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君子殘(一)

癮君子殘(一)

母與子,本因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二人。但何以卻把各自推向了懸崖,隕了性命,萬劫不復?

我叫小雨,我是我家主人小魚的一隻小狗。這天從小研的口中得知了這樣一個故事:

小研她有個男性朋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本來他過的還算安穩,家庭也算和睦。若是一切就這樣下去,他,本該是幸福的。

可是老天卻偏偏不讓他安生,這一天的到來,摧毀了他所有的一切,也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

他,叫鄭傑。有一個常年做家庭主婦的母親。他的母親白天忙於家中各式各樣的家務,夜晚則為丈夫兒子操勞。雖說是萬般忙碌,但於她而言卻是幸福的。

這一天,她如同往常一樣白天洗好了衣物,隨後拿出了熨斗慢慢的燙平。可是,這時一條qq消息卻突然一跳而出,閃現於了她的眼前:

姐姐,救我,我在xx吧里。

發消息的這個人是鄭傑母親的好友安若靈,她和鄭傑的母親朱莫是多年的好友且常以姐妹相稱。

朱莫見了此番情景自然是不能視若無睹,便按照了地址快快敢了去,來到了xx吧。她推開了那烏煙瘴氣的吧門,仔細尋找然而,卻只見那兩個壯漢正在抱着若靈不停地灌着她酒喝。

「你們,放開她!」朱莫氣沖沖地走到了那兩個壯漢的面前,指着他們的鼻子道。

而那兩個壯漢見着朱莫如此的樣貌卻也絲毫不給顏面,只是將她一把推開,繼續灌著若靈酒喝。

「你們要怎樣才能放過她?」朱莫惱怒地搶過了他們灌她的酒杯,將它死死握在手中。

「要我放過她?也可以,你把這杯喝了,我就放過她!」只見那坐於若靈左側的男子從地上拿出了一瓶伏特加置於了桌上,倒了一杯在朱莫面前的杯中。

朱莫,哽咽了番,但還是舉起了酒杯將那伏特加一干而盡。

「哈哈哈哈~~你帶着她走吧。」

「你這就放我走了?」朱莫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說讓你走,你就快走吧!」那壯漢朝着朱莫嚷嚷着道。

朱莫,望了眼她眼前這兩位捉摸不透的男子,撫著若靈便匆忙的走了出去。

若靈的醉酒,過了一夜便也徹底醒了。關於這如何與那兩位壯漢相識之事她卻也是閉口不提。朱莫卻也也是通理之人,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她自然也就不多問。

她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便也就結束了,可是沒過幾日她便感覺噁心難受,腹痛不止,手腳也跟着不停地抽搐了起來。

她,倒於了地上,腦海之中卻都是那伏特加的畫面,伏特加的芳香。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進入了xx吧中。只見她左右環視,四處張望,於那卡座的一角尋得了那上次兩位壯漢的身影,便邁開了腿,朝着他們的方向徑直走去。

「你……你們,上次的那個酒還有嗎?」她唯唯諾諾的說道。

「上次?上次哪個酒啊?」其中一個男子吐著煙圈,握著香煙好似故意試探般問道。

「就……就是那個伏特加呀。」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渴求。

「哦~~你說的是這個吧?」那個吐著煙圈的人嘴角一列,從地上拿出了一整瓶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這個多少錢?」朱莫皺了下眉頭,問道。

「這個,好說~~我這個酒你是剛開始喝的人,這個先帶給你回去品嘗,以後若是再要,再來找我商量便是。」他,陰邪的笑着看的朱莫內心是一陣發麻。可她還是拿起了那瓶伏特加便匆忙地離開了那是非之地。

自從朱莫買了那瓶伏特加之後,她的酒癮是越來越大。本來只偶爾沾酒的她,不知何時竟依賴上了飲酒,漸漸地到了無酒難耐的地步。

就這樣她一次又一次的跑到了xx吧,買了一瓶又一瓶的伏特加。

然而這種狀態並沒持續多久,那兩位男子醜惡的嘴臉便徹底顯露了出來。

這天朱莫和往常一樣來到了xx吧,掏出了一疊鈔票放在那吐著煙圈的男子的面前。可那男子卻並不看她,只是悠哉地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將它吐了出來隨後從他的黑色小包里拿出了一包*放在了桌上,說:「一克500元,這裏300克15萬。」

「這……這是毒品?!」朱莫瞪大了眼睛,嘴唇詫然發紫。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那個男子托起了她的下巴,用手朝她的臉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邪惡的笑着。

朱莫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她拿起了她來時手中握的錢包便朝着門外一跑而去。

「虎哥,你就這樣讓這個小娘們走了啊?」他旁邊的男子指著朱莫離去的方向不解的問道。

而虎哥卻只是擺了擺手,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對着他旁邊的男子道:「豹子,你就別操這閑心了,她這沒過多久肯定回來,到時候還要帶着一打錢跪下來求我把粉賣給她呢。」

