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口蜜腹劍的小交鋒

59.口蜜腹劍的小交鋒

59

替換法維護正版的措施——小天使們都知道這是防盜章節,程奕揚把字簽了之後,一晚上都在想怎麼讓自己在相對弱勢的境況里處於最優地位,謝雋廷這個人真是典型的,遇強則強,他永遠能比對方更加冷硬。原創不易,可以不購買正版,但請不要支持盜版,不要給盜文、抄襲增加流量。

謝雋廷叫住他。

柏禮應聲轉身,「謝先生還有什麼事?」

謝雋廷也站了起來,起身間,視線在柏禮身上掠了一下,柏禮清瘦寡淡,一點都不像懷着孩子的人,可能也是因為懷胎時間還不夠長的緣故。

「你知道,自己已經有孩子了嗎?」

「什麼?」柏禮一臉疑惑,似乎並沒聽清。

謝雋廷又一次殘酷地重複,「你肚子裏,有孩子。」

聽清楚后,柏禮整個人都懵了,嘴巴微微張著,獃滯住,準備按下門把的手也僵硬地懸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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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謝雋廷在開玩笑,但對方顯然並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下意識地去看自己腹部,又慌亂地抬起頭,呼吸開始急促,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一開口的聲音還是帶了些細微的顫抖。

「您說的……是真的?」他的聲音泄露了心底的難堪和痛苦,儘管面上是毫無表情,像塊木頭一樣。

謝雋廷想了想,「也不一定,但你最好查一下。」

柏禮用力深呼吸,一點點冷靜下來,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趕走了,那一瞬,他脊背上滾過一陣充滿惡意的寒冷。

原本他還不相信,總覺得現在的忍耐都只是暫時的,沒想到竟然真是被拋棄了。

他捏緊了拳頭,這回反倒沒像剛才得知弟弟死訊那樣流淚,而是默默地,但他知道自己在哭。

閉眼又睜開,花了好幾分鐘才把自己緩過來,柏禮抬頭看向謝雋廷。

「謝先生,您這邊……應該、應該可以幫我查一下吧?」

他現在不可能去醫院也不敢去,只有靠柏家和謝家,此刻,他當然情願選擇後者。

謝雋廷靜默了一下,點點頭。

柏禮愈發平靜,心臟萎縮成小小的一團,他竭力讓語氣顯得毫無痛癢,「謝先生,我想立刻檢查可以嗎?早確定結果也好早做打算。」

「我現在就讓醫生過來?」

柏禮回了聲嗯,感覺自己有些微微哽咽,便不再說話。

對謝家的算計好像已經成了習慣,自從點點歸給謝家,他面對孩子時的感覺都變了,以前對點點的呵護關心,都是自然而發的,但現在……似乎是為了某種計劃,而下意識地對孩子好或壞——他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完美的工具。

程奕揚突然覺得有點心悸,原來自己還可以自私到這種境地。他仰起頭,視線落在天花板上,過了好一會兒,他走過去,輕輕揉着孩子腦袋,輕聲喚道:「點點,起床了。」

點點被揉醒,睡眼惺忪地翻個身,醒來的第一反應是伸出自己的手,摸到腦袋上抓住爸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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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有兩個多小時,謝雋廷都沒有過去看一眼,最後,是柏禮自己回來。

柏禮進來的時候,謝雋廷正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眸光沉沉的。

謝雋廷看了他一眼,發現柏禮反而很平靜,至少比剛剛好些,大概是結果確認了無力回天現在只能心如死水。

謝雋廷問他:「你們知道自己能懷上孩子,為什麼還這麼震驚?」

他用了「你們」這個稱謂,大抵只是想揣摩柏律在那個檔口的心態,並不是真的好奇柏禮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柏禮低下頭,手裏捧著女傭遞來的熱水,輕聲回答:「不是震驚,是難過。」

