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裳語篇:狼王遊行

宮裳語篇:狼王遊行

狼堡:

良修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圓圓大大的皓月,有靜靜淌流的小河,有在耳邊輕輕拂過的微風,還有滿身是血的裳兒……

裳兒渾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只見她顫抖著舉起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溫柔的喚著:「良修……沒事的……」

裳兒!!

良修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俏麗嫵媚但是卻也英氣十足的臉龐正看着自己。。

良修定定的看着這個女子,沒有說話。

「怎麼~才幾天沒見,大王就認不出伊莉莎了?」女子淡淡一笑道。

「伊莉莎……」良修喃喃念道,隨即猛地抓住她的雙肩:「裳兒呢?」

「裳兒?」聞言,伊莉莎挑挑眉。

見她不知情,良修猛地放開她,站起身,發現自己還身處在暮林里。

良修查看了下四周,除了狼族子民,鐵牙跟鐵角還有伊莉莎,連裳兒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看到。

「鐵角,鐵牙。」良修喚道。

「在!」鐵牙跟鐵角連忙上前一步應道。

「她呢?」

鐵牙跟鐵角相視一眼,隨即鐵角走上前,雙手上捧著一件黑色帶着金絲邊的披風:「啟稟大王,鐵牙跟鐵角已經在找到大王的那一刻分散去尋找,但是卻只找到您的披風。」

聞言,良修臉驀地一沉:「找清楚了?!」

「是!」鐵牙鐵角堅定道:「小姐不可能走遠,方圓幾百里都去尋找過了,也問了一些生物,均道沒見到過小姐。」

良修慢慢的握上拳頭,青筋不斷爆出,轉身,就要離去。

「大王您是要去哪?」見狀,伊莉莎連忙阻擋在良修的面前。

「讓開!」良修低吼一聲。

他依稀記得,他依稀記得,那天,由於那纏綿的溫存,讓他忘記了昨天是月圓之夜,他還記得,他把裳兒壓在身下,雙爪陷入了她那纖瘦的肩膀里。

如果按照平時,他理應早就把她撕裂吞食下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獸性大發的他緊緊是抓傷了她,因為,看着她蒼白精緻的小臉,他竟然打從心底開始拒絕,拒絕吞食這份誘惑。

而她,不單沒有對變身的他心存恐懼,還伸出手,撫摸着他的臉頰,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聲音喚着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大王,您別忘記了,兩天後,是百年一度的遊行日,如果您沒有前去,您能承擔起後果嗎?」伊莉莎正氣道。

聞言,良修頓了頓,隨即繼續低吼著:「我說讓開!」

「大王,您先回去主持大局,您別辜負了母后的期望,那個裳兒小姐,伊莉莎會派人去尋找!」伊莉莎拉着良修的手臂阻止道。

聽到母后這兩個字,良修又停下腳步,隨即,雙拳慢慢長大再次握上,轉身,朝暮林邊緣走去。

見狀,伊莉莎等人連忙跟上。

良修抬起頭,看着那隱藏在藍天的月亮,心裏,有絲絲的痛楚。

裳兒,不管怎麼樣,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

宮裳語又休息了下,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即使不離開,也得做下樣子不是么。

便叫來落星,取回自己的衣服,讓映月帶自己去找那個羅德將軍。

「宮小姐就要走了么?」

寬闊豪華卻不失陽剛氣的房裏,羅德站在一個大大的書櫃前,捧著一本很大的書,頭也不回的,對着剛進的宮裳語淡淡道。

「是的,這段時間,麻煩羅德先生了。」宮裳語禮貌卻生疏道。

「宮小姐何不再住些幾日?直至傷好了再走也不遲。」羅德慢慢的翻了一頁慢條斯理道。

「那好。」宮裳語想也不想便道。

羅德翻頁的動作停頓了下,隨即抬起頭看着宮裳語:「那宮小姐便去歇息下吧,剛好過兩天,便是我族大王遊行的日子,到時候,宮小姐可以去參觀下。」

聞言,宮裳語眉宇蹙了蹙,隨後點點頭:「那這段日子麻煩了。」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門關上好,羅德放下書,若有所思的,習慣性的撫摸了下下巴,唇邊,揚起一抹興味的弧度。

這個女人~

感覺,還真挺好玩的。

怪不得,他會看上她~

他驀地想起昨天落星來彙報的消息。

她說她不是血族之人,也不是狼族之人,那她會是什麼人呢?

