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贈你一片花海,只為圓你少女夢

第132章 我贈你一片花海,只為圓你少女夢

那是一種落入絕望之地的悲涼,全身痛到被捏碎了骨頭一樣。

她就那樣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裏,靜靜的彷彿睡著了一樣。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執着她的那隻手,越發的涼,涼的透心扉。

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顫着手將她的手裹在手心內,他沖着哈氣,口中不住的喃語道:「不冷的!我會捂熱的。阿夏,最怕冷,別怕,別怕……」

然而冷卻的手再也無法溫暖,即使再努力,也是徒勞。

顧暮涼望着她,驚覺她滿臉是血,他急急地伸手,用着白襯衫的袖口,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血跡,輕哄道:「阿夏,你別嚇我,醒來吧!小鈺和米粒還等着我們回家吃飯!」

畏畏縮縮的醫生進了手術室,磕盼的說道:「顧,顧先生,你太太已經……」

「不!我太太她很好!」顧暮涼側頭冷凜的看着那醫生。鄭重的警告道。

呵斥了胡說八道的醫生后,顧暮涼依舊有條不絮的用着袖子輕擦她的臉龐,嘶啞的嗓音低低的說着:「阿夏那麼美,最不喜歡髒了,我幫你擦乾淨。等擦乾淨,我們回家……」

幾個醫生對看一眼,一個個出了手術室。

顧暮涼擦乾淨后,依舊沒有見陌夏醒來,他失魂落魄的守着,默不作聲。

他在等,等他的愛人睜開眼,喚他一聲『阿涼』。

他在等,等他的摯愛睜開眼,沖着他笑,滿是委屈的依偎進他的懷中。他一定會輕拍她的背,放柔聲音對她說『不哭,有我呢!』

他在等,等他的太太睜開眼,氤氳著瀲灧的美眸,撇嘴撲進他的懷中,哭着喊著『阿涼,嚇死我了』。

顧暮涼想過無數個她醒來的樣子,他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他的阿夏是不會離開他的。

因為他那麼好,她怎麼捨得不要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刺骨的冷意戳穿了那刻溫熱的心,然後一點點的冰凍,再也無法熱起來。

他神情獃滯的望着她,久到全身麻痹,都不自知。

他握著的手始終都是冷的,他將她的手抵在額上,良久未有動作。

『嘀嗒』『嘀嗒』的聲音,低落而下,潔白的床單上暈開了花,無形透著一股悲涼之氣。

顧權和牧逸之接到醫院的電話已過了半小時,兩人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圍着手術室外的醫生紛紛繞開道。

牧逸之進了手術室,莫名讓他呼吸微窒。他目光落在顧暮涼身上,邁了幾步,看到躺在手術台上的陌夏。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乖的讓他有些恍惚。

上午他和她在辦公室里捧着筆記本在組隊打遊戲,怎麼會?

「暮涼,阿夏她……」

牧逸之到嘴的話禁了聲,只因他折射而來的眸光,太過陰冷,彷彿他說錯了一個字,他就會要了他的命。

然而讓他心顫的是,他臉上遺留的淚痕。

他哭了!

他從不哭的,即使那年姑姑為情所傷,跳樓自殺,他都不曾哭過。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最不像人的一個。他的良好家世,極好修養內涵,使得他活得並不像個人。

活着對他而言,就好似眨眼睛的寥寥數日,無悲無喜。

在沒有遇到陌夏前,他的生活千篇一律,活着只不過每天動動手術刀,玩著拆上拆下的槍支。

遇到陌夏后。他才覺得自己的表弟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他會喜,會悲,會笑,會哭,那些他從來不會做的事,在遇到陌夏之後變得自然而為。他很在意陌夏,不!他是愛陌夏的!

牧逸之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這個透著悲涼之氣的男人,他看起來病了!

臉白的有些透明,執着她的手在微顫,好似下一刻他會忽然鬆開手一樣。

牧逸之看的酸楚,良久后深吸一口氣道:「這裏涼,帶着阿夏回家吧!」

顧暮涼沒有回話,他站起身背對着牧逸之道:「出去!」

牧逸之並不知道顧暮涼要做什麼,但還是按照顧暮涼所說的出了手術室。

顧權來的時候氣急敗壞,見到兒子這副德行也不敢哇哇喊,隨着牧逸之出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顧權緊張的詢問道:「真不行了?」

