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2.[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淫-盪王朝》裏描寫六殿下頗得皇上寵愛,雖因種種緣由養於宮外,但早早封了王賜了封地還拜了神仙師父。號稱小皇都的英王府邸建造恢弘華麗,綠琉璃瓦,脊鑲吻獸,甍宇起伏高低錯落。其中疊石假山,珍奇花木都由運河千里送來,曲廊亭榭於朝暾夕曛中宛若人間仙境。

被遠處縱橫連綿的假山驚嚇住的良宵一陣心虛,他還躺在病床上聽小-黃-書的時候,牧和鍾愛講這一段。

一日英王起了興緻,將兩位男子灌了葯丟進假山林中,又從一處小洞裏觀看其景,自覺頗為有趣,興起時,甚至拿了筆墨描繪了一幅新龍陽假山十八式。這其中大戰七次還堅-挺不到的金-木倉,好像就是太-祖來着……

良宵臉燙的能滾去層皮,一旁的木石擔憂地道:「主子您還未痊癒,一個罪人哪裏當得起您親自去?小的去叫人把他給主子押過來,主子想怎麼審就怎麼審。」

木石偷偷壓低聲音,像是不太敢聲張,「主子您讓我打聽那特殊的刑罰招數,小的已經有了眉頭,主子您先歇著……」

良宵二話不說敲了木石的腦袋,「冥頑不化!主子的心事是你可揣摩的嗎?還不快點帶路!」

木石耷拉着腦袋,有點委屈,「路遠主子,您乘坐攆,這大病未好哪敢累著金軀?」

良宵耐不住木石磨磨唧唧,心想這兩腳步行才顯得出誠意,要是晃晃悠悠乘着步攆去大牢裏,這不是往金-qiang太-祖身上射刀子嗎?個沒眼力勁兒的。

木石被溜去帶路,一行僕從數十人,良宵耐不住煩皺眉頭,終於只帶了以防牧野作亂的護衛和幾位奴婢去了牢獄。

牢獄設在水牢一側,四月的風頓時突變像暗暗夾雜着冰雹,狠厲的風颳得臉隱隱作痛。陣陣幽咽嗚鳴從水牢裏傳出,水牢在地底,只余欄桿天窗像下水道井蓋一樣透著光,那陰測測的聲音隨着風從下面冒出來,冒的人心底發寒。

「主子,這污臟地兒寒氣重,您快披上別受了寒氣。」與木石年級相仿的小童雙手托著一件狐皮大氅,躬身連步走上前。幾名容貌清麗的奴婢配合有致地為良宵整理好衣裝,又躬身退下,站在兩側。

良宵幾步遠離水牢,又忍不住想原身都在水牢裏關着些什麼人,可又無法隨處發問。他這一行,見除了木石是他的貼身小童外,其餘雖然奴僕甚多但都不算心腹,另外在身邊伺候的幾人雖然接觸多些,但都不如木石知情。

「除了木石,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吧。」良宵擺了擺手,又讓木石上前。

木石在良宵看不見的地方回頭沖其餘數人眨了一個嘚瑟的眼神,興沖沖地跟着去了。後面的奴僕護衛或咬牙切齒或默默地做抹脖子手勢,齊心協力想把木石給扔進水牢裏面。

「我還算幸運些,」剛才遞大氅的小童面若桃花,醉醺醺地開了口,「嘿嘿嘿還摸到了主子的衣角……我今晚回去不洗手了要珍藏起來。」

「大傢伙兒揍不死你,你再瞎嘚瑟!」

「先別動手,讓我摸摸他的手過把氣先。」

*

「水牢裏關着的如今是怎麼樣了?」良宵踩着狹窄陰濕的台階,慢慢適應忽然暗下來的光度。

「小的沒敢問,上次主子讓小的去打聽,光合主子一腳就把小的給踹出來了。」木石心有餘悸地揉了揉胸口,「可兇殘。」

「哦?」良宵進了牢獄,微微皺眉想光合是誰,「光合可說了什麼?你們又把牧野關在何處?」

「光合主子說等雲遊回來再向主子您解釋,這段時間可千萬別去招惹水牢裏那閻王,聽光合主子說光捉那惡人,就差點脫去兩層皮。」

「兩層皮?」

「可不是,光合主子說一層皮的人活不長遠,得好幾層皮才夠用。」

良宵恍悟,合著是個二皮臉,這麼一想就有了苗頭,光合這個人像是六殿下拜師后的大師兄,為人很是不著調,一年半載在外禍害人民群眾。

又走了幾步,拐了兩道彎,牢獄越來越深,寒氣愈加重,身上的狐皮大氅都侵染的沉重起來。終於在這寂寥瘮人的氛圍中,良宵聽到從喉嚨里發出沉悶的嗬嗬聲,像是一口膿血堵在了胸口,半死不活地嗆著。

唉喲我的金qiang不倒大戰七天七夜的太-祖喲!良宵趕緊順着聲音找過去,果然在堅-硬的牢籠里關着衣衫破爛,露出的皮肉都外綻血淋淋的人。這人看起來和傳說中英明魁偉的太-祖不太相符,看起來更加瘦小,身上除了下面遮擋的一大包以外,看起來也沒有幾兩肉掛着。幾鞭子抽下去,破了皮連肉都沒有見到就是白花花的骨頭呲向空氣。

