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突破天靈

第三十六章 突破天靈

「別……別殺我!我……我投降!」

看到鍾天那審視著的眼神,猥瑣男子知道,此刻身懷重寶的鐘天,必然不會讓他好過!

眼神不斷閃躲著,猥瑣男子根本不敢看著那充滿殺意的凌厲眼神。那兩道目光,像是兩柄利劍,直直地插進了猥瑣男子的脊樑之上。

從心底湧現出的恐懼,讓這怕死的猥瑣青年,頓時做出了選擇。動作之迅速,與先前那般狂暴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兩道狂暴的氣流自鍾天身體里的脈門處開始,以此為中心,開始席捲了整個擂台!

見鍾天依舊沉浸在此刻的狀態之中,那猥瑣男子也是果決,直接就是跳下擂台。生怕鍾天反悔似的,驚恐地看著身後的鐘天。

畢竟,在這地下擂台之上,不死不休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

萬一鍾天正是那種不死不休之人,今天非要將他弄死的話。

想到這裡,那猥瑣男子的脊樑上頓時一寒,背後像是有千根針在扎一般。

「這回不會真的踢到鐵板了吧……」

猥瑣男子躊躇了一會兒,便不再停步地下擂台。一轉身,飛也似的逃走了。

旗袍女子看見猥瑣男子認輸,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一時間,反而弄不清此刻的想法了。

明明是想讓鍾天投降的,可此刻,心中的情感,似乎卻是想讓眼前這個少年。贏得那最終的勝利!

「裂魂姬啊,裂魂姬。你今天是怎麼了?」

旗袍女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自言自語道。

不知不覺間,在見識了三場鍾天的酣暢淋漓,驚天逆轉的戰鬥之後,那瘦削的身影,似乎在這豐腴的女子心中,留下了一絲不可磨滅的影子……

「總覺得,這小子。和我那榆木腦袋的弟弟,很像呢……」

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鐘天,女郎心中,開始浮現了一道白衣青年的身影……

「自從昊宇去了玄冰洞,便再也沒有音訊了呢。不知道那傻小子,是否還跟當年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想到當初昊宇那執著的模樣,跟台上寧願被打得半死,也不輕易投降的鐘天,兩個素未謀面的青年,此刻竟有些難以言喻的相似。

女郎那妖艷的丹鳳眼中,漸漸迷離了起來。

擂台上,鍾天那瘦削的身軀中,冰雷脈力不斷地跳動著。

「我……是要突破了么?」

在釋迦珠不斷地治療之下,鍾天的原本昏死過去的意識,漸漸蘇醒了過來。看著體內的脈門,已經有了隱隱突破的趨勢!

青燈的出現,讓鍾天體內原本枯竭了的脈門,重新恢復了。那督脈之中的脈力,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有了一截不小的精進!

此刻,鍾天的督脈脈門中,已經可以突破了!

「看來,只有在那生死之間,所獲得的脈力提升,是最大的啊。」

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脈門,正處於突破之時的鐘天,自然忘記了外界的各種情況。

當下,先前作為鍾天對手的猥瑣男子,現在早已跑得沒影了。

而那站在擂台旁邊的旗袍女子,此刻好像也是陷入沉思之中,兩隻如羊脂美玉一般的美肩,開始拉攏了下來。十分鬆懈地站在原地。

看來,也只有看台上的王風,方才全神貫注地看著鍾天。心中一陣狂喜,像是撿到寶貝一般。

「這才不到幾月,鍾天又要突破了?!」

自言自語地說道,看著擂台之上那道瘦削的身影,王風身為圖騰脈師,自然也是知道。

鍾天,又要突破了!

「可這天靈脈,可不想督脈,那般容易突破啊……」

正是如此,天靈三脈,位於脈師的頭頂之上!是日後脈師,感應天地乾坤的唯一渠道!

許多脈師之所以卡在了天靈脈境界,正是因為對於脈力的感悟不足,方才難以跨過那道小小的坎。

雖說那天靈境界,距離督脈境界,僅僅只是一個小境界。可兩脈門之間,卻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啊。

擂台上,鍾天眉頭緊鎖著。看來,正是卡在了所謂感悟這一關。

脈師的感悟,玄而又玄。通過自身精魄、血脈、經絡而從天地造化之中奪取脈力,本身就是化腐朽為神奇之事。

若是踏足了天靈脈境界的領域,更是開始與天道乾坤有著絲絲感應,最後能否堪破那玄奧的乾坤境,所依仗的,便是這脈師自己對於脈力、天道的感悟了。

鍾天一邊不斷的向自己的天靈脈輸入著脈力,一邊,絲絲修鍊上的感悟不斷地湧現在腦海之中。

「可是,為何我聽說,那感悟玄之又玄。在我腦海中,卻如此的清晰可見呢?」

看來,王風想錯了……

對於脈力、天道的感悟,在鍾天的腦海之中,十分清晰!可此刻鐘天糾結的是,自己與他人所見所聞,為何有著如此大的差距?!

