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就要欺負她

第五十八章 我就要欺負她

蘭馨定定地踩著紅綾,而腳下著火的紅綾並沒有燙到她半分,彷彿她腳尖有冰霜冷卻了火焰。其實,蘭馨使用的並非冰系,她使用的幻系,幻系法術能無中生有,亦能化有為無。蘭馨雖只修到四層,但這四層幻系卻早已爐火純青了。

何瀟瀟見紅綾被蘭馨踩著,立即抽了回來,蘭馨趁勢一躍,一個漂亮的空翻回到了擂台中央。何瀟瀟見此,眼見一擊致命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全力而出,左右擺動紅綾,速度飛快,在蘭馨眼底盤旋,且越來越快,忽然間出現了六條紅影,一時靈力大放,喊到:「六尾火舌!」

蘭馨看在眼裡,已知眼前此人恐怕火系在六層或七層,不能再用幻系對付,恐怕得使出她的木系招數。於是她飛身而起,一腳踢下擂台上的一根戰旗作武器,持旗一劃,喚道:「木盾。」

頃刻間,一面巨大的牆影立於檯面,紅綾打到壁壘立即被彈了回去,反彈到何瀟瀟身上,打得她渾身是傷,一時撲倒在地。何瀟瀟一驚明明剛才蘭馨使的是幻系法術,而這會兒卻用了什麼法術把她的紅綾給彈回來於是大罵:「你用的什麼妖術?」

蘭馨將戰旗插回檯子,一面說到:「妖術?你是學藝不精吧。連木系法術都沒見過。」

何瀟瀟更是啞口,她慢慢悠悠爬起來,準備再戰:「我剛才明明看見你用的是幻系。」

可是蘭馨哪給她喘息的機會,立即用起幻系功法——「瞬步」,一眨眼便出現在了何瀟瀟的身後,微微一笑道:「哦,你說得是這個!沒錯,我也會幻系。」

而她這話音一落,讓台下頓時轟然,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即會本六行里的法術,又會外三行里的法術,之前連修習雙系法術的人都少之又少,就算最頂尖的中心塔也不過渺渺幾人,怎麼可能出現同時修習木系和幻系的人。

何瀟瀟更是大驚,她還未來得及回頭,又被蘭馨使出一招「百花齊鳴」,無數花瓣纏繞在何瀟瀟身上,將她舉了起來,沒有半點反抗就被丟下了擂台,就此敗北。

何瀟瀟被打落下台後,眾人的目光卻沒看向她,仍停留在台上的花花公子身上,連中心塔的人都愣愣無法回神,只聽蘭馨還沒忘對何瀟瀟說到:「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你了吧。」說完,跳下擂台,自顧自地結束了本場比試,留下眾人眺望她離開的背影,談論不已。

回到客房后,易安珩在屋裡對蘭馨今日一鳴驚人之事抱怨不已:「你怎麼一來就使出了兩系法術,兩年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性子。」

「我為什麼要收斂啊,會兩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蘭馨對這番抱怨可是有些不服氣,本來就沖著要打贏擂台來的,為什麼還要刻意有所保留。

「我們七協會的宗旨是低調,表面上是生意人,因為極低調,不參與戰爭,所以一直得以處在中立的位置,若是風頭太盛,必然會引來黑白兩道的不滿。你今天一鳴驚人,兩邊肯定都會去查你的身份,到時候要知道你是黑白海協會的人,勢必以後都會防著我們。他們現在只覺得我們七協會只會些花拳綉腳所以並不在意…」易安珩什麼都好,就是過於小心翼翼,一小心起來就變得啰嗦。

好在蘭馨打斷了他,不然肯定能說上半個時辰,只聽蘭馨說到:「所以你就為了低調,今天被人給打敗了?」

蘭馨其實是在調侃他呢,因為易安珩並不是故意被人打敗的,今天他也有參加比試,可是對方稍強了些,百招之後便落敗了,於是他立刻刷紅了臉,低頭說到:「是我技不如人。」言語中略有些低落和自怨。

蘭馨見易安珩如此,深覺自己玩笑開過分了,立刻收回了玩世不恭的笑臉勸到:「師兄哪會技不如人,是那些人不配做你對手。」

「蘭蘭,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資質愚鈍,若不是師父念在我是故友之子的份上收我做徒弟,讓我幫他搭理會中事務,我恐怕連低階弟子都不如。你看,你兩年來跟我修習的時間差不多,你都已經四層幻系了,我只從四層升到五層。」易安珩仍舊低著頭,眼神暗淡的說到。

蘭馨看在眼裡,她這個師兄雖是守舊了點,啰嗦了點,但是這兩年來沒少照顧無依無靠的蘭馨,蘭馨也真把他當親哥哥看待,因此不想這位師兄傷心,又安慰道:「沒事,師兄大抵是靈根沒開,等我拿到九冥甘露,求顏宗主多做一顆那什麼神丹,給你一顆吃了,說不定你就能開竅了呢。」

