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西涼甚謀 【大大大章節】

第七百四十三章:西涼甚謀 【大大大章節】

「你!」滅魂手即驚又怒,根本沒想到吳庸會突然動手,但他哪裏知道,吳庸一旦確信對方是敵人,從來就懶得廢話。雖然事出倉促,但滅魂手幾百萬的功力還是明擺着放在那的,右手閃電般橫放身前,擋在那冰晶長劍的前進路線上。

轟!冰晶長劍轟然一聲炸成冰屑,但滅魂手也被一劍轟飛,在空中打着翻向後落去。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吳庸隨手一召,又是一柄冰晶長劍出現在手中,雙足互彈,飛速向滅魂手刺去。

「你敢!」滅魂手大怒,稍一穩定身形,立馬一掌拍出,一道巨大的冰掌憑空印出,向吳庸轟去。

冰晶長劍在身上連彈。

叮叮叮!!!

吳庸在發瞬間劈出上千記攻擊,硬生生在那一米見方的巨掌之中刺出一塊空隙,隨後猱身而上,如蛇般穿越掌風,向斬魂手雙眼刺去。

吳庸並非雛兒,在這蠻荒世界。因為功力不足,許多精妙招式都用不出來,但得到邪運算元全身功力后,吳庸已與這世界的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同一起點上了,甚至在某些方面還要超過,比如說招式方面。

眼見吳庸的冰晶長劍就要刺中滅魂手的眼睛,就在這時,兩根手指突兀的出現在吳庸眼中,如亘古以來便存在一般,輕輕一夾,冰晶長劍便便被牢牢嵌住,再也不能前進一毫。

滅魂手面容一冷,另一隻手閃電般擎出,輕輕在冰晶長劍上一拂,一聲凄厲的鬼嘯從滅魂手手心中傳說,伴隨着從右手中滲出的黑色的霧氣,順着冰晶長劍飛速向劍柄方向涌去。

吳庸察覺這黑霧中帶着詭異,不等那黑霧漫延到身上,當機立斷,咔嚓一聲,那柄純由寒氣凝結而成的冰晶長劍齊柄而斷。但滅魂手心中已動怒,眼看吳庸向後脫身退去,哪裏肯讓他這麼輕鬆離去。左手夾住的長劍反向一折,飛速彈出。

那已被染成黑色的邪劍破着絲絲破空之聲,急速向吳庸彈去。

吳庸長吸一口氣,身上的袍子劇烈鼓盪起來,隨後就滅魂手目瞪口呆的眼光中,胸膛慢慢癟了下去,如同一片紙般在風中飄動,那本該射中他頭顱的斷劍,居然緊貼着他的凸起的胸膛擦過,沒入不遠處一座冰峰之中,轟然炸裂開來。

「混帳,誰人亂扔劍?!」一個面容猙獰的男子從冰峰之中拔身而起,站立虛空之中,四下大吼道:「還我洞府來!」

就在吳庸以風雷步避過滅魂手怪異一劍時,一物從他胸口拋出,被那正在怒火之中的男子一把接過。

「虛天訣?」那人下意識的讀道。

滅魂手臉色一變,看向那虛空中的男子,焦急道:「血魔,那不是你的東西,快還給我。」

吳庸臉色也變了,下意識的在胸口一膜,邪運算元留下的冊子,哪裏還有。觸手處,一片光滑,原本遮掩身體的胸口長袍早已沒了,只留一片腐蝕的痕迹。連吳庸都沒有察覺到。

吳庸向滅魂手看去,目光一時變得極不警惕,那怪異的霧氣,只是擦過,還沒有碰到已然衣服上腐蝕出一大塊洞,這要真擊中,那又該是如何?

至於那本書,吳庸倒不是很在意,虛天訣只有下卷,威力大打折扣而且,書中內容吳庸早已記熟,因此。倒並不很在意這本書的丟失。

吳庸不在意,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虛天訣」幾字出口,那男子頓時後悔了,四下望去,果然,周圍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道道人影,更有幾十人向吳庸等人所在的方向壓來。

吳庸頓時感到身上壓力倍增,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一重重氣息壓制,即便他如今功力暴增,卻也是吃力不已。

「你們想幹什麼?這虛天訣,乃是我先得到的,誰人敢跟我搶。」血魔緊緊的攥住玄冥秘冊,一把塞入懷內。

碰!碰!

