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7.第 7 章

岳雪湘爬起身,懶洋洋地去衛生間洗漱。

睡了一晚,身上的不適已消失不見,他關上衛生間的門,不放心地彎腰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菊/花,跟以前似乎沒有不同,並沒有像網上某些人說的那樣,被用過後就成了一朵殘菊。看起來反而紅嫩異常,難道初次被人開/苞,反而滋潤得漂亮了?

岳雪湘惡寒了一下,沒有變成一朵醜陋的喇叭花就好。

他照鏡子,是怕被人玩過後,發生某些不可預知的事,比如失禁之類,那就麻煩了。

網上這種八卦很多,他聽過最可怕的是,日本某個帥哥主持,谷/道塞入一個礦泉水瓶,也夾不緊會掉出來。

那他平時還敢笑嗎?要知道笑得太厲害,或者打個噴嚏,也會讓谷/道放鬆,萬一他一泄氣,髒東西不是全掉出來了?做為直男,他一直覺得這是老天爺對彎男最大的懲罰。

穿回褲子,岳雪湘刷牙洗臉后,慢吞吞回到卧室。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整個人提不起精神。

今天他上中班,下午兩點才上班,上午還有空餘時間,岳雪湘想趁現在太陽還不大去逛街,順便買一套衣服,下周要去甬城電視台錄節目,總不能穿成這樣去吧?

走到客廳,看到曹安平孤獨地倚在窗口發獃,臉色發青鬍子渣明顯,昨晚肯定沒睡好。

也對,昨天發生了這樣的事,等於把他的臉都打腫了,能睡得著才怪。

「你昨天那話是什麼意思?」看到岳雪湘出來,曹安平走過來攔住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跟那個男人比較般配。」岳雪湘沒好氣地答道。

昨晚自己也被人上了,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情跟人討論男男的感情問題,想他一個只喜歡女人的直男,難道也要淪落到跟曹安平一樣,沉迷被人捅菊/花,那他真的悲哀了。

曹安平望著岳雪湘的眼睛,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諷刺自己,緊繃的臉突然跨下來,嘴角抖了抖,突然一轉身,衝進隔壁自己的卧室。

有毛病。岳雪湘暗裡撇了撇嘴。

不知道怎麼的,看曹安平的離去的背景,他突然有點可憐曹安平。

他搞成現在這樣,應該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和堅持,或許宿舍的同事並不了解他。

算了,不管了,先去街上買衣服,遲了太陽曬得受不了。

***

到了步行街,行人並不多,可能是城北建好后,商業中心移到了那邊,老街區越來越冷清了。

那種四季青販來的衣服,他自然看不上,做工粗糙不說,款式全是抄名牌的,作為一名專業設計師,最反感這種抄襲行為了。

好在步行街邊上的勝利路,是男裝一條街,雖然也是假貨為主,不過有幾家做外貿尾單的店,值得他去淘一淘。

確實是外貿原單貨比較入他的眼,他挑了一件灰黑色的重度水洗磨毛圓領T恤,一件亨利領的竹節棉純白T恤,一條吊襠的深藍磨白小腳牛仔褲,總共花了二百九十塊錢。

心滿意足地從店裡出來,岳雪湘看到路邊的早餐攤還沒有收,就過去要了張雞蛋餅,花了五塊錢。

勝利路這邊有個停車場,來附近逛街的人,習慣把車停在這裡,所以這裡非常容易堵車。

岳雪湘咬著餅,盡量挑人行道有樹蔭的地方走,看路上已堵了十多輛車,性急的司機按著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

真沒素質,岳雪湘忍不住吐糟。虞城經濟發展很快,車輛的普及率也越來越高,可是口袋裡有錢了,個人修養並沒有跟上去,從車裡往外吐痰和扔垃圾的現象,在虞城仍屢見不鮮。

前面一輛奧迪也被堵在那裡,司機位的窗戶開著,可以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從容淡定,似乎天下沒有什麼煩心事,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望著他後半個側臉,岳雪湘一下子面紅耳赤,一顆心怦怦亂跳。

他皺眉想了想,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啊?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強烈的情緒?

難道是原主的熟人?也不可能,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似乎不會有這種有錢的親戚。

有心想不管不顧地離開,可是心裡突然湧上來的酸澀情緒,讓他移不開腳步,他像被催眠似地回頭走了幾步,悄悄望著那個男人。

走近看自然更清晰了,三十來歲的樣子,理著短短的平頭,因為是側面看,所以五官的樣子並不確定,只是那立體的五官和精英氣質已撲面而來,讓他堅信這個男人的不凡。

電光石火間,他的腦子浮現出原主十三歲暑假時,在老家清浦鎮發生的那件事。

***

那天他跟鄰村的同學約好,騎自行車去離家五里遠的黑龍潭玩水,誰知道等了很久,同學還是沒有來,他只好一個人穿著短褲,在潭邊的淺水處玩水。

十三歲的孩子剛開始發育,所以特別害羞。他玩夠水后,怕自己換褲子時,有人路過看到,就到前面不遠處的樹林里,打算在那裡換褲子。

沒想到剛進了樹林,就看到兩個青年男子,正摟在一起做那件事,被他驚擾后,匆匆分開,待看清他雖然已近一米七,卻還是個少年,又長得帥氣,就放下心來,不但繼續光著身子,還過來摸/他的身體。

