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魂魄一分為二

第一百一十五章魂魄一分為二

就在此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即將要倒下去的伍玥,將她攬入懷裏,橫抱起來。

半空中的伍鈺也以最快的速度飛下來,收起清風劍看了一眼此時有些現在樂禍的梅瑰,又看了一眼在旁邊干著急的時臣,給了樹下易墨一個眼色。

易墨馬上明白過來,在梅瑰得意的瞬間快速的帶走了時臣,但是總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梅瑰今天我就先放過你,日後再讓我遇到定拿你的血祭奠我宮扇!」由內而外散發着冰冷,頭也不回的抱着伍玥腳尖踩在湖面上,步態輕盈,橫渡殤璃湖。

「宮扇?」梅瑰面無表情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嘴裏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

伍鈺現在理都不想理梅瑰,給了她一個凌厲的眼神作為警告,梅瑰知道他的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輕輕的『切』了一聲。

伍鈺見梅瑰這種態度本來是想再召喚出清風劍,仔細又想了一下之後一個側身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消失。

伍鈺說剛剛那麼多的人在這自己都未曾是梅瑰的對手,如果現在和她打鬥的話別說會失了清風劍,連自己估計別給死於血凌之下。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梅瑰搖著頭來回踱步,今天辦的這叫什麼事?自己口無遮攔說出了一個秘密,幸好他們不相信自己,不然所有計劃都會敗露。

一怒之下,仰天長叫,雙手揮開,只聽見『咔擦』一聲,旁邊的高而粗大的銀杏樹瞬間倒在地上,樹梢沉浸在殤璃湖水中。

「真有你們的!氣死我了!」說着用自己的腳猛踢了一下身邊倒下去的銀杏樹。

「哎呦——疼死我了!」捂著踢樹的那隻腳,另一隻腳在地來回的蹦着想找一個支撐點。

「時臣快來扶我一下。」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梅瑰等了好久也沒有人回答,直到梅瑰坐在地上也沒有人扶她。

「呵呵,這記性什麼時候變得和伍玥一樣了。」雙手敲著自己的腦袋,雙眸黯然的看着倒在湖裏的銀杏樹。

身邊沒有了他變得還真不習慣,既然他選擇了站在伍玥的那一邊也就是自己的敵人,如果下一次再見面不知是什麼樣的場景?還會不會和從前一樣喚自己『小瑰瑰』?

正在梅瑰暗自傷神的同時天邊劃過一道淡綠色的光,直降在梅瑰面前。

來人雙手自然地背在後,一條水果綠色的百褶裙搭配上白色的蕾絲荷葉袖上衣,酒紅色的長發自然披落在雙肩只有耳尖的兩縷頭髮紮成馬尾在後腦勺上盤成一個心形,濃密的齊劉海覆蓋住眉毛,一雙透明白色丁字拖鞋踩踏在柔軟的草地上,雙眸波瀾不驚的看着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梅瑰,輕輕開口。

「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對任何一個男人動情了嗎?怎麼現在感到胸口痛了?」

「哼!不用你管!」梅瑰緩慢的站起來,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胸口。自己真的感覺到心痛了嗎?是因為時臣才會感覺到心痛的嗎?

「好!從今以後我不會管了,出了事情你也別來找我,否則你知道的!」惡狠狠的說着,瞬間移動到梅瑰的面前,掐住梅瑰垂下去的脖子。

「呵呵!在你沒有召喚出斷琴之前是奈何不了我的!」雙手下垂,指尖向上,紅紅火光環繞的手臂,稍稍一用勁不是本身騰空而起而是阮一水感到自己的掐著梅瑰脖子的那隻手如同烈火焚心般疼痛,鬆開梅瑰漂浮在半空中。

梅瑰的心情本來就壓抑抑鬱,找不到發泄的方式,阮一水這一來可就好了讓梅瑰找到發泄的對象,再說阮一水和伍玥在某些神韻上又極其的相似。

梅瑰一發飆起來管你誰是誰,只要在她生氣的時候來惹她,她讓你生不如死!

阮一水身上紅色光芒細如銀線纏滿全身,在半空中如同玩偶般任由梅瑰拉扯著,自己動彈不得。

梅瑰站在地面上興高采烈的如同放風箏一般,放着天空上的阮一水,自己也時不時的飄在半空中又落在地面上,很快的跑出了Z大來到之前阮一水藏身的地方。

梅瑰已經完全當阮一水是風箏,繞着大山快速轉了一圈,梅瑰雖沒受什麼傷可後面如同風箏的阮一水可就不一樣了。

白褶短裙下的膝蓋及其小腿,甚至是每一處漏在外的皮膚不是青就是紫,淑女班的頭髮此時變得凌亂不堪,嘴裏吃的也是,就如同古時嚴刑拷打的犯人一般垂頭喪氣,遍體鱗傷。

梅瑰感到內心的壓抑發泄出來之後深呼了一口氣,將所有的力氣匯聚在拿着血凌的那隻手上,使勁的一甩手中細如線的血凌,血凌如同波浪般連綿不斷,又如山峰般重巒疊嶂。

這一甩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一甩之後血凌上捆着的阮一水飛出老遠,重重的撞擊在對面的高山上,又迅速的掉落下去。

