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

第四章 拜師

凌靈的劍在慢慢的逼近雲天,雲天也做好了迎接死神的準備,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並伴隨着木傑的聲音:「聖女,請把門打開,把那小子交給我,青雲宗定會給聖女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到聲音的雲天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看着凌靈說到:「原來你是紫霞宮聖女,那不知聖女現在還殺不殺我了」

凌靈舉著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收回了,對雲天說了句「你自求多福吧」,隨後便走去開門了。

雲天自然知道凌靈為什麼會放了他,她並不是不想殺他,只是現在她在青雲宗,這是別人的地盤,隨便就把人殺了,不是為客之道,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

若她執意要殺自己,青雲宗的臉面就沒處放了,為了不讓兩大門派交惡,凌靈她在青雲宗來要人的情況下,別無選擇。

房門打開,木傑帶着一群人沖了進來,看着站在一旁的雲天,雖然雲天早就被凌靈用鞭子抽打的皮開肉綻,可木傑還是直接一巴掌抽了過來,鮮血從雲天嘴角流出,木傑還不忘惡語辱罵:「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隨後,木傑又對身邊的人說到:「把這狗東西先關到地牢,等我稟明峰主后再做處理」

之後,雲天被關在了陰暗潮濕的地牢內,身體上的鞭傷雖重,可也不如心中的傷痛,一晚上的悲喜交加,生死決擇,讓他徹徹底底看清了這世道。

這裏的大多數人只為一己私利,這裏的人有明顯的高低貴賤之分,這裏的人已經逐漸缺少了人情味,世道雖如此,可雲天始終堅信,人性本善。

在地牢中,雲天一直被關了半個多月,每天只有人在晚上給他送一次飯,當然都是別人吃剩下的。

終於,雲天被帶了出來,帶他出來的人,很明白的告訴他,今天要處決他了,雲天也只是點點頭。

雲天聽押着他的幾個人說,其他門派的弟子早就回去了,那凌靈也回去了,但凌靈的師父,也就是紫霞宮的現任宮主卻來了,她來自然是為了給徒兒討個說法。

雲天被帶到了宗門大會曾經的會場,現在這裏已經圍滿了人,恐怕是青雲宗各山門的人都到齊了吧,心想:「處決我一個小雜役,還要這種排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再次見到了青雲宗宗主玉尚,比之上次,這次他面色非常難看,也難怪,上次是喜事,這次就不一樣了。

在玉尚旁邊,還有一位身着紫色錦袍的美婦人,同樣面色難看,雙眼陰寒,想必此人就是凌靈的師父,紫霞宮的宮主。

到會場后,雲天雙眼盯着玉尚,押雲天來的幾人怒斥到:「見到宗主還不行禮」

聽到此話,雲天卻是冷笑,隨後很自然的開口說到:「作為青雲宗宗主,處事不明,賞罰不公,只因為我身份低微,便將我如垃圾般丟棄,他既然不當我是宗門之人,我又何必認他為一宗之主,我可拜天,可拜地,但現在,絕不拜他玉尚」

眾人聽后無不震驚,片刻后,玉尚自我圓場到:「將死之人,由他吧」隨後又朝台下眾人說到:「此子身為宗門雜役,在宗門大會期間被受重用,誰知事後,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越發驕橫,以至於後來,色膽包天,做出了極其齷齪之事,嚴重損害了宗門近萬年來的聲譽,經我和眾長老商議,對此子用以火刑,以警示後人」

玉尚話音剛落,竟有一道蒼老而渾厚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玉尚,你好大的膽子,現在連老夫的人都敢動」

這道聲音不怒而自威,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聽到這道聲音,雲天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這道聲音他太熟悉了。

此時,玉尚趕緊走下台來,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行跪拜之禮,並恭敬的說到:「弟子恭迎師尊駕臨」

片刻后,天空一位白袍老人腳踏祥雲而來,雲天看的清楚,此人正是閣老,之前也只是猜測閣老肯定不是平凡之人,沒想到他竟是玉尚的師父,也就是說,閣老就是這青雲宗的開山祖師,彭祖。

雲天心裏激動,玉尚心中也不平靜,見閣老已經到了,便開口說到:「師尊,弟子不知此人和您有關係方才得罪,望師尊恕罪」

彭祖並未搭理玉尚,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紫霞宮宮主,紫霞宮宮主連忙向閣老行禮,道:「紫霞宮玉蓮拜見彭祖」

閣老微微點頭,對紫霞宮宮主玉蓮說到:「好好待在你的紫霞宮,莫讓前事重演」

玉蓮聽后,臉色大變,對閣老說到:「彭祖,玉蓮這就回宮,絕不再過問他人之事」說完此話就踏空離開了。

隨後,閣老才把目光投向了玉尚,說到:「人,老夫帶走,你好自為之」

閣老帶雲天踏祥雲離去,爛攤子留給玉尚自行處理,再次回到藏經閣的雲天,心中萬分激動,死到臨頭,竟有奇迹發生,還能再回到這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

雲天,閣老兩人剛一落地,閣老便讓雲天給他跪下,雲天心中雖不明白什麼情況,但還是很聽話的跪了下來。

隨後,只聽閣老開口說到:「今日老夫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雲天雖然有點蒙,但還是本能的連磕三個響頭,對閣老說到:「弟子云天見過師尊」

