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16.[穿書]身邊都是我迷弟

「醒了?摔的痛不痛?」

良宵仍舊昏沉著,卻有一道聲音清楚的繼續道,「那小子力氣大的很,被獅子拍一下也沒事,更何況是頭快死了的獅子,你去救他做什麼?」

良宵覺得這話實在是大逆不道,剛要開口辯解幾句,卻怎麼也掙扎不開渾身的束縛感,他這才發現那道聲音是響徹在腦際的。

良宵試探地用意念問了一聲,「……系統?」

對方沉默片刻,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嗯。」

「……」良宵服氣了,「牧野不是任務人物嗎?你非但不讓我救他還不顧人家死活,就這樣你還沒被投訴嗎?」

「你知道你在書中的設定嗎?」

良宵想起來自己打小中毒,好不容易被天行真人救了個半死不活,結果長到一半又中毒徘徊在鬼門關的體質,一時語塞,「那我這一摔……?」

系統冷聲道:「把我的積分全摔沒了。」

良宵冒出一個問號。

系統說:「即便我綁定你做宿主,我也可以獲得相應的積分。儘管你在這個世界獲得了時間,但也只能將時間用在下一個世界或者真實世界。你倒好,被獅子一巴掌掄到地上滾了半天又磕到頭,原本是一口氣也沒了的。」

良宵惦記著那點時間小金庫,又不太好意思地問,「所以你把積分用在復活我上面了?」

系統默認,過了半響有些不甚確定道:「你這個世界任務還沒有完成一半,我的積分也不太多,儘管將你復活,但……」

良宵心裡咯噔一聲,接著聽系統補充道:「醒來可能會發現有什麼不適,你慢慢適應,等我攢夠積分再把你恢復成原樣。」

良宵一口氣梗在心裡,不上不下地悶得難受,又膽顫心驚地問,「不,不會變成痴傻吧?」

系統道:「那倒不會,凡是重大影響劇情的都不會出現,也就寫小痛小癢,跟不舉差不多。」

良宵:你這個沒有性-生-活的系統,不舉根本不是小毛病好嗎?!

「因為積分不足問題,暫時能量虛弱不能維持下去。」系統頓了頓,又道,「照顧好自己。」

良宵一怔,覺得這番話浮泛出若有似無地熟悉感,心中空了一塊,竟然從系統機器般的語音里捕捉到一絲關心。

他剛要開口,沒想到那股束縛感忽然縹緲消散,喉嚨澀啞不堪,話還未成句便聽見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主子醒了!」木石瞌睡瞬間去了個大驚,如箭般嗖地沖了出去,一面哇哇大叫著張勤。

良宵微微側動了一下,直覺得腦袋一陣驟痛,胃裡泛著噁心,糾結一番又慢慢躺回床上不動。他原本以為這就是系統積分不足的後遺症了,沒想到睜開眼后才猛然發覺眼前一片黑暗。

這時屋外傳來幾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遠遠還能聽見肖七大呼「入了夜為什麼不點燈」的聲音。良宵這才得知已是深夜,以為眼瞎不過虛驚一場,於是乾脆心安理得的躺著等張勤來診脈,趁著這個空檔又在尋思與牧野那邊該如何相處。

腳步聲漸漸近了,張勤連忙為良宵把脈,「索性沒有什麼大事,寺院里的事已經告訴光合,主子切莫心急,現在已經回了柳城,多少安全些。」

圍在兩側的人皆長長舒了口氣,良宵心中一暖,「怎麼回柳城了?孤昏睡幾日了?」

「有兩日了,」張勤小心翼翼的扶起良宵,稍稍餵了他些水喝。

良宵略有些乾的唇終於潤了些,喉嚨也跟著有些舒緩,這才把梗在心坎的事問了出來,「牧野他怎麼樣了?」

眾人突然都屏氣凝神起來,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

良宵見不得大家都草木皆兵的樣子,又玩笑道,「怎麼也不點燈?孤的王府窮困成這副模樣了嗎?」

張勤嘆了口氣,安慰道,「王爺莫擔心,光合雖然人不著調了些,但賺錢還是有些本事,王府里的能人還是不少的。」

「那為何不點燈?」

肖七忍不住開口道,「王爺沒多大事,你就是瞎了。」

孤……孤剛才幻聽了嗎?

接著肖七嗷嗚一聲跳開,顯然是被甲乙揍了個正著。張勤見良宵面無太大異色,溫和地解釋,「沒有什麼大礙,是頭部有小塊淤血,臣時常為主子按柔針灸,用不了多久主子便又能視物了。這病需要清凈,心緒也不可有太大起伏,主子年級尚小,一來恢復的快,而來也可趁著這段日子休息些。」

良宵聽出來不對勁的意味,一把拽住臂側的手,緊緊逼問張勤,「牧野他究竟是怎麼樣了?」

張勤還未開口,倒是肖七不知從哪裡又回來,支支吾吾地道,「那天出了事,他自己一人抱著你跟瘋了似的,誰也不讓碰,把你抱回府上人就昏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良宵愧疚萬分,只是稍微想想那得知真相后被背叛的痛苦,心中就一陣陣抽痛,更不用提牧野當下心裡的滋味。竟然還能在得知自己是英王的時候,仍舊將自己救回來。良宵想著,心裡更加難受的要命,簡直要心疼死那隻不肯讓別人觸碰的小狼崽子,掙扎著要起身。

