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六十二

62.六十二

愛情就好像過敏一樣,病發的時候癢到撕心裂肺。

程筱豫此時就是這種感覺,周身酥麻,癢得彷彿抓著周身的皮膚,卻越搔越癢。

目光相對,平日里的乖張早已不見,緋色的臉頰眸光炙熱。

感情就是在激烈的碰撞之下,產生了強烈的火花,這個過程可以痛,可以有歡樂與淚水,其實愛情本就如此,就像人生,在經歷了曲折磨難,才知道這份愛是多麼的不易。

至於情之一事,更是需要經歷的磨合,而非橫沖直撞的一做罷了。

性格不同,處理感情事情亦是不同。程筱豫雖說是個性格爽朗的女人,但她在這份感情中絕對是最細膩,最敏感的人。

因為有愛,所以才會寬容。容忍當初的不足,容忍一切不快。只因有愛,我們才可以摒棄所有的雜念。

此時,感情已然升華。所以這樣的心境,讓情緒更加飽滿。

程筱豫感覺到大腿處抵著的硬物,說實話,不忐忑是不可能的。但她也不是矯情的性格,她當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做了什麼,而後果是什麼。

雖然沒有做好做到這一步的準備,但她的目標一直是水到渠成,如果她內心不想反抗,那就隨著了它吧!

如果不是傷口因血液衝擊而裂開,張寧簡肩上滲出的血色,也許他們真的做到了最後。

程筱豫一聲驚呼,看著自己掌心和他衣服滲出的血液,霎時明白過來:「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張寧簡眉頭微收,側手從茶几上抽出一張紙巾塞進程筱豫手裡:「擦擦。」

「我擦……」

「不許說髒話。」張寧簡忍著身下硬邦邦的老二,看著身下女人情.欲未褪的眸子里滿滿的擔憂,如果不是一時沒控制住,這事兒他真就瞞過去了。

程筱豫推了推他:「我去拿藥箱,你起來。」

張寧簡沒動,而是身下的老二用力的戳了戳她的大腿。程筱豫不自然的訕笑了下:「你不是硬不起來么?」

又提這話茬兒,張寧簡嘴角一抽:「若不是因為抵擋不了你的誘惑,我能讓你隨便霍霍?要是不配合,場面多尷尬!」

「……」你妹。

不過程筱豫沒時間跟他鬥嘴皮子,急忙推開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整理下凌亂的衣擺,起身去拿急救箱。

張寧簡也轉了個身,不過看著自己身下支著的老二,也沒因肩頭上流的血軟下一分一毫。

無奈感嘆,以前怎麼就覺得對她硬不起來呢,媽的,現在硬成這樣,報應啊!

程筱豫走了回來,少了之前的少女羞澀,非常淡定的在他依舊屹立不倒的傢伙上掃視一眼,手上利落的打開藥箱,拿出紗布和酒精等等:「把衣服脫了。」

張寧簡挑眉一笑:「要不要脫褲子?」

程筱豫眸子往下瞥了下,然後握了握著手:「隨你。」

「……」這個,沒得商量啊!

張寧簡把T恤一脫,露出了結實的上身,胸前肌肉結實緊繃,六塊腹肌更是添色加分,程筱豫咂了咂嘴角,想像著剛才的觸感。

「流氓,看你那副色相。」張寧簡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他真的看不下去了,如果她再表現出這副沉醉的表情,他什麼也不顧,直接上了。

「色乃人之本性,食色性也,色,排第二,可見它的重要性。」程筱豫撇嘴,然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轉過去。」

揭開原有已經滲出血的紗布,大概六厘米左右一道細長的刀痛入了眼底,程筱豫眸色一變:「張寧簡,這麼長的傷口你為什麼不說。」

張寧簡被她突來的一嗓子嚇了一小跳,轉頭看著她圓眸怒瞪急忙解釋道:「刀口不深,沒事兒,以前受傷自己沒少包紮,坐了機關也不至於嬌氣成這樣。」

「你自己無所謂,我擔心啊,邱姨也會擔心,小匿小亦楠楠……」程筱豫氣得噼里啪啦一頓亂吼。然後卻焦急的目光看著他,眸子里的神情慌張得讓人心疼。

「我不說,誰知道。」張寧簡急忙轉身,安撫著女人暴躁的情緒。他不想讓她們擔心,所以才沒開口。

「我不是知道了嗎?受傷不去就醫,就我老娘的話就叫自私,你自私的把我們所有人的存在都當成了空氣,你只顧你自己……」程筱豫冷眸升級,開始數落著張寧簡的不是,其實不是數落,而是真正關心的時候,發脾氣只是一種感情的宣洩口。

「嘶…」程筱豫動作上一點也不輕,雖然傷口長得不錯,但剛剛血液一衝裂開了,再被她重手按了幾下,還真挺疼的。

「疼啊,你知道疼了,你知道我心疼嗎?我告訴你張寧簡,你丫有點什麼事兒,比我自己受傷都難受,你懂那種感覺嗎,特么的老子追了你這麼些年,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程筱豫把用過的酒精棉和紗布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後「呯」的一聲把藥箱蓋子一扣,推到一邊,起身回了自己家。

張寧簡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有點堵的慌。

連續兩天,程筱豫沒回家,周五下午,張寧簡發了條簡訊給她:「氣消了沒?」

過了會兒,信息回了過來:「正堵著呢,別往槍口上撞。」

「明天周六,帶你去打槍,隨你撒氣,意下如何?」張寧簡這真是第一次正式的哄起了程筱豫,以前要說哄,那是小時候大哥哥哄小妹妹,現在哄,那是男人哄女人,情人之間的互動。

