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出家不出世
話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呢，大約應該是久到離譜的那麼一個時代。
那時候啊，是天地鴻蒙，混沌一片哪……
混沌大概就是一股詭異的霧氣，五行本為水，不過現代科學界把它拆分成，水和氣。
時有盤斧……盤古手持巨斧，開天闢地，這才有了上乾下坤，一陰一陽之分。
要說這柄盤斧……盤古斧可是個好東東呀，不僅盤古喜歡，戰神刑天也覺得挺趁手……
盤古斧就應該是五行為金了。
天地間這會兒雖然分出個陰陽了，可它總是從上頭莫名其妙地往下掉東西，哪怕沒砸著人，砸著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於是乎，人類之母女媧姑娘……女媧婆婆，先是捏了一堆泥人之後，又順手將剩下的土坷垃把天上的窟窿，給添了點兒堵……
所以就有了補天石一說，五行自然屬土了。
好吧，這會兒總算是頭頂上不再隨便往下掉東西砸人了，可有人覺著這天地之間，似乎稍微有些傾斜呀……
你看東邊的太陽多麼的大，而西邊的太陽卻是那麼的小……
所以人們就覺得，東邊的那片天，肯定是歪的。
故而有人在天地之間的最東邊，種下了神木扶桑，以此撐起歪歪扭扭的半邊天。
具體是誰種的卻是不得而知，因為人家做了好事既不留名，也不習慣寫日記……
神木扶桑當然是五行為木了。
如此，天地之間一片清明，人們也開始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了……
可誰能想到這頭頂上是不怎麼掉東西了，可腳底下卻是有事兒沒事兒就噴火，而且溫度還挺高，至少能把人給烤熟了……
於是人們就不再茹毛飲血，開始喜歡吃熱乎乎的東西了……
其實在今人看來，腳底下噴火這事兒很正常，雖然很多人沒有親身經歷過火山噴發，但更多人卻是不想親身經歷一下下。
因為這可不是街頭烤羊肉串兒，一旦火山爆發開來，整個城市的居民都有可能變成一堆烤肉……更多可能是變成一堆人渣。
譬如，古城龐貝的遭遇……
由此可見火的威力及恐怖，直到今日，除了人渣……除了人類熟練掌握了用火，其他的物種還是對火有著一種本能的敬畏感。
好了，這就是天地五行的偽科學來歷，如有不妥之處，還望雅正……
「……」
以上這段偽科學言論，其實是那位雨夜訪客，貧嘴的貧道說起的。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這股詭異的霧氣就是……混沌之氣？」高歌面色有些難看。
這什麼餛飩還是混沌的，先是弄瘋了自家小菜園兒里的党參，又把德福同志弄了個半瘋……
為啥自己卻依舊是活蹦亂跳，活潑又可愛的？
估計跟人品沒啥關係，跟長相似乎也不怎麼搭邊兒……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主角光環，怕是就此展開了……
「然也……」貧道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是沮喪。
「這什麼混沌之氣……是你的？」高歌以為這貧道是專程來討回自己的東西的。
「非也……」貧道見著高歌的臉色有些不悅，為免遭棍打，忙又解釋道，「這混沌之氣可是天生地養，自然只屬於天地所有，誰人敢將其據為己有？」
「那你能把它帶走，趕緊送去它該呆的地方嘛？」高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過那什麼混沌不給面子，並沒有現身一見，「這玩意兒不僅弄瘋了俺家菜園子里的党參，還把俺家兄弟給弄得……瘋不啦嘰的……」
德福同志一臉幽怨地瞪了高歌一眼……
「你你你，你把它給激活，還運用過它？」貧道大驚失色。
「呃……」對方的反應令高歌很是意外，不過卻很是憧憬道，「使用效果還不錯，我估計如果能熟練運用的話，至少可以讓莊稼作物什麼的，增產十倍以上。不過對那些帶毛的生物，怕是不能亂用……」
「你你你，你這無知小兒！」貧道跳腳大怒。
雖然被人罵作無知小兒，幾乎跟『傻比』一個系列的，可高歌卻是罵不還口，只是默默地抄起了手邊的棍棒。
「好了好了，我仔細說給你聽來！」貧道雖然貧嘴，但不貧腦子，急退開兩步，詳細並認真地解釋起來，「想那天地初生之時……」
「廢話少說！說人話！」高歌板著一張老臉，晃了晃手裡的殺威棒。
「呃……好吧……」
「……」
「上古遠古的時候，天地間的氧氣極為稀薄，這混沌之氣應該就是當時那一片稀薄氧氣中的菁華之所在……」
「後來適逢天地動蕩，行星撞擊，火山噴發，海嘯奔涌，氣候多變……」
「從而導致了天地間的氧氣越發稀少，以至於當時的諸多物種先後滅絕，譬如說，恐龍……」
「再後來，也不知道經過了幾多甲子，多少世紀，天地間總算又是清明一片……」