他,聽了虎哥的話腦子是立馬便明堂了起來,點了煙火迎到了虎哥的面前逢迎著道:「虎哥,還是您想得遠,豹子我還是不如您。來來來,抽煙抽煙……」

自從朱莫離開了xx吧,挨下來的幾日她是儘力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毒品,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可是到了那個「規定的時日」她的毒癮卻又迅猛地爆發,折磨着她身體的每個角落。她抽搐地倒在了地上,口吐著白沫,身體好似萬蟻攀爬,鑽骨食肉般疼痛卻又奇癢難耐。她伸出了手去在地上不停地抓撓著,把指甲掐着地板劃出了一道道的划痕……

她曾以為自己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母親。可就在那一刻,她卻拿着自己家裏的存摺,顫抖着手披了一件單衣便朝着xx吧的方向而去。

「虎哥,虎哥,我這裏有錢,你把那*賣給我吧。」朱莫跪倒在虎哥的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地哀求着。

「現在知道求我了?你這上一次可不是這個態度的啊?!」虎哥這樣說着便是揪住了朱莫的頭髮將她硬生生的拉到了自己的旁邊,將一杯烈酒塞到了她的手中。

「來!把這個幹了,就算是你向我賠罪!」

「好……好好。」朱莫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虎哥,隨之鼻子一捏將那烈酒硬生生的給一口悶了下去。

「錢呢?」

「給,給……」只見朱莫從一個包的好好的紅色方布之中,拿出了厚厚一打紅票放在了虎哥的手中。他一把搶過了紅票便舔了一下拇指開始數了起來。

「恩,剛剛好。這個,給你。」他數完錢后,便是將一包*扔到了朱莫的面前。朱莫顫微著伸出了手去,接過了那包*,對着他們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便匆匆地離開了那裏。

虎哥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眼神似那捕鹿的猛虎,先將她的氣力耗盡再猛撲上去一口吞個精光。

朱莫的反常隨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卻是越發的明顯。原本勤儉持家的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已是無暇顧及,日漸凌亂。

那扇溫柔的房門,母親慈愛的笑臉,也從鄭傑的記憶之中一點點的退卻。轉而是母親整日的精神恍惚,時而的喜怒無常,到之後與父親的神貌不合無休止的爭吵不斷。

他不知道是哪一環節出現了問題,他只知道他的母親變了,變成了一個他所不認識的陌生之人。

為了搞清這一切的真相,鄭傑卻邁出了那將他推入深淵的一步。

這天鄭傑和學校請了假,偷偷地躲在了家門對面的小超市中靜候着母親。過了一個小時,只見母親四處張望了一番,便是披上了一件單衣,穿過了馬路朝着遠方走去。

他看着母親這番詭異的行為,眉頭略微皺起,立馬推開了超市的門,便緊緊尾隨在了她的身後。只見她繞過了幾個彎,又故意走了些遠路,終於來到了一家吧店的門口,走了進去。

媽媽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鄭傑這番思索著便是彎下了身子悄悄地溜了進去,坐在離母親較遠的一個位置上探出了頭去仔細地張望。

然而他這一望卻是看見母親從那紅色方布之中取出了一打紅票子擱在了兩個男子的面前,其中一個男子將一包*朝着母親一扔,她便趕忙地接了過來放在鼻間不停地吸著,好似進入了仙境一般臉露陶醉,露齒淫笑着,隨即便直接坐到了他們二人的大腿之上,挽著那個吐著煙圈的男子痴痴地笑着……

鄭傑看着這一幕,那是握緊了拳頭氣的牙直咬,不顧一切的衝到了母親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便欲往前走。

可是他剛一轉身便被那兩人攔了下來。

「我要叫警察來抓你們!」鄭傑惡狠狠地瞪着他面前的這兩個人,氣憤地伸著指頭指着他們。

「喲~~叫警察啊?我們好怕啊~~」他們不停地嗤笑着,突然板起了臉一把抓住了鄭傑的手,將他按在地上。

虎哥從兜里丟出了一支注射針扔到了朱莫的面前:「把這個給他打進去。」

「不……不……」朱莫絕望地看着虎哥拚命的搖著頭。

「媽!媽!不要啊。」鄭傑哀求的望着朱莫,眼神之中露出著萬分驚恐。

「不打是不是?那這*你也別要了。」虎哥伸出了手去一把將那*拿了過來。

「不,不要,我打……我打……」朱莫抓住了虎哥的手將那*從他的兜里快速地掏出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媽!媽!你瘋了嗎?!我可是你的兒子啊!」朱莫顫抖著拿起了桌上的注射針,臉頰上的淚水一落而下,舉起了針管一針打了鄭傑的手臂。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心破碎的聲音。一個自己最親最愛的人竟拿着針筒將毒品注射進了自己的靜脈,把他拉到了這條賊船之上。

虎哥和豹子得意一笑,放開了鄭傑的手臂。

他,跪倒在地上,惡狠狠地望向了自己的母親,破口大罵:「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你給我滾!」

朱莫拚命地搖著頭,伸出了十指想要遮擋自己的面容,但卻如何遮擋都遮擋不了兒子如此仇恨的目光。

他,似發瘋般奪了門去拚命朝着外跑,可不一會他便感覺心跳加速,世界在旋,好似處在了飄飄欲仙的國度……

他裂著嘴不停地笑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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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極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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