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秘捲軸

第五十章 神秘捲軸

「潘蓮兒,真不愧是有裂魂姬之名的女子。這般心計,即便是我,也到此刻方才看懂了些許。」

快步地穿行在白松城的大街小巷之中,鍾天尋到了一片僻靜之地,囑咐了店小二,在一間安靜的廂房之中,漸漸地理清楚了,這地下擂台真正的目的。

畢竟能夠在魔煞谷這樣的賊窩之中生存下來,鍾天雖說年齡尚小,可長袖善舞,也不亞於那些日久成精的江湖老油條。心智沉穩,就連項寒,也是為之稱道。

「之前,王風與我講過。這玄冰洞,乃是以冰象脈力為長。作為內門弟子的潘昊宇,想必也是一位冰象圖騰脈師。」撇了撇嘴,鍾天一想起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心中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管你是不是玄冰洞大弟子,就算你是玄冰洞洞主,小爺也不會把到手的雷霆銼讓給你!」

惡狠狠地朝著地下擂台的方向瞪了一眼,鍾天眉毛驟然一豎,胸中怨氣依舊難以消解。雙腳踏地,猛地站立而起,再次對著那遠處的地下擂台,狠狠地豎起了中指。

也許是在落紫鎮之時,鍾天便被李爾這樣的世家大少蔑視過。此刻被潘昊宇要挾,鍾天心中的憤懣,早已到達了頂點,當即噴涌而出,脈力一震。手中剛剛捧起的茶杯,驟然碎裂開來。

清脆的破碎聲,讓鍾天也是受到了一絲驚嚇,思緒從被算計的陰謀之中抽出。重新穩定自己的情緒,鍾天自己也知道,當務之急,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只有自己強大到無懼潘昊宇,方才有機會得到那垂涎已久的雷霆銼。

翻手拿出方才項寒給予的寒氣法陣捲軸。鍾天將捲軸捧在手心,細細端詳了起來。捲軸之上,總有一種令自己熟悉的氣息,像是在呼喚自己打開一樣。

「這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身為煉器師所具有的吧。」

沒有在意那神秘捲軸所散發出來的熟悉之感的究竟。鍾天緩緩將脈力注入,冰象雷象脈力如臂使指,在鍾天的引導下,進入了捲軸之中。

過了半晌,即便輸出的脈力不多,可鍾天如此之久,都沒有打開封印,不禁讓鍾天覺得事有蹊蹺。暫時停止了脈力輸出,看著手中依舊平靜無奇的神秘捲軸。眉頭緊鎖,眼神之中,滿是疑惑之色。

「依照項寒前輩所言,這捲軸裡頭,應該僅僅是一個尊品寒氣陣罷了。如今我也是有著天靈下脈境界之人,為何輸入了如此久的脈力,還是不能打開這捲軸。」

一股無名湧起的怒火,悄然湧上了鍾天的心頭。臉上驟然一黑,鍾天越想越氣,自己此刻如此笨拙地想要打開項寒所給予的所謂尊品捲軸,如同一個把廢物當黃金的跳樑小丑一般。

想到自己與項寒,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素不相識的兩人,本就沒有必要盡心儘力。

更何況,上次項寒之所以救了自己,幫助自己覺醒脈道。多半是因為自己身懷釋迦珠這樣的天地至寶。所釋放的氣息,將恰好在陸家做客的項寒吸引過來,方才有了上次的一面之交。

如今,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少年。而且,自己目前的身份,還頗為尷尬。身為雷音寺的預備密探,混跡在魔煞谷之中,還當上了魔煞谷六當家。

想到自己是魔煞谷之人的事情,可能已經被項寒知道后,鍾天兩眼驟然一黑,心跳急劇增快。

「完了完了,我說這世間怎麼會有天上掉餡餅之事。更何況是我這個厄運纏身的孤兒。原來是被這項寒擺了一道。魔煞谷啊魔煞谷,你真是害的我夠嗆。」

想到自己先前還對項寒十分感激,此刻驟然化為熊熊的怨念。作為一位孤兒,鍾天早就知道了弱肉強食的規律。可心中的倔強,是不會讓項寒就這樣輕易地幹掉自己的。

「我的精神力還太弱,無法感知到這捲軸之上,是否會有靈魂印記。若是項寒那老鬼跟著靈魂印記前來,我這天靈下脈的修為,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啊。」

突如其來的緊張之感,將鍾天瘦削的身軀緊緊纏繞了起來。對於之前王風嘴裡威風凜凜的項寒,鍾天此刻滿是懼意。那還攥著捲軸的手早已變得戰戰兢兢,不住地抖動著。

雖說鍾天膽子不小,可還不至於膽大妄為。敢已一己之力,單挑萬仞穀穀主,這樣魯莽送死的行為,鍾天還做不到。

焦急地在那小小的廂房之後來回走著。清秀的眉毛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鍾天拉攏著眼眸,無精打采,靈魂像是被牛頭馬面抽離一般,無頭蒼蠅一般地亂撞。