兩聲悶響,一位陰目陰冷,長順及胸,束冠長袍,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綠玉扳指的六十許老者推開身前兩人,走了出來,冷聲道:「血魔,這東西不是你能消化得了的,交出來吧。」

「哼,歸一散人,你莫非想強奪。」血魔怒視着那老者。

「你認為呢?」歸一散人束起一指,一點黑芒在指端閃爍。

血魔瞳孔緊縮,死死的盯着那點黑芒,嘴裏說道:「歸一散人,你要真敢出手,你我以後見面,不死不休。」

「威脅老夫嗎?」歸一散人臉色一變,恨聲道:「就憑你,敢挑我們。」

歸一散人話聲一落,在他身後立刻走出胖矮高瘦不一的七個人來。

「七比一,你以為如何?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嗎?」一聲清淡的聲音飄出,諸人盡皆色變,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有這個膽量敢出言挑戰。歸一散人本已難纏,再多上七個邪道大能,憑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眾人四下瞧去,吳庸眼尖,從聲音便聽出那是從腳底下傳來的,聞言向下看去。下方一名面容英俊的三十許男子身着一襲飄飄白衣,腰上掛着一柄雪色長劍,不急不緩的向半空行來。

那人雖然只有一人,但那風彩卻壓過了眾人的氣勢,這天地之間,便似只有了這一人。這一劍。連這天空長年不散的烏雲,也似變得煞白了。

在這人出現的剎那,原本囂張的歸一散人,在那人破出冰雪,漫步虛空,徒步而來的之時,變得非常非常之難看,全身功力狂轉,右手凝聚了八成功力,準確隨時出手。

「北涼,北涼甚謀……」眾人驚呼。

那人仰起頭來,雪白長發下。一雙眼睛冷若寒冰,這不是一種刻意,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想要,對我出手嗎?」

歸一散人渾身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在那名叫北涼甚謀的男子一步步慢慢從冰峰底下走到虛空之中時,周圍的邪道高人都如見瘟神,一個個散開,在空中空中一大片空地來。

「虛天訣?就是那本傳言是虛天聖尊所創武道,各種版本的虛天訣流轉不下幾十本的虛天訣?」北涼甚謀漫不經心道,一頭長長的白髮從頭頂垂下,將臉遮住。

「怎麼?你也想要?」那歸一散人譏諷道:「原來大家都是一路貨色,誰也不比誰差。」

「就憑你。也敢跟我比!」北涼甚謀淡淡的瞥了一眼歸一散人。

歸一散人一囁,但馬上又壯膽道:「北涼甚謀,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唯一挑戰渾邪聖主,而不死的唯一一人。」

吳庸暗暗觀察,發現自這名叫做北涼甚謀的怪異白髮劍客出現之後,整個場面都被他壓住了,這些心性孤傲的邪道大能似乎對他十分懼怕。

北涼甚謀瞧了一眼吳庸,吳庸立刻感覺到了被他深藏起來的濃重劍意,那處有惹實質的劍意,只有在他的目光之中,才會流露出來。

蠻荒大能眾人。但吳庸一路行來,每一個人的氣息都流露無疑,更有些存在,氣息浩瀚無比,其強大之處,即便連靠近也極為困難,卻極少有像這人一樣,把全身的劍意都收斂在體內,沒有一絲泄露體外,除了雙眼。

吳庸頓時好奇心大起,再仔細看去,赫然發現。這名叫北涼甚謀的劍道大能,一舉一動都似乎有着某種規律,他每一次雙臂擺動的力量,基本都是藉助慣性來完成,他每一次邁動步伐,都似藉助著風力。這人雖然和大家一樣漫步虛空,但他的功力消耗都遠遠少於諸人,認真的說,此人似乎有着一種非常奇特的習慣,即,不管幹什麼,都要以最節省體力,原力的方式去做。

「他手中的虛天訣是你的吧?」北涼甚謀回過身來,對吳庸道。

「確實是從我懷中掉出的。」

北涼甚謀轉向血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但要表達的意思卻已明白無誤。

血魔站在那兒發獃,一會兒摸摸懷中的虛天訣,一會兒又驚懼地看着北涼甚謀掛着腰間的長劍,臉上露出掙扎的神情。

半晌,血魔的手終於伸向懷中,恐懼終是戰勝了貪婪。

「慢!這虛天訣乃是我先發現,你一來便要走,哪有這麼容易。」滅魂手突然出聲阻止道。

北涼甚謀突然回身,腰間一抹寒光拔起。驚虹乍起,眾邪盡皆臉上無色,那滿天寒光令得天地為之色變。

那抹令天地為之色變的劍光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瞬眼間便已盡皆斂去,北涼甚謀白袍舞動,一柄三米長劍正指著滅魂手的咽喉,而滅魂手那兩根可以夾金斷玉的手指還保持着向上張開的姿勢。