「你問我,我問誰?」牧逸之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做人不要那麼傲!」

「……」

顧暮涼為陌夏整理儀容,將流着血的傷口清理乾淨,這才抱起陌夏。他神情漠漠,輕柔了落下一個吻,低低道:「別怕,我們回家!」

陌夏一直遊走在一條煙霧繚繞無盡頭的道路上,她走着走着越發的沒力氣。她看不清路,也不敢多走,只能小步子的走上幾步。

沿途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她看的驚奇,便停下腳步,瞧上幾眼。

畫面里的女孩和另一個女孩手拉手走着,兩個都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街坊鄰居都認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孩童稚嫩的話語,讓陌夏覺得好笑,然而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只要那女孩是她,而兩一個女孩是她的姐姐。

「姐姐,以後我一定會賺好多好多錢,給你買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你喜歡藍色對不對?我把房子染上藍色,這樣你就能找到家的方向。你一定要等我,我會風光的將你從陌家請回來!」

「好!我會一直等著星星。」

畫面忽然轉換,她的姐姐跪在石子路上,一個婦人拿着掃帚柄用力的打着姐姐。

她哭的岔氣,腫著半邊臉,求饒著:「媽媽,你不要在打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跟別人跑了!」

「小小年紀就跟着男人跑,你想讓別人知道指責我夏之星不會教女兒?你想作踐,我讓你作踐!」

不堪入目的話聽在陌夏的耳朵里,難受的眼眶酸澀。

那年她好似救了一個男孩。那男孩讓她跟他走,她答應了,可就在城外的時候她又拒絕了。

一頓打是她的姐姐給她受着的,那時的她又感動又感激姐姐,發誓要對姐姐好。

畫面在轉,姐姐興奮的告訴她,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那男孩長得又白又凈,有一雙超級好看的手,他還還扶着她起來。

「姐姐,你真的喜歡他嗎?他叫什麼?」

「他叫顧暮涼!嗯,我很喜歡他。非常喜歡。」

陌夏看着畫面里自己爬牆翻進了學校的畫面,不由的勾唇。

她記得那時候她聽了姐姐說喜歡一個男孩,特意逃課去了姐姐的學校,她也想看看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孩能讓姐姐念念不忘。

她找到了那個男孩,肩上的書包直接砸向他的背,他愣了一下,轉身皺着眉看着她。

她始終記得那雙冷凜的眼眸透著漠然,他不氣不惱,靜等着她下文。

「喂,以後好好對我姐姐!」

陌夏看到這裏,不禁伸手去摸,那男孩是她的丈夫。

只見畫面上的他微微擰眉。似乎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而她神氣的冷哼了一聲,邁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撿起地上的書包,看向他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妞?」

他搖了搖頭,冷漠的轉身。

陌夏看的好笑,她老公那時應該覺得她是個神經病吧!搖頭也不是因為她漂亮,應該是認為她沒的救了。

陌夏看了很久,從姐姐跳河,母親送她去了陌家代替了姐姐成了陌夏,然後她每天被虐打,被欺負,甚至讓她干粗活。

她看的直嘆息,那時候自己過的可真憋屈。

看的有些累了,陌夏便找了一快地,坐着看着。

畫面里她穿着俗氣的校服,死纏爛打纏着她老公,一遍遍告訴他,她叫陌夏,他總是神情淡淡,聽她介紹完了,這才越過她。

她每次都笑着如陽光一樣燦爛,沒臉沒皮的出現在他可能出現的場合,她一遍遍的告訴他名字,沒有一絲不耐煩。

那時候她其實心裏暗罵了他無數次。誰讓他不理她的。

「你是誰?」

「我是陌夏!」

「不認識!」

陌夏看到這,不禁笑出聲。他就這麼直接了當的說不認識她,那會她很尷尬,很生氣,卻只能保持微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極為不悅的看着她,似乎煩透了她的胡攪蠻纏。

「你是不是傻,我喜歡你啊!在追你啊!」

她笑呵呵的說着,沒臉沒皮。然而他似乎慌了,紅著臉走錯了方向。

她笑的得意,沖着他喊道:「顧暮涼,你走的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在哪裏?」

她在月考上拿了第五名,開心的去找他,在他面前顯擺。因為他答應過,只要她考到第五,就跟她交往。

他傲嬌的應了聲,似乎很不情願,但不影響她的心情。

陌夏十分感嘆,原來她這麼沒臉沒皮倒追的顧暮涼。

草坪上,他枕在她的腿上,她長發飄飄掃過他的臉上,他挑起她的髮絲繞在指尖,輕問她:「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對嗎?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我而去,是嗎?」

「阿涼,你忘了嗎?你說過要娶我的,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久?」

「你不死,我還在,就是一輩子。」

陌夏不禁喃語,猛地站起身。

她在哪裏?這是哪裏?