張勤見良宵要下床,立即要將人壓回去,沒想到甲乙把自己攔住,默默地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口型:「讓主子去。」

說著又喚性子沉穩些的砭石把良宵扶起來。

為了養傷方便,又顧及兩人日常的感情,雖說有些隔閡罅隙,還是將牧野安置在偏房。牧野昏迷不醒的原因,張勤也理不清頭緒,只能往急火攻心上面靠攏。

良宵被扶到床邊坐下,揮退了砭石,試探地往床榻上摸了摸,想著左右自己現在不能視物,剛起來又累得慌,索性腿一縮踢掉鞋履,磕磕絆絆地滾到了床榻裡面去。身邊只有沉穩悠長的呼吸回應自己,良宵多少安心了些,他找到牧野拜訪在身側的手,輕輕合攏住,忍不住嘆了口氣,呢喃輕語,「你現在還是怪我嗎?生氣不肯醒過來?」

牧野還昏迷著,良宵原本就沒有等待回復的打算,卻不料漆黑一片的眼前從無盡的黑暗裡匯聚來星點般的光芒,漸漸凝聚成不斷增長變換的數字。

厲害了我的系統,竟然眼瞎了都能看見獲取時間嗎?尚未失明時,手腕處的時間雖然也有些亮光,但並不顯眼,可等到四周黢黑一片時,突然得它異常晃眼。良宵試著調了設置,改成積累一年時間再顯示后,忍不住緊緊地攥住牧野的手。

「你這個傻小子,明明被我害成這樣還……」良宵嗓音喑啞,鼻頭微酸,竟然說不下去。

良宵緩緩沉下心,想等牧野醒來便為他和盤托出這一切,正想著他的手心忽然被輕輕撓了一下。良宵心中一喜,剛要起身時,又聽見幾下敲門聲。

良宵回寢殿時將其他僕從都遣了下去,只留下砭石在外面候著。砭石見甲乙抬步進來,垂頭拱手施禮退了出去。

「主子,」甲乙推門而入,見床上並卧兩人,又壓低聲音道,「頭兒來了信。」

良宵動了一下,慢騰騰趴在牧野身上當支架,「孤現在看不見,你且讀吧。」

光合當時插了滿背的flag一去就是幾日,收到甲乙的消息后心中惶惶不安,但寺院中發生的事又成了他近日苦思不得解的線索,眼下正是破解的緊要關頭,尚不能回府看望小師弟,希望小師弟能夠在張勤面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這些羅里吧嗦的就略過,」良宵一口呸出嘴裡的狗糧,「在曲懷這樣折騰大皇子,為何還沒有見到對方的回應?」

「大皇子本來與那幾位有些勾連,不過養了幾日傷,又弄了不痛不癢的小懲了事。」甲乙眉頭一皺,擔憂道,「頭兒讓主子做好準備,您外祖已經在前往柳城的路上。」

「他來做什麼?」良宵不由得頭疼,「難道到了致仕的時候?」

「齊丞相原本想插手柳城水冦一事,多次上書未得到皇上許可,便以年邁尤為思鄉為由……」

良宵瞭然道:「他這是想威脅父皇?那為何父皇把人推到柳城來?」

「頭兒在信中說皇上怕是想以肖太尉鉗制齊丞相,以外祖思念王爺您為由,也來柳城享受一番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甲乙說的也心虛,皇上這推諉敷衍的也太厲害了些,只想隔岸觀火不說,竟然把活還引到了兒子身上。

良宵聽到這裡翻了個身,背對著甲乙默不作聲地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皇上的親兒子。

「還有多久到?」良宵悶悶不樂地扣著牧野的手掌心,「倒是別忘記把肖七帶回去,都到了柳城怎麼還賴在王府不走了?」

甲乙想著肖七成日在張勤那兒晃蕩學醫的勁頭,估摸拿鞭子都趕不回去,更不用說那小子當初就是離家出走的。

「師兄沒說那劫鏢的事怎麼樣了?」良宵又問。

「頭兒有了些許眉目,官府那邊定的是匪孽劫鏢,很快定了案。」甲乙不疾不徐地道,「聽說事情有了明朗進展,等頭兒回來再一併道明,信中有諸多不便,最後還提醒主子您一句。」

良宵問:「提醒了什麼?」

「張勤平日要努力加餐飯。」

「……滾蛋。」

甲乙道:「主子,還有一句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良宵還未回拒,就聽甲乙緊接著跟道:「您扣牧野的手也太用力了些,我見他眉頭都苦皺了起來。」

良宵手中驟然收緊,又猛地鬆開,將燙手山芋扔還給牧野,一時吶言又懸心吊膽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心中千迴百轉,口中卻苦不堪言,一句解釋都尚未成型時,肩膀忽地傳來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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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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