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想做點禽獸不如的事?
年輕,身體恢復的速度很快。
下午的時候,余秋白就準時出院了。
戚梧桐在余秋白的淡淡的眼神下,不情不願地去為他辦理出院手續。
病房沒有需要收拾的東西,伊伊就領著兩個孩子,和余秋白一起在病房裡等戚梧桐回來。
余秋白見伊伊一直看著他,轉頭對著他友善地笑了笑。
伊伊回了一個笑,「反正顏顏都要放假了,要不我幫你們帶幾天,她和看雲在一起也有個伴。你和梧桐好好溝通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余秋白和戚梧桐之間的相處,看起來彆扭極了。
不是青梅竹馬,從小的娃娃親嗎?
怎麼看起來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顏顏表情嚴肅,心裡覺得她媽媽今天問她的問題都很奇怪,她覺得爸爸媽媽有必要深入地溝通一下。
還好她心理承受能力強,不然老是問她這些問題,也不怕影響她的健康成長。
所以,伊伊說要帶她幾天,顏顏附和地點頭,「我也覺得你需要跟媽媽好好溝通一下。」
余秋白自然知道伊伊的好意,只是戚梧桐要是知道孩子不用她擔心,下一秒就動了什麼不改動的念頭。
「謝謝你的好意。」余秋白委婉的拒絕,「不過,她這麼多年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是時候補上了。」
伊伊也不強求他。
戚梧桐辦完出院手續的時候,伊伊和看雲將他們一家三口送上了車,才上了車回家。
車上,看雲拉著伊伊的衣袖,皺著小眉頭,「媽媽,以後顏顏是不是要跟三叔一起回B市生活啊?」
「可能是吧。」伊伊回答。
余秋白是余家的獨子,很多事情都不能由他自己做主。否則,當年戚家落魄的時候,媒體猜測余秋白和戚梧桐婚約有變,如果余家站出來,後面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伊伊心裡不禁為戚梧桐擔憂起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看雲失落的表情。
余秋白帶著母女兩回到了都市花園的三居室。
回家后,余秋白帶著顏顏坐在沙發上,看著戚梧桐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廚房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父女倆人在沙發上正經危坐,蹙著很像的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廚房的方向。
片刻之後,顏顏突然開口,「爸爸,媽媽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恨,為什麼就不肯放棄做飯這件事呢?」
余秋白面部表情抽搐,他也不知道戚梧桐到底在抽什麼風。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口想起來敲門的聲音。
顏顏正打算去開門,就看見戚梧桐一陣風似的從廚房跑出來,開了門。
余秋白和顏顏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戚梧桐笑得一朵花似的,從門口外賣小哥手裡接過來一個袋子。
「小白,付錢!」戚梧桐回頭,對著余秋白道。
很親昵的稱呼。
戚梧桐心想反正自己裝失憶已經被識破了,索性也不在壓抑自己了。
余秋白面上的表情微變,對於這個久違的稱呼,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
直到戚梧桐在催促一遍,余秋白才起身回房間拿錢包,走到門口付了錢。
戚梧桐彷彿很高興的樣子,將從皇朝定的外賣總盤子乘好,一一擺放在餐桌上。
然後去廚房端了一鍋粥出來,招呼著總奇怪眼神看著她的父女倆吃飯。
「爸爸,你保重身體,等下只吃外賣就好了。」顏顏總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到。
余秋白勾了勾嘴角,安慰道:「別擔心。」
「磨蹭什麼啊,過來吃飯了。」戚梧桐催促道。
余秋白牽著顏顏到餐桌前坐好。
戚梧桐已經一人盛了一碗白粥,推到兩人的面前。
兩雙如出一轍的眸子,懷疑的看著她,戚梧桐覺得自己深受打擊。
「白粥而已,用水煮熟了不就好了嗎!我這都不會!」
她語氣很不滿。
顏顏拿著勺子在碗里攪拌,見她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一副要英勇就義的神色,舀了一勺打算吃。
「小孩子長身體,多吃點蛋白質,稀飯沒營養就別吃了。」
余秋白突然開口,伸手將她面前的半碗稀飯倒進了自己碗里,又順手給顏顏夾了一個雞腿。
顏顏給余秋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果然爸比是親生的。
戚梧桐正打算髮過來著,就看見余秋白拿著勺子優雅的一勺一勺地喝著粥。
吃相斯文。
而且,余秋白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給人一種很認真很投入的感覺,連吃飯都如此。
要不是剛才在廚房裡嘗過。
戚梧桐都覺得他吃的不是白粥,而是什麼山珍海味。
「剛剛我自己嘗過了,米都熟了的,你胃不好多吃點。」
說完,戚梧桐拿著勺子攪拌著面前的那碗粥,嘗了一口發現,果然寡淡無味。
很快她就加入了顏顏吃外賣的行列中。