快,太快了!在場沒有一個人看清北涼甚謀是如何出劍的,劍光乍起,便已直指咽喉,滅魂手那兩根引以為傲的手指,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在場諸人。或者功力比吳庸高者不少,但劍道上修為的卻沒幾個能比得過吳庸。以吳庸的劍道修養,自然看出,這名叫北涼甚謀奇怪男子,出劍速度,已達到人所有能達到的極限。出手先後,對他這種人來說已沒有任何意義,什麼搶佔先機對此人也根本無效。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我只會一招,只出一劍,只要誰能接住我這一劍,這一本虛天訣就是你的了。」北涼甚謀淡然道,然後慢慢的收回了長劍。

「當真?」歸一散人瞧了一眼滅魂手,驚疑道。

「當真!」

「好!」然而歸一散人這爽快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身畔傳來咕咕的聲音,循聲望去,去見滅魂手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指著北涼甚謀,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咕咕的聲音正是從他喉中發出。

「你有什麼意見,滅魂手?」歸一散人瞥了一眼滅魂手,冷冷然。

「你……你……」滅魂手臉中滿是恐懼,在眾人驚駭的眼中,滅魂手捂住喉嚨的手掌中大量血水汩汩而出。那頸上一顆頭顱猛然向一側偏,從肩上滑了出去,一股血水從他光滑的斷頸之處猛然噴出,然後,他那直挺挺的屍身才從半空中摔下。

北涼甚謀,那一劍雖未刺中他的脖子,但劍氣卻已割斷他的喉嚨。在場諸人都已為北涼甚謀劍下留情,卻不知那滅魂手在一會前便已是死人一個。

一股輕風在在空中吹過,掀起幾片雪花,一股寒意籠罩了整個森邪峰,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不禁在心中打了個寒噤。

陽陰散人臉上的得意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那虛天訣,我不要了。」歸一散人倉惶道,臉白若紙箔。

歸一散人連同他身後那七人齊齊向後退去,但北涼甚謀卻是看也未看他們一眼。

「小心!」

北涼甚謀此時正好背對着歸一散人等人,從吳庸的角度正好看到歸一散人奔逃途中忽然回過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同時回身彈出一記閃爍的黑芒。

眼見那記黑芒一瞬眼便已射至離北涼甚謀不足一米的地步,但北涼甚謀卻依舊一動未動,吳庸不禁着急起來。然而怪事發生了,那粒小指大小的黑芒在離北涼甚謀三寸左右突然左右錯開,分為兩半,接着又自上下錯開,又分為兩半。一半,一半,又一半……

那粒黑芒居然硬生生的一分為數百上千的黑點,四射開去。

轟轟轟!!!

那一點點黑芒射入一座座冰峰,所觸之處,完全粉碎。

就在此時,北涼甚謀突然回過身來,右手握住的劍柄處,迸射出衝天劍氣,那劍氣乍現即斂,但數百米開外,歸一散人等人突然頓住。接着身體便如同那粒黑芒一樣,分為幾半,灑落一篷鮮血,自半空落下……

「給你!」血魔一把拋出那灸手可熱的虛天訣,如同拋掉一塊燙手山芋,隨後頭也不回,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山峰之中。

北涼甚謀,手一抬,那本虛天訣便激射入他手中。

「你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聽到北涼甚謀的聲音,眾邪爭相奔逃,一會間便逃得乾乾淨淨。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吳庸不禁感嘆,這北涼甚謀之威,竟然一至若斯。

「給你!」對於眾邪拼頭爭搶的虛天訣,北涼甚謀棄若敝履,竟是瞧也未瞧上一眼。

「為什麼?」待諸邪都走得乾淨,吳庸問道。

「什麼為什麼?」北涼甚謀抬起頭,看着吳庸,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一股瀟灑、散漫之意。

「為什麼要幫助我一個陌生人?」吳庸並不認為對方會無緣無故幫助自己。

北涼甚謀彈指一拋,那眾邪爭得頭破血流的虛天訣便被他拋向了吳庸,隨後轉過身,自顧自踏着虛空,向遠處走去。

「因為你也是一個劍客。」北涼甚謀的聲音從前方幽幽的傳來,帶着一股難言的寂寞。

「因為我也是一個劍客?」吳庸細細的品味着這句話,待再抬頭時,已看不到那名神秘劍客了。

「這個少年,今後在森邪峰,由我罩着了。誰人敢動他,便有若此峰。」北涼甚謀的聲音像幽魂一樣在森邪峰上空飄蕩,但吳庸卻知道那只是他事先的留音罷了。

那話音一落,一抹劍光從天邊襲來,乍現即斂,良久再無聲音,四野里一片靜悄悄的。

轟隆隆!

