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友軍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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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芙拉念叨著的刀劍們,此時正偷偷的躲藏在廊柱後面。-樂-文-小-說-

他們並不在別的地方,不在什麼安全之處,而偏偏正站在——天守閣之中。

「看清楚了嗎?」三日月宗近輕聲問。

「沒錯,就是這個人,」鯰尾藤四郎小聲回答。

被濃密的烏雲與瘴氣阻礙了視線,不擅長夜戰的太刀從善如流讓出了偵察的角色,把重任交給了更具靈活性的打刀和脅差。

就在不遠處、背對這裡、衣著盔甲的男人,就是織田信長了。

刀劍們審慎的觀察著,用千萬次出陣得來的熟練度,將自己隱蔽起來。

織田信長開口說了話。

「成交。」他說,嗓音帶著戾氣和時間留下的滄桑,「記住你說過的話,妖怪。」

連面容帶身體都隱藏在瘴氣裡面的人,帶著一種令人不快的恭敬回答:「好的。」那妖怪說。他語音里的恭敬是能夠一瞬間聽出來的謊話,披著敬意的假象、內里是滿滿的譏諷與傲慢,而妖怪甚至並不打算遮掩這一點。「那就這麼說定了,」妖怪篤定地說,「我幫你解決人類的軍隊,你幫我把那個女孩帶來。」

——幾把刀劍幾乎立刻就想要衝出去,不過拚命按捺住了。

「可以。」織田信長說,凝視著天守閣外的天空。

他們一同靜默了一小會兒,近乎沉醉、又不屑一顧的,聽著由遠及近的,刀戟相撞的聲音。

「就為了一個女人?」織田信長突兀的這樣問,甚至並沒有回頭去看他,「我答應合作不過是一時興起。這天下總歸是我的,我不介意用何種手段去奪取它。憑藉妖怪的力量?不過是選擇了一條捷徑而已。可是,女人?」他輕蔑的哼了一聲,「無趣。」

「你不懂。」妖怪回答,同樣讓輕蔑灌注進自己的每一個音調里,「她獨一無二。我擁有一件快要收集齊的寶物,她既是威脅,但如果我能夠控制她、得到她的心,那也是一個助力。不過,」妖怪陰狠的笑了一下,「——我大概會選擇摧毀她。」

「四魂之玉?」織田信長發問,近乎漫不經心的。

「人類也知道這個?」妖怪身周的瘴氣更加濃郁了些,「這不奇怪。一個能夠滿足願望的——」

「我不屑這個東西,」織田信長輕嗤,「是我的總歸是我的,哪怕最終毀滅了,也要碎在我手下。把願望——執念,寄托在一顆小小的玉石上?妖怪居然也這樣天真。」

「是嗎?那就算了,」妖怪說,似乎因動搖而倉促退後,瘴氣溢散了些許,露出一張令人熟悉的面孔——人見陰刀的面孔。

一路上跟蹤著人見陰刀到這裡的刀劍付喪神們,暗自攥緊了自己的本體。

他們停頓了幾分鐘,織田信長隔著一段距離傾聽暗探們傳來的報告,百無聊賴的聽著「伊達政宗的軍隊已經闖進某處」、「一隊勢不可擋的騎軍正在清掃街道」、「似乎有人擁有能夠凈化瘴氣的力量」……他用手指敲了敲欄杆。

「你要那個能凈化瘴氣的,對嗎?」織田信長指出,「凈化瘴氣,似乎戳中了你得軟肋。」

「不止。」人見陰刀——奈落,陰冷的笑了一下,「她像是被什麼庇佑了一樣,無論我怎樣找她的麻煩,那群人都能化險為夷。我要她再也不能礙我的事,在安土城結果了她,幾乎已經是個榮耀了。」

「隨你喜歡,」織田信長無所謂的說,「你也礙不了我的事。」

「是嗎?」奈落冷笑一下,「那是你不知道這種人有多麼幸運。她用那種高潔的樣子說話,無論我想做什麼、無論我最開始的計劃怎麼樣,到最後都會被破壞的一乾二淨,更別提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煩人傢伙,我今天就要讓她死——」

「想都別想!」刀劍們終於按捺不住跳了出來,利刃出鞘,寒光筆挺的指向妖怪。他們平日里清俊的面容被戾氣沾染,無望的黑暗之後阿芙拉早已成為他們的軟肋,可是現在?居然有妖怪當著他們的面要對自己家的主人下手?不把這侮辱了主人的妖怪砍成碎段,簡直是折辱了名劍的名聲!