「喲,怎麼著,張首長,您這是在討好我?」程筱豫傲驕,說話,這一點確實很受用,被人忽視了這麼些年,被關心的時候,還是有些爽快的。

張寧簡能想到程筱豫此時挑眉,但語氣絕對是尖酸刻薄相,無奈搖頭,卻乾脆的回了一個字:「是。」

信息沒再回過來,張寧簡無語,這丫頭定是傲驕去了。

程筱豫沒有回家是因為這次去了大興的實驗基地。原本也是有點氣,但是想想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她不希望他從生活細節上忽略她,所以才會有些氣不過,但是耍小孩子脾氣,也不是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在基地,她這氣也綳不住,早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了。

程筱豫放下手機,帶著勝利的喜悅笑容。把手機鎖到抽屜里,向機要室走去。

基地實驗室里有幾個著重點不是隨意可進的,譬如機密資料也是一項,不與外泄的軍事研究資料。

拿著指示好的申請單,程筱豫走了進去。

周家與程家一樣,上一輩就投身軍界,老一輩曾經做過商人,教師,學者……整體家世清白,應該不會與有規模的黑社會有勾結。

雖然買兇殺人也不是不可能,但張寧簡從私心上講,還是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畢竟這事兒,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應該還沒這個膽子。

至於童顏,她很聰明,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雖然說是相信,但張寧簡卻留意觀察了周子末的動向,而他一切如常。

至於周子嬌,張寧簡事發后無意間碰到過一次。雖然態度不太好,但是面子上還算過得去。

如若真是她做的她肯定心虛,表現也應該極端,要麼過分親近,要麼過分疏遠。而她的淡漠就表明心中有氣,這樣的態度不附和人性的常理。

警隊那邊消息不多,偶爾打探一下他這邊的情況,他清楚這個案子的難度,當時出事的路段,沒有監控錄像,夜晚漆黑,兇手長相看不清,車輛被銷毀,基本把查案的後路堵死了,找不到一絲珠絲馬跡。

張寧簡四點發了一條微信給她:「你在國外有仇家沒?」

下班前,程筱豫發了一條信息給他:「我嘴巴常得罪人,要說動手,前段時間踢了高威一腳。」

張寧簡嘴角一扯,發了過去:「高威不至於吧?」

「那是個狠人,但我不懷疑他。」高威雖渣,但那是情感上沒有道德底線,但他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不可能對她動手。

張寧簡沒再糾纏這件事情,又回了一條:「回來路上開車小心點。」

「如果不出意外六點能到家,我想吃海鮮飯,你炒給我吃。」程筱豫傲驕的提了要求,然後輕笑。

「指望你那三道菜,我得餓死。」他要求的三道菜,一道沒一道。

程筱豫換完了衣服,拿著包走了出去,一手在屏幕上敲著信息:「反正你又不跟我同居,我學了也沒用。」

「歪。」這是事實。

「這叫不正。」歪理就是這樣來的。

「路上小心。」張寧簡眸光上揚。

程筱豫發了個笑臉過去,然後向自己的車旁走去。

車子調頭拐出來,目光無意間掃過後視鏡,卻瞥見個熟悉的人。

雖然她來基地正常,但程筱豫卻極其不待見她。

自從上次車子被襲之後,程筱豫格外心疼自己的愛車,甚至有種不捨得使用的感覺。張寧簡說她戀物癖,不過想想自己還真有點。很多東西買回來是用來看的,汗……

程筱豫開著車往回走,車子里放著舒緩的音樂,聽起來讓人身心格外放鬆。這個時間路上比較堵,按照正常標準,七點到家就不錯了。

堵車,對於程筱豫這種性格的人來講,很是煩糟。

時間一點點推進,指針指向了六點鐘方向,她還沒走多遠。車子在交通崗處停了下來,聽到了提示間,停穩車子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內容還沒看清,「呯」的一聲,車子一陣晃動,程筱豫身子不穩,頭慣性的向前一撞,磕在了方向盤上。

霎時,額頭上血流了下來,程筱豫腦子一暈,差一點昏了過去。

原本有些小內容,但是不多,不過刪除之後必須填充原來的字數,就上了一個小劇場。

小劇場:粑粑與麻麻的情人節專場,我只是個路過的,癟嘴哭。

這天,我正在沙發上玩著積木,聽到粑粑和麻麻討論情人節的話題,還有什麼禮物啊,巧克力,還有蛋糕哦,心中有點小美,想吃蛋糕哦。

過了會兒,粑粑湊到麻麻身邊,小聲說:老婆,我訂個房間好么?

真以為我的耳朵不好使么,我的聽力很好哦,所以知道粑粑和麻麻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然後麻麻說:那北北送去我爸媽那兒吧。

粑粑附和著:去我爸媽那也成。

原來他們不打算帶著我去過情人節,他們有蛋糕吃,有玩具玩,還去房間……啪的把玩具扔掉,退下沙發,邁著不太長的小短腿向自己的小卧室走去。

好傷心,有好吃的,好喝的不帶著我,這是什麼粑粑和麻麻啊,臭臭的。

粑粑跟著我走了進來,在我旁邊蹲下:北北怎麼不高興了?

我哼了一聲:情人節你們一起過,為什麼讓我一個人過。

粑粑解釋著:情人節是大人的節日,你是小孩子。

爸爸老狐狸最會騙人了,他就是想甩掉我:蛋糕,巧克力,這些是小孩子吃的,買了為什麼不給我吃,明明就是小孩子才過情人節的,我也要過情人節。

粑粑貌似有些妥協:那給你買個蛋糕好不好?

我想了想:還有巧克力。

粑粑點頭:還要什麼。

我轉了轉腦子:再要一個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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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里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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