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別學王爺打光棍

19,別學王爺打光棍

「謝謝的提醒,我會好好參考你的意見的。」儷揚收了嘴角的笑容,立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儷嬢淡淡開口道,「這次的事情不是我有意要為難你,只是有人要找你討回一些東西,而我答應了他不阻攔罷了。如今你只挨了一刀還算便宜,以後便要記得做事一定要手法乾淨,莫留後手。」

儷揚說完就轉身大步離去,留下儷嬢一個人半撐直了身體怔愣,臉上的表情驚恐而複雜,半晌才喊道,「流鳶!流鳶!」

流鳶在門外聽到裡面突然傳來儷嬢的呼喚聲,急急忙忙就要往裡進,卻在抬步間看到了迎面踏出房門的儷揚,頓時不敢動彈。

儷揚好笑地看她一眼,「你家主子在叫你,還不快進去?」

流鳶臉上冷汗淋淋,匆忙慌亂地朝儷揚一點頭,就匆匆越過儷揚進到房間里去了。

身後說話聲傳來,儷揚卻無心也無意去聽,嘴角掛上笑容,顧自大踏步離開了。

而屋內,儷嬢看著流鳶,眸色冰冷而充滿恐懼,「你不是告訴我說那女人死了嗎?!」

流鳶沒明白儷嬢的話,還在反應,一個巴掌已經猝不及防地朝流鳶揮了過去,「混賬東西!」

流鳶被打蒙了,捂著臉跪在地上,哭泣道,「小姐,你在說什麼,流鳶不知道啊!」

儷嬢將手中團起的雲被一股腦踢到地上,還連帶踹了流鳶好幾腳,怒道,「我說雲顏!那個早在五年前就該死掉的女人!為何還沒有死!」

「雲……雲顏?」流鳶一愣,臉上也是全然地不可置信,「小姐,怎麼會呢?!小姐,你相信我,小姐,當年我確實看到雲顏容顏盡毀、胸口插著一把刀被從懸崖上推了下去!那麼高的懸崖,怎麼可能不死,更何況還受了傷。」

儷嬢半信半疑,「你見到屍體了?」

流鳶忙道,「奴婢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下面的人撿回了一具被狼啃得分崩離析的女子屍體,雖面部不清晰,那屍體胸口就插著一把刀,手中的印鑒也確定是雲顏無疑啊!」

儷嬢皺眉,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流鳶看著儷嬢的神情,猜到一些事情,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驚恐,猶豫著開口道,「小姐,這次的刺殺如果真的跟以前的事情有關的話,會不會……是雲容?」

儷嬢像是被針刺了一般,驟然將手中一直緊緊握著的一件東西丟了出去,「不可能!你……你給我滾!」

流鳶明白自己又不小心觸了逆鱗,忙閉了嘴打算往外走,卻又被儷嬢叫住,「你安排人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將上次偷襲的那幫山匪找出來,不管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我一定讓他死的很難看!」

流鳶忙哆哆嗦嗦地應了,道,「是!」

……

葯谷。

葯廬前的空院里,一銀髮恣意的女子髮絲輕揚,眸中笑意點點,裙裾飄飄地彎下腰,無比優雅地拿起了一根……額、、、……燒火棍,在元卿面前的桌子上點了三點,一臉的苦大仇深加幸災樂禍,「說說說!快說!老娘給你在這裡照顧你這一大幫冷麵菩薩,你倒好,凈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勾搭美男,如今都跟人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你要是不將同那男人的三長五短都掰扯清楚,我就罷工!」

元卿嘴角一抽,「我何時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你還瞞著我?!」雲顏一臉不屑地看著元卿道,「清味早就同我說了,你啊!跟一個男人窩在一個不足十平的小廚房裡面,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口味破獨特的人,竟然喜歡那種地方。」

元卿清咳兩聲,瞥了一眼身邊站著的清味一眼,清味一臉黑線,見元卿看向他,忙表忠心道,「主子,屬下什麼也沒有說。」

元卿自然知道清味的性子,行事最是保險不過,也最不喜多舌,只點點頭安慰一下受驚的少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先下去吧,我還有話同雲顏說。」

雲顏還在旁邊瞎起鬨,笑著調戲清味,「對!你可走快點!別擋著我聽密辛,也不要開你的什麼順風耳,當心一會兒挨罰蹲凳子!」

清味面色鐵青地飛快地溜了,雲顏笑容才收了收,從元卿桌前將方才替元卿檢查傷勢用的軟墊撤了,一晃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伸手給自己拿了一隻核桃在手裡把玩,一臉的八卦氣息,「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該招的招,該坦白的坦白,姐姐給你機會。」