謝雋廷繼續問:「因為你們本意不想要孩子?」

柏禮抬起頭,面無表情。但他的模樣實在很柔和,哪怕疏遠也不會讓人覺得冷冰冰。真是奇怪,兄弟倆明明是同樣的五官,長在不同的人身上,給人的感覺竟是迥異的。

他平靜地回答:「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連接觸都覺得厭惡,更何況懷了他的種,厭惡到極點,便是悲哀和難過,恨自己太沒用。」這具身子總會讓他們輕易處於弱勢。

謝雋廷轉開目光,沒有再問。他不懂這些情緒,也無法理解,但察覺到柏禮現在很難過,也就不再跟他對話。

盥洗室的鏡子印出他的臉,現在這張臉看着已經無比習慣。可沒人知道在最初那陣子,他其實每每不適應,有時候半夜起來,無意間瞥到鏡子甚至都會被無端驚嚇一遭——畢竟那是一張全然陌生的面龐。

不過仔細辨認,這張臉還是有很多原來的痕迹,畢竟底子在那。他的眼尾原本就跟細長絲毫不掛鈎,反而像蝶翼一樣寬寬地往上掃,導致某些時候容易給人一種柔和的錯覺。是的,那些都是錯覺。畢竟,一個真正溫柔善良的人,會選擇咬牙潛伏並謀划整整八年只為酣暢淋漓復仇?不會。

八年前,他何其低微,連復仇的資本都沒有。

逃出來后,為了能有今天,第一步便是將自己的容貌做了改變,也必須改變。

廳里一片沉寂,柏禮沒有主動提及之後打算怎麼辦,謝雋廷也就沒問,只是低頭看了看腕錶發現時間不早,「後面幾天我都不在這,你可以放心地住幾天,在我回來之前,會有人給你安排新的去處。」

大概是出於要解決噩耗的考慮,先前還不想留下的柏禮終究是答應了下來,遲緩地點點頭,「謝謝你。」

謝雋廷離開后,柏禮一個人坐在那裏,周遭的僕人忙忙碌碌進進出出,也沒人上前打擾他。

天色整個暗下來,宅邸就變得特別安靜,一個女僕走過來,輕聲提醒:「先生,晚餐準備好了,我帶您去餐廳。」

柏禮慢慢轉過頭,可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木然,好一會兒才知道點頭。

站起來,渾身無力,腿趔趄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為久坐的緣故,突然站起來竟有點暈眩,他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后才慢慢睜開。

女僕看他臉色蒼白,擔憂地問道:「先生,您沒事吧?要不要請醫生來給您瞧瞧?」

「不用了,」柏禮輕聲說,「去吃飯吧。」

程奕揚沒有說話,只是把視線轉向窗外。

那三年他身子很虛,病痛是常有的事,都在調理身體。

周凌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程奕揚對此已經不介意,就順嘴問了一句,「把小少爺剖出來讓你元氣大傷?」

點點聽不太懂這些話,但感覺「小少爺」好像在指他,眨眨眼睛,向爸爸投去疑惑的目光。程奕揚沒有回答。

周凌察覺到程奕揚的臉色變陰了,立刻及時住嘴不再提起。

點點揪著程奕揚的食指,低聲呢喃了句,「那時候爸爸整天發脾氣……」

點點現在已經七歲了不再是調皮的熊孩子,正上小學一年級。他把點點訓練得很好,讓孩子從小就有時間觀念,所以七點半一到,點點就洗漱完畢並且穿戴整齊地坐在了餐桌前,用十分鐘時間吃完早餐,自己背上書包拿好飯盒,就跟爸爸一起下樓。

他目送孩子坐上校車,等校車遠去后他再開着自己的車去醫院。

大多數情況下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接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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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小聲抱怨,「你們為什麼老讓我和爸爸分開?」

