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065 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見沈良久竟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楚寂的唇角突然就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不要問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復仇!」

楚寂將手中的冰錐重新納入袖中,又幽幽的道:「當初,我之所以讓你從西戎的公主夕沐瑤變成東宣國的沈良久,為的不就是讓你看清東宣國的真面目嗎?曾經的你不同意我復仇,可在你變成沈良久之後,對著記憶中的仇人不也是下手毫無保留嗎?」

先不論她究竟是沈良久還是夕沐瑤,楚寂的這番話都已經讓她足夠震驚的了,她的唇角勾起一絲苦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難道你讓我變成沈良久就是為了要我對你復仇的心情感同身受嗎?」

她簡直想要發笑,她自以為他們互相深愛,卻沒想到。原來他卻認為她可以像人偶一般任意擺布與操控。

他居然如此算計她!

「久兒,你就當我是自私吧!」楚寂微微眯起雙眸,神色中悲傷流露:「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死。」

話音一落。楚寂便已經伸手攬上沈良久的腰肢。

「你放開!既然你只是在算計我,利用我!那為什麼還要救我。」沈良久歇斯底里的掙扎著,她想要搞個清楚:「我已經受夠做別人的棋子了,與其做你手裡的棋子,我寧願死!」

「乖,聽話。」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柔軟的觸感冰涼,沈良久鶩地就覺得冷靜了下來,怔怔的感受著來自唇瓣上的細碎碾轉,溫熱的鼻息噴薄。

楚寂見沈良久平靜了下來,他才緩緩從她甜美的柔軟上離開。

隨即又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沈良久怔怔的看著他晃動的手指,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原本稜角分明的輪廓漸漸模糊。

「既然你現在還是不願意跟我走,那我只能強行帶你離開。」楚寂抬眸掃了一眼祭台下錯愕震驚的百里驚風與百里清雅。

見楚寂已經將沈良久抱起,伸手拉上漂浮在天空中的蝙蝠傘垂下的鎖鏈,百里驚風這才緩過神來。

百里驚風立刻提著劍,衝上刑台,想要將沈良久從楚寂的懷中奪回來:「你是什麼人,放開她!」

楚寂卻只是對著百里驚風淡淡一笑,眼角掃了一下地上那個早已僵硬的侍衛的屍體,沉聲道:「怎麼,你也想成為一具死屍?」

就這淺淺的一笑,百里驚風竟因此失神了片刻,爾後,他便覺得心生恥辱,他剛剛難道因為一個男人的笑容,而心動了一下?

還不等百里驚風重新回過神。百里清雅已經率先上前一臉痴笑的盯著楚寂看了起來:「你……你叫什麼名字?」

楚寂卻似乎完全忽視了百里清雅,轉身就抱著目光獃滯下來的沈良久一同旋身上了蝙蝠傘。

夜間的晚風寒涼刺骨,楚寂將沈良久往懷裡擁了擁,一直到了西戎的宮殿。他才將她緩緩的放在了床上。坐在一旁的軟塌上,他目光專註的盯著她許久,才有些不舍的起身伸出修長的手指重新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將我帶回了西戎?」沈良久猛地恢復了意識,茫然的環顧了四周后才皺著眉頭望向楚寂。

「沒錯,瑤兒,這本來就是你的宮殿。」楚寂點了點頭,將絲絨薄覆在她的身上,才淡淡的道:「不過。就算你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是,不管你離開多少次,跑到天涯海角。我……楚寂,也會找到你,並且將你帶回來。」

「為了什麼?」沈良久心中刺痛,一瞬間。她甚至都要以為他是因為愛她才會如此鍥而不捨,可是如果他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滅了東宣,又怎麼會攪亂她的記憶,以至於……就連她自己都有點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沈良久還是夕沐瑤了:「是因我還有利用價值嗎?是為了我能替代死去的西戎公主,讓你免受西戎帝的責罰嗎?」

「久兒,我說過從不畏懼任何人的責罰……包括西戎帝!」楚寂冷冷的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會向你證明……」

沈良久想要拒絕。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真的只是乖乖的跟著他走。也許,她的內心對楚寂還抱有一絲幻想,她還是想要聽他解釋。看他證實,他真的沒有利用她,以及……

她究竟是誰,到底是東宣的沈良久,還是西戎的夕沐瑤!

