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友軍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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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芙拉與伊達政宗的軍隊們,一起趕到安土城的時候。

這座曾被誇耀為「蓬萊三萬里仙境,留與寬仁永保顏」的城池,已經被濃密的暗色包裹了起來。

阿芙拉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不過反正這世界上牛頓連棺材板都保不住了,她也就徹底放棄了科學信仰,試圖用那種玄而又玄的「靈力」,感受下這座寫滿了不詳的堡壘。

她的猜想並沒有錯。暗紫色的霧氣是瘴氣,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團填滿了怨念的黑暗料理,掙扎著想要咆哮出聲,嘶吼一些充斥著野心、貪婪與憤怒的話。

這份邪惡是摻雜著幾乎所有種類的惡念。它並不純粹,卻很龐雜,彷彿千萬人、千萬個妖怪同時私語,讓阿芙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得到刀劍付喪神們關切的注視。

阿芙拉搖了搖頭,抬起眼睛,去看安土城的頂端。

那是天守閣,是這個城池、這個時代,簡直是最輝煌的頂點。

——而在天守閣的頂端,究竟是天空自己感受到了什麼而悲泣呢,還是織田信長當真是第六天魔王呢?

沉重的烏雲聚集起來,就連閃電也是慘白的,像每個魔王搶走公主的童話故事裡面一樣,永遠籠罩在城堡上空,營造一種危險的、神秘的、有去無回的氛圍。

阿芙拉嘴角一抽。

假如她的眼睛沒有出錯的話,在烏雲和瘴氣里穿梭來去的,應當是那種叫做「最猛勝」的蟲子吧?

據說是從地獄里召喚前來的、被奈落當做爪牙的毒蟲,應當就是那種可怖的形狀。

再仔細一點描述的話,阿芙拉就快要用上好幾種不同的量詞,才能形容出藏在瘴氣與烏雲之中若隱若現的觸手了。

槽多無口啊!!

作為唯一一個同時見證了《戰國basara》與《犬夜叉》的旁觀者,阿芙拉心底的彈幕簡直要密密麻麻的把屏幕都擋住。

救命!!織田信長似乎和奈落懟上了!有誰見過這樣的戰國???!

阿芙拉在心裡狠狠抹了把臉,仔細緊了緊韁繩,在心裡還原了下之前曾經寄住過的、人見城主的宅邸。

該說果然應驗的永遠是fg嗎?!人見陰刀城主的皮下,果然還是那個手段狠辣的半妖、反派奈落啊。

「嗯?你這麼緊張,是要做什麼?」另一邊,剛剛將軍隊整備好、決定了突擊順序,忙裡偷閒過來看一眼的伊達政宗,一眼就看出了阿芙拉的緊張,忍不住皺著眉頭呵斥,「到這裡也可以結束了吧?你想要什麼刀,等我們擊敗了魔王之後隨便你摸!連血都見過的女孩就趕快給我找個安全地方呆著!」

「別把我說得像是個戀物癖的變態啊!」阿芙拉忍不住反駁,「而且我也不是不知道危險,可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我還有朋友們在城裡啊!」

「等打敗了第六天魔王,整個城池都可以解除武裝了!」伊達政宗不耐煩的抱著雙臂,用嘲笑掩飾著關心。「只要你的朋友不是傻子,至少知道在這種時候隨便找什麼地方躲起來吧?你最好也學學這一點。」

「就是因為,他們不會這麼做啊!」阿芙拉哭笑不得,「好啦,謝謝你擔心我,政宗公。不過我真的不是進城去送人頭的——」小姑娘牽著韁繩,驅使馬匹轉過身,認認真真的凝視著刀劍付喪神們。

「我不懂什麼行兵布陣,也一點攻擊力都沒有。我從不曾傷害過其他人,也從不曾被他人所傷害過,在此之前,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而已,所以我不會對你們下什麼命令:我的強行要求只會束縛住你們自己。因此,我只有一個要求——」

阿芙拉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生平第一次,總是輕軟溫和的瞳眸深處,點燃鋼鐵般堅毅的意志。

「——不準重傷。」

她輕聲說。

「戰爭中毫髮無傷大概是奢望。我知道自己大概也無法命令你們不要保護我,——謝謝你們,因為我既無法拿起武器真正殺害他人,也不能指望使用仙子陷阱來對敵人惡作劇。我有聽三日月先生說過手入的事情,但是,我不能接受因為我而重傷的你們。——那會讓我,憎恨我自己。」

刀劍們靜靜的聽著,任憑心臟在人類的軀殼裡轟然作響。

啊啊,一定是久違的亮光太過耀眼,否則的話,為何會覺得眩暈呢?

他們凝望著一臉認真、彷彿脫口之言是天經地義的小姑娘,感覺心底深處、被長長久久禁錮起來的那片黑暗,猛地撼動起來。

將刀劍、將兇器、將噬人之物的性命視如珍寶、平等對待,能夠做到這樣一點的神祇,又能夠有誰呢?