這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人,胸膛微弱的起伏,稍稍呼進一口氣,就連着肺腔猛地顫動呼啦著。全身只剩一雙眼,射出更像活人的目光,凌厲的、不屈的,甚至更想讓人凌虐一番的狼崽子般的眼神。

良宵打了個顫,手腕處一陣酥麻,他心底一動明白主角這是有所求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良宵從被牧野目光嚇住一動不敢動的木石手裏抽走鑰匙,親手打開了鐵鎖,不顧滿地血跡污臟,直接半跪在地上,從一地的草芥里摸到牧野腳上的鐵鏈,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終於把牧野的眼神喚回了一些。

良宵小心翼翼地把鐵鐐取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腳踝,不過是半大的孩子,哪怕不是主角良宵也有着惻憫之心,見小狼崽子的人蠕動着雙眸看向自己,心裏不禁就軟和了起來。

「你別怕,以後我護着你。」良宵怕被人看出破綻,俯下身子在牧野耳側輕輕地說。

溫和的氣息,和著好聞的清香,神仙一般的人終於出現救了自己,牧野雙眼狠狠盯住良宵,看不夠似的黏在他身上。

爹說的沒錯,這世上還有神仙保佑着我。

牧野還是沒看夠,卻一頭昏了過去。

良宵正暗自揣測主角是不是被抽打太狠變了成傻子,這眼神怎麼一動不動?剛要揮手試探幾番時,沒想到這小狼崽子一歪腦袋,正巧一頭栽進了良宵的懷裏。

與此同時,手腕處微芒乍現,緩緩凝聚出一個數字5。

良宵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了,一個擁抱居然值五分鐘!

*

渾渾噩噩中他像是被人用繩索纏成了蠶蛹一般,無論如何使力都掙脫不開,接着像是被人投擲進了火爐里。竄動的火舌要吞噬皮肉,撕裂筋骨,他……他這是再也報不了仇,吞不了恨,只能這樣憤恨的死去了嗎?!

那個小仙人,救了自己的仙人呢?

牧野心頭恨難泄,噬咬着皮肉的火舌像是已經鑽到了心底,讓他整個人都難耐欲狂。

忽然,一滴清露成了一流溪水又匯成一汪清泉,蜿蜿蜒蜒地在他周身流淌著,散去蝕骨的痛楚,褪去心底的焚炙。牧野終於忍不住渴望,使勁了渾身力氣,想去擁住讓自己舒服的感覺。

這感覺不會錯的,牧野心想,一定是他的小仙人又來救自己了。不是那想讓他啖其肉吞其血的英王,也不是拿自己泄憤的奴才惡人,而是他的小仙人。爹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神仙守着,沒想到他的小仙人這麼好看。

*

良宵坐在床沿,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人還不忘死死握住自己的手。他抽了幾回,沒想到對方儘管癱在床上力氣也大的出奇,索性就讓小狼崽子握著,畢竟握手還值三分鐘呢,可貴。

不久前他在張勤旁邊看着治傷過程,不說日後的侮-辱-玩-弄,就這皮開肉綻的鞭傷都能讓自己好好喝上一壺。想想這傷以後全轉移到自己身上,良宵打了個哆嗦,膽顫心驚的想怎麼才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主子?」桃木比木石稍小一些,個頭並不出眾,人也瘦瘦弱弱,一陣四級風就能帶倒的模樣,「該用晚膳了。」

良宵用胳膊支著下巴,壓低聲音說,「把晚膳端進來用吧,讓雲雀把葯溫著,等他醒了再喝,涼了藥效不好。」

他想了想今天見到的四位貼身侍從,想起沉默不語的一位,「再把砭石叫過來。」

等砭石行過禮后,垂首低着眼皮,依舊不言不語的模樣。良宵看他步履輕捷無聲,步伐穩重,又不像其他僕從一樣投來若有似無蜇人的目光,問道,「聽聞是他衝撞了馬後孤才落馬跌傷,孤料想事情並不如表面上這麼簡單,你且下去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再回來上報。」

砭石忽然愣怔幾秒,但很快緩過神,「小的告退。」

說完行禮便退下,壓根不廢話一句。

果然與外面那些做作的奴僕們不一樣。

小-黃-書畢竟是劇情不夠肉來湊,良宵只隱約記得他這一叢貼身侍從里只有不太愛說話那個算是靠譜點兒,是師父雲遊前留下照顧不成器徒弟的保姆。

剩下的炮灰們良宵連名字都記不住,畢竟在牧和口中,這些人在英王的帶領下,一言不合就開車,整個英王府就是一個荒淫無度的酒-池-肉-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英王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老司機的地步,整個英王府除了英王脾性暴虐了些,奴僕迷弟了些以外,其他尚在可控之中,還沒有走向劇情大道。

良宵正想着劇情剛開始時,英王變得淫-盪的導-火-索是什麼時,耳邊響起一陣虛弱嘶啞的聲音。

「小……小仙人……」

握著自己的手微微顫動,良宵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見床上的人目光清澈幽深,對自己喊道——

「小仙人……」

良宵:太-祖你要搞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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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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