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審問冰月
一早，李大人便派人包圍了司空府，將司空府上下三十多個人全抓了起來。瑞王妃不知情，按李大的要求，一早就安排人送冰月回府，卻讓冰月一入府就被官兵團團圍住。而帶頭的正是冰月昨天在瑞王府所見到的李大人。冰月出轎，對李大人冷道：「請問李大人，為何抓人？」
「拿下。」李大人一聲令下，官兵立刻將冰月按在地上。
「李大人抓小女，請問小女犯了何罪？」冰月被拿，無法動蕩，但依舊冷靜。
「大膽北國妖女，潛入我南國皇城，還敢問本官何罪拿你。」李大人大聲喝道：「押入大理，從嚴審查。」
按住冰月的官兵大聲喝「是」，立刻將冰月綁住，押入牢車之中。冰月這會才發現，不只她，還有她父親、母親、哥、嫂都被押在牢車之中，就連全府上下三十多個下人也都被綁著。
「父親，母親。」冰月急聲叫。
司空夫婦兩見冰月也被押來，心裡無比的難過和愧疚。司空夫人早已是淚流滿臉，痛苦的叫著冰月的名字，卻毫無辦法。
「放開他們，我不是北國妖女，我是南國人。若因為我在北國長大，而被認定為北國人，那麼是不是所有的南國人都不能去其他國家了？」冰月憤怒的對李大人叫，絕世臉蛋因為太過憤怒而染了一層暈紅，反讓她看起更讓人心動。
李大人冷笑一聲，道：「妖女，由不得你強詞……押走。」一聲令下，整個司空府上上下下三十餘口被浩浩蕩蕩押入大理司。
司空大人及夫人等被關進重犯牢中，其它下人統關在另一處。冰月一入牢便被提去審問。李大人並沒有因為冰月貌美而憐香惜玉，當即命人用長鞭狠狠的打，打到暈死了過去；后又命人向冰月拋水，拋醒后才問：「本官問你，你可是北國人？」
「不是。」冰月奄奄一息回道
「北國派你潛入南國有何目的？快說。」李大人再次問
冰月含痛，冷笑：「哼哼……你才是北國派來陷害南國臣子的……姦細。」
「你……」李大人微怒，對一邊的官兵叫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
這一審，足足審了三個時辰，白色紗衣破不成樣，白色的絲絲條條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再次送回牢中之時已是半死。司空夫人一見，當場暈倒。司空大人痛心欲絕，想當初他以冰月換取皇上之藥引，冰月才會被帶至北國，如今皇上既以冰月之身份懷疑司空府上下，烤打冰月，這如何能叫他不痛心，不心死。
司空夜與夫人木遙立刻前去照顧冰月。司空夜取下衣服為冰月蓋上，木遙一邊小心照顧，一邊輕聲擦淚。
李大人站在牢外，看著司空府一家人似有無奈道：「司空大人別怪本官，本官也是依詔行事，實在無奈。如今這姑娘身份不明，我也不好向皇上回報，只得出此下策，還望司空大人諒解。」
司空直痛聲叫道：「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李大人應道：「本官會向皇上秉明司空大人之意，只是皇上見不見大人，本官就無力相助了。」說完，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冰月，心裡不免生出一絲敬意。如此柔弱女子，既在毒刑之下守口如瓶，實在難得。若能效力於恆親王，以此女子膽色，定能助王爺一臂之下。想到此，李大人不僅輕嘆一聲：如此女子，又怎會為陷害司空府之人效力？罷了！罷了！
瑞王妃得知司空府上下全全被抓，就連一早送回去的冰月也被抓入大理司，她再也坐不住，快步向府門跑去。剛出府，便立刻被圍守的官兵攔了回來。
守門的官兵見瑞王妃心急如焚，好心告之：「王妃不要擔心，王爺怎麼說也是皇子，大理司不敢對王爺怎麼樣；司空大人那邊，現無憑證，加之皇親國威，也不能亂動刑罰；只是……」守門的官兵猶豫著，不知是否要如實說來。
「只是什麼？」見他猶豫，瑞王妃更是擔心，急問：「只是什麼？你快說啊!」
「只是那白衣姑娘就慘了，大理司懷疑姑娘為北國姦細，入牢后就用了刑，現如今已奄奄一息，怕是如此下去，命不久以。」守門官兵實在老實，瑞王妃一催促，並如實相告知。
瑞王妃聞言，當即暈了過去。
不凡見狀，快速扶住母親，送入房中，命人好生守著。自己獨自去見了守門官兵。守門官兵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對他說了。當守門官兵告訴他，司空夫人在看到奄奄奄一息的小女兒當場暈死過去時，不凡的眼中出現憤恨。這恨讓守門官兵為之一顫，再次細看時，卻只看到更深的傷痛與陰沉。