神經大條的女人,並沒有察覺到喝粥的男人因為她一句話,動作有片刻的停頓,也沒有注意到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有多麼的溫柔。
吃完飯後,戚梧桐十分自覺的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
顏顏玩了大約半個小時,戚梧桐都沒有收拾妥當出來。
余秋白看著趴在自己腿上已經睡熟了的孩子,彎腰將她抱進了房間。
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戚梧桐站在門口。
余秋白從戚梧桐身邊擦身而過。
手卻意外的被她拉住。
他的身體突然就繃緊,面上的表情依舊有些淡漠。
他回頭看她。
戚梧桐將房間的門輕輕的關好,然後拉著余秋白走進了隔壁那間,原本屬於她的房間。
裡面多了很多他的東西,也多了屬於他的味道。
突然的,她覺得有些緊張,注意到自己還拉著他的手。
觸感清晰,手指微涼。
戚梧桐尷尬的放開余秋白,抬頭看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余秋白也這麼站著,不語。
又或者是在等她先開口。
「那個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儘管她不是故意的,但害得他住進了醫院,總會心裡過意不去。
余秋白眉毛輕挑。
以他對戚梧桐這個女人的了解,拉他進來絕對不是為了跟他道歉,這麼簡單。
果然,見他不說話,戚梧桐只能繼續說道:「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吧。」
余秋白今年都二十八了,他家裡肯定不會讓他單身這麼久。
除去個人恩怨不說,凌芊芊那個女人,家世什麼的也和他門當戶對。
所以,當年她家破產的時候,媒體才會炒作他們倆在一起了。
凌芊芊那個女人,慣會在大眾面前做出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然後各種場合給她下絆子擠兌她,所以戚梧桐才會那麼討厭她。
戚梧桐肯定的語氣,讓余秋白很不爽。
所以,他在她眼裡就是一個那麼薄情,隨便哪個女人都能接受?!
心裡竄出一股邪火,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冷淡,「你以什麼什麼來問我這個問題!況且,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
戚梧桐原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他這個說話的態度,也讓她一陣火氣。
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麻痹,這對狗男女果然在一起了!
「你跟哪個女人在一起,確實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戚梧桐聲音大了幾分,「只是,顏顏是我一個人生下來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既然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就別在這裡打擾我們!你也別擔心顏顏在單親家庭有什麼不好,你看這麼多年她沒有爹沒有媽,長得也挺健康的!如果她想要一個爸爸了,我會給他找一個,反正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戚梧桐雖然沒什麼潔癖,但是被凌芊芊用過的男人,她五年前用過一次就夠噁心一輩子了。
同一個錯誤,她絕對不會犯第二次了。
她這一番話,氣的余秋白覺得胃疼。
看,她就是永遠這麼在意自己,那麼的不在意他。
余秋白表情更加冷漠,語氣嘲諷,「你一個人能生下來?你還當你自己是聖母瑪利亞!而且有錢又帥的男人,為什麼選你?」
「全世界能生孩子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戚梧桐語氣很沖,「我怎麼了?!要臉有臉要胸有胸,生過孩子怎麼了?!大不了找個老頭子!」
戚梧桐說完之後,氣呼呼的開門出去。
他們之間的談話,再次不歡而散。
戚梧桐坐在沙發上,心情無端的煩躁。
以前,她和余秋白有婚約的時候,都沒見得他對她多熱切。
現在,他們終於沒關係,他憑什麼還想著搶她女兒,打擾她們。
戚梧桐心裡很煩悶,自從在醫院清醒以來,每天都余秋白那男人逼著做復健吃飯,她幾乎都沒怎麼出門玩過。
其實,她恢復這段時間,明澤宴和墨流風來看過她,大家都是在C市的熟人。
只不過,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墨流風,她更熟悉而已。
想到墨流風,戚梧桐拿著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梧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我三個沒有逼著你吃飯嗎?」墨流風笑得很賤,「喂肥了,好把你吃了!」
「別跟我提他。」戚梧桐沒好氣道,「出來陪我喝酒!」
「我上班呢!沒時間!」墨流風一本正經的拒絕。
倒不是說他上班有多認真,而是余秋白他不敢惹。
「拉倒吧!趕緊出來,20分鐘之後皇朝見!」戚梧桐威脅,「不然我就告訴余秋白,我和你在我跟他還有婚約的時候,就有一腿!」
要不要這麼害他!
