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 章 太后駕崩

第一五二 章 太后駕崩

冰月微低頭,心裡雖百般難過,臉上依然帶著笑。「臣妾願不願,這都是母后的意旨。臣妾又能作何決擇?」

北皇緊看著冰月,輕道:「月兒,看著朕,告訴朕,你想讓朕選妃嗎?」

冰月抬頭,微咬了咬唇,「臣妾不願,卻也不能不勸說皇上。」

北皇深吸氣,「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管母后要你對朕說什麼,都別說了,朕清楚,。其他的事,朕會和母后說明。」

「皇上——」

冰月有些擔心。

北皇將她抱入懷裡,輕吻她的髮絲,「放心吧!太后是朕生母,她不會不顧及朕的感受。」

冰月輕嘆,希望一切能順利過去。

臨日一早,冰月正送皇上上朝之時,秋火便來了坤寧宮,見皇上下,便遲遲未去傳話。

北皇見秋水,一時驚訝,問道:「秋水找皇後有事嗎?」

秋水忙向前回話,「皇上笑話奴婢了,奴婢能有什麼事找皇后,是太後傳皇后前去問安。最近太後身子好了些,卻越發的想要人陪,這不剛醒來不久,就差奴婢來請皇後娘娘過去。」

北皇聽后,大笑:「好啊!朕今天心情也特別好,就趁著太后這會精神好,和皇后一起去向母后問安。」

「這個……」秋水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皇后見狀,向前輕道:「皇上,這上朝的時候要到了。」

「就讓他們等著吧!這些年來,都是朕等他們,今兒個難得母后精神好,做兒子的先去請個安,就讓他們等會。」

北皇如此說,冰月也只好閉嘴。

大概連太后也沒有想到,皇上會親自陪冰月一起來請安。進殿後,北皇當即笑道:「聽說母后這些天身子好了很多,精神也很不差,兒子和皇后一起來給母后請安,享受這清晨的家庭之樂。」

太后聽后,也是高興,嘴裡還是輕責,「皇上有這片心,哀家就知足了。可不要為了讓哀家享樂,而誤了前朝之事。」

「母後放心,兒子只是聽說母后今兒個精神特別,便特意陪著皇后一起來看看母后。稍後就去上朝。」

「這才對吧。」

「昨天,皇後跟兒子說了選妃之事。兒子也知道母後為兒子好,不過兒子朝事繁忙,實在是不願浪費時間在妃子身上;再者,兒子對月兒是真心相待,這些年來也曾未改變過。母后心疼兒子,就讓兒子理政之佘,多些時間陪伴母后與皇后。」

太后輕嘆,「自古帝王多溥情,哀家的兒子偏偏是痴情君王。罷了!罷了!皇上不願,哀家又能如何,這妃子進了宮,還是得皇上去寵才得,皇上若真心不想要妃,進了這宮中也只能為這宮中多增加些怨妃。罷了!罷了!你們要上朝的,去上朝;要處理後宮事務,去處理後宮事務,哀家也要好好的去整理整理這院里的花兒。」

冰月看向皇上,待皇上點頭,兩人一起告退。

自此後,除了太后與皇後宮入,其他嬪妃的宮殿都及少過去。偶爾走走,也很快離開。相對的,上書房卻時常有去。爾時有空,還會和幾位皇子一起下棋練劍,騎馬狩獵。雖說苦了那些個嬪妃,卻讓皇子們感受到了父子之樂。

三公主作為女子,可也毫不認輸,時間跟著一起去狩獵,可偏偏每次都是狩得最少的那個,就連少她四歲的四皇子也遠遠超過於三公主。

「父皇,孩子兒不依,一定是二哥幫著四弟。」

看著獵特,三公主死活不認。

「謹兒與敬兒又不在一個區,怎麼幫敬兒?」北皇看著三公主氣嘟嘟著嘴,一臉的不服樣,不免笑了起來。

「誰知道呢!父皇不知,他們老是把我丟在一邊,平常練劍,讀書時,總是他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我份。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妹妹看,也不把我當姐姐看。」

三公主一氣,滿腔的委屈恨不得全部倒出來給北皇看。

「朕看你啊!是越來越嬌氣。你要真服,朕給你一個機會,謹兒與莫兒都不能參賽,就你與敬兒兩個,限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你若不能勝過你四弟,你就只能認輸了。」

三公主小嘴一揚,「比就比,誰怕誰。我才不會輸給四弟。」

見三公主同意,北皇轉向四皇子,「敬兒,你呢?」

「孩子兒也願意。」

「好,現在開始,一個時辰后,帶著你們的獵物回到這裡,朕親自查看。」

「是。」三公主與四皇子同時應聲,隨後快速上馬,飛奔而去。

看著兩人的背景,北皇不由心裡感概:璃兒跟著皇后才一年,如今的性格卻完全不同,變得活潑而嬌氣,還有一點小好勝,實在是惹人喜愛;敬兒呢,自從上次他母妃受傷后,一夜間像是長大了很多,雖年紀還小,卻像個小大人般。以前多與三公主、皇后一起,如今盡與謹兒、莫兒一起。

「莫兒、謹兒,你們平常與他倆在一起時間多,依你們看,這璃兒與敬兒誰能勝?」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四弟。」