周凌卻笑着,「誰說程奕揚會跟你分開的,他也會在這裏哦。」

不知是否為了哄小孩子才又說這樣的話。

點點已經被唬過一次,這次將信將疑地問:「又騙我?」

周凌笑了笑,「謝家的人從來都信守承諾,什麼時候騙過你?小少爺,騙你的,應該是別人,不是我們吧?」

這話在含沙射影,程奕揚自然聽出來。

但周凌看他一直木愣愣沒有任何反應和解釋,只好主動放棄這茬,轉而直接問:「程醫生,你會陪孩子留下的吧?」

點點立刻抬頭看向他,抓着他的手擺動,「爸爸,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程奕揚沒有點頭,但也沒有一口否認,似乎在猶豫。

周凌沖他笑了笑,還眨了眨眼。

「程醫生,這是昨晚值班的病案記錄表,您看一下,確認無誤后幫忙簽個字吧。」護士邊走邊說,隔老遠就開始喊他的名字。

他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文件。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新名字,不會再像一開始那樣總要愣一下才能反應過來,甚至有時候別人都叫了好幾遍都沒能及時回應。

他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錯漏后很快簽了字,末了交代一句,「通知下去,十五分鐘后三樓會議室開會。」

護士點點頭,合上文件夾離開。

周凌在心裏拍起了巴掌。記得之前謝雋廷就跟他說過,程奕揚遲早會乖乖把人還回來,現在不僅把孩子還回,還附帶了贈品。最重要的是,他心甘情願,主動送上門。

程奕揚反應飛快——看來昨晚那出還是起作用了,對謝雋廷用軟招,效果還是可見的好,雖然已經不如八年前那麼顯著。程奕揚正欲說幾句話,但謝雋廷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程奕揚也沒留意去聽,畢竟還在回味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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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代價算很輕了吧柏律,你現在滿意了?」謝雋廷伸出手,突然捏住程奕揚的下巴,那指尖很涼也很有力,程奕揚的思緒頓時就被打斷,只能順勢抬起頭。

「你憑什麼覺得,就靠你現在這張臉,可以成為謝家的人?而且還是我的……」

程奕揚啪一下打掉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隻手,阻止對方將那個詞講出來,表情有點冷,眼神里還帶着一絲兇狠。

謝雋廷不生氣,當然也不準備計較,只是平靜地說,「一會兒有醫生過來,你乖乖配合。」

幾分鐘后,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就走了進來,發色很淺,長得也不像是純種中國人,他對謝雋廷不是握手,而是直接敬了一個禮。

謝雋廷很淡地彎了下嘴角,「私下裏不用這樣,隨便一點。」

那人轉頭看了程奕揚一眼,試着叫了一句「律少爺?」程奕揚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那人又問謝雋廷,「要動手術的是這個人?」

程奕揚一下就猜到對方要做什麼,臉色一沉,「謝雋廷,你在打什麼主意?要我把這張臉整回去?」

謝雋廷冷冷地回一句:「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你是謝家大少爺,所有人都必須圍着你轉,考慮你的想法需求?你不喜歡我現在的臉,所以我就必須換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就是可以輕易挑起自己的怒火,必須很努力地去克制。

較之程奕揚的激動,謝雋廷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只是冷淡地乜一眼,並不出言安撫,連「想拿回柏律的身份,就得先把那張臉弄回來」這種解釋的話都不想多說。

在程奕揚看來,對方那眼神簡直就是示威。他要讓他看清楚,謝家的主人到底是誰,柏律只是個小玩意兒,要看主人臉色過活。這才剛剛起個頭,就給三火把,以後在一塊了還不知得怎麼樣,程奕揚愈發覺得自己簽了賣身契上了賊船。

「好了好了,」醫生輕言勸阻,「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吵,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語氣輕鬆,並不覺得多嚴重。似乎是覺得謝雋廷的態度擺在那兒,肯定吵不起來。他對着程奕揚笑了一下,走過去按著人的肩讓他坐下來。