她轉圈看了一圈,頭疼的厲害,無數的記憶全數竄近腦海。她捧著頭,蹲在看不見路的道路上。

忽然來了一道聲音

「陌夏,跟我走吧!我們去個沒有痛苦的地方,那裏春暖花開,沒有憂愁沒有痛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是什麼地方!」

「天堂!」

陌夏搖了搖頭,她不要去天堂。哪裏沒有她愛的人,她的阿涼等着她回去,她要回家!

「我不去!我什麼地方都不去!我想回家,回家!」

陌夏踉踉蹌蹌的往回走,她要去又阿涼的地方。

「他不要你了!你跟他沒有緣分!」

那道聲音很空靈,好似她的聲音,可她不信。阿涼怎麼會不要她呢?

她捂住耳朵,不住的搖頭,急喊道:「我不聽!我也不信!」

陌夏一股勁的往原路走,她一定能回去的!她要回家!

****

自從顧暮涼帶着陌夏回了別墅后,顧暮涼抱着陌夏關在房間里真整整一個晚上。

樓下的顧權急的直直的跺著拐杖,焦急的說道:「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牧逸之有些頭疼捏了捏眉心,全身無力的靠着沙發,良久后道:「準備後事吧!總不能讓暮涼一輩子抱着陌夏不鬆手吧?人死了得去火化,骨灰撒在大海上!」

「你說的容易,他壓根就不會鬆手,也聽不進去。」顧權對自己的兒子很了解。

別看這會什麼事都沒有,等鬧出事來,驚的措手不及。

「哇哇哇哇……」米粒懂了,后媽媽不行了!要死了!

唐鈺滑下沙發,他急急的往樓上走,摔跤了都不怕疼。

「小哥哥!」米粒淚眼朦朧的看着唐鈺飛快的上樓,奶聲奶氣的說道。

唐鈺吃力的爬上了樓,他小胳膊重力的敲著房門,嚷嚷道:「媽咪,媽咪……」

「小哥哥,小哥哥……」

米粒最近跟唐鈺打下良好基礎,見小哥哥不理他,使勁敲著門,她也學着敲門。

「哇哇哇……」

哭聲陣陣,隔着門傳進了主卧室,顧暮涼動了動手指,他看向睡在他身邊的陌夏,伸手撩了撩她的發,輕哄道:「不怕!我在呢!」

「是不是覺得好吵?好吵你就醒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想去哪裏都行,我半句拒絕的話都不會有。阿夏,我心慌!」

顧暮涼得不到任何回應,將陌夏摟的更加緊。

太過恐懼沒有她,太過害怕她離開他,猩紅着眼不禁潸然淚下。

淚滴在陌夏的臉上,他又急又怕,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安撫著說:「也不知怎麼了,可能風吹疼了眼,這才掉了淚。我真不是哭了!」

顧暮涼從來沒這般神神叨叨的說過話。好似說不完一樣。

他一直認為阿夏會陪着他很久很久,久到他白髮蒼蒼。

她會像年少時一般,有說不完的話,在他耳邊嘰嘰喳喳不停。

可這一刻,他恐懼!

外面的哭聲持續不停歇,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慌亂的說道:「是不是因為太吵了?太吵你才不願醒來?是了,是了!」

顧暮涼下了床,急切的他忘了穿上鞋,像個沒有靈魂的幽靈。

他打開了門,惱怒的沖着門口的兩孩子吼道:「閉嘴!」

靜了!

顧暮涼眸光從自己兒子身上移開,放低聲音道:「你們不要吵?媽媽睡着。」

唐鈺推開擋在門前的顧暮涼。蹣跚的往陌夏睡着的床上跑去。他爬上了床,握住陌夏的手,生澀的喊道:「媽咪!」

沒有任何回應,讓唐鈺更加焦急。

媽咪從來都是生龍活虎的,即使他做了過分的事,媽咪都不會不理他。

「媽咪,你醒來看看小鈺。小鈺再也不敢不聽媽咪的話,再也不撕媽咪的手稿,也不折飛機了!」

「媽咪,媽咪……」

牧逸之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顧暮涼沉着臉,陰沉的眼眸含着慍怒,正走向唐鈺。

他慌忙拉住顧暮涼,沉聲道:「顧暮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生氣打算將你兒子怎麼樣?」

「阿夏需要安靜,需要安靜!」顧暮涼提了一倍的聲音呵斥道。

「她死了!你醒醒吧!醫生都說準備後事,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死了就是死了!你抱着,想捂熱都是徒勞。她不會睜開眼看你,不會!不會!」牧逸之撕扯著嗓音,破了音吼道。