經蘭馨一安慰,易安珩當真被逗笑了:「玉鼎丹只是輔助你修鍊兩系的丹藥,誰說能大補天賦,你啊,又異想天開了,而且這玉鼎丹到底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呢。」

蘭馨見他笑逐顏開,也放鬆了些,盤腳坐在桌子上一搖一擺地晃著,發著自信:「反正九冥甘露我是要定了。」

於是,第三日,蘭馨也毫無意外的打贏了對手,剩下若再贏一日便可進入最終賽。因此,第三日賽事也就這麼輕鬆松的結束了。

到了夜晚,某一間客房內,正廳中坐著兩個人,一個長發飄逸,細密黑髮下刻著一張俊秀的臉,若不是看到他分明的喉結還以為是女子,他身著一身黃袍,手柱在桌子上側頭看著另一個男子。

那另一個男子就是兩天來耀眼奪目的面具公子——念心公子,此人手中拿著一本書不動聲色的看著,被那人看了半響后,他冷峻的唇終於微微張開:「你要說什麼趕緊說,不說就滾出去。」

「哎喲,我的地盤你還這麼霸道。」黃袍男子終於直起身,也不惱,笑著玩笑道。

念心公子聽后,才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冷眸直視:「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是我請你來的,但我請你來是看比試的,你倒好自己跑去報名參擂、聲名大震,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黃袍男子挑著眉碎碎念到,「你說你,去年我幫你從賽場挑了一些勇士,你不滿意,今年要親自來看,結果你是不是還不滿意啊,還要親自動手?」

聽黃袍男子念到於此,念心公子突然嘴角微微上翹,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說到:「今年很滿意。」

他的這一笑,倒看得黃袍男子覺得有些意外,彷彿見到千年冰山融化一樣,大呼道:「喲,難得見你這麼笑,你是不是最近吃錯藥了?」

念心公子根本沒打算回他,瞅了一眼,又自顧自說到:「你明天幫我安排,讓我跟花花公子對戰。」

「花花公子?」黃袍男子細細思索了一下,「哦,我有聽手下人說此人會雙系法術,怎麼你居然感興趣?真難得。不過,雖然花花公子確實是雙系法術,能力不凡,但還是欠些火候,根本打不過你,你這不是欺負他嗎?如果不跟你對上的話,以他的實力恐怕可以走到最終賽。」

「我就要『欺負』她。」念心公子站起身來,不置可否。說著踏著深深的步子,踱步到門前,望著窗外一輪明月,還似當年夜來,幽深的黑眸里不知是什麼含義,自言自語道,「我已經很有耐心地等了三天了…或者說是兩年了。」

***

天玄擂台賽第四日,已經只剩寥寥無幾的十來位高手了,只是這最受人關注的一場是念心公子對花花公子,當蘭馨看到擂台對戰名字公布之時,心中一驚,她見過第一日念心公子的能力,當時就在想千萬別跟他對上,沒想到自己這麼撞大運,居然第四場就碰到了。

她現在手中有三顆金豆,雖然易安珩贏過一場,但是人人金豆皆有記載,不能投機取巧地將他手中金豆佔為己有,拿去兌換。易安珩參加擂台賽的意義就跟沒意義一樣,只是跟著蘭馨來,隨便練練身手。

所以三顆金豆換九冥甘露還是有些懸,因此蘭馨已經打定注意,無論念心公子多強,都要奮力一戰。

兩人的比試在上午辰時,還沒開始,就有觀賽者蜂擁而至了,而且連演武海的會長都前來觀戰。這個會長儀錶堂堂甚是年輕,他便是昨日和念心公子對話的黃袍男子,也難怪念心公子的要求,他隨意就能做到。

此時,辰時已到,蘭馨站在擂台一邊,看著不言一語的念心公子,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霸道之勢撲面而來,壓得她震驚了幾分,一時失了神。因為這種感覺她兩年前遇見過,初見那個人時,就是這種感覺,讓蘭馨又再次想到了他。

可是,現在擂台之上,對戰之人又神秘莫測,不知底細,可容不得她胡思亂想,於是鎮定心神,蘭馨先出了手。

她瞬步於念心公子面前,卻沒有盡全力,反而以武道試之。因為不清楚對方能力,只能先行試探,探清高低再行對策。可是她一拳下去,念心公子卻沒還手,只一味的躲。

這樣來回幾招,竟讓蘭馨攻也不攻不下,於是,只好改了對策,指尖浮動於胸前,輕輕一捻,百花纏於手掌之間,祭起了靈力,準備出招。可沒想到,這念心公子竟右手一手拉住她正在發動靈力的手,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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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譴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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