……沒有了。也只有阿芙拉一個人了。

刀劍們忍不住微笑起來,任憑笑容點亮自己的面孔。

「那麼,您又為什麼一定要闖進安土城呢?」剛剛蘇醒的不動行光,有些躊躇的問。

他說出口的瞬間就驚異於自己的大膽,因而忐忑的抬起頭。他的新主人對此並不在意,親昵的沖短刀露出一個笑,臉頰上彎出一個小梨渦來。

「我有靈力,我還有治療瘴氣中毒的仙藥。」阿芙拉靜靜地說,「或許這聽起來有些自大了——但是,當士兵們都忙著相互廝殺、佔領城池,或者在妖怪的利齒下逃離的時候,那些無辜的平民們,該怎麼辦呢?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聖母』已經變成了一個貶義詞,但是,有些事情是我可以做到的,那麼我就會去做。不管怎麼樣,活下來的那些生命、都是真的。」

阿芙拉停頓一下,有點害羞的撓了撓臉頰。

「當然我也有私心。我的朋友們、三日月宗近,小狐丸,……太刀、大太刀、打刀、脅差,都還在城裡面。不我不是懷疑他們的機動啦,反正、反正,就是有些擔心……」

她小小聲的說完,居然還些微的有點兒臉紅,像是對自己的私心感到不好意思一樣。

「——那就去做唄。」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帶著些囂張的笑意,降落在阿芙拉背後,「啊啊,人類真是麻煩死了,就這麼一點小事、也要啰嗦許久。這種時候只要說:『做你想做的事!任何想要傷害你的人都要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就好了。」

另一個稍微沙啞一點兒的嗓音伴隨著一陣大笑降臨。「喔,阿芙拉!」驀然闖入的傢伙哈哈大笑著,「你還是這麼好心眼,難得你還活著啊!」

阿芙拉只愣怔了半秒不到,超級開心的回過頭:「巴衛!惡羅王!」

與此同時,所有極化短刀同時拔刀!

「妖怪!」男孩們眼神冷肅,沾染上鐵器的銳利,「離主人遠一點!」

「!」阿芙拉一驚,「等等——大家冷靜一下,」她頭疼起來,想起之前與兩位妖怪同行時的刀劍付喪神、這一次出行全部(因為機動)沒有來得及跟來,「這也是我的朋友啦,不是敵人,拜託把本體收起來?」

因為瘴氣圍城的緣故,刀劍付喪神對妖怪的好感全部don到了平均值以下,不怪他們反應過度。

短刀們相互看了一眼,盯著銀髮狐妖的尖耳朵、還有惡羅王的尖角,慢慢的,把刀刃還了鞘。

阿芙拉確認兩邊不會起什麼衝突之後,立刻興奮的扭過身去。巴衛正炫技一樣的停在她的馬背上,用了狐妖的技法、讓自己輕的像一片羽毛。「巴衛!」阿芙拉開心的喊,「你們怎麼來啦?還以為見不到了呢——我超高興的!」

銀髮狐妖抿起了嘴,頓了頓,才把眼神從小姑娘明朗如晴空的面龐上移開。「路過。」他**的說,「恰好從這個人類的城池外面經過,是發現有妖怪的氣息冒犯我們所以才過來看的。我本身,對人類的城郭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別聽他瞎說,阿芙拉,」惡羅王作為損友,毫不留情的揭短了:「自從我們分開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啦這傢伙。一直在周圍一圈閑逛、把附近所有妖怪挑了個遍、到最後一直在打聽安土城裡頭有什麼魔王的,也都是巴衛啦。念叨什麼馴養不馴養的,」他笑著瞥了自己好朋友一眼,「結果一發現這邊妖氣瀰漫,我可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急過。」

「胡扯什麼,」巴衛冷冷斜睨他,「也沒見你比我少著急一點。」

「好啦咱倆扯平得了,」惡羅王無所謂的說,一攤手,躍躍欲試的攥了攥拳,「咱們能殺進去了嗎?」他好戰的舔著尖牙,「我想要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好久了!出雲的神明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阿芙拉扶額,「不我簡直不知道你們和奈落對上會是怎麼樣的情景……不過,注意安全,好嗎?」她關切的說,「我相信你們的實力,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啦。」

巴衛點了點頭,踟躕了一下,站在阿芙拉的馬背上沒動。

不遠處,響起軍隊預備衝擊的號角。

返回去整頓軍隊的伊達政宗立在正前方。他沒說什麼戰前的宣言,只是理所當然似的站在那裡,像一柄標槍,像永勝不敗的信念。他信心百倍的,面對著一整個被魔王與妖怪佔領的城池,傲然開了口:

「——areyouready?」

在轟然炸響的「yeah——」聲迴響中,巴衛輕盈的換了姿勢,自然而然的跨坐在阿芙拉身後,貼近小姑娘的耳根、輕聲問,「這個男人,他在說什麼?」

阿芙拉怕癢的縮了縮脖子,「呃,你可以不用懂這個,」她窘迫的像是看到有人在面前尬舞,「時代、時代亂入啦。」

下一秒,伴隨著陣陣火箭和一支明銳的破魔矢,安土城副本,開啟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暗搓搓吃豆腐的巴衛hhhhh

——2017年6月17日

阿芙拉真是暖的讓我想抱回家……天吶你們別搶,這隻阿芙拉是我的!

謝謝地雷。不就算有地雷我也不會讓給你們的

云云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6-1603:18:26

cecilia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6-1607:11:02

荼蘼花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6-1618: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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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模擬人生能見鬼,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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