「律少爺,容我先看看好嗎,我技術其實不怎麼好,未必能修復回去的。」

程奕揚厭煩地撇過頭,「我不想。」

「為什麼?」醫生很詫異,「謝先生告訴我你長得很……」話到這裏卻突然收住,愣是換了個種說法,「謝先生給我看過你之前的照片,我覺得還是之前的更好看。」

「我根本不關心好不好看,現在這張臉我自己很喜歡,」程奕揚有些難受,「這就夠了不是嗎,為什麼要整成他愛看的樣子?」

謝雋廷本來還在想,該用什麼別的理由讓程奕揚乖乖聽醫生的話,現在就把身體上所有潛在的疾病隱患都去除。畢竟沒有任何隱患的身子才適合備孕。

他就喜歡萬無一失。

程奕揚一句「為什麼我還要整成他愛看的樣子」算是點醒了謝雋廷,他也懶得跟他講道理,就隨口說:「因為你是我的人,這種身份,讓你偏偏,必須,考慮我的需求,你那張臉必須是我願意看的。」

程奕揚狠狠皺起眉,有點想打架。

醫生只好硬著頭皮圓場:「有些東西塞到皮下,時間久了會有副作用,以後你會疼,而且還很疼,到時候你要麼重做,不然還是得把它取出來,早取晚取不都一樣么。」

程奕揚沒作聲,對方說的的確沒錯,而且那些疼痛感這一年發作得特別頻繁,很折磨人。但他討厭謝雋廷剛剛那句話。

醫生見他沒說話就以為有戲,趁熱打鐵,「律少爺,這是為你好,那些異物硌在臉里,你就不覺得難受嗎?而且以後還會發炎,潰爛,你這張臉可能就毀了。到時候可就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

程奕揚垂下眸子。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天生就有着上等的樣貌,並不知道來之不易,已經擁有的東西往往無所謂。但是毀了……一想到這個,終於稍微生出了那麼一點點擔憂。

醫生走過去,低聲說了句「放輕鬆」然後抬起他的臉,先是端詳了一陣,然後又用食指和中指四處按了一下,按到眼角的時候,力氣加大,鬆開時那裏顯出了一塊淡淡的紅。醫生又用力揉了揉,很用力的那種,程奕揚痛得往後縮。最後又從藥箱裏拿出那種很亮的手電筒,對着程奕揚的臉照了個遍。

謝雋廷一直在旁邊看着,就算心裏也有幾分忐忑,但在面上卻是顯得愈發冷。

程奕揚看他一副置身其外的冷漠樣子,感到一陣陣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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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費一番功夫檢查后,醫生得出初步結論:「加了膨體,把腮骨提高了;外眼角縫合,至少有三針;內眼角……我還不確定;下巴也墊長了,那玩意要取出來。」

程奕揚自己都不知道當年動了那些手術,反正是全麻,女人什麼都給他安排好了,他只要躺到手術台上。

醫生笑道:「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外眼角縫起來變小,怪不得感覺你眼睛的形狀很奇怪,太圓了,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成人一般都是橢圓。」

「下巴的東西比較好取,我可以先做這個手術,眼睛的話,現在也可以做,但恢復起來要蠻久,畢竟那個線是從皮肉裏面走的,還留了線頭在這,再用激光燒一燒,跟顆痣一樣;腮骨這個……」他摸著自己下巴,「難度有點高,我必須做個X光,看看填充物和肉有沒有融合,如果融合了幾乎是恢復不了的。」