他又羞又怕,轉身就逃,卻被人從後面用力抱住,扒下了濕濕的內/褲。另一個人過來摸/他的身體,見他小小年紀就發育得比一般人都大,貪婪地一把握住套/弄,還想低頭來吸少年的初陽。

一個初知人事的少年,見到他們剛才的行為,早不可控制地立了起來,哪裡受得了一個有經驗受撫/弄,臉還沒靠近就就發著抖泄/了出來。他從生理興奮中清醒過來,掙扎得越加用力,見後面的人已開始掰開他的屁/股,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再也顧不得面子,大聲叫了起來。

一輛車子此時正好開過,聽到他的求救聲,司機下車沖了過來,那兩人見真有人來了,只能放開他提起衣服逃了。

少年光著身子,此時已嚇得像只被雨打濕的小鵪鶉,那個司機扶著他穿上掉在一邊的乾淨內/褲,並從車上拿了一瓶水給他,安撫他的情緒。

這時候他才看清救他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左右的高挑英挺男孩子,比他還要高半個頭,身上穿了襯衫西褲,裡面似乎還有一件白色的背心,頭髮理得很短,看起來特別精神陽剛。

問清他的情況后,那男孩子見他身上的背心已被逃走的男子隨手一起抱走,沒有衣服穿,就脫下/身上那件襯衫,披在他的身上。

穿上還帶著帥哥溫度的衣服,十三歲的少年,一下子臉紅了。

英雄救美,美人投懷送抱的故事之所以一直被人津津樂道,是因為美女在那個情形下,特別容易被英雄迷住。

岳雪湘也不例外。

今天他第一次在別人手裡泄/身,差點被人強/暴,又被一個帥得像童話故事裡王子一樣的帥哥解救。他的心怦怦亂跳,不知不覺對這個男子產生了說不清的情愫。

他騎上自行車,開始回家,王子一直開車在後面護送,直到他進了村子,才調頭離開。

媽媽見他穿的襯衫不對,自然問他原因,他沒有說實話,只說洗澡時,衣服被風吹走找不到了,後來碰到一個男人,看他沒有衣服,把身上的衣服給他穿回來。

這是小事,岳媽媽也沒有多問。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這件事對兒子的影響,是她遠遠想像不到的。

因為岳雪湘本身就膽小懦弱,第一次的性快/感又來自男人,讓他整個青春期,都嚮往再次品嘗那種來自男性的玩/弄。

當一個男孩子的YY對象成了同性,自然成了不折不扣的同性戀。而那個救他的男人,長得帥,又有男人味,滿足了他對男性所有的美好想像,自然成了他YY的對象,後來他不滿足於想像,開始用那個男人的衣服,來刺激自己,想像是對方的手,在溫柔地撫/弄。

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帥哥,成了他的夢中情人。

***

翻看完這段記憶,岳雪湘才明白,前面車裡的男人,居然就是**原主的暗戀對象,也是他戀物癖的根源,難怪現在看到了,這麼興奮激動。

怎麼辦?去跟他相認?岳雪湘有些猶豫。

他現在的意識是三十歲會設計服裝的直男,不是原主有戀物癖的二十三歲同性戀。如果自己跟他相認,難保不會日久生情,發生關係,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成了原主的傀儡,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他好不容易穿越到這具身體,自然不願意過被人干擾的生活,原主既然已死了,就一切作罷,他絕不允許一個死人影響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裡,岳雪湘狠下心來,準備離開。

回頭離開的瞬間,堵成一團的車子開始動起來,那男子也把注意力放到前面,發動車子準備前進。

似乎被他灼熱的目光影響,那人轉頭往這邊望過來,正好看到岳雪湘的臉。

比岳雪湘的反應更大,那男人見到昨晚發生關係的年輕男子,此時正拿著一個裝衣服的袋子,啃著一張雞蛋餅,沿著人行道向後走去,就要激動地下車去追。

後面的車子見他停下來,不耐煩地又按起了喇叭,讓他不得不發動車子,駛了一段路。

好不容易拐進前面的岔道,他急忙停下車子,心急火燎地地往來時的路跑去,回勝利路尋找岳雪湘。

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岳雪湘已快步走出勝利路,穿進步行街,沿著勞動路而去。

韋志浩在勝利路來回跑了一圈,又走到步行街看了看,那個俊美的男孩子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法找到。

他狠狠地在路邊的香樟樹上拍了一記,沮喪地回到車裡,重重呼出一口氣,靠在車椅上。

明明已相逢了,為什麼卻又錯過?韋志浩的心情非常複雜。

至於為什麼去追?是想補償?想了解實情?還是因為迷戀對方的身體?他根本沒有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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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主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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