元卿攤攤手,輕飄飄瞅了雲顏手中地核桃一眼,「有什麼可坦白的,不過是他先救了我,我再救他一次,算還人情罷了。」

雲顏撇撇嘴,「我才不信,還人情會還到小廚房去嗎?你當我是清閑那木頭腦袋啊!我可是聽說了,那定北王呢,至今尚未娶妻,雖然對於一個已經二十的男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但至少證明人家長情啊!而且就各種風評而言,其為人還是比較正派的。你不如就將他收了,也省的這聖女當著當著就真的成剩女了。」

元卿眉心微動,淡淡道,「二十歲都尚未娶妻,不一定是因為長情,也可能是因為不舉。」

「不舉」兩個字一處,原本還掛著笑意的雲顏嘴角僵住,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0」字,緊接著在元卿淡淡的注視下前俯後仰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不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要是定北王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是這種形象,怕是早就提槍過來要跟你打一架了!」

彼時的雲顏笑的合不攏嘴,卻不知道自己一語成讖,後來某男果然「提槍」同某女打了架,而且還不止打了一次,恨不得日日夜夜都來一架。

當然,這都是后話。

此時的元卿在看到雲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時,只淡淡補了一句,「索性他舉不舉跟我關係不大,但是你若是再同清閑這樣不陰不陽地拖著,到時候將人給拖沒了,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雲顏一愣,臉上的笑容變得飄忽起來,「老娘雖然風華絕代,但是凡心已死,還是不要去糟蹋人家小鮮肉了。」

元卿心中微嘆:原本她還在想,清閑對雲顏的感情,凡是葯谷的人差不多都看的七七八八,當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如今看來,雲顏卻是對清閑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要枉費了清閑的一片心了。

嘆歸嘆,總歸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元卿起身利落地甩甩袖子,笑著道,「我就是來這裡多多清閑,如今時間差不多了,我便先走了,你不方便,就不用送了。」

雲顏擺著手趕人道,「我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好著呢……」說到一半雲顏的話語卻突然停住,看著元卿瞭若指掌的笑容微怔了怔,最後還是苦笑一聲,「就知道瞞不過你。」

元卿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朝後擺手道,「你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了,我就不瞎操心了!不要耽誤了葯谷的內務就好……」

一直到走遠了,元卿才看到不遠處清閑正同清味站在一處說著話,看到自己的時候,卻都住了口。

清閑朝元卿行了禮便退下了,元卿見他神色不對,便也沒攔。

待清閑走遠了,元卿才挑眉看向清味道,「他同你說什麼了?」

清味一頭霧水,「也沒什麼,就是讓屬下幫他帶些藥材,他雜七雜八說了些我也沒記住,回頭我再問問。」

元卿望了清味一眼,只能感嘆一句「傻人有傻福」,像清味這樣不知情滋味的人比平日里怕是要比清閑要安逸多了。

這麼想著,元卿突然想起來「四清」好像已經不算小了,他們都是他帶出來的第一批符合條件的殺手,清閑年長些,另外幾個與其相比不過僅僅小上一兩歲,清閑已經情竇已開了,那麼另外幾個呢?

「你們幾個,如今還有多久及冠?」

清味一愣,「主子問這個做什麼?」

元卿眉心一斂,「叫你說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清味不好意思地埋下臉,「清閑和清風同年同月的,還差兩個多月及冠。清明同我一年,都還有兩年。」

「嗯……那就是都差不多該成家的年紀了。」元卿一邊走一邊捏著下巴想的認真,「青璃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可以選一個,我看那些王孫貴族家倒還有一兩個好苗子,看來是時候幫你們打算打算了。」

清味聽完總算明白了元卿地意思,忍不住紅了臉,「清味還不急。」

「你不急我急!」元卿扭過頭,白他一眼道,「過這村沒這店,你別到時候後悔!不過你也放心,我會幫你挑個合你心意的,若是你不喜歡我是絕不會勉強你的。這娶妻嫁人呢,就是要趁早,等到及冠已經算晚的了。別到時候都學那定北王,都二十多了還沒有人要,豈不是丟我的人?!」

本來是隨口說說,一說出來元卿細想了想,便覺得自己想的太對了。

四清註定是要跟著她打打殺殺的,這樣不穩定的身份多半都沒有人願意嫁,還不如趁早打算,別到時候像蕭琅漸一般,倒是打出戰王地名聲了,卻活生生把自己達成了光棍,得錯過多少正當芳華的好姑娘啊!

先成家后立業,這點怎麼都沒錯!正想的認真,清味突然站到了元卿的前面,元卿被嚇一跳,往前一看,卻見葯谷出口的地方,一個身影就站在不遠處,就是她方才還提過的某人。

被抓到說別人壞話,心裡當然是彆扭的,元卿輕聲道,「清味,回來。」

清味這才重新站到全清身後,元卿一邊笑著一邊朝蕭琅漸走過去,「王爺今天心情這麼好,來這裡賞月啊!」

一把清冷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人年紀大了,心情容易起伏不定,現在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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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女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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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別學王爺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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