不凡像是瞬間長大，少年的那種輕傲一掃而去，替換的是超越年紀的傷痛與陰沉。不凡給了守門官兵一塊玉，對其說道：「謝謝你，只是我還有一事請你幫助。」
守門官兵拒收玉，「小王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小的做得到，定為小王爺做。只是這玉太貴重了，小的實在不敢收，小王爺請收回。」
不凡堅持：「你若不收下，我怎麼好請你幫忙」。聞言，守門官兵只好收下。見狀，不凡又道：「以後，你若有任何消息便告訴我，我會轉告我母親，但若母親問起你，你撿些好的來說便是，千萬莫要告知母親司空夫人之事。緊記！緊記！」
「是，小的記下了。」
交待好后，不凡才離開了守門官兵，悄悄進入後院。可能是因為後院平常無人進入的原故，很少有安排官兵來此把守。他悄悄進入假山之中，四處察看，無人跟蹤，並按下假山上的假石，假山立刻從中開出一道小入口。他一閃而入。
這暗道通入城中的一處別院，曾經他見父親使用過，並記下了，此次正是派上用場之時。暗道很小，但還算是通暢，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別院。別院中無人居住，卻乾淨整潔。不凡在院中找到一套普通百姓的衣裝換上，之後悄悄出了院子。
尚書劉大人、禮部的孟大人都是瑞王的擁護者，不凡決定先去找劉大人商議，到時再讓劉大人與孟大人商量，看要如何救出瑞王。
事實，劉大人與孟大人早已在劉大人府中商議了，他們都確定南皇並沒有傷害瑞王之意，只是試探與打擊一下瑞王之黨，以防止朝內結黨，傷及到皇上在朝中的權力。但，如今司空府被告結交北國姦細之罪，這罪一旦落實，只怕瑞王到時就難以逃離主謀之嫌。
孟大人與劉大人苦思不得其計，又無法與瑞王府和司空府中人取得聯繫，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劉大人止不住的一直輕嘆；面前的茶杯拿了又放，放下又拿，這樣反覆不知多少次了，懷中茶水卻絲毫未少。
「大人，有人找。」家丁在外報道
聞言，兩位大人同時抬頭看向對方，似乎都想到了一處，對視一眼后，達成默契。劉大人大聲分附：「快快有請。」
隨後，一百姓服的不凡跟隨管理而來，待劉大給家丁離開后，才拿掉蓋在頭上的大衣帽。兩位大人一看，果然如他們所料——是不凡，立刻向前行禮。不凡立刻向前扶起兩位大人說道：「兩位大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先坐下來說。」
待兩位都坐下，不凡才道：「兩位大人如今也看到了，父王入牢，外公一家人跟著入了牢。如今不凡能依靠的只有大人，還請大人一定要想法求出父王。不凡在此先謝過兩位大人，來日父王出牢，定不忘兩位大人之恩。」說著，並向兩位大人行禮。
孟大人與劉大人急急向前扶住不凡，「小王爺，萬萬不可。」待不凡站起來后，又道：「下官們早就在商量此事了。」
「太好了，兩位可有妙計？」不凡急問。
兩位大人再次對視一眼。三人再次入座。劉大人輕嘆，道：「以下官們看，皇上並沒有處罰王爺之意，只是防止王爺結黨太多，傷到朝上權力。我們只要按兵不動，偶偶上個摺子說下，十日之後自然會出牢，一切恢復原樣。」說到此，兩位大人同時輕嘆。
隨後孟大人接著說道：「可如今大理司懷疑司空府私通北國姦細，這罪行要是落實了的話，只怕到時王爺難脫關係。」
「這怎麼可能？」不凡怒道：「司空府世代為醫，從未參入政事，又怎會和北國有什麼關係。」
「話是如此，但瑞王府的雪狼、司空府的冰月小姐，這都是來自於北國。」孟大人道。
「那冰月是母親的親妹妹，司空府的三小姐，怎麼會是北國的姦細呢？」不凡氣憤
劉大人思考了片刻，問：「可有人能證明這冰月是司空府的三小姐？」
「司空府上下都能證明。」
「那怎能行。還有其他能證明這三小姐是司空府之人嗎？」
「天山的雪姬大師，她是冰月的師傅，她可否作證？」
劉大人沉思著，后道：「雪姬大雪雖為北國人，但卻是世外之人，本官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好吧！這事就交給本官與孟大人來想辦法吧！小王爺，你快快回府，若被發現了，怕是被加上結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