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酒店房間里的姐姐

第二百五十九章 酒店房間里的姐姐

服務員還在耐心勸導著,我拿著房卡在櫃檯上敲敲兩下,對方只能很抱歉的對我說:「請您稍等。」

現在這個有點情緒化的媽媽才是他們重點服務對象。

十分鐘之後,就連值班經理都來了,也同意讓服務員進房間去取回他們的東西,並為他們換房間。

女人終於稍微穩定了下來,但是抱著孩子的手,一點也沒有鬆開。她就這麼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親著孩子的頭頂,咬著唇,默默流淚。

我跟前台說了留房卡的事情之後,也有別的客人來問,那邊哭泣的母女是怎麼回事。前台服務員一邊在電腦前操作著,一邊沒好氣地說:「是個神經病吧。又不說清楚到底怎麼不對了,非要換房間,非要我們的人去拎行李。她還一個勁的哭,感覺是我們欺負了她一樣。有什麼就說什麼,又不說出來,這不是為難人嗎?」

這件事也跟我沒關係,我在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是多看了那對母女一眼。媽媽抱著孩子,孩子抱著一個小布娃娃。那隻小兔子的布娃娃,眼睛做得特別逼真,並不像以往看到的那種一顆紐扣縫上去就是眼睛的劣質娃娃。估計他們家裡應該挺有錢的,那種逼真眼睛的布娃娃可一點不便宜。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過去的那一眼,感覺那隻兔子也在看著我。

離開酒店,打車輕去找了江毅東。在跟著江毅東一起去醫院看望朱意龍。江黎辰出事後,他們應該沒有見過面,朱意龍並不知道,我和江黎辰這幾天發生的變化。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偽裝就直接去了醫院的住院部。

在走進醫院電梯的時候,因為是下午,人並不多,我跟江毅東低聲說著事情。「朱意龍的身體說不定有異常,一會想辦法去找到他住院的檢查結果。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他了。」

「演戲嘛,我也會。要不是我媽攔著,我當初就去考上戲了。」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看著他:「我不是很會。盡量吧。」

到了樓層,在護士站一問就知道朱意龍在哪裡了。我們還沒有進病房呢,江毅東就撩著那小護士,說人家沒用唇膏,顏色也這麼好看。順便問問,朱意龍是怎麼住院的。他說:「我們是那孩子的長輩,他皮著呢。這次傷成這樣,他爸來了,你們幫攔著點,他能再把兒子揍一頓不可。」

說得好像真的是人家家裡人一樣。

小護士抿著唇,笑著說:「他是騎自行車摔下山坡了,身上多處擦傷,軟組織挫傷。面部有大面積的瘀傷。也沒多大事。還是個學生,哪有不皮的。」

江毅東還特別有感情地來一句:「怎麼不皮?這就應該摔死他,讓他下次見到他那輛死飛靠近都不敢了。」

走進病房中,病房中帶著濃濃的藥味,朱意龍已經不成人形的躺在床上了。那張臉都已經成了豬頭一般,要不是他躺床上還堅持帶著帽子,我都不能認出他來。他的額頭上有著面具帶來的傷痕,才一直沒有摘下帽子的。

看到他們走進來,他的那幾個同學都跟我們打著招呼。那幾個我們之前也見過,就是在咖啡館的時候,朱意龍帶著他們去查面具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那時候是不是還在追查,還是他一直以來演戲都演得很好。那時候真沒想到他會是面具的人。

朱意龍聲音都變了,問我們怎麼來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呢?怎麼成這樣了?」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點。

「騎車摔了一下而已。」

江黎辰大咧咧地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怎麼全身都傷著了?看著全身都綁成木乃伊了。」

「那山坡上,全是帶刺的荊棘。我滾下去,被擦了十幾米呢,全身就成這樣了。」

「沒事,成長的印記。」

江黎辰的花藤,有時候確實是有刺的,從那個老年痴獃的老太太的話里知道,朱意龍是急著去開門的實話,被花藤拖了回去,應該就是那時候被摔得比較嚴重。看來那個老年痴獃的老太太說的是真的。只是她的病情,讓她說的話,不會被人重視。

朱意龍看著我,問:「銀老師,你怎麼來了?你不用上課嗎?」

「我出差的。來市區里聽課。江毅東說,去玩的時候,聽你同學說起你住院了,我們就一起過來看看。」半真半假,這種謊話,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察覺吧。