梅瑰坐在桑葚樹下的鞦韆上有些血凌的那隻手輕輕的一勾,墜落在青山下的阮一水穿過萬千樹木,條條溪水,像火箭一般直衝梅瑰這裏而來。

「我的墨!你怎麼變成這樣呢?斷琴呢?」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緋紅的杏仁眼像是在滴血,拉着手裏的血凌。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百里墨當時你來找我時可是許諾送我斷琴,不讓伍玥再回人界,所以才讓你去妖界以魔界瘴氣為由救走了你那個心腹宮麟,與你合作,可是現在呢?現在怎麼樣了?沒有斷琴,伍玥回來了,時臣離開了我!這就是你給我的嗎?」

「我終於知道時謙為何愛伍玥而不愛你了!」故意說重了『時謙』這兩個字。阮一水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是還是解開不了身上變成細線的血凌,為今只有說出梅瑰所忌憚敏感的那兩個字。

阮一水說如果不是梅瑰妒心衝天也不會讓魔尊利用,最後成魔,更不會成了自己想要的事。

「和他有什麼關係?你真是越來越像伍玥了!」將手中的血凌向後一拉,阮一水綁在身上的血凌也跟着緊了起來。自己最佩服的就是伍玥轉移話題的本事,每次說話都是驢頭不對馬嘴,沒想到作為天界公主孤傲高冷的百里墨轉世阮一水也是,這是受到了人間的影響嗎?為什麼自己不呢?

「肯定相像,因為我們本就是一體分出的魂魄。」血凌緊了起來阮一水由於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到在地,激起了飄落在地上的紫薇花瓣。

「什麼!」不可思議的隨手又甩了一下手中的血凌,地上的阮一水也隨着這一甩衝擊着地上的紫薇花瓣直直的撞在後面的木屋上,梅瑰覺得阮一水沒有反抗的力量了便收回血凌。

阮一水艱難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經過多次的撞擊心彷彿快要震碎一般疼痛難忍,捂著胸口步履蹣跚的向梅瑰走來。

「沒有什麼,三界人都知道得斷琴者得三界,千年之前天界滿天落花之下百里墨動了慾念卻還能撥動斷琴,而在這時她的元神一分為二,一半是她一半是她的心魔,百里墨不信是自己動了情便和心魔打賭相約千年之後,輪迴之道相見。三界人都以為只是百里墨一人轉世殊不知她的魂魄一分為二進入輪迴之道,流傳了千年,人心惶惶,三界人信以為真唯獨人界以為這是傳說。」阮一水說本來是想按照傳說那般只有百里墨一人轉世,將除去伍玥除掉,這樣只有自己才能回歸天界做這三界之主,可事到如今了也不怕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梅瑰,因為她比自己還想要伍玥死,讓她知道了伍玥其實是百里墨一縷魂魄的轉世肯定會不顧及時臣將她除掉。

「你是其中一縷魂魄,那一縷魂魄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應該是她伍玥。」梅瑰慌了神,大腦飛速的運轉。如果這樣說從一開始自己就註定她身邊會有那麼多幫助他的人,甘願為她死的人,而自己也註定了不可能會贏伍玥,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百里墨一縷魂魄的話到時召喚出斷琴肯定會不饒自己,既然這樣自己絕不能讓她再活着!

「你真的很聰明,你不用擔心伍玥會除掉你因為我不可能在讓她活着!」阮一水倚靠在鞦韆后的桑葚樹榦上,雙眸變得狠起來。宮子羽我讓你看看你的選擇終究是錯的,只有我才能召喚出斷琴,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需要我做些什麼?」雙手扶著兩根藤蔓來回蕩漾的鞦韆。梅瑰說總算知道為什麼伍玥能找到百里墨轉世,原來她們是同一體分出的兩縷魂魄一縷魂魄出現另一縷也會現出。傳說中三界唯有妖王宮子羽和長公主百里墨會讀心術,那麼她能聽到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不然為什麼知道自己擔心伍玥會殺了自己,所以伍玥也懂讀心術,今後自己可要小心再小心,先順着她,和她一起對付伍玥,到時等到她倆相爭時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剛剛那事情自己確實是衝動了,不過阮一水不會與自己鬧掰,因為她需要一個能為她衝鋒的人。

其實梅瑰不知道剛剛的只是阮一水的猜測,如果梅瑰知道了伍玥是百里墨一縷魂魄的轉世那麼她肯定會擔心伍玥殺自己。

「不急,你就坐等看好戲就行了。」就地盤腿而坐,雙掌向下放在腿的兩側,藍綠色的光芒包圍着全身,藉助著身後桑樹的靈氣醫治自己身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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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兒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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