在西戎的皇宮中兜兜轉轉,西戎的宮殿與沈良久見過的其餘三國都不同,西戎的宮殿充斥這神秘,屋頂上的琉璃瓦也都是黑色的。偌大的宮殿。只有蕭瑟的枯木,幾乎很少見到鮮活的生物。

就連侍女與太監們,也都披著暗黑的斗篷,哈著腰默不作聲的如同木偶一般只是埋頭做事。彷彿對於周遭的一切聲響都毫無感覺。

穿過一條曲折的小徑,一道銹跡斑駁的鐵門兩旁的火盆在暗黑的夜中幽幽的發著光芒。楚寂拉著她的手,依然是冰涼寒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想要將她的手從他的大掌中抽出,卻被他死死的一把拽住。打開那大門的鐵鎖后,他又扭過頭來沉聲告誡她:「別動,緊緊的跟著我……什麼都不要碰!」

他的手掌捏的她有些生疼,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手中的力道才鬆了下來。跟著楚寂剛剛走入鐵門,就見鐵門內與門外竟像是兩重天。

與鐵門外的黑暗壓抑有所不同,鐵門內竟是燈火輝煌,十分亮堂。

不等沈良久往前走幾步。就聽得身後的鐵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沈良久竟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慌悸,聽到鐵門外竟似乎響起了上鎖的聲音,她的心中更是忐忑起來。

但看到一旁的楚寂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依然氣質卓然的拉著她款步往裡走去。她也只好鎮定了一下心神,但是她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跟她證明什麼!

走到最深處,就有兩個藏身在黑色斗篷下的怪人迎上前來。跪在楚寂的身側:「參見神君王!」

見他們的手中都拿著長槍,大概是西戎的士兵,可是,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僅門外上了沉重的大鎖。門內竟還有士兵把守。

楚寂看了一臉疑惑的沈良久一眼,便沉聲道:「開門!」

楚寂一聲令下,那兩個神秘的士兵便轉身扭動了一邊牆上的一個圓盤,登時,一陣裂動,那灰色的牆壁便向兩邊緩緩移動了起來。

這西戎的皇城內,竟然還有一個暗室。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楚寂倚在暗室的石門上,唇角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側著身子,示意沈良久先行進去。

沈良久遲疑了數秒,雙眸一眯,便蓮步輕移,走入了暗室內。

頓時,楚寂就鬆開了原本握著她的手,雙手輕輕一拍,暗室陡然就亮了起來。

只見暗室內竟布置得清新雅緻。一張紅木圓桌貼著牆角擺放,上面還擱置了一個青花小瓷瓶,瓷瓶內的蘭花已經枯萎凋謝。而圓桌的左側是一架雕花高床,床後有一盞四節屏風。屏風上的白紗上,淡淡的筆墨點綴出一幅『梅蘭竹菊』的四君子圖。

難道楚寂帶她來著暗室就是要她來欣賞這幅筆觸不凡的畫作嗎?沈良久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依然倚在石門邊一副完全不願意走進來的模樣,視線對撞,楚寂微微側目。

似乎是在示意她將屏風掀開,她雖然心中質疑,但還是照做了。

抬手將那屏風推開,沈良久就見到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瞪著她,她不禁嚇得後退一步,卻沒想到竟撞到了身後的屏風。

楚寂見狀,依然還是走了進來,淡然的優雅的將地上的屏風輕輕扶了起來:「久兒,你可要小心一些,你大概是不記得了,這可是你娘親生平最愛的物件了!」

而讓沈良久心驚的卻是,眼前那個完全被浸在一隻木桶里的頭髮花白的男人。那個男人長大著嘴巴,可他的嘴裡卻只剩下了半截舌頭,那半截舌頭還在拚命的搖動,彷彿想要說些什麼。

楚寂將屏風扶起后,就轉身走到那男人的身邊,將他身上只露著頭的蓋子打開,那蓋子下竟是紅油油的辣椒水而那男人,渾身都被切開了口子,兩隻雙臂也通通只剩下半截。

沈良久一陣反胃,卻見楚寂一臉淡然的將手中的木蓋扔在一旁,冷冷的道:「一個已經不能奈我半分的帝王,我又何懼之有?」

「他……他就是西戎帝?夕沐瑤的父皇?」沈良久見那男人拚命的點了點頭后又張大著嘴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個落魄得變成殘廢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暗室里竟然是西戎的帝王。

見楚寂只是冷冷的笑著,沈良久只覺得心中發麻:「是你……將他變成這樣的?」

楚寂依然只是冷冷的笑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就是他向她證明他無所畏懼的方法嗎?

「你不否認,我就當你是承認咯?」沈良久咬了咬牙又道:「你不是說,我不是沈良久而是夕沐瑤嗎?他又是夕沐瑤的父皇……你卻如此對待他,楚寂,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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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謀之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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