她說她不屬於這裏,那麼,她會是屬於哪裏呢?

或者說,有沒有那麼一天,她會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她原來的世界裏去呢?

到時候,他又會怎麼樣?

痛苦?絕望?

呵呵~真希望能看到~

宮裳語又厚著臉皮留在將軍堡里兩天,她不會出房間,一般,沒什麼事,她就做一些動作幅度很小的運動。

只想肩膀的傷口快點癒合。

這一天,是羅德將軍所說的狼族大王遊行之日,但是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直到遊行開始,她還窩在床上。

「宮小姐,你不去看下嘛?」落星把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好奇的看着在做吶吐動作的宮裳語道。

「不了,沒什麼興趣。」宮裳語閉着眼睛,雙腿盤著坐在床上,雙臂平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淡淡道。

「呵呵,宮小姐真是喜靜之人。」落星輕輕一笑道:「羅德將軍已經去迎接大王了,一般大王遊行完都會來將軍堡。」

「呵呵……知道了。」

落星微微行了個禮,放下托盤便走了出去。

喜靜……

呵~宮裳語輕輕的笑了。

她並不喜靜,但是也不喜人多的熱鬧。

她的身邊,以前有小言這個開心果陪在她身邊玩鬧着,現在,有良修那傢伙在她身邊鬧騰著,其實有他們就夠了,再多,她就喜歡了。

良修……

一想到這個名字,宮裳語就覺得心裏很不安。

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是狼人。

起碼在她的世界裏,她的意識里,她就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一個狼人在一起。

她也沒有想到,她會愛上一個狼人,她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狼人。

宮裳語慢慢曲起雙膝,抱着膝蓋,把臉埋在那裏。

良久,她狠狠的捶了下床褥,順勢,淚流滿臉。

但是愛都愛上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她的心都給他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說不去看遊行,但是宮裳語還是被映月落星你一句我一句的給勸去了。

好吧,就聽你們說這是百年一次的份上,就去看看吧。

換好衣服,宮裳語隨着兩人來到了遊行的大街上。

大街上,早有軍官把守兩道,把群眾攬在了隔離線外面。

落星特地把宮裳語帶到一家酒店的頂樓上,說這樣,看着會比較清楚。

她坐在沙發上等了挺久的了,水也緊接着一杯一杯喝下肚,終於等來了遊行的隊伍。

隊伍很浩大,也很壯觀,宮裳語感覺跟古代的皇帝遊行都有的一比了。

宮裳語趴在陽台上,漫不經心的看着慢慢走到眼前的隊伍。

但是這裏的遊行唯一不同的是,古代騎的是馬,這裏騎的是野獸。

皇帝坐的是轎子,這裏的大王跟王后坐的是狼騎。

本來宮裳語想說看一會就走,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坐在狼騎身上,真揮手朝群眾揮手示意的男子時,頓時僵住了。

那俊朗挺拔的身姿,那張她日日夜夜面對的俊臉……

但是今天的他跟往日她見過的不同,此時,他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王者之氣,王者之魄,給人於一種無形的威懾之力。

「大王終於回來了,聽說前一陣子大王不見了,堡里可是派了很多人去找啊,我還以為今年的遊行大典會撤銷呢。」身後,傳來落星微微鬆了口氣的話語。

「怎麼會呢~這可是百年一次的遊行啊,如果大王沒出面,那些叛軍肯定會因此而掀起造反。」映月粗聲粗氣道。

「那也是。」落星笑道:「你看,大王跟王后真般配,王后真的好美,她身上的那種氣質,真的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那肯定啊,王后可是太上王親自下旨讓大王封為後的人選啊。」映月滿滿的崇拜:「你也不想想,每次大王外出打戰,出征,王后哪一次沒有陪在大王身邊的?還為狼族立了不少汗馬功勞呢。」

她們又說了些什麼,宮裳語完全沒有聽下去,她一直死死的盯着越來越近的隊伍,五指慢慢收攏,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是啊,我好喜歡王后!」落星崇拜道:「王后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是啊,雖然王後跟大王還沒有正式舉行儀式,但是在族人眼裏,王后已經在我們心裏根深蒂固了。」