無論是戰鬥,還是脈力修鍊,自己所感受到的東西,總是很真實。就像是可以觸摸得到一般。

在地下擂台之上,那些所謂化險為夷的關頭,在鍾天心中,其實都有了對策。並不像眾人眼中,那般靈光一現,方才逃出生天,反敗為勝。

同是,也正是這一份敏銳的感知,讓鍾天在面對脈生心魔、面對自己內心的迷惘之時,也顯得如此的不可自拔。

像是擁有了看穿一切迷霧的天賦,所帶來的懲戒一般。這超越他人的敏銳感知,對於鍾天未來的修鍊而言,不知道是福是禍……

身懷後人發、先人至的預判之力。

可也必須承受那比他人陷得更深的迷惘仇恨之中。

這朵猩紅的彼岸花,她是開在黃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兒大批大批的開著,遠遠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紅的似火,似河流。

就是不知,綻放在了誰的黃泉路上。

是罪惡的凡世,亦或是不應該存在這天地間的冰雷雙脈……

「我的路,究竟是對是錯?」

迷惘,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在鍾天的意識里不斷地纏繞著。

突破天靈脈,只在不到一炷香的時分,便已經落下了帷幕。可內心的迷惘,突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感受這此刻感官,脈力由內而外地升華著。可此刻的少年,卻依舊獃獃地站在擂台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路走來,見過了諸多奸惡。

自己最初所崇敬的脈師,在進入到他們的世界后,也無非就跟原來一模一樣。

爾虞我詐,為了個人利益,不斷地殲滅擋在自己道路上的人。

現在的自己,似乎,也開始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說那個誰。傻站著幹嘛啊?今日,已經沒有打擂者了。」

旗袍女子也從往昔的回憶之中,蘇醒了過來。看著台上獃滯著的鐘天,出言提醒道。

「噢!不好意思,我馬上離開!」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鍾天的思索打斷。轉過身,滿是歉意地看著那位旗袍女子。

「看樣子,你不是白松城之人吧?」

旗袍女子出言問道。玉藕一般的雙臂,環繞著胸前的兩團柔軟,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略顯尷尬的少年。

不是戰鬥之中的少年,在這閱人無數的女郎面前,顯得尤為可愛。

「呃,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見對方一語點破自己的底細,鍾天此刻也是一陣大驚。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兩肩拉攏下來,顯得十分無奈。

在那大奸大惡面前,鍾天可以說是不卑不亢了。

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還是這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小少年。

眼前妖艷的旗袍女郎,每一句話都像是帶著脈力一般。將這少年的青澀一面,揭露地淋漓盡致。

「哈哈,不用那麼緊張的。這地下擂台,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只是好奇,像你這麼有天賦的少年,為何會來此處?」

看見眼前少年如此窘態,旗袍女郎突然笑了起來。與鍾天地談話,也開始變得隨心所欲一些。

「當然是為了那挑戰三十場之後,所獲得的雷霆銼啊!」

鍾天聽出了那問題並無惡意,便也放下了警惕之心。自己來這地下擂台的目的,又不是不可告人。便也大方地回答道。

「噗哧」一聲,女郎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孩子,還真是可愛呢。

「才十五歲,便認為自己有了贏下三十場的勇氣。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聲音如同輕柔的春風拂過大地。這像是質疑一般的言語,讓鍾天那年輕氣盛的心裡,也是心癢難耐。當即放出了大話。

「若是我能贏下三十場,拿下那彩頭。不知這位姐姐可否與在下共度良宵?」

說一出口,鍾天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完了完了,這女子恐怕真是妖精轉世。只是輕輕一句話,就令我鬼迷心竅的。」

心中閃過一絲悔意,鍾天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意志不堅,意志不堅啊!

「有趣,有趣。」

旗袍女郎聽罷,身軀驟然一緊。隨之開始爆笑起來。

並沒有那些世家小姐的掩嘴輕笑。眼前女郎像是被點了笑穴一般,笑得全身顫抖著。旗袍下,也開始波濤洶湧起來。

「先贏下三十場再說吧,小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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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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