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陪葬

「但是我卻不敢肯定，要是雪兒遇到危險，靈力大損的時候會不會複發。」

「我願意放手讓你帶走雪兒，就是覺得現在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有能力可以照顧好雪兒。」

「但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我的雪兒有什麼好歹，我一定踏平你的萬妖國，為雪兒陪葬。」

「你放心，雪兒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也會繼續尋找更好的方法治好雪兒的病。」

「千俊，你一定要保護好雪兒，一定要保護好她。」

「要是我的雪兒有什麼好歹，我一定踏平你的萬妖國，為雪兒陪葬。」

千俊抱起千雪，眼淚緩緩劃過臉頰，嘴裡不停的嘀咕著：「不...不...雪兒你不能死，不能離開父王，父王不允許你死，不允許。」

滴水和玄記跪在地上，齊聲喊道：「請大王節哀。」

千俊突然想到藥丸，他拚命找起來：「葯，雪兒的葯...」

找了半晌，他終於在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那瓶葯，他倒出最後一顆葯，一手捏開千雪的小嘴，一手顫抖的把葯硬賽進千雪的嘴裡。

手裡不停的梳理著千雪的嘴，喉嚨，胸口：「雪兒，這是救命的葯，快，快吃下去，快....吃下去，你就好了，我寶貝雪兒就好了...」

滴水看不下去，在次提醒道：「大王，公主已經...請大王節哀...」

千俊深邃的眼眸中，火花四濺，他咬牙切齒道：「來人，把謀害公主的玄記滴水關進地牢，本王要讓他們給公主陪葬。」

「是」

這時，門外衝進來幾個士兵，向千俊行完禮后，伸手準備押起地上跪著的玄記和滴水，玄機和滴水站起來，異口同聲的道：「放手，我自己會走。」

千俊望著滴水和玄記的背影，咬牙切齒的吼道：「所有人聽著，滴水殿的事情不許透露半個字，不然全部給公主陪葬。」

「是」眾人拱手答道。

......

千雪在一個白茫茫望不到邊的樹林中走著，一直走著，突然她看見前面有一白衣老頭在對她招手，她緩緩的走了過去。

那白衣老頭手裡拿著把拂塵，一頭銀色，連鬍子都是銀色的，他對千雪微微一笑道：「雪兒，你回來了？」

千雪很莫名其妙：「你..你是誰呀？你認識我嗎？」

白衣老頭微微一笑，手裡拂塵輕輕一揮：「來，雪兒，朝那邊看。」

千雪隨著白衣老頭指的方向望去，半空中出現一片鏡像，鏡像中出現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千雪嘀咕道：「那不是我嗎？」

白衣老頭點點頭，微微一笑，一手不時梳理著自己的銀線長須：「雪兒，你在看看，你記起來了嗎？」

鏡像中繼續顯示，九霄之上，神鏡宮中，靈光交錯。

神鏡之中顯示，「妖星降世，天地之劫，萬物滅絕。」字樣。

畫面又跳到，玉皇大帝和眾仙在討論什麼，最後玉皇大帝好像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畫面又跳轉，白虎宮殿，威嚴雄偉，仙氣縈繞。

門外，白衣老者一臉喜色，一手輕撫面前的白須，手裡拂塵輕擺，雖然已是滿頭銀色，但那雙眼目卻炯炯有神，非常精神。

他正對一白衣少女說著什麼，只見，白衣少女小嘴一撅，鵝蛋小臉一仰，直接坐在了石階之上，「師尊，你偏心，哼，在也不理你了。」

白衣老者一臉慈祥，面帶苦色，手裡拂塵不由的抖動著：「千雪呀，這是陛下的旨意，老祖也的遵旨行事，千雪放心，陛下已經允諾，事成之後，你就可以獨自執掌這賞罰令，成為這宮殿里的主人。」

鏡像中和千雪一模一樣的少女細眉輕挑，眼裡靈光閃過，小嘴咕嚕著，她正在想著什麼，只見片刻后少女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白髮老頭微微一笑，聽見千雪答應此事後，喜笑顏開，他走到千雪面前，手裡瞬間出現一個錦盒，「千雪，來，師尊送你一個禮物。」

千雪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她接過錦盒，打開之後，發現裡面就一顆透明的珠子，手指那麼大點，她拿起珠子打量半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珠子，普通的在普通不過了，她眼裡一火苗串起，好像又在想著什麼。

「謝師尊，這禮物，我很喜歡。」千雪微笑著收起了禮物。

正當千雪收起之際，白衣老者手裡拂塵一揮，笑道：「別小看這顆珠子，它看起來沒什麼用處，但是它可以自由記載，你眼前所有發生過的事情，甚至是過目不忘，來，把珠子給我。」

白衣老者拿出透明珠子，然後嘀咕了幾句，將珠子彈向空中，珠子卻轉了個方向，直接朝千雪飛去。

千雪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朝後仰去，想躲避朝她撞擊過來的珠子，她雙眼本能的緊閉。

