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25.[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又下過幾場小雨,等天凈如洗后四皇子與五皇子才肯動身去了名樂山。良宵身體抱恙,因着夜間風寒濕冷,小王爺身子太弱了些,風邪入體一病就是幾日,須得好生將養著。兩位皇子嫌良宵病體纏繞生怕也遭了難,隨口敷衍幾句便帶着一隊護衛去了名樂山。

「他們打算幾日回來?」良宵眼前浮浮沉沉,像是眼疾又加重了些,稍微動一下頭便疼的難受,剛喝了張勤煎的葯,把一口的標點符號都苦了下去。

「甲乙暗中盯着,不怕出了亂子。」張勤見小王爺蔫兒成一團,只好把荔枝膏給他吃了一口,「新做的,剛好吃。」

良宵口裏被葯苦的沒滋沒味,含了一口,懶洋洋道,「想吃冰酪。」

張勤沒搭理他,權當病了糊裏糊塗地亂嚷,倒是牧野蹭過去,也不怕病過了體,握着他的手哄勸著,「等你病好了咱就吃,現在你且忍一忍,荔枝膏也好吃的很,要不要再吃幾口?」

良宵緩緩動了動腦袋,又實在無趣的慌,慢騰騰道,「希望四哥他們在山上多住一陣兒,甲乙他們把猛獸都遷乾淨了,連美人都給送了上去。月黑風高四野寂靜,不多待幾天做點什麼怎麼能成?」

「唔」牧野一口一口吃荔枝膏吃的不亦樂乎,還不忘閑出口來補充著,「這樣我還能去演武場轉轉。」

「你也少吃些,」張勤放下書,把荔枝膏端走,「一會兒別吃不下飯。」

牧野看了被奪走的食物一陣,見實在搶不回來,悻悻地撇嘴,「我飯量大,又不怕這些。」

良宵養著身子,入了夜更不能視物,就讓牧野在一旁念這幾日學的書來聽。牧野大字識了半個,讀起來絆絆磕磕,很多不會的詞都跳了過去。

「……人入江南……路……江南……人遇,」牧野眉頭緊皺盯着那幾句詩,看破了書也琢磨不出要說什麼,直接跳過字體繁雜的幾句,一看有了眼熟的字,欣喜道,「……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啥啥。」

良宵頓時覺得頭更疼了起來,想起那一張張狗刨字,又氣又恨道,「之前的字都給吃了?認得情書尺素,浮雁沉魚怎麼不識得其他幾個字?」

牧野賣乖洋洋得意道,「我不單認識這幾個字,還識得它的意思。」

良宵:「哦?那你來說說是什麼意思?」

牧野脫口而出,「情書是我給你寫的信,日後萬一我遠離了你,就用魚雁傳書於你。」

良宵佯裝聽不見,照本宣科地羅織詞意,「這一首詞卻不是這個意思,正好恰恰相反。」

牧野問:「如何是相反?不是有情書尺素?」

良宵喉嚨發乾,昏昏沉沉欲睡,牧野的話原本便是輕輕緩緩地說着,如今倒成了催眠,他含糊地嗯了一聲,「說的是不與離人遇,書信也寄不出去……唔,等你學多了字便明白了……」

等牧野再瞧時,良宵已經睡了過去。牧野將書放在床側,起身為良宵攏了攏被辱,自己脫了靴子輕手輕腳地躺在外側,他細細地瞧了良宵一陣后,又撿起身旁的書,忍着腦袋欲裂的痛,努力辨識幾個不認識的字。

明明說着情書兩個字,怎麼就不與離人遇了呢?

可着實沒法,要是不識的字,日後萬一離開小仙人幾日,不能魚雁傳書了該如何是好?前幾日見張勤時時揣著那幾張信箋,得閑時還要摩挲幾下,牧野心底饞得很,纏着良宵也為他寫幾個大字,如果不成的話自己寫給他也行,結果小仙人拉下來臉就走了,半響沒搭理他。

*

天光微亮時,窗外鳥聲啁啾幾陣,良宵微動了下身子,覺得身邊像擱置了個暖爐,他身上略微有些發寒,下意識地往裏靠了靠,接着被胳膊圈了起來。良宵這才驚醒地睜開眼,瞧見還在睡的牧野,內衫稍微有些凌亂。牧野一向是個小暖爐,但因這幾日良宵染了風寒便用了冬日的被褥,良宵到沒覺得什麼,牧野雖熱的慌卻不想去其他房裏睡,無論如何也要霸佔這張床。