突然。吳庸前方,一座千米高的山峰突然齊腰而斷,山腰以上的部分從山體上斜斜滑下,摔落山谷,迴音良久方回。

天地更加寂靜與蕭冷了,只余呼呼的風聲在空中轉來轉去。

只會一招,只出一劍。

劍道至此,已可謂達至頂峰了。吳庸靜靜的站在空中,望着北涼甚謀離去的方向,突然有了一種明悟。這人修劍已踏入一個偏道,而且已經修到了這個偏道的極致,修劍至此。已無所謂正確與否了。此人聲稱,只會一招,只出一劍,但這一劍,又有何人可擋。

一招即出,一劍即遞,不死敵死,便是我亡,這乃殺道之劍!

北涼甚謀出劍的情形,吳庸試想自己面對這一劍的情形:一抹劍光橫空出世……

冷汗自額頭滾滾而落,這一劍,吳庸既是自認必死。這一劍,已經強悍到,完全無視對方的招式,一招斃敵的境界。

「這人到底是何人?居然可以把劍,修到這樣駭人聽聞的境界。」吳庸喃喃道,仰首向天,一時發起呆了。

良久,吳庸嘆息一聲,向著南方而去,這個冰雪的世界,不適合他呆了。

路上經過一座座山峰,無數道神識在他身上掃過,馬上潮水般退去。北涼甚謀之威,竟然一至若斯。

半天之後,吳庸終於走出了這冰雪的世界,站在雪域邊緣,一半是冰雪,一半是那蒼莽的天地,而在冰雪與大地之間,一道灰色的身影,傲然而立。

那灰色身影轉過身來,一頭灰色長發飄起,露出一雙沒有一點黑色的顏白。那人微笑着,看着空中踏步而來的吳庸。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在這人轉過身來的剎那,吳庸心神狂震:「是你……渾邪虛空殿右護法。」

灰袍人點點頭,緩緩的伸出右腳,踏上虛空,一眨眼間,便從原地消失,出現在吳庸身前不足一十米處,這種由極靜到極動的變化,看得讓人難受之極。

「你沒死,道主很生氣。」渾邪虛空殿右護法語聲沒有一點起伏變化,就像一具沒有思想沒的感情的行屍走肉。

吳庸冷哼一聲:「你們倒是聰明。為何剛剛不動手,卻等到我快離開這裏,才出現?莫不是懼了北涼甚謀。」

灰袍人很坦然的點點頭,漠然道:「他的劍道太極端,我不想和他拚命,也沒有必要。」

「你出手吧。」吳庸不欲再多言,竟然明確對方的意志不可動搖,自是準備隨時應對對方的攻擊。

灰袍男子抬起頭,漠然地看着吳庸,長劍從右邊寬大的袖袍中遞出,長劍雖未出鞘,但吳庸卻聽到一聲清越的劍鳴。

一柄灰色劍鞘從空中彈出。渾邪虛空殿的右護法已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細看,靈識之中感覺到一抹犀利的劍光已貼近身體,吳庸長吸一口氣,身體立即變得輕若紙屑,隨後向後盪去。

吳庸原本立身之處,渾邪虛空殿的右護法現出身來,他右手倒握著劍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拿着劍。

灰袍護法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隨後頭微一低,吳庸一方,又一個灰袍護法出現。一劍向上一抹,一道灰濛濛的劍氣破空而至。

但吳庸的「風雷步」已能十成十的發揮威力,只是一絲的風力,便已讓他借勢飄蕩開去,那抹劍氣自是斬空。

右護法長劍一收,向身畔一掃,便自不動,便吳庸已感覺到,那只是一具殘影,他本身早已不在原地。

身後一縷劍氣無聲無息的襲至,但依舊從吳庸下方吹過。

一劍又一劍,連綿不絕。那劍上散發出的古怪霧氣飄散開來,空氣中帶着一股腐蝕的味道,虛空之中,出現了十多個灰袍人,一個灰袍人剛剛消失,又有更多灰袍人生成,每個灰袍人都保持着一人不同的揮劍姿勢。

然更加詭異的,卻是吳庸。那已不是人體所能做出的動作,身體曲折飄蕩,便真如一張紙般,按任意角度折曲。右護法上千劍出手,卻是連一劍都沒有得手。

「你這是何種武道?」右護法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一字吐出,另一字卻又換了個方向。

吳庸從這人語氣中首次感覺到了一絲情緒的波動,那是一種極度的鬱悶與無奈。

「風雷步。」吳庸隨口道出。

突然之間,滿天的幻影消失殆盡,吳庸身側不遠處,灰衣男子現出身來,一襲寬大灰袍隨風舞動。

「有此絕世身法,你已立於不敗之敵,我的劍,再強,也無法傷你。」說罷,隨後一抬,那拋出的劍鞘從地上飛起,徑直沒入他手中。

嗆!長劍入鞘,灰袍男子頭也不回的向森邪峰深處走去。

「待我收斂劍氣,再無一絲劍氣泄出,自會再找你的!」

聲音渺渺,但人蹤已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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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校園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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