一個玄冰洞的大弟子,都已經讓鍾天不得不全力以赴了。更別說是萬仞穀穀主項寒了,不說項寒自身的修為如何,就憑著煉器師的身份,隨手一招,便是九劫境界的強者前來。鍾天區區一個天靈下脈,即便只是最低階的臨脈境強者,也足足比鍾天高了兩個境界。

「啊。」

鍾天輕聲叫了一下。足底突然傳來的刺痛感,打斷了方才鍾天的焦慮。定睛一看,原來是剛剛失手打碎的茶杯碎片,割破了自己的鞋底。

看著從足底緩緩溢出的鮮血,鍾天彎下腰,正要收拾那划傷自己的茶杯碎片之時,先前因為顫抖而從手中掉落的捲軸,已經快要被鍾天的鮮血染上。

鍾天看到眼前此景,正想先把古老捲軸撿起來之時,拿古老的捲軸,還是沾染上了鍾天的鮮血。

看到捲軸染血,鍾天頓時升起惋惜的情緒。可突如其來的異變,讓鍾天當下也是心生詫異。獃獃地望著此刻從古老捲軸之上,爆發而出的強烈光芒。

炫目的冰藍色光芒,此刻從那一張古老的捲軸之中爆發開來,顯得格外怪異。原本已經古舊地像是要碎裂一般的羊皮紙,霎時間,卻是綻放了像是太陽般耀眼的璀璨光芒。

出人意料的光芒,隱隱刺痛了鍾天的雙目。連忙舉起手遮擋著自己的眼睛,也擋住了那綻放著光芒的古老捲軸。

「究竟是什麼樣的捲軸,才會用血液來開啟。血液認主,在煉器里,可是頗為高級的契約限制。這血液方才能夠開啟封印,估計來頭不小。」

待到神秘捲軸爆發而出的炫目光芒,漸漸有了減弱的趨勢,鍾天方才將擋在眼前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變得柔和的光芒,將鍾天包圍起來。跳動的冰藍色,猶如冬日的精靈似的。雖說帶著刺骨的寒意,可對於煉器師而言,這寒氣陣法,就如同冰雪冰雪美人一般,寒冷而又美麗。

緩緩地閉上雙目,用心感受著沐浴在自己身上的,這一道冰藍色光芒。上下浮動著的寒氣法陣,像是一隻好奇的生靈,不斷圍著鍾天打轉。

「這法陣非同一般,似乎已經初具意識。也只有從天地之間領悟出來的寒氣陣,方才能夠獲此機緣了。」

鍾天的雙目,依舊沒有張開,感受到了寒氣陣的意識,鍾天不禁在心中暗自稱道。

可一想到這是項寒給予之物,鍾天方才的恐懼,再一次重新升了起來。身子驟然一僵,停止感悟那上下浮動著的寒氣陣。從頭至腳,全身上下無不警惕起來,生怕這是項寒的陷阱。

王風曾經說過,魔煞谷之於北玄境,乃是眾矢之的。其臭名昭著,北玄境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恨。雖說僅僅只是在白松城和南黃國邊境這一地帶活動,可保不齊,就偏偏惹到了項寒這一尊大佛。

一個少年,一個陣法。兩者就這麼僵持著,陣法因為染上了鍾天的血液,當下也是不停地環繞在鍾天的四周,像是忠實的家犬一般,不斷的跳動著,冰藍色的光芒隨之閃動,尤為可愛。

「誒,既然這法陣已經初具意識,想必剛剛染上了我的血液之後,便已經是知道了與我的關係。那便只好收下罷。」

鍾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已經認清楚了自己此刻的處境。雙目低垂,肩旁無力的拉攏著,可嘴角依舊頑強地上揚,強顏歡笑地收下了這一份來自萬仞穀穀主的大禮。

寒氣陣的氣息,在鍾天的引導下,像是找到了回家的方向一般,奔涌的向鍾天的脈門之中飛去。

感受著這一股清涼的寒氣,即使身為圖騰脈師的鐘天,也是感到那寒意冷徹骨髓。

「好強的寒氣,不愧是尊品寒氣陣。這樣,任憑尊品脈石再如何的頑強,也難逃被我凝結的命運了。」

看到識海之中漸漸清晰的寒氣陣,鍾天吐出一口濁氣。閉上雙眼,調整了一下剛剛吸收寒氣陣,而有些凌亂了的氣息。隨之大手一揮,掌心居於胸前,不斷地上下翻飛著,依照識海之中的方法,想要將剛剛習得的寒氣陣釋放而出。

「雪崩陣!」

鍾天沉聲一吼,雙手之間,終於浮現出了一道複雜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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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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