閣老點點頭,讓雲天起身,隨即兩人來到住處,閣老開口問到:「小天,我的身份你早就懷疑了吧」

雲天點了點頭,回答到:「是早有懷疑,只感覺師尊不會是尋常一個人,否則怎能一人鎮守藏經閣,只是沒想到,師尊竟是青雲宗開山祖師,如此算來,師尊應該有上萬年的壽命了吧」

閣老點點頭感慨的說到:「九千餘歲,接近萬載,大限也將至了」說完稍稍緩和了一下,接着說到:「你既然知道我非尋常人,而我也知道,你又一心想要修鍊,可這三年多時間,你對我卻為何隻字不提」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心領神會就好,沒必要非得點破,您若想收我為徒,只是時間早晚的事,你若不想,我當時強求又有何用」雲天很自然的說着心中所想。

「萬事莫強求,心性倒也闊達,但有些事情還就得較真,尤其是修鍊一途,本就是逆天之舉,心性不堅者難成大器,我想這點你也明白,還有你所謂的秘密應該是你來自另一個世界吧」

閣老說完此話,雲天臉色大變,只聽閣老繼續說到:「其實在我這裏,你的身世不算秘密,我能收留你,就是因為你的身世,我這還有個更大的秘密,你聽了自然會明白許多」

「師尊請說,弟子恭聽」

「你還是叫我閣老吧,這裏就我們倆人,別太拘束」雲天點頭答應,但眼睛裏流露着期盼的目光,閣老之後也沒在繞圈子,把知道的全告訴了雲天。

只見閣老彷彿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開口說到:「我名彭來,本為炎帝神農座下的貼身侍衛長,北邙之戰結束后,炎帝收殮了黃帝軒轅的屍身,帶着本部華夏族離開了這片天地,遠走他鄉了」

雲天獃滯了片刻,吃驚的問到:「那他們去了哪裏」

「你之前所生活的那個世界」閣老很乾脆回答,隨後又接着說到:「我之所以把你收留,正因為當日發現你的時候,感應到了你體內的炎黃血脈」

「炎黃血脈,這血脈也能感應出來嗎」雲天不解的問到。

閣老聽后,很耐心的給雲天解釋著:「其他的血脈無法分辨,但炎黃血脈不同,因為華夏族曾長期擁有六大聖器,受聖器影響,炎黃子孫的血脈中蘊有無限生機,也稱之為潛能」

雲天之後也將自己在地球的經歷告訴了閣老,閣老對於雲天所說的科技不住稱奇,但也不住搖頭,感嘆他們生命太短暫。

這也可以理解,在這個世界上,最低級的修士,也就是武者境,都能有三百多年的壽命,真人境能達到千年左右,上人境壽命為三千,天人境已經能達到萬載,據說天人之上的聖人境,便可與天地同壽。

雲天在腦海中慢慢回顧閣老告訴他的一些事,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到:「閣老,您說當時是炎帝神農帶着本部族人離開的,據說炎黃二帝都是聖人,那炎帝是不是還活着」

閣老卻搖搖頭說到:「當時炎帝身受重傷,走時對我說,三千年左右便可回來,可這一去八千餘年,毫無音訊,恐怕是凶多吉少,但炎帝活着的可能性也很大」

雲天面色略顯傷感,今天知道的一些事情,雖然有很多不可思議,可雲天毫不懷疑,對於現在的雲天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就像自己,生活在兩大世界。

雲天聽閣老說了那麼多,可還有太多不解,於是繼續向閣老問到:「閣老,華夏族當時到底在和誰交戰,最後不是勝利了嗎,怎麼還被迫舉族遷徙」

閣老聽了卻是低頭苦笑到:「勝利,哼,那是慘敗,史料記載的可不能全信」

「閣老,您能具體說一下嗎」雲天期盼的向閣老問到。

「好了,這些事日後再講給你聽,你可知道我為何今日才收你為徒」閣老直接將話題轉移掉,顯然是不想提起那些往事。

雲天搖搖頭,接着又點點頭,說到:「你是在考驗弟子吧」

閣老聽後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說到:「這三年多的時間算是在觀察,說實話,這三年多時間我從未想過收你為徒」

「為什麼」

「因為你靈魂殘缺,具體什麼情況我也說不好,總之,感覺你靈魂中少點什麼,或許是你跨越了兩個世界的緣故吧,我擔心這種現象不適合修鍊,但你心性堅韌,這三年多我都看在眼裏,能夠不受外界影響,始終堅守本心,這種心性卻是難得,所以我決定收你為第三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

「靈魂殘缺,第三個弟子」雲天喃喃自語到,隨後向閣老問到:「除了宗主大師兄,另一個師兄是誰」

「玉尚是你二師兄,你大師兄叫葉玄,三千年前就被我趕出了師門」

「被您趕出了師門」雲天驚訝的問到。

「嗯,你這三年來,在藏經閣也看了不少各類書籍,可知道蠻荒四煞」閣老向雲天反問到。

雲天點點頭說到:「蠻荒四煞為東荒的君無忌,人稱邪劍郎君,被九大門派困在了東荒碣石山上,距今已有兩千多年,蠻荒的空冥,人稱鐵運算元,被九大門派圍殺,死於蠻荒的終南山下,西荒的葉玄」

這時雲天明白了,但還是不確定的向閣老問到:「我大師兄就是人稱屠夫的葉玄嗎」

閣老點了點頭,但渾濁的雙眼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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