「我好多了,前兩天更難看。那你男朋友呢?那個姓江的男人,就放你一個人回市區,他就不來看看我?」

朱意龍在套我話!我的心裡警惕了起來。「我,我跟他,分手了。」在我說話的同時,江毅東也說話了:「他還昏迷著呢。」

說完,我們兩相互看了一眼,這真是為難了。趕緊圓謊吧。我說:「他說什麼有前世的記憶,要去跳橋死一次,去找到上輩子跟他好的那個女人。我呸!他要死就死去,他要找別的女人就找去。小妞還不稀罕呢。」

一旁的同學也說這件事他們有印象,前段時間朋友圈裡看到別人轉發的了。沒想到就是我男朋友啊。

病房裡的一個男生就在那說:「對,這種男人,踹了就算。姐姐,沒男朋友可以考慮我們這些小弟弟,別用那種男人委屈了自己。」

幾個男生就在那笑了起來。

只有朱意龍低下頭,低聲說了一句:「原來是這麼回事。又死了一次嗎?」

「你真沒事吧。」我走到床尾,在床尾掛著一個文件夾上面有著每天用藥的清單。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我還摸摸記下來那些藥名。

又聊了幾句,我和江毅東就退出了病房。等下了樓,我就趕緊查了一下那些葯,都是消炎促進傷口癒合的葯。都是正常人用的。

「朱意龍是活人的身體,而他所做的事情,真是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做的。他能糾纏到秦花行動里來,肯定跟之前那場事故有關係。江毅東,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穿越?」

「信,在看到江黎辰那種妖怪之後,還不信嗎?什麼我都信了。我媽都說,我最近好像迷信了不少。走吧,送你回碧水園。」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回酒店。住家裡確實舒服,但是現在那個家裡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什麼人找上了。還是跟著大家一起住酒店吧。至於我家,我都想像小顏一樣,先跟家裡少聯繫,把我這邊的影響盡量降低再說。

讓江毅東送我回到酒店,還就是這麼巧的,正好看到我們的同事從外面回來。我一下車,就聽著其中一個同事說:「喲,這車子挺貴的吧。你男朋友呢?既然你男朋友這麼有錢,今晚上請我們一起吃飯吧。」

另一個也跟著符和著:「就是啊,你也算是本地人,請我們吃個飯,唱個歌吧。」

這些事情,我早就在我們同學群里見過了。他們說,去支教或者是特崗的老師,在市區有活動的時候,都要請同事一起吃飯的。沒辦法的潛規則。我只好呼啦啦的叫上大家一起去吃飯了。心裡還在想著,怎麼就不晚回來半小時,等他們都出門吃飯了再回來呢。

我一個月的工資,就這麼被吃掉了半個月。

等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畢竟的教師,還是公幹出差的,不能玩得太晚。

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今天見過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又出現在了大廳,就好像歷史重演一般,女人在前台抱著孩子哭,孩子抱著兔子布娃娃,幫媽媽擦著眼淚。

值班的經理柔聲細語地問著:「女士,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請你理解我們的難處。你看,從你登記入住到現在,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了,你現在要全額退房,這個真說不過去。你提出換房間的要求,我們也答應了。你這次為什麼要退房,你也可以跟我們說出理由,要是真是我們做不好的,我們可以補償你,可以給你再次換房。要不,你就這麼在大廳鬧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有什麼要求,你就說,有什麼不好的,你就提。」

女人控制自己的情緒,說:「不,不,你們給個人,去房間幫我拿錢包手機出來就行。我不退房了,我也不換房間了。我這就走,拿到錢包證件手機,我就走。我什麼都不要了。求你們了。」

「你不要這麼讓人為難行嗎?」那個值班經理語氣也加重了,「你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要不然,我就要考慮,以影響酒店聲譽為由報警了。」

「不,不,我就要拿回我的證件錢和手機就行。」

「我們沒有扣下你任何東西,你可以自己去拿!」

不知道為什麼,我走近了那個孩子。出於對學生的關愛,一個老師在這時候的衝動,我伸手拉拉孩子手中的布娃娃,讓她感覺到我在看著她。她轉頭看著我的時候,我問:「小朋友,你媽媽都哭了,她是不是很難受?」

小朋友說:「我姐姐在房間里,我一叫姐姐,媽媽就抱著我跑出來,還哭了。她不准我叫姐姐,也不帶姐姐出來。」

小朋友的話,讓女人瘋狂地喊著:「不準說!媽媽怎麼說的你忘記了嗎?不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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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給了山村老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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