「就是啊,我還聽說……」

「對不起,打擾下。」落星跟映月還沒有說話,便被一個淡漠的聲音打斷:「你們大王是原身是紅狼嗎?」

此時宮裳語完全是心存一絲僥倖的心理,或許,那只是跟良修長得很像的人,或許,那是良修的同胞兄弟,或許……

「是的,宮小姐!」落星笑道:「大王是狼族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紅狼,一個讓全族心服口服的優秀品種後代。」

聞言,宮裳語苦笑了下,什麼時候,自己學會自欺欺人了……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宮小姐,我們跟你一起回去。」說着,她們就要跟上來。

「不用了,今天是你們狼族的百年大典,你們留下來觀看吧。」宮裳語回頭,朝她們微微一笑,轉身走下酒店。

這時候,正在遊行的良修只覺得一陣熟悉的心悸竄入腦海,但是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將軍堡上的兩個侍女站在那裏。

他搖搖頭,自己是太想裳兒了吧……

是夜:

宮裳語在房間里又呆了很久,她忽然覺得做人很失敗。

跟他在一起那麼久,竟然連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連名字都是假的。

良修……

艾伯特.戴維斯利……

呵……

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越想越心煩,越想越想哭,隨即,第一次,她打開連接着院落的玻璃門,走了出去,來到了房間外面的小花園了。

宮裳語怔怔的看着那在身邊飄來飄去的小精靈,看着滿天的繁星,忽然,很想到處走走。

想罷,她看了下周邊,朝屋后的小樹林走去。

大廳:

「羅德見過大王。」羅德將軍站在大廳門口,看着緩緩信步前來的男子以及女子禮貌道:「見過王后!」

「不必多禮。」男子身穿一聲的黑色,邊緣縫著金線的勁裝,他的胸前掛有很多金光閃閃,代表着親王的勳章,系著一條鑲滿金剛鑽的腰帶,腳蹬一雙黑色馬革靴,很是威氣逼人。加上那張俊美剛硬的俊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王者之氣。

良修漫不經心看着這一切,淡然道。

「將軍有禮了。」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同樣穿着勁裝卻也貴氣逼人的女子,眉宇之間,均是英氣。

伊莉莎看了眼羅德,沒有再說什麼。

「晚宴已經準備好,大王王后請移駕。」羅德微微側過身,引導著兩人進入大廳。

眾人均落座后,良修先是說了些開場話,隨後,晚宴便開始。

正進行到一半時,落星不動聲色的走到羅德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落下幾句。

聞言,羅德微微蹙眉:「都找過了嗎?」

良修坐在他身邊,漫不經心的喝着杯中的美酒。

都幾天了……還是沒有找到裳兒……

裳兒,你現在在哪……

「是的,將軍堡里都找過了。」落星點點頭。

「嗯,先下去吧。」羅德看了眼良修淡淡道。

「是!」落星應着便離開大廳。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人猛地從外面打開,全席的人,都詫異的看着這個打開門的女子。

宮裳語怔怔的看着裏面這一番杯酒交錯的情景,有點回不過神。

她只不過是逛了一圈回來,糊裏糊塗的,就摸到這裏來了,她一直推門都不開,就乾脆猛地用力推開了,卻不料,卻撞見了怎麼一番景象。

「對,對不起!」宮裳語連忙道歉,就要轉身離去,但是卻被身後那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停住了腳步:「裳兒?!」

宮裳語愣住了,還沒等她轉身,她便被來人抱在了懷裏。

良修緊緊的抱着宮裳語,他沒想到,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裏看到裳兒!!他找了時日不見的裳兒,竟然在他毫無預備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大廳上的人見狀,均詫異的看着門前相擁的一對璧人,驚愕過後,是源源不斷的竊竊私語。

聽着身後的動靜,良修一把抱起宮裳語,消失在大廳里。

看着他們的背影,羅德跟伊利斯相視一眼,隨即,均不約而同的不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宮裳語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躺在他懷裏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那天的對話。

「裳兒,如果我有事瞞着你,你會不會生氣?」

「那倒要看你是瞞着我什麼事了。」

「例如……那個……就是,那個……」

「好了,如果不想說或者不知道怎麼說,就先不要說,等你想到什麼時候合適再告訴我。走吧,一切事等出去再說。」

一想到那天的對話,心裏忽然釋懷了。他也打算要告訴自己的不是么?當時,是自己拒絕的,現在,也怨不得他。

但是宮裳語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把她帶到了她住的房間里,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的?

