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秘窟
意識混亂起來。
許笑飛凌亂地喘息著,他感覺得到有隻手在解他的衣袍,感覺得到面前這具*在如何地誘惑著他。
他也發覺了自己抬頭的慾念。
想要佔有,想要發泄,想要肆意地掠奪……
他畢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小墨……」
從他緊閉的雙唇中,忽的吐出了兩個字,嗓音也低啞得飽含情|欲。
林墨的模樣,隨著這一聲低喚,浮現在他眼前。
一雙清明的眸子,寂然無聲地看著他。
許笑飛忽然覺得羞恥。
原來有多強烈的*,一瞬間就化成多強烈的恥辱和憤怒!
他怎能被一顆丹藥迷了心竅?小墨就算不在了,他也不能對不起小墨。
總有一天……他將小墨復活的那天,小墨什麼都會知道的。若是今天屈服了,到時候又要如何面對他?
「嗯,你在說什麼?」那人湊近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軟語地問道。
許笑飛垂著頭,撐著地面的手指緩緩收緊,用力到指節泛白。
他的身子也戰慄起來。
「何必忍得這麼辛苦,我很快就會讓你得享極樂。」那人又輕笑道。
他以為許笑飛在因難耐的*而顫抖。
卻哪裡想到,讓他難以壓抑的,其實是對他,以及他自己的怒火!
可恨……
我不能……不能坐以待斃,靈力,我需要靈力!
也許是因為這股意志太過強大,他的丹田內竟應聲起了一絲變化——懸浮在氣海上的那隻青銅小鼎,輕微一震,往逆向旋轉起來。
丹田裡混亂不堪的靈力,也以這隻鼎為中心,徐徐迴旋。
化作一個象徵輪迴轉生的渦旋——
許笑飛頓時心神一清。
擾亂他神志的慾念,全都如煙消散。陣法對他靈力的束縛,也蕩然一空。
所有的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許笑飛全不遲疑,立刻凝氣為刃,抬手一刺。
那人顯然沒料到他服了極樂丹還能清醒過來,躲避之際已經晚了,被一劍貫穿了腰間。血流如注,將他雪白的袍子染透。
許笑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縱身撲了上去。
如虹如電,劍勢縱橫。
一霎眼間,就已鬥了十來招。
陣法失效后,實力差距就沒有那麼大了,何況那人還有傷在身。剛才連幾招都接不住,眼下竟能戰得有來有回。
「幹得好!」魏玄風喝彩道。
他掙扎了一下沒爬起來,只得招了一道劍氣去幫忙。可惜這道劍氣,在催動之際也軟綿綿的有心無力,似乎也派不上用場。
在他旁邊同樣起不了身的榮瀚對他說了句什麼,魏玄風頓時醒悟過來。
「許老弟,聽我指點!」他放聲道。
他觀察兩人的出招,口中連續道:「削其左肋……倒刺後方……上挑至顎……」
他在劍道的浸淫和戰鬥的經驗,都比許笑飛深厚得多。
對手接下來要如何出招,他都能猜得大差不差,並且給出破解之法。
許笑飛得他指揮,劍勢更是凌厲了十分!
他本來就是天縱奇才,這般一邊聽魏玄風口授,一邊心中判斷,手底使出,漸漸的劍意愈來愈順暢自如,竟在此際,臨陣突破!
他的身形也越來越快,快到滿屋子都是他的殘影。
他的對手似也發覺,這樣下去勢必不妙。
一枚飛梭,忽從他衣下飛出,向魏玄風襲來。
魏玄風一腔心神還凝聚在兩人的對戰中,這無聲無息的飛梭,他一時竟沒有發覺。
「小心!」
榮瀚撲過來,帶動他連著翻滾了兩圈,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飛梭。
「你們的感情倒是不錯。」那人道。
他已看出了這三人的弱點所在。接連幾招,竟不再理會許笑飛,徑直向難以動彈的兩人攻去。
許笑飛回身,一一替他們格開。
他忽而身形一滯。
不知何處的機關在此刻發動,玄鐵鎖鏈如靈蛇竄出,將他足踝、手腕,盡數鎖住。
「別掙扎了,沒有用的。」
那人站在他面前,眼波凝注,柔聲一笑:「為何非得打打殺殺?這兒是*之所,並非流血的地方。」
被許笑飛刺傷,他似乎沒有動怒。
見許笑飛還在徒勞地掙動,他又漫步走回去,在床沿坐下,抽去腰帶,卸下外衣,給自己在腰間的傷處抹上藥膏。
他做得坦然,不怕人看。
本來盯著他的魏玄風看到這一幕,竟不由移開了眼。他隨隨便便的一個動作,落在魏玄風眼中竟也魅惑萬分,再看下去哪裡吃得消。
「罷了,我本來也打算休息了,今天又耗費了這麼多靈力,」他道,「明日再喚你們侍奉吧。」
他們被人押解了回去。
負責押解的,正是他們先前打暈,關在牢房裡的那三人。
「你就是那個身染怪病的?」絳裙女子冷若冰霜地看向魏玄風,「現在看去倒還不像。再過幾天,大約便像了。」
她又掃了許笑飛和榮瀚一眼,冷笑道:「你們不是怕染上他的怪病么?用不著怕,過不了幾天你們都會和他一樣枯乾瘦弱,而且連男人都不能算了!」
「……」
形勢比人強,三人都是無言以對。
「哐當,哐當」
許笑飛行走間,手腳上的鎖鏈還碰撞著發出聲響。
他果然被「特殊關照」了,這待遇只怕跟死囚差不多。
另兩人雖然沒有扣上鎖鏈,但隨身的乾坤袋和飛劍,也被盡數收繳。這些東西似乎本來就要收走的,之前是疏忽了。
他們又被趕進了原先那間牢房,牢門的結界,也被重新加固。
「許老弟,你是怎麼擺脫那大陣束縛的?」那三人一走,魏玄風連忙問道。榮瀚也關注地望了過來。
若是知道了這個法子,他們還有一拼的機會!
許笑飛自然不會藏私,將當時的情形和盤托出,一一道來。
「要令丹田中的靈氣逆轉……」魏玄風若有所思地喃喃。
他們倆都盤腿而坐,按照許笑飛所述開始運功。
許久,魏玄風徐徐睜開雙眼,從入定中醒來。
「如何?」榮瀚醒得似乎比他早上一些。
「不行,沒法令靈力逆轉,」魏玄風嘆道,「恐怕沒有許老弟的那隻鼎不行。」
榮瀚點點頭:「我也做不到。」
「許老弟呢?」一看人不在面前,魏玄風轉頭四望。
「他好像有些不舒服,已經躺下了。」榮瀚道。
兩人都望向背對著他們,躺在石室一角的許笑飛,他的身體似在微微顫抖。
靜默片刻,榮瀚道:「今天消耗甚巨,我也早些睡了。」他就地躺了下來。
「你睡吧,我也困了。」魏玄風跟著躺下。
不多時,兩人的鼾聲,就一前一後默契地響了起來。看來他們今天都累壞了。
……魏兄和榮兄都睡著了嗎?
面朝著石壁的許笑飛聽在耳中,心裡迷迷糊糊地想道。
他實在已忍得很痛苦了。
當時他雖然壓下了慾念,和那人交手,但極樂丹的效力,怎會如此容易就散失?
讓他心醉神迷,又讓他羞恥萬分的慾念,仍留在他渾身的血液里。
一旦心神放鬆,頓時爆發出來。
好燙,身體好燙……
許笑飛一把攥住貼在胸口的玉墜。
這個時候,他好想再見那虛幻的身影一面。
就算只是亡魂的投影,也好過他只憑心中的想象,慰藉自己的身體。
但是無論怎麼用靈力衝擊,都無法將那虛影再激出來了。
「小墨,小墨……」
他終於忍不住將手探入了自己的褻衣。忍不住喚出聲來,像在呢喃,又像在低泣。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忽的鬆懈下來。
黏膩的液體沾了滿手,他默念咒訣,將之清理乾淨。
……
第二天一早,許笑飛望著眼底發黑的兩人,不由道:「你們都沒有睡好嗎?」
「嗯,這鬼地方哪是人待的地方,好像還有跳蚤。」榮瀚道。
「對對對,」魏玄風幫腔,「沒有一張好床,一副軟軟的被褥,哪裡能睡得好。」
許笑飛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魏兄看起來像這麼嬌氣的人嗎?
魏玄風和榮瀚則在心裡叫苦不迭。
許笑飛斷斷續續地折騰了一晚上,他們全都聽在耳朵里,哪裡還睡得著!
他們雖然沒有被人喂葯,但在那間屋子裡,催|情的熏香也吸了不少,身體本來就有些異樣,聽了許笑飛的動靜,更覺難耐。
但他們竟不敢爬起來一起搗弄!
因為許笑飛這傢伙臉皮薄,要是知道他們在聽,說不定立馬嚇得萎掉。要是這事成了他心裡的一個坎,就此不舉了,他們豈非罪過很大。
看守送來了早飯。
三人正要吃,看守已對著監牢道:「綁著鎖鏈的傢伙,你起來,主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