「……」
高歌很是懷疑，這犢子……這貧道究竟是不是哪座高校里偷跑出來的講師，專程來禍害自己的。
這一頓絮叨……
德福那裡早已呼呼大睡，自己也是昏昏欲睡……
「天可憐見哪——」驀地，那貧道猛然間從LowC拔到了嗨C！
「什麼鬼？！」駭然驚醒的高歌同志，第一時間便掄起了一直攥在手中的棍棒。
「不關我事！」隨之被驚醒的德福同志，卻像是慘遭玷污了的良家婦女一般，瑟縮著身子滾去了床尾……
「……」
「天可憐見哪……」貧道再次恢復了那醇厚的男低音，接著絮叨道，「經過貧道數十年的推演，終於探究到了這混沌之氣的蹤跡……」
高歌怎麼都看不出這貧道像是歷經數十年滄桑的模樣，雖然高歌良心不是很多，但這回兒狠想說句良心話，這哥們兒……這位貧道應該算是個中年老帥哥。
「冒昧問下……道長，您……貴庚？」
「貧道已然虛度光陰七十餘載……」老帥哥……老道長拈鬚淺笑道。
「呵呵……原來您都七十好幾大歲了啊……」高歌皮笑肉不笑道，因為老帥哥捋著鼠須傻笑的樣子很討厭，「既然這天地之間的氧氣如此稀薄，那您還忍心虛度光陰？活著幹嘛呀……就不能給那些，珍惜光陰的人，省兩口氣兒嘛？」
「你你你，你這豎子！」貧道手上一哆嗦，差點兒揪下幾根老鼠尾巴……鼠須來。
「呵呵……不好意思，再問一下……」高歌還要發問，卻被對方神色不悅地打斷了。
「既然不好意思，那你還問？」
泥馬……
「……」
「小子無禮了，再請教道長……」等到雙方都冷靜下來之後，高歌這才賠著笑臉道，「您究竟怎樣探究到這什麼，混沌之氣的？還有，您又是如何……探究到我這裡的？」
「萬物眾生皆有靈……」貧道繼續忽悠……繼續解釋道，「物有靈性，人有真氣。貧道雖愚鈍，卻苦修不怠。故而可以引導體內真氣，探究這混沌之氣的靈性。」
高歌大驚！
這就是那什麼，天人感應吧？
艾瑪……老牛鼻了呀！
估計那衛星定位，電子導航都沒這牛鼻功能啊……
「……」
「那這……混沌之氣，會不會跟您那什麼，千日醉一樣，無色無味更無副作用……」高歌瞅了眼縮在床角的那隻小灬受……小可憐兒，又問，「我家菜園子里的党參都瘋了，我這兄弟也……瘋了一半了……」
「既然這混沌之氣本為氣之菁華，進入人體之後，就跟呼吸濃氧的效用相似，想必只是喚醒了人體機能，臨時強化了體魄，倒不至於有損精神，且放寬心就好。」貧道稍一沉吟后，神色認真道。
「那會不會影響到下一代？」一直縮在床角，狀如小灬受……小可憐兒的德福同志，急聲問道。
「不會！」貧道很是鄙夷地撇了他一眼，「只是臨時強化了你的體能，而並非改良了你的基因……至於你的下一代會是何等熊樣兒，還得看你自己是個什麼熊樣兒……」
貧嘴的貧道話語間滿是譏諷，德福當即急了眼。
「好了好了……」高歌趕緊對他好言安慰，「只要德嘉妹子跟你家隔壁的老王老張老李他們沒有過分的關係，將來你的娃當然跟你一個熊樣兒……模樣兒……」
「我我我，我不活了啦……」德福大哭。
「……」
「那這什麼混沌之氣，在我這裡取又取不出來，趕又趕不走它……會不會對我有啥影響？」高歌最後又問。
「唉……」道長甚是惋惜地嘆了口氣，「想這混沌之氣可是天地至寶，即便不能幫你洗髓伐筋，脫胎換骨，卻也可保你精神振奮，體魄康健……只不過它自有靈性，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絕非人力所能及也……」
高歌暗暗撇嘴……
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說得跟女士生理期似的……
「……」
「這外邊兒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這位道長……這位道爺如果不介意木屋簡陋的話，就留宿一晚唄？」德福打小兒就愛聽說書聽評書，這會兒怕是聽那貧道忽悠上癮了，覥著老臉相請道。
「貧道曾在師尊那裡立下宏願，出家不出世，此生惟願束髮修行，求得大道。若是停下腳步，便會困住道心。貧道這就告辭。」說完，斂神正色，莊重肅穆著，行了個稽首禮。
人可以不靠譜不講究不著調，但一定要明禮。
見著對方行禮告別，高歌也鄭重彎了彎腰，還他一個頷首禮。
德福同志也趕緊打躬作揖又哈腰，唯恐禮儀不周，失禮於人……
隨後，道長轉身離去，不用揮衣袖，就是一片風雨……
「……」
望著外頭仍是風大雨急，高歌心裡想著，自己好像還忘了點兒什麼吧？
泥馬！
還有那個小禿驢，還有那是愛瘋幾來著……
還有那魔獸世界的無敵攻略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什麼2B計劃……
德福倒是禮儀周到，一直恭送道長大步出了門去，隨後卻是驚聲怪叫起來。
「卧槽！就這還不算出世？這犢子居然還特么開著……奧迪大Q7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