「哦!你們對敬兒那麼有信心?」

大皇子先回話,「回父皇,四弟天資聰慧,不似一般6歲孩童。孩兒與二弟都大四弟七八歲,但四弟我倆一起交流,下棋,卻只差我倆一少節。」

「皇兄說的沒錯。父皇可還記得,四弟去年春獵時,獨自打下了一頭成年的梅花鹿。」

北皇點了點頭,「依你倆這麼說,璃兒是輸定了。」

「是。」

見太皇子與二皇子彼此的眼神交流,再次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候,容然聽到有人大叫:「宮中急報——宮中急報——」來人一手高舉著圓筒,快馬向前著北皇所在的方向趕來。

「皇上,宮中急報——。」來人不待馬停穩,一個躍身,從馬背上飛了下來,跪在北皇的面前,雙手高舉圓筒。

李公公從來人手裡接過圓筒,北皇雙眉緊皺,接過圓筒,快速打開裡面的急報,突然,臉色一變,連連後退幾步。

大皇子與二皇子快速扶住北皇,急問:「父皇,可是皇宮裡出了事?」

北皇將急報給了大皇子,悲痛道:「太后駕崩了。」

聞言,大皇子與二皇子都驚住了。李公公立刻派人去告訴正在比賽的三公主與四皇子;另一邊,快速吩咐獵場中的侍衛收隊回宮。

然而北皇不無等到三公主與四皇子的到來,吩咐藍衛在此候著,帶著大皇子與二皇子快馬家加鞭的趕去了皇宮。

他們到時,冰月已安排好了一切。**而繁華的靈堂里,冰月帶著嬪妃靜靜的跪著,身後以及兩邊都是剛從安國寺趕到的大師。整個靈常內一片誦經聲,除此之外,便是那一陣陣的沉默。

北皇與兩位皇子連孝衣都未來得及更變,便急急來了靈堂。

北皇看著眼前的場景,站在靈堂的門口一動未動,臉上看不也任何的表情;而大皇子與二皇子小聲哭泣著,「皇祖母——」

「不要哭。」

北皇淡淡說道,卻根本沒有看身後的兩位皇子。

兩位皇子立刻止住泣聲,默默的流著淚水。

聽面門口的動靜,冰月與嬪妃們轉頭看過來。嬪妃臉上有些驚喜,本能的想站起來,迎上去。然而冰月依然跪著不動,只是吩咐一邊的霜兒去給北皇和兩位皇子準備孝身,接著恢復原來的姿態:雙手合手,閉上雙眼,輕聲念經。

嬪妃見狀,不得不再次回到位置上,跟著冰月,小聲念著經文。

霜兒避開大家的眼視,輕步來到北皇與二位皇子的面前,行了禮,后道:「皇上,娘娘已讓人為你和兩位皇了準備好了孝衣。」

「嗯!」

北皇收回視線,跟著霜兒去換了孝衣。

三天後,太后安葬於皇陵。儘管太后在臨死前吩咐冰月一切從簡,但想到太后一生為北皇以及北國的付出,冰月依然安排了最隆重的葬儀。

太後去世后,後宮的所有事情便真正的全部留在了冰月的身上。而北皇前朝事件也似乎越來越忙,儘管如此,北皇確依然堅持每天來坤寧宮與皇后一起入寢,如此以來,在這後宮之中,似乎更沒有了其他的嬪妃的存在的必要。

北皇也曾跟冰月提過幾次,讓那些嬪妃出宮。冰月卻沒有同意。並不冰月有意為難於她,或是不願讓她們離開。事實上,她希望她們能離開這豪華的鳥籠。然而她更清楚,這宮中嬪妃都已過了妙年花季,又過慣了這被伺候的生活,若離開了,她們又將如何生活?又將如何面對那宮外家族中的眼光?

北皇此時,總會情不自禁的輕嘆。北皇清楚,冰月不讓嬪妃離宮,乃是為了嬪妃們著想;而北皇想讓嬪妃離宮,乃是為了冰月。

北皇不想再原本不多的時間再浪費在其他的嬪妃身上,想要在還能陪在冰月身邊時,多陪著冰月;然而,如此以來,自然就會讓其他的嬪妃更加的怨恨冰月。如今,北皇還能保護冰月。北皇擔心是:若有一天,他不在了,而他所安排的保護冰月的人又不能及時的給於冰月保護,那時,這些怨恨將會是冰月最大的危險。

這也是北皇為什麼多次提出讓嬪妃出宮的原因。然而,這個嬪妃出宮的計劃,卻因冰月的阻止,一次又一次的推延著,直到又一個六年後。

當年那六歲的孩童如今已變成了俊美的翻翻少年,除了擁有的皇室的高貴氣質與皇者之威,還綜合了北皇與冰月的智慧與英勇。在少年前方,一隻雪白的白狐一閃而去,少年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對著遠處的妙年少女喊道:「皇姐,你若再獵不到那白狐,四弟我可要獵下它,送給母后做個墊子。」

那少女一聽,策馬直向白狐,頭也不回的叫道:「四弟,你放心,皇姐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這白狐,皇姐要定了。」

少年聽了,大笑。少年身邊的兩位英俊的男子不約而同的搖了搖了頭,表示無奈。

北皇與大臣們樂得很,大笑起來。

「皇上,看來咱們的三公主有了新的玩法了,不與四皇子比射技,現改搶獵物了。」劉大人也是朝中老臣,也是狩獵的愛好者,雖說年紀不少了,可這每年的春節的圍獵一定少了他。

「璃兒這丫頭,就和敬兒給扛上了。六年來,年年都要找敬兒比式。」說著,北皇再次大笑,后道:「偏偏年年都輸,還輸得越來越慘。」

「可不是,也這給臣等帶來很多的樂趣。想想,若是沒有三公主,這圍獵還真是少了一些樂趣。」

「劉大人說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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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江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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