片刻之後，她覺得那珠子應該不是飛走，就是掉地上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那顆透明的珠子高懸在她的眼前，她一個不注意，自己直接摔倒在地。

那顆珠子向是有靈性一般，突然飛到她的後背，輕輕一撞，她正好借力站了起來，那珠子轉了幾圈，然後飛進了千雪的眼睛里消失了。

千雪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起來，「我的眼睛，師尊，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白衣老者走到千雪面前，一手拂過白須，微微一笑，伸手拿開千雪捂住眼睛的小手，「噗」白衣老者強忍著道：「千雪，別怕，睜開眼睛看看，你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就算了，你還閉著眼睛，那能看的見嗎？」

千雪緩緩睜開眼睛，她好像發現自己的視力比以前好太多了，而且還可以看清楚很遠的地方，連宮殿上角落裡的一隻小蜘蛛，她都可以看的清晰無比，就好像在眼前一樣。

「師尊？這珠子？呵呵，好東西，好寶貝，雖然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但是還是謝謝師尊，嘿嘿。」

白衣老者一臉微笑，如沐春風，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之色。

「呵呵，只要千雪喜歡就好，師尊其實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就當做個念想，想師尊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到時你回來，師尊就可以看看你經歷的事情了，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省得你懶，不告訴我，這回，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可以看，嘿嘿。」

千雪瞪著雙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嘴一撇，思緒飛揚。

「師尊，你幫我把那珠子先拿出來吧，或者教我怎麼拿出來也行呀？」

白衣老者看樣子是想把拿出來的方法教給千雪的，只是他突然好像想到什麼，隨即支支吾吾起來：「那個，那個，我也忘記怎麼拿出來了，嘿嘿。」

千雪看著白衣老者那一副坦然的樣子。

「師尊，那我就下界去了，你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嗎？或者沒有給我的寶貝？」

白衣老者想了片刻，那表情像是，該說的都說了，該送的也送了，應該沒有什麼忘記的了。

「千雪呀，你記住，找到那滅世妖星，然後回天庭復命，不可在凡塵多逗留，不可貪戀，明白了嗎？」

千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貪念？貪念什麼？我又不是沒有去過凡間，有什麼好貪念的？」

「是，師尊。」

鏡像中，畫面在次跳轉，九霄之下，一亮光劃過天際，像是流星降落。

「哎呦，哎呦，這是，這是那兒？」一陣尖叫聲劃過冷冷的空氣。

十月的天氣相對來說已經開始感覺寒冷，山林之中落有銀色白霜。

千雪像是剛從樹上摔下，她坐在樹下，一手撩起長裙，一手脫下自己的鞋，仔細檢查著。

「還好沒有受傷，這是個什麼鬼天氣，這樣冷呀？」

「這是天庭？我是神仙？嘻嘻...師尊？」

千雪突然想了起來，她非常開心的饒著白衣老頭蹦蹦跳跳起來，嘴裡歡快的喊著：「呵呵...師尊..我回來了，呵呵...雪兒終於回到天庭了，嘻嘻...」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千雪你在看看。」

千雪繼續望著鏡像里的畫面。

畫面出現一個旁晚，夜幕降臨，熱鬧的玄家莊燈火輝煌。

玄家莊的上空，不知是飛來一片烏雲，還是夜本漆黑，灰暗的天空不時劃過破天銀蛇。

通往玄家莊的一條小路上，四周安靜的可怕，令人膽戰心驚。

一白衣女子站立在小路中間，擋住一黑衣男子的歸家路，千雪手持一把銀色大刀，桿長八尺九寸，刀鋒銀光流轉，刀背上立有白虎雕塑，雙目寒光星隱，散發出冷冷煞氣。

女子帶著白虎面具，目光冷冽，毫無徵兆，手起刀落，只是一招。

男子毫無招架，轟然倒地，腦袋滾了一圈，掉到了旁邊的莊家地里，疑惑的雙目圓瞪，一副詫異的表情，好似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

女子眼角餘光落在地上，面無表情，大步向前走去，只留下身後那具孤獨的殘屍，在風中悲鳴凋落。

畫面跳轉到一個早晨，清晨，寒風刺骨。

天際剛剛發白，便被一烏雲遮住，高山下的玄家莊里死氣沉浸。

掃眼望去，一片殘屍，鋪天蓋地，全庄無論老幼，或是圈養牲口，或是飛鳥魚蟲，個個身首異處，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天空劃過破天銀蛇，雷聲轟鳴，像是失去孩子的母親，悲鳴長嘆。

片刻，水桶粗的銀色雷電，不停衝擊著整個山莊，劈到之地，飛沙走石，房屋灰飛湮滅。

不曉一刻，玄家莊便被夷為平地，殘屍被塵土掩埋，漆黑的天空中落下拳頭大小的冰雹，閃電雷聲轟鳴，隨即大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