他有那個膽子給余秋白帶綠帽子嗎?
墨流風鬱卒。
總感覺自己太特么憋屈了。
果然地位決定一切,每個人都能威脅他。
認命地拿著車鑰匙,偷偷翹了班,開車去了皇朝。
不過,墨流風總算是聰明了一回,去之前給余秋白髮了條微信報備。
等他推開戚梧桐給他發來的包廂號的時候,裡面的女人喝得已經有些微醺了。
墨流風將門關上,走到戚梧桐面前,抬腿踢了踢她的腳,不滿道,「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喝酒了?」
戚梧桐給他倒了一杯。
墨流風接過來,一口乾掉。
「我能說我想喝酒,然後我沒有錢,所以叫上你過來付錢嗎?」戚梧桐說得極為憋屈。
余秋白那廝到底有多過分!
自作主張給她想顧墨痕和伊伊結清了所有的醫藥費,還將她所有的卡和存款全部沒收了。
美其名曰,他只是拿回她從他那裡拿走的錢而已。
所以,余秋白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她的債主。
並以此壓寨她做各種事情,說不定等哪天他就找她算五年前的那筆賬了。
戚梧桐覺得自己的生活,即將暗無天日。
「我三哥破產了嗎?」墨流風湊到戚梧桐的跟前,語氣幸災樂禍。
「沒有!」戚梧桐推開墨流風靠過來的頭,「他就是摳門,他就是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簡直堪稱葛朗台!」
好大的怨氣!
但是罵的又真爽,簡直罵了他不敢罵的話!
「就是鐵公雞。」墨流風彷彿找到了吐槽的盟友,「他那輛老爺車,當時讓他送給我死活不肯,沒見過這麼摳門的,還是二哥大方,限量版的跑車說送就送給我了!」
「哪一輛?」戚梧桐問。
墨流風皺眉思索了片刻,「香檳色的那輛!什麼車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
香檳色的那輛!
戚梧桐倒是印象很深刻,余秋白每個顏色車絕對不會有兩輛。
她之所以記得那輛車,倒不是那車有多好,而是她那晚把他灌醉后,在車上勾引他來著。
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你說那破車有什麼好啊!當時問他要的時候,他那副捨不得樣子,我至今還記得。」
墨流風繼續吐槽,但是戚梧桐明顯不想在繼續這個問題。
「同是天涯淪落人,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戚梧桐斷了一杯酒湊到墨流風的唇邊。
「好的,不說了!梧桐,今天的酒錢我付了,你隨便喝!」墨流風很豪氣。
結果,最後自己倒是喝得最多。
「梧桐,來五年沒見,我們在干一杯!」
墨流風喝得醉醺醺的,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了,酒液灑出來一些,滴在手上也不是很在意。
戚梧桐倒是清醒得很。
拉著墨流風,笑得很溫柔,「小六啊,我們來合拍一張照片吧!」
「你也覺得我很帥,是不是?我給你說,平時出門都有小姑娘找我合影……今天大爺心情好,給你一個機會……」
墨流風自認為帥氣地對戚梧桐眨眼。
戚梧桐拿著手機找准角度,「咔嚓」一聲拍好照片之後,放到面前欣賞了一下,滿意地將手機收起來。
心裡鬱悶的情緒,彷彿也不治而愈了。
戚梧桐放心的跟墨流風喝酒。
之前是戚梧桐一個勁兒地灌墨流風,現在是墨流風使勁兒地灌戚梧桐。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終於在大白天喝得爛醉。
墨流風昏睡過去的時候,還口齒不清地給余秋白髮了條微信。
大意就是:人我給你灌醉了,你可以盡情地干禽獸不如的事情,老子叫雷鋒,做事不留名。
余秋白帶著顏顏趕來皇朝,見戚梧桐和墨流風勾肩搭背地誰在沙發上,臉色有些不好看。
?「爸爸,媽媽她不開心嗎?」所以需要借酒澆愁。
「大概吧。」余秋白低聲道。
反正,從來都是這樣,面對他的時候開心不起來。
余秋白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將顏顏放下,邁著長腿朝著沙發上的戚梧桐走去。