「——日暮戈薇。」

奈落堅持著說完了。

「………………」

兩邊同時靜默了兩秒鐘。

「你不是要對主人出手?!」小狐丸不敢置信的問,「你明明、你剛才那個形容——」

「哈,我還不至於如此自不量力,」奈落冷笑著,乾脆把遮擋面容的瘴氣撤去一些,露出自己異化而妖異的面孔。他譏誚的笑著,「因為你們更加渺小和可憐,我才出於悲憫提醒一句而已。別被你們主人天真無辜的表情給騙了,」他警惕著說,渾身寫滿了不信任,「明明一臉懵懂,有時候又清醒的嚇人;明明擺出一副心軟的樣子,卻連藥劑也不願意給予。她平時那副模樣一定是假裝的,」奈落斷言,話語里滿滿的忌諱,「心機城府這樣深沉,連我有時候也摸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想要什麼、就算是施加了幻術也沒法操縱這個人的心靈。阿芙拉此人,連我也不想輕易對上。」

「……你方法用錯了吧。」鯰尾藤四郎快言快語的吐槽,嘴角一抽,「能把主人想象成這樣的,絕對是傻瓜了。要麼就是想太多的聰明人。白痴嗎你這傢伙?主人明明這麼——」

「不必多說,」一期一振及時咳嗽一聲,讓鯰尾的「好騙」咽進肚子里。比起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利用阿芙拉的心軟、騙取小姑娘的信任,他寧可別人誤以為阿芙拉心機深沉……不,他根本很難把這個詞同「阿芙拉」放進同一個句子里。一期一振又短促的吸了口氣,肅穆了神情,試圖把氣氛重新拉回到最開始針鋒相對的狀態、而不是繼續討論這個很可能會讓刀劍們笑到丟盔卸甲的話題上。「拔刀吧!」一期一振沉聲說,「侮辱主人的罪,死上十次也不夠償還!」

「是嗎?」奈落輕聲笑著,瘴氣重新濃郁起來,「不領情的話,也不必多說。折斷一兩把刀劍也好,我倒是也很期待阿芙拉撕破那副偽善面孔的表情了!」

不得不強行吸收別的妖怪以恢復被藥劑重創的傷口,奈落依舊記得小姑娘裝傻充愣聽不懂他潛台詞的那一幕,不由憤恨的眯起了眼睛。

新仇舊恨一起席捲而來,讓奈落決定比起在天守閣悠閑等待專門會破壞他好事的犬妖之外,乾脆先殺死幾個付喪神當做消遣好了!

大群妖怪蜂擁而來,被四魂之玉污染過的氣息所吸引著,聚集到天守閣上方——遠遠看去,就彷彿一片不詳的烏雲。

也就是這時,一個奈落並不算太熟悉、但聽著也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來。來人囂張的大笑著,從妖怪的殘骸中間殺出來一條路,依舊不耐的命令:

「來和我戰鬥啊!」惡羅王哈哈大笑著,「怎麼,你就是這群雜碎的頭頭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奈落,露出能叫人氣昏頭腦的譏笑,牙齒閃亮:「喔。難怪你是他們的頭頭了。」

一瞬間,奈落對惡羅王的仇恨值,簡直點滿。

***

——假如阿芙拉此時正在天守閣,並且能聽見奈落心裡對話的話,說不定她能夠解答奈落的困惑。

之所以覺得惡羅王的聲音耳熟,是因為惡羅王與彌勒,是同一個聲優啊。

她剛剛與刀劍們又清掃出一條街道,正在往天守閣的方向急行軍。短刀對巷戰輕車熟路,就算加上救援平民的時間,也並沒有被拖累多久。

一個好消息是,大約安土城的平民們都習慣了時不時的戰亂。他們有良好的戰時習慣,早在安土城閉城的時候,就很有先見之明的提前躲進了地窖里。

加上短刀們貼心的報喜不報憂,儘管知道真正的傷亡還是很可怕,阿芙拉依舊被撫慰了憂慮的心情。

她放下心來,維持著恰好的節奏,準備就這樣去往boss所在的地方。

——直到有狗狗從天而降。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幾乎是被砸下來的一樣,街道上留下了人形大坑。

阿芙拉及時躲避開,嘆著氣仰起頭。

隨著戰鬥展開,籠罩全城的瘴氣已經開始變得淺淡。阿芙拉得以看見天空里不時飛過的最猛勝、或許是奈落分/身的什麼妖怪、長相奇奇怪怪的其餘物種,還有令人眼熟的毛茸茸的尾巴。

「雲母!」阿芙拉大聲喊,希望珊瑚能聽見自己,「有狗狗掉下來了哦!」

「混——誰是狗狗啊!」一個炸了毛的聲音從坑底爆發出來,灰頭土臉的犬夜叉用右手扒著地面,兩隻耳朵都憤怒的豎起來,「給我道歉!我可是厲害的犬妖啊!」

「好好對不起,」阿芙拉沒什麼誠意的說,竊笑著合攏雙手拜了拜,「戈薇呢?」她問,即便在這樣混亂的境地里,依舊為遇見朋友而開心,「你們都還好嗎?」

「我也好!除了被一頭砸進地上以外,」犬夜叉悶聲悶氣的回答,右手用力把自己□□,蹲在地上豪爽的甩乾淨了頭髮里的泥塊——這動作太像汪星人了,不過阿芙拉沒好意思再笑話他。犬夜叉自己甩了甩胳膊,確認沒事之後躍躍欲試的又握緊了鐵碎牙——

「奈落在天守閣哦,」阿芙拉抓緊時間交換情報,「我家刀劍也在那裡,所以等會再見!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我能聞到的好嗎!」犬夜叉反駁,然後停頓一下,露出一個要做壞事的表情:

「怎麼樣,要不要搭個順風車?」他壞笑著說。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奈落你還能不能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2017年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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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模擬人生能見鬼,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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