見她額頭上的血跡,那一瞬間心底募的升起一陣怒氣,只想揍死這個男人。

剛才她抬頭那不可置信的一眼,確定是自己之後眼底湧出的委屈,似是一眨眼就要掉出淚兒來,易韶來的弦兒大概徹底斷了。

揍死他也未免太便宜了些。

趙冼平白被揍了一拳,豈會甘心,當看到他攬著顧令儀,壞了自己的好事,蠻橫之意徹底起來。

「你是誰?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把這個女人留下,這一拳我就。」

只是他還沒說完,易韶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

趙冼受到一陣衝擊向後撞在車上,只覺得胃裡先是一片升騰,隨後巨大的痛意襲來,當下就站不住了。

易韶來又看了幾眼顧令儀,抬手摸了摸額頭,溫度正常。輕喚了她幾聲,但已無回應。

攬著她向前幾步,一腳踩在趙冼的手上。

手上粉碎般的痛感掩蓋了先前腹部的疼痛,趙冼這才清楚的意識到眼前這男人不可撼動的威力。

「你給她吃了什麼!」易韶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巨大的痛感讓趙冼說不出一個字,只能吃吃的求他鬆開。

易韶來又加重了力氣,隱忍的怒氣幾乎一瞬就要爆發,「說。」

「迷,**,」趙冼斷斷續續的說著,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

量他也不敢耍花樣,易韶來聽到只是**的時候放下幾分心,想起剛才看到她嘴角的絲絲血跡,當下橫抱起她向車子走去。

打開車門,小心的把她放了進去,又繞到駕駛座那邊,冷冷的掃了眼蜷縮在地上的男人,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當前必須先處理她的情況,側眼看了看副駕駛上已經沒有意識的顧令儀,易韶來心裡的怒意翻騰著。

幸好自己看著那個男人跟著她出來不放心也跟了出來,不然後果真是不可設想。

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跟皺起的眉頭,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腥紫至發黑的猙獰在她娟秀的額頭上張牙舞爪。

易韶來冷著臉,僵硬的轉過頭來,心裡不知哪個部分抽抽的疼。

可先下無瑕顧及這些,他沉了沉眸,既然敢動他的人,那就最好有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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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老公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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