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鐵柱動心眼前奏

25.鐵柱動心眼前奏

見哭嚎沒有,而李鐵柱看著自個的眼神冷的讓人渾身發寒,秦氏渾身不由一抖。可想到自個裡子面子都要沒了,連這個家都要拿捏不住了,她就一點都不想妥協。

說到底這人就是自私的要命,加上李鐵順跟她又是一個德行,倆人一塊過了這麼多年,早就把自私自利當真理了。

「娘啊,老二這是要逼死我啊。我進了老李家的門,做牛做馬的伺候著一大家子,給老李家生兒育女的繼承香火,怎得現在隨便就被人甩臉子欺負啊。」秦氏假模假樣的揉揉眼,也不敢看李鐵柱黑沉沉的臉,只扭頭又指著老三李鐵栓兩口子罵咧起來。

只不過那話里話外的,可不是拿著老三兩口子做筏子,歸根到底還是指責李鐵柱。只可惜,現在李鐵柱壓根不想忍氣吞聲,或者說沒有王氏壓制的李鐵柱,那就是一匹兇悍的狼,誰惹到他頭上都能不留情的撕咬了對方。

「滾開,不知所謂的東西,要是我娘有個閃失,回來我活劈了你。」說完,李鐵柱也不管秦氏是不是當著路,直接從她腳上踩過去出了門。

秦氏哆嗦了一下,被李鐵柱一腳踩下去只覺得骨頭都要斷了,齜牙咧嘴的就開始真咧咧起來。這回她可是鼻涕眼淚橫流,壓根沒心情再罵咧什麼了。

「老三媳婦,你是瞎子啊,還不過來扶我一把。」尋不到撒氣的,秦氏自然就把目光轉向了一聲不吭暗自抹淚的趙氏身上。等到趙氏扶起她來時候,正巧兩個妞妞心驚膽戰的探頭往裡看,這又惹到了她,歪扭著出門時候直接伸手往兩個小丫頭胳膊上擰了兩下。

兩個小丫頭被擰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可擔心自家奶奶跟娘親,生生的不敢哭出聲來。

王氏蒼白著臉冷眼瞧著秦氏裝模作樣的作態只管閉上眼,這會兒別說她有心無力,便是還是常日了的樣子也不想開口。再者自家鐵柱這番發作說到底也是為了她這當娘的,就算她再在乎臉面再想著家醜不可外揚也不願意冷了兒子的心。

秦氏見沒人搭理她了,又想起剛剛老二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見著老二離得遠了,這才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得瞪了炕上的王氏跟趙氏一眼出了屋。

她向來是個在家裡拔尖慣了的,所以雖然有些害怕老二,但到底也沒想過這家人會休了她或者在外頭胡咧咧什麼。左右只要家裡的兒子跟自個親,李家人為了香火也得供著她忍著她。更何況李鐵順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窩囊廢,離了自個,誰肯把閨女說給他?

話又說回來了,她私心裡也並不覺得自個有什麼錯,都說長嫂如母難不成她就不能說道說道老二的親事了?也不知道老二跟老太太是怎麼想的,非得花錢花物的取外邊的閨女。要知道,她給老二提的可是自家本家的表外甥女,人家爹娘光陪嫁就準備了不老少,更別提那個磨豆腐的作坊了。

在心裡盤算了一圈,秦氏越想越覺得自個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憤憤的扯了扯袖子準備回娘家去找靠山。怎麼說現在是她受了委屈不是?

等李鐵柱套好牛車回來時候,秦氏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老是的趙氏紅著眼給王氏順氣兒。

沒一會兒,李鐵栓就帶著村裡的老大夫氣喘吁吁趕回來了。村裡的赤腳大夫雖然也能看病,不過會的也就是皮毛而已,如今一看王氏翻著眼渾身直抖的架勢,當下就嚇了一跳。等到一把脈,才發現王氏這是強弩之末了,身子耗得早就是外強中乾。

平日里還好,這次被氣狠了,渾身的病可不就全出來了?

「鐵柱,你娘這的送到鎮上去了,要是再晚個一時半刻的指不定就要被拴住了呢。這病來的凶......」老大夫也是村裡的老人了,李家的事兒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當下心裡就感慨起來。要不是老二孝順又有本事,只怕王氏早就撐不下去了。等回身時候瞧見邊上唯唯諾諾的老三兩口子時,又覺得有些恨其不爭,只可惜了倆孩子跟著受屈。

這回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家裡也沒人說要送大夫離開。

等到大夫的話落下,李鐵柱就手腳麻利的搬了被褥去鋪到牛車上,然後抱著自家娘親出了屋。

李鐵柱想到家裡還有倆孩子,所以就讓趙氏留下,他跟李鐵栓倆人去鎮上就好。自家的牛車這會兒也顧不上心疼了,只管牟足了勁甩鞭子跑著,許是感受到車上人的怒氣跟擔憂,老黃牛倒是沒有去啃路邊上的乾草。