良修滿意的看着宮裳語的表情,這下,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轉身走人了不是么?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宮裳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這樣,不管等下我說什麼,你就不會轉身走人了啊。」良修嘿嘿的笑着,一如以往的無賴:「而且,這裏有裳兒的氣味。」由於大廳溺滿著濃郁的食物香味,所以一時間,他沒有聞到,但是當他來到走廊時,便聞到了專屬於她的香甜氣味。

「對不起,裳兒!」一進房間,良修就很自覺的承認錯誤。

「噢~你錯什麼了~」宮裳語噢了一聲,淡淡道。

「但是其實我也沒有錯啊。」良修忽然理直氣壯了起來。

「沒有錯?「宮裳語眯着眼睛看着良修。

「是啊!」良修抱着宮裳語:「良修是我的小名,艾伯特.戴維斯利是我家族的名字!」

「哦……」聞言,宮裳語的心忽然輕鬆了下來,至少,他也沒有騙自己好吧……

「還有我的身份,我那天本來是要告訴你的,是你叫我以後再說的!」這句,良修說得更理直氣壯。

「額…………」好吧,這她確實理虧了,其實這句她也剛剛想到了。

「還有呢?」宮裳語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物,俏臉立刻沉了下來。

「什麼?」看着那張驀然變暗的俏臉,良修忽然心生不安道。

「……我不想說!」難得的,宮裳語鬧起了小脾氣,扭頭望向一邊氣呼呼的。

良修想啊想,以為是她怪他沒有去找她:「裳兒,那天我找了你很久,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只找到了我那件披風,後來,我又派人在找,還是沒有找到你,對了,你怎麼會在將軍堡的?」

「……」宮裳語有點鬱悶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轉話題轉得還真是挺快的:「是羅德將軍救起我的。」

「是這樣么?」良修低下頭,看宮裳語。

「不然咧?!」宮裳語又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覺得我跟羅德將軍有染?」

「我哪有說啊~」良修故作委屈的抱着宮裳語在她的脖頸磨蹭著:「他又沒我帥~」

「…………」這跟帥搭得上邊么?而且,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問這個。

「還有呢……」

「還有什麼?」良修這下真不知道了。

「別告訴我……我今天去看遊行的時候,坐在你身邊的不是你的妻子……」宮裳語陰冷的聲音。

額……

「裳兒,我跟她沒有舉行儀式,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聞言,良修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一提,隨即,連忙解釋著:「甚至,我還沒跟她進行到跟你這一步呢~」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頗為自豪。

「……我知道~~」宮裳語無語道,誰問你跟她進行到哪一步了么?!!

……知道你還說……害得良修的心臟白亂跳了下、

「裳兒,對不起…那天,是我不好……」身下,忽然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聞言,宮裳語心一軟,撫摸着他的髮絲:「那天是月圓之夜,你也沒有辦法,而且,你也沒有對我構成致命的傷害不是么?沒事的,別想那麼多,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

聞言,良修感動的把她抱得緊緊的:「謝謝你……」

隨即,他把她抱起,穩穩的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猴急的不住在她臉上親著。

「住……」宮裳語剛想說住手,但是想想,覺得不對勁:「住口!」

「不要……」裳兒,我好想你……「良修就是不依,不住的在她身上種著草莓,他太想她了,太想她身上的那股香甜味了。

看着在自己胸前糟蹋的某禽獸,宮裳語淡淡道:「如果你想我傷口再崩裂的話,那你就繼續~」

聞言,良修驀地停了下來,隨即,默默的收回狼嘴狼爪子,不一會,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把宮裳語壓倒在床上,脫着她身上的衣服。

當看着她肩上那兩道大大的爪印時,他非常抱歉的看了宮裳語一眼,隨後輕輕的吻上她的肩膀,不一會,傷口立即癒合。但是良修知道,那道傷疤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一直警示着他,他曾經對最愛的裳兒做過些什麼

良修無比憐愛的吻上她的唇她的鎖骨她的肩膀,在心裏,不斷的在心裏說着:「對不起,裳兒,對不起,裳兒,對不起……」

宮裳語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在心裏,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忽然間,她很擔心,他們的這段感情,會不會被扼殺在萌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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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親王的甜蜜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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