謝雋廷徑自說:「那就把前兩個先做了。」

「一次性做兩個?」

謝雋廷一點都沒有憐惜,「嗯。」

「我沒有說我同意吧?」程奕揚冷笑一下,「我就不信,我不讓動刀子,你還可以把我按在手術台上。」

謝雋廷好像一點都被沒嚇到,轉頭就比他更狠,「你想不想見你哥?」

程奕揚硬氣道:「我自己能找,不用靠你。」

「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信不信?」

程奕揚想說不信,可終究並沒有那種底氣。哪怕再討厭這個人,心裏也很清楚,謝雋廷從不誇海口,所有的都說到做到。

他看程奕揚一副被逼得不敢說話哪怕再怨憤也得剋制的模樣,輕輕牽動唇角,但並沒有笑出來,只是揚了揚手中的那份文件,「你已經簽了字,從這一刻起,你的很多事情我都有權決定,甚至可以直接關你一輩子。」

就算知道對方只是激自己,但程奕揚還是想撲過去將文件一把奪過來撕毀。但還好他足夠冷靜,也知道比武力根本不是對手,他盯着謝雋廷的眼睛試圖講道理,「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根本就是耍賴嗎?我簽的字,我有權拿回來!」

謝雋廷似乎也不吃這套,「跟你學的,你以前不就是這麼玩么。」

程奕揚突然安靜下來,就那麼死死看着眼前的人。

謝雋廷卻反常地不想跟他對視,冷冷移開視線。

他太了解謝雋廷了,不敢對視意味着心虛。謝雋廷有邏輯有原則,如果百分百佔着理,他會認認真真講出來,就像上回那件事。但這次卻有點反常,他根本沒有講出幾句理來說服,而是在逼自己答應,純粹的「逼迫」,拿身份地位來壓,也就醫生說的那幾句話還算讓人聽得進去。

醫生極少看到謝長官跟人吵架,現在這副強勢又不怎麼講理的模樣實在難得一見,他忍不住笑了笑,而後朝程奕揚說:「律少爺你先彆氣,我回去還要仔細研究一下方案的,雋廷可是囑咐過我,要百分百成功才能做,萬一我搞不定,自然就做不成。」先用緩兵之計吧。

他拿出一個很小的相機,出其不意地拍了程奕揚幾張,程奕揚飛快把臉側過去,他又正好逮著側面拍了幾張,然後收手把所有東西都放到那個小藥箱裏。

「我的工作結束了,該回去了。」他又轉向謝雋廷,「走了哦,下回見。」

程奕揚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餡兒都露光了,還以為謝家這邊什麼都不知道,為了把對話自然地過渡到柏禮身上,他還先問:「那天我在療養院看到的人,是柏律的哥哥吧?」

「嗯。」

「他們是雙胞胎吧,長得很像,我當時以為他就是柏律來着,可我的好朋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出現在這,怕是別人算計他的圈套,就想着立刻把他帶走,所以當時情緒失控,讓你們別見笑了。」

「怎麼會見笑,你這反應就是人之常情,這才更加說明,您的確是柏律的知己啊。」周凌面上很正經應和但卻在心裏偷着笑,還好這些話早在先前就被少爺預料到還已經跟自己演練過一遍,柏律的辯詞再無懈可擊都沒法說服人。

謝雋廷坐過去,程奕揚全身都警醒起來,身子后傾瞪着眼睛看他。

柏律的臉有種狠厲的美,兇悍起來的確有些嚇人,但程奕揚長相溫和了些,瞪人反而沒有之前那股氣勢。

十年學醫到底是不能鬼混過關的,所以肚子裏多少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來開會,遲到早退,抽煙喝酒,醫院很多規矩他都違反,但院長可捨不得開除他,一是謝家面子太大他們心甘情願買賬,二是謝棠的資歷的確足夠拔尖。當初謝棠過來時院長還感到有點受寵若驚,處處順着哄著絕不會指責半句,全院上下大概也就程醫生敢不買謝棠的賬。

女人選擇在三年後才給柏律換臉,是因為篩選和籌備,她一門心思都在報復上,壓根不會考慮到他肚子有孩子,這種狀況做任何手術都是危險的,所幸是孩子生了以後她才把整個部署好。謝雋廷跟她不同,他得從備孕就要開始仔細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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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為侵[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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