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相由心生

第101章:相由心生

蔣姑娘看我著急,過來安慰我說肯定沒事兒的,有領艾在,不會出大事兒的。

對於領艾我當然放心,但我手裡現在拿著的這個對講機,是絕對的軍工使用標準,更別說這麼點兒距離了,一般山上,信號問題絕對沒問題。

但現在卻出現了信號接不通的情況,不用想我就知道,領艾他們絕對是在某個信號十分差的地方,比如地下。

胖子琢磨了一會兒也明白了:「老方。我說她倆不會是已經下地了吧?」

我點點頭:「從信號這方面來看的確像是,不過咱們之前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讓他倆在山上等咱們,領艾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下地的。」

「你的意思是…」胖子欲言又止。

蔣姑娘臉色也不好看。我大概已經能猜到他倆在想什麼了。

人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對於無法預知的事情,往往都會往不好的那方面去想。

領艾和筱原在還沒見到我們的情況下就先行下地了,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們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得已才下去了。

那祭靈山上真的有什麼東西不成?

「在這兒坐著也不是事兒,要不咱們明天早點兒上山,趕緊找他們去吧,老劉這也失蹤挺長時間了。」胖子擔心的說。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做了一晚上噩夢,夢到筱原,領艾和老劉穿著古滇國的衣服在向我們招手,不停的招手。我跑過去想抓住他們,卻發現自己越跑距離他們越遠,直到自己滿身大汗的從床上坐起來。

第二天五點多我們就起床了,按照孫哲的計劃我們應該是七點起來,八點半出發,我給他發了個簡訊,說我們三個要去祭靈山上轉悠一圈兒,讓他別等我們,發了簡訊我還是覺得不行,這麼一來我們就算是把孫哲給坑進去了,萬一我們真的無法從祭靈上上面下來,他可就算是毀了。

蔣姑娘建議我們寫一份什麼「免責申明書」,大概就是說去祭靈山是我們三個人個人的決定,和導遊無關,我們仨有寫了份拿東西,簽字按手印。塞到孫哲房門裡面才算是徹底搞定。

從酒店出去我們直接打車說是去祭靈山,結果前三個司機都不願意載我們,直到第四個司機師傅才讓我們上車,但他說不開到山底。我們仨還得走上一公里。

路上我和司機師傅聊天兒,問他為什麼前面三個師傅都不願意載我們,他點上一支煙說:「聽口音您三位是外地人吧?到這兒來玩的?不知道祭靈山吧?」

我趕緊裝傻充愣對他說:「這個還真不不知道,您給我們說說?」

他搖搖頭:「沒啥好說的,外地人來這裡看古滇國遺址一般都是報個旅行社,跟個旅行團一起走,你們仨怎麼就獨自出來玩了,那祭靈山。不安全。」

可無論我再怎麼細問,再怎麼套他的話,司機師傅都不願意再張嘴說話了,就好像那祭靈山是他們本地人口中的忌諱一樣。我看他這個樣子也懶得去問了,估摸著肯定是和那個什麼祭靈山上有鬼的傳說有關。

他果然把我們扔到距離祭靈山還有一公里的地方了,下車以後我們仨又走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走到山腳下。

我們來的有點兒早,景區的大門都沒有開。我們繞了一大圈兒,才發現一個足夠我們仨人鑽進去的小洞,彎腰鑽了進去。

這祭靈山雖說是個小山,但還是蠻高的,而且對於這裡面的景區劃分我們並不清楚,劫持老劉的人,還有筱原和領艾去的對方應該不是在景區範圍之內,我們準備直接避開這些區域。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塊兒木牌。上面畫了整個祭靈山的景區劃分情況,我用手機拍了照片,祭靈山大概被分成了五個部分,除去最中間的三個地方被劃分為了景區。其他一南一北都是未劃分的區域,我們得找找這兩個地方。

胖子建議我們分開行動,我搖頭說不行,首先筱原和領艾已經失蹤了,失蹤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在山裡遇到了某樣東西,所以我們還是一起行動為妙,再次這山上的環境我們也不清楚,一起走比較安全。

我們商量了半天。這南邊是靠近景區入口的一邊,為了掩人耳目我們決定還是從北面開始尋找。

從景區走過進入北區以後,這裡明顯和景區就不太一樣了,景區還是有幾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但北區則是雜草叢生,除了一些被人踩踏過的痕迹,一副完全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奇怪了,這裡距離景區也有點兒距離了吧。」胖子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來那些草垛裡面的痕迹說:「這些痕迹肯定不是一次性踩踏造成的。應該是有很多人走過這裡。」

蔣姑娘從地上拔了幾顆草起來在鼻子前仔細聞了聞說:「應該是的,香水味兒道都不一樣,不是同一個人。」

我和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你還有這本事呢?」

蔣姑娘沒說話,帶著我倆繼續往深處走,但走了幾百米之後我就發現這裡不太對勁兒。

剛才在景區的時候,雖說大部分地方都是草叢,但還偶爾能看到幾棵樹,但來了這裡以後完全就沒有樹木的影子了。放眼過去全都是和人一般高的草叢,雖說這一個是景區,一個是非景區,但怎麼說都是在同一座山上。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

我讓胖子和蔣姑娘停一會兒,在草叢裡面扒拉了半天才在草叢裡面找到了好多樹樁子。

「奇怪了,怎麼會有人在這裡砍樹?」胖子湊過去看了一眼樹樁說:「看著年輪還挺多的,看樣子以前還是顆參天大樹呢!」

「而且看痕迹應該也是好久之前就被人砍掉了。」蔣姑娘用手在樹樁周圍摸了一圈兒:「完全沒有毛躁的感覺。」

這一般剛鋸完的樹木。至少五年之內砍斷的樹,留下的樹樁子周邊都會有些毛躁的感覺,特別是山上的樹,自愈能力不是很強。像這種傷口處的毛躁,需要很長時間來治癒。

我算了一下時間,如果時間都在五年以上了,那很可能就是孫哲說的那件事情時候砍斷的樹,不過另外一個問題就冒了上來,當年的可是正規考古隊,無非就是在這山上隨便挖挖坑什麼的,怎麼會砍樹呢?

我們又在周圍找到了很多樹樁。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被砍斷的,而且這些樹樁都是密度很大的聚集在某片區域,我們再往外擴散著找的時候,樹樁數目明顯少了很多。

「有意思,這樹還挑地方長呢?」胖子開玩笑說。

「還有一個可能,方老闆,你是做佛像生意的,有沒有聽說過一次詞兒。叫做相由心生?」蔣姑娘突然問我。

我腦袋一轉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你的意思是,這片區域地下的肥料比較豐富?」

她點頭:「這樹和人一樣,都會朝對自己有利的地方走,利熏入心。相由心生,樹也一樣,哪裡適合生長,才會往哪裡長。」

「你倆就別打啞謎了,說了這麼半天還不如直接開干。」

胖子二話不說就從背包裡面直接把鏟子給掏出來了,一鏟一鏟下去,沒一會兒就挖了個挺深的坑。

我和蔣姑娘在附近給他放風,我們這會兒萬一被人給發現了,那可就是大罪,還沒進上就得去局子裡面蹲上幾天了。

「老方,你來看看這個!」

我湊過去一看,胖子居然從土裡面挖出來一件藍色的工人服,和孫哲曾經給我說的,他爹當年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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