伸手將墨流風扯開,余秋白彎腰將戚梧桐抱起。
戚梧桐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乖巧的拱了拱,倒是顯得很安靜。
只是,這種乖巧,僅僅只持續到車上。
余秋白將戚梧桐放到後排的座位上,剛剛綁好安全帶,她就睜開了眼睛。
戚梧桐睜著一雙美麗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看是車內,一轉眼就看到余秋白湊她很近,眼神頓時就變了。
伸手直接一巴掌往余秋白臉上抽。
余秋白蹙著眉頭,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
「摳門的葛朗台,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戚梧桐對著余秋白就是一通臭罵,「沒見過出手像你這麼小氣的男人,那麼點錢還要我還……」
余秋白皺眉。
「其實,你就是報復我五年前對你做的那件事,對不對!」戚梧桐用手指著余秋白,語氣肯定,「一定是的,余秋白,沒見過比你更小氣的男人了,小氣鬼!」
余秋白看著滿臉憤慨的女人,語氣很淡,「被人誤會是gay,直接成為了整個B市的笑柄,我若是氣量不夠大,你還能在這撒酒瘋。」
戚梧桐自然聽不進去他說什麼,肚子裡面一肚子苦水需要傾吐,「我居然還用著五年前的包,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我要愛馬仕的包包,我要普拉達、我要紀梵希,我什麼都要……」
她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襯衣,可憐巴巴模樣,顯得那麼我見猶憐。
余秋白臉上的表情軟了幾分,「只要你乖點,我什麼都給你。」
他可以給她全世界,只要她還在他身邊。
乖點?怎麼乖點?
戚梧桐表情很迷茫。
?她從來都沒給過余秋白好臉色。
他也從來沒誇過她乖巧,除了那次在那輛香檳色的車上。
所以……
戚梧桐突然伸手勾著余秋白的脖子,美眸迷離,媚眼如絲,「其實,說這麼多你就是想對我做禽獸不如的事情吧!哼,之前還嫌棄我身材不好,都特么的讓我懷疑人生了,果然,差點就被你騙了。」
「爸爸,你在和媽媽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顏顏還在車外,等著他。
余秋白突然很尷尬,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的紅暈。
「安靜點!」
他低聲道。
拉開和她的距離,余秋白打算讓顏顏上車,然後回家。
其實戚梧桐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按照常理出過牌?
一把抓住余秋白,委屈的控訴,「我就知道你嫌棄我,嫌棄我身材不好!嫌棄我長得不好看!嫌棄我們家破產了!你們一家都嫌棄我……那我自己走好了……」
顏顏又在車外問他,媽媽怎麼了?
余秋白蹙眉,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給顧墨痕打了個電話。
很快,下班后的顧墨痕就開車趕了過來。
戚梧桐拉著余秋白,一直吐槽他嫌棄她,吐槽他趨炎附勢,吐槽他捧高踩低。
總之,現場很混亂。
「余秋白,你嫌棄我,你就走啊,我也不稀罕你!」
戚梧桐這個女人死死地抱著他,耍酒瘋的時候,鋒利的指甲抓得他衣服凌亂,脖子上還火辣辣的痛。
顧墨痕在車外輕咳了一聲,余秋白表情更加尷尬。
「我沒有嫌棄你,你安靜一會兒!」余秋白低吼。
「所以說,你每天都想著對美貌如花的我,做禽獸不如的事情!」她耍混的時候,將蠻不講理髮揮到了極致,「還說不想上我!騙……唔……」
余秋白捂住了戚梧桐的嘴巴,探出車門,對著顧墨痕道:「二哥,顏顏麻煩你們照顧一天,我明天來接她。順便幫我把今天墨流風和她喝酒的包廂的視頻調一份給我。」
顧墨痕點頭,挑眉輕笑,「一天就夠了?」
畢竟想做禽獸不如的事情,都想了五年,一天怎麼夠?