幸虧牧野每日勤加練武,體質又一向異於常人,這才讓良宵放心了些。良宵見時辰尚早,剛要躺下再眯一會兒,就聽外間有低聲簌簌說話聲,聽聲音像是木石。

日光未盛,房內燈尚未點上,良宵怕把牧野吵起來,只好披了件外衣,摸摸索索地下了床,輕聲道,「外面是何人?」

木石這才連忙點上燈,「主子,是甲乙回來了。」

良宵看了一晚外面的天色,見木石還要點亮其他燈盞,揮了揮手,「一盞就好,孤能見些物,太亮了牧野睡不寧。你在這裏應着,若是牧野醒來就說孤過會兒就回來。」

木石應下,打起精神立在一旁等著。

良宵剛出門,見到甲乙身上還沾著晨露,不禁疑惑道,「名樂山上出了什麼事嗎?」

「四皇子與五皇子今日怕是要回來,」甲乙見良宵出來,忙上前將燈接過提在手裏。

晨間微風斜飛而過,甲乙的話尾音稍稍有些顫著,良宵聽得出來這是一路趕回來的,又問道,「這麼緊急?」

「昨日他們在名樂山搜尋了一圈,起初還有些打獵的模樣,可現下實在不是打獵的好時機,加上兩位皇子的技藝着實不算精湛,跑了一圈還是空手而歸,接着便在名樂山上開始找什麼東西。」甲乙說,「後來他們往僻靜幽深處去了,屬下怕人多出了動靜,便孤身前往尾隨一路,見這兩位實在是怪異,一路隨行的護衛也大都默不作聲,不像是來狩獵倒像是作法一般。」

良宵輕蹙著眉,一時也不理解甲乙話中含義,但名樂山雖草木豐盛卻也實在算不上什麼風水寶地,要是來作法也有點說不過去,他問,「是不是想要找什麼東西?怕打草驚蛇?」

甲乙忽然記起,又道,「他們倒是像附近村民問了些什麼,但距離稍遠屬下沒有聽清,觀其神情像什麼都不曾打探出來,這才又入了一次林子。」

良宵只覺得心中惴惴不安,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的無措又驚惶,他掐着手心,慢慢鎮定下來后,才道,「現下還沒有苗頭,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等他們人撤了你們再去仔仔細細搜次山。」

甲乙應下來,一路平治眼尾上掛着疲倦,良宵輕嘆道,「你先去休息會兒,別累壞了身體。」

甲乙登時把一口哈欠咽下去,擦了擦眼,「不妨事,還能撐一陣,搜山馬虎不得,屬下先去了。」

良宵道:「去張勤那兒討些提神的東西,給大家也分發些,看四哥他們這不省心的,估摸少不了一頓苦尋,辛苦了。」

甲乙嘿嘿笑了幾聲,「好嘞!主子別太掛記着我。」

接着提氣越過牆頭,步履輕捷地走了。

良宵這才慢慢地進了寢殿,將燈交給木石后,在熏爐旁暖了一陣,覺得身上不再帶着涼意才小心翼翼地上床。牧野還在睡,良宵躺在床上,燈吹滅后眼前一片寧靜的漆黑,他默默回想看過劇情線,卻發現從他來的那一刻開始大綱便脫了肛,除了讓牧野登基當太-祖以外,其餘皆是眼前迷成一團。

良宵揉了揉心口,那股心悸仍未消散。

這時窗外又響起幾陣忽長忽短的鳥鳴聲,良宵躺在床上實在不想起,這鳥是光合養著的,專門用來送書信。鳥長得挺好看,但性格實在煩人了些,如同不起不滅的鬧鐘,一直要將人喊過來才罷休。有段時日張勤與光合鬧了點不痛快,光合一時在外不好表態,只好讓這隻鳥寄信。張勤原本不想搭理這人,也沒想將信解下來,沒成想這鳥活活在窗欞上叫喚了一個時辰。

氣的張勤險些把鳥給燉了。

牧野迷糊了幾聲,睜開眼后鳥聲頓時傳入耳中,他想起這鳥的可怕,悄悄瞥了一眼良宵見人還在睡后,連滾帶爬地跑下床,連外衫也沒披,到桌子上的小金籠里捏了一把穀子跑了出去。

站在窗旁,牧野一手攤開喂鳥吃穀子,一手將它腿上的小竹筒取了下來。估摸對方寫的十分匆忙,紙條上只有四五兩個數字,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牧野愁眉不展,將紙條來來回回翻了個遍,又將小竹筒眯着眼瞧了幾瞧,又不甘心地到了到,還是只有兩個數字和一個叉。信鳥吃飽了穀子,對着牧野滿意地一聲長鳴,撲棱了幾下翅膀,展翅飛遠了。

屋內只剩牧野拿着一張看不懂的鬼畫符,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真是識字太少了些?或者這其實並不是數字和叉而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新字?

文盲太-祖簡直愁的腦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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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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