到了鎮上,牛車直接停到了長春堂門口,一停穩李鐵柱就小心的抱起王氏往裡走。只是那步子卻是又快又大,甚至外面的牛車都顧不上管。

這會兒醫館里的人還算不得多,坐堂大夫正教夥計認藥材呢。見著有人來了,這才走出來查看。眼看王氏閉著眼昏昏沉沉的,老大夫趕緊讓夥計領著把人帶到後邊的內屋。

落定之後,老大夫給王氏診脈,又瞧了瞧她眼皮里的情況。最後也只能咂嘴搖頭,這病來勢洶洶又趕上王氏本身的精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別說治好了能救回來就算是命大了。

李鐵栓安置好牛車進了內屋,正看到老大夫搖頭,當下就又驚又急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倒是李鐵柱皺著眉冷靜的詢問情況,才知道王氏是真的不好了。當下他就恨不得活劈了秦氏,這些年秦氏作為媳婦作威作福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把他娘氣的三天兩頭心慌頭暈,奈何當娘的為了家和萬事興又總念著不能讓外人看笑話,次次都把他的火氣壓下去。怎料落了現在這情形......

老大夫是打縣裡回來的,四里八鄉也頗有名氣,現在更是斷言就算送去縣城,王氏的身子也只能好生將養,至於能活多久就看天意了。

「雖說虛不受補,可現在這個時候了,只求著拿點補藥救命。」老大夫捋了捋自個的鬍鬚搖著頭,嘆口氣說道。而一旁的夥計瞅了瞅自家師傅,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但凡是吊命的藥材,可不是一般人家能負擔得起的。看來的幾個人都是粗布衣衫,雖然整潔乾淨架不住瞅著就是庄稼院里出來的。

估計又是家沒辦法把老人帶回去等死的了......

知道王氏還有可能有轉圜,李鐵柱心裡也暗鬆了口氣。他不是個怕花錢的,尤其是碰上自家娘親身子骨說的事兒,但凡大夫開口的他就一點不敢馬虎。以前就給他娘抓過不少調養的藥材,甚至為了省麻煩都懶得走中饋,把自個留下的錢銀掏的差不多了也沒抱怨過啥。

如今關乎王氏的命,他更是眼都不眨的讓大夫先救人。

「診費倒是好說,只是葯錢老夫做不得主,東家向來不許人賒賬......」大概年紀大了,對錢財看的也淡了一些,而且他行醫幾十年也不缺那點診費。只是葯錢不是一文兩文的,他卻是有心無力就算同情也幫不了。

要給王氏治病的心是下鐵了,李鐵柱顧不得跟李鐵栓交代啥,更沒哀聲央求大夫非要先治病後補診金。倒不是他耿直的過了頭,而是早在戰場上時候他就看懂了不少人情世故。

如今老大夫開了口說葯錢,也不一定是瞧不起他或者怕他賴賬誆騙人,想必是真的有難處。依著他的性子,有空糾纏著堅決讓人先治病,還不如趕緊湊錢。

老大夫看李鐵柱雖然凶煞但說話行事也是剛硬,加上見他對王氏的看重孝順,心道大孝之下無惡人。又念著王氏情況緊急,早些用藥就能多一線生機,遂又囑咐了李鐵柱幾句就上前看診了。

過了好一會兒,老大夫才使了針護住王氏的心脈,又開了方子讓人去拿葯。都說久病成良醫,李鐵柱雖然不懂藥理但到底抓藥抓的多了,加上在外頭有些見識,所以不用大夫解釋,他就清楚了那葯當真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起的。

開完葯,按照平時的習慣,李鐵柱應該先去籌錢,不過這次大夫見他氣勢唬人,可說話行事卻是妥帖的。又瞧著他並不像是會拿親娘誆騙葯錢的混混,所以倒沒逼著他先付錢,直讓夥計先去熬了一幅葯再說。

對於這個,李鐵柱心裡是感激的。等到王氏喝了第一幅葯,呼吸平穩了,他才讓老三鐵栓先留下照顧王氏。自個則回去籌錢去了。

說是籌錢,下水村跟自家交好的又能拿出那麼多錢的人家少之又少,想來想去他還是直接回了家。這些年不說家裡的余相,直說他打獵交到家裡的錢就不老少了,至少給王氏拿幾服藥肯定是夠得。

雖說大哥有些不著調,大嫂秦氏也是個眼界短淺貪財又拔尖的,但是畢竟是一家人怎麼著也該拿出中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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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媳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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