余秋白表情赧然,耳朵都有些發紅,對著顏顏道:「媽媽喝醉了,我要照顧她,可能照顧不到你,你跟二叔去他家,我明天來接你好不好?」
顏顏點頭,「那你好好照顧媽媽!哎,你們大人真奇怪,爸爸你喜歡媽媽就要告訴她啊。一家三口,媽媽最笨,你不說她怎麼知道!」
「嗯。」余秋白點頭。
見顧墨痕帶著顏顏走了,余秋白才放開掙扎的戚梧桐。
嘴巴一得道自由,戚梧桐就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凌芊芊那個女人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在床上肯定很無趣是不是?所以你睡了我一次,還對我念念不忘……」
是呀,沒有那個女人膽子大到第一次,都敢勾引他車Z。
余秋白坐到車後座,關上了車門。免得她語出驚人,影響市容。
只是,說起凌芊芊,她對他的誤會可真深。
「沒有凌芊芊!」余秋白伸手撫摸她的臉龐,臉上的表情很溫柔很寵溺,「我至始至終都只有你而已,你呢?」
?儘管已經醉到不行,但是依舊抓住了她自認為的重點。
「你也覺得凌芊芊不如我是不是。」
戚梧桐爬到余秋白的腿上,望著他的眸子,亮晶晶的。
余秋白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笑。
他怎麼會這麼自虐的問她這個問題?明知道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是,聽說她有另外半個男人,他都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人!
醉酒的戚梧桐看見他那嘲諷的笑容,眉頭皺了起來。
他每次嫌棄她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他憑什麼嫌棄她!
她都沒嫌棄他二手貨呢!
戚梧桐很憤怒,低頭朝他壓過去。
牙齒磕在余秋白的唇上,戚梧桐成功地聽到他一聲悶哼。
她胡亂的吻他,不滿於他的無動於衷,又發了狠的啃他,咬他,要他給她回應。
嘴裡都是血腥的味道。
懷裡是最愛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片刻之後,更兇猛地回吻她。
直到她,呼吸困難,在他懷裡掙扎。
余秋白才鬆開了她,車廂里,儘是兩人凌亂的喘息。
戚梧桐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什麼東西磕人。
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他,片刻以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面上的表情很得意。
「我就知道,我魅力不減當年!」
余秋白難得沒有反駁她,深情的眼睛在她臉上膠著。
是呀,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面對她,他總會那麼失控。
只是惹了火的人,在得出這個結論以後,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第二天。
余秋白是被戚梧桐的尖叫聲吵醒的。
「余秋白,你這個禽獸!」
戚梧桐一邊罵人,一邊抓了被子擋住自己身上的風光。
她居然沒穿衣服!
沒穿衣服!
余秋白這個男人居然趁她喝醉的時候,果然對她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嘴唇有種又痛,胸前還有密密麻麻的痕迹。
她的酒品那麼好,就算磕磕碰碰,也不至於會磕到胸吧?
所以,肯定是余秋白乾的好事!
余秋白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他一晚沒睡,才眯了一會兒,有些起床氣。
「一大早又發什麼瘋!」
余秋白坐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戚梧桐看到他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以及抓痕時,又發出一聲尖叫。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些都是她的傑作!
所以,她昨晚上又用了一次別人的男人。
戚梧桐跟吃了蒼蠅似的,乾嘔了兩下,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
余秋白似乎清醒了不少。
看著她滿臉驚悚的模樣,淡淡地說道:「你仔細想想,昨晚我把你送回房間之後,然後你做了什麼?」
余秋白這樣一提醒,一些被她遺忘的片段就這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送她回房間,她好像睡著了,然後貌似又清醒了。然後發了瘋的跑到他房間,問他她是不是魅力依舊。
然後她不記得余秋白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非要證實,然後在他面前脫衣服……
然後……
戚梧桐捂臉。
「想起來了?」
余秋白淡淡的問她。
「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反駁。
余秋白突然勾了勾嘴角,「為了幫你想起來,我不介意把昨晚你對我做的事情,在對你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