顧暮涼猛地攥住他的衣領,猛地將他推在牆上,抬手就給了牧逸之一拳,憤怒的說道:「你胡說!」

牧逸之氣急,掙開顧暮涼攥著的衣領,伸手一巴掌打在顧暮涼的臉上,『啪』的一聲后厲聲道:「清醒了嗎?疼嗎?陌夏不在了,她要是有一點點意識就不會躺在那裏無動於衷。顧暮涼,你接受事實吧!」

「呵~呵~」顧暮涼不住的發笑,笑的很冷。

他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抬頭試圖將自己眼淚逼回去。

他笑的越發的滲人,最終他轉身,一拳打在牆上。

牧逸之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保持着一個動作不動,讓他不禁皺眉。

良久后,顧暮涼動了動,聲線很低,低到聽不見,但是牧逸之聽到了,他說「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麻煩你幫我看着!說不定阿夏會醒來!」

顧暮涼走了,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麼了,直到凌晨五點都沒回來。

牧逸之熬不過去摟着兩個孩子睡在沙發上,然而沒有知道就在他們睡着后,顧暮涼泛著一身濕氣回了家。

他推開主卧室的門,見陌夏好好的躺在床上,他扯了扯嘴角,艱難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他去了試衣間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在陌夏的衣櫃里翻了翻,目光定格在一套艷紅色長裙。

他記得阿夏喜歡穿紅色,也只有她配穿紅色。

顧暮涼拿了陌夏衣服,回了床邊。他抱起陌夏,往浴室走去。

他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他為她清理身上的污穢,為她洗頭,為她穿衣,為她吹乾頭髮。

他什麼都能幹,拿着陌夏的眉筆替她畫上眉黛,然後替她化妝。

他的動作有些生澀,顯然從沒用過。可他是聰明的,見過陌夏用過幾次。便知道怎麼用。

顧暮涼為陌夏泛白的唇瓣,抹上艷紅色的口紅,低笑着道:「真好看!」

在顧暮涼的眼裏,陌夏什麼樣的都好看,只要是她,他怎麼看都不會厭。

他為她穿上紅色長裙,橫抱起她出了浴室,他邊走邊放慢語調道:「阿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顧暮涼橫抱着陌夏出了別墅,開車出了綠洲園。

晨曦之際,車停在一片花海,那是顧家豪宅後山的花圃,種著各色各樣的花,顧暮涼在抱陌夏來之前,就來過一次,他將溫室里的一盆盆的花給搬移至後山,偌大的空地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花,黃色,紅色,白色,藍色,紫色的。

他抱着陌夏坐在花圍中心,攬着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望着花海。低低的說道:「阿夏,都說女人喜歡花,似花,都需要呵護備至。母親是個極愛花的人,她喜歡充滿陽光的向日葵,於是那年四月天,母親播了一片,自此每年都有一片茂密生長的向日葵。可後來……母親在我九歲的時候跳樓了,我親眼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睜大眼看着我,也是那年所有的向日葵都死了!」

這段話莫名傳進了正在找尋路的陌夏,她欣喜不已,急急的往哪個聲源找去。

「我想了很多方法,都沒能養活。後來我想出辦法,四季開的花用我法子就能開花。少時,想想我真的不解風情,從未送過你什麼。我想你也是極為喜歡花的,我想該圓你一個少女夢。」

顧暮涼低笑說着,手順着她的發,為她整理儀容。

「你會怪我嗎?我沒法一直陪着你。你要是氣惱,可以跳起來罵罵我嗎?」顧暮涼低低說着。

怎麼辦?他捨不得!

「我若是不隨你去,你別生氣。小鈺和米粒還沒長大,我舍下他們,你肯定會怪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以外的人,也不會愛上別人。可你要答應我,走的慢一些,我怕找不到你,追不上你。」顧暮涼恍然的說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在等什麼?

良久后,他垂眼看向她,極為無奈又含着寵溺的說道:「怎麼還不醒來?等了好久了!」

陌夏聽到顧暮涼說的話,絮絮叨叨的沒有重點,又好笑又好氣。

她艱難的掙出那強烈的光,下意識的往一旁抓,似乎抓到了什麼。

顧暮涼僵在哪裏,是錯覺嗎?為什麼他感覺被攥住了手。

他僵硬的看向自己擱在她右手邊的手,瞳孔一縮,怔怔的喃語道:「阿夏!」

「你要送我什麼?」陌夏吃力的睜開眼,虛弱的開口道。

「阿夏!」

顧暮涼沒幻聽,那雙死寂的琥珀色眼眸滿是驚喜,他顫着手緊緊的攥着她的雙肩,不會跳動的心狂跳着。

「傻瓜,怎麼哭了!」陌夏看着他,儘管被攥著肩很疼,可看到他落淚